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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群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得做做准备。”
常国伟却是吃惊地站起身来,瞪着眼睛问道:“你们说的这个杨贵,他是哪里人?长什么样子?”
“他是哪里人,这可不知道了,”丁义翻着眼皮回忆,“长得嘛,也没什么特点,三十多岁,圆脸,总是笑嘻嘻的”
“哎呀。”常国伟叫了起来,一拍自己的大腿,“就是他,我告诉你们,这个杨贵可不是个好人,我跟他本来是以前的同事,可是这个家伙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你等等,”丁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打断了常国伟的话,“老常,这两天忙得脚后跟磕后脑勺,也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聊,那个传说中的市府常秘书长,是不是就是你?”
“是我呀,”常国伟有些莫明其妙,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以前就在市府当秘书长,怎么了?你说的传说中的,是什么意思?我没什么传说呀。”
“咳,”丁义也一拍大腿,“敢情就是你呀,那就对了,有,有传说,你在江湖上挺有名气的,那些小偷小摸,马贼盗匪,挖窟窿盗洞,盼蓝了眼睛,绞尽了脑汁,都想把你给抓住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份铁山图。”
“铁山图?”鲍元没弄明白。
许群笑了笑,“是这么回事。”他向大家讲了在半路上偶遇夜猫子与杨贵打架的事。“老常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江湖盗匪的心目中,有多珍贵,好多屑小鼠辈,都象苍蝇叮血一样,盯着你呢其实说来说去,就是钱财二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鲍元站了起来,“老常啊,原来你还身负这么重要的秘密,不行,我不同意你去木城了,那太危险,你们所保存的这些资财,都是国家财富,不能有失,更不能落到盗贼小人手里。要等将来驱走日寇,光复国土之后,用作正途。”
“不不,”常国伟摇了摇手,“这件事,不象传说中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当年魏市长托我,在铁山埋藏财物,倒是确有其事,但是我所埋藏的,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那是江湖上的小人,以讹传讹,给神话了。”
“哦?那是什么?”
“当时,市府里的银钱,所剩无多,并且都在银行,随着行政院的命令,已经迁走,哪里还会留在市府里那么多金银财宝?那不是笑话吗?当时情况已经非常紧急,大家都在撤退,却偏偏遗下很多钱财,这怎么可能?”
许群想了想,笑道:“原来是这样,可真是以讹传讹了,江湖屑小之辈,想钱想疯了,传说有误,也是有的。”
“是这样,我负责埋藏的货物,其实是市府留存的重要档案,以及文史库里,一部分有历史价值的藏书,当时魏市长命令由我负责善后,我觉得这些文书档案,以及藏书,若是毁于战火,都挺可惜的,就将它们运到铁山里,埋藏起来。谁知道竟然被江湖人士传说为金银财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嗯,这事嘛,也不奇怪,”丁义哈哈一笑,“你想啊,你悄悄带着士兵,抬着大小箱子,偷偷埋藏,谁还不以为是金银财宝啊?难怪小偷小摸们眼睛都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档案和珍贵藏书,比金银财宝也并不差。”
“就是,在我眼里,胜过金钱很多倍。”
弄明白了“铁山图”的原委,大家便开始商量如何对付杨贵这个“巡察专员”。丁义说:“我敢肯定,这个杨大专员,保准是奔着老常这份铁山图,也就是那批所谓的金银财宝来的。他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实心里的小算盘,跟夜猫子那些人毫无区别,他这回南下,说是‘公干’,公干个屁,鬼鬼祟祟说去木城,这回又来到这里,心怀鬼胎,目的就是到老常的老家,寻找老常,寻找铁山图。”
“这个王八蛋,把我坑苦了。”常国伟骂道。
许群说:“只怕,他还负有别的任务,钱主任派他此来,很可能还顺带着摸摸咱们的情况。这件事,得重视,我看,咱们摆它一个迷魂阵,把这个笑面虎杨贵困在陷坑里,在十八坎好进,不好出。”
“迷魂阵?说说看,怎么个摆法?”
大家都兴奋起来。
第209章 死鬼拦路(1)()
杨贵走进胡坎村,发现这里秩序井然,一切正常,大街小巷,虽然还遗留着战火硝烟的痕迹,墙上树上,有好多弹孔烧痕,但是村里村外都清扫过了,村民与驻军,人来人往,农家屋顶上,升起阵阵炊烟。
鲍元亲自将杨贵接进团部里,倒茶敬烟,盛情款待,并吩咐卫兵,中午摆酒宴待客,要求全团军官参加。杨贵一副笑嘻嘻谦虚和善的模样,对鲍元点头哈腰,“鲍营长,您是地方主官,我只是奉命临时出巡,千万不必客气,以后多有仰仗。”
这人心机内敛,是个厉害角色。鲍元心说。
“杨专员,呆会,我带你检阅部队,请你给全团弟兄们训话,传达上峰指示。”
“不用了,鲍营长,你们军务繁忙,就不必搞这些繁文缛节了,上峰有命让我轻车简从,勿要惊动部队正常驻扎训练。我自己随便走走就行,您不必劳心照顾,嘻嘻。”
“那好吧。”鲍元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
杨贵果然“轻车简从”,连自己的护兵也没带,遛遛达达从团部出来,在村里信步走去。
一路走,他的眼珠骨碌碌乱转,观察四周动静。村里一片秋后的忙碌,阳光照在街道上有些晃眼,偶尔走过拉着庄稼的牛车马车,响着铜铃。有些人家的屋顶上,有农民在晾晒谷物。远远地传来口号声,那是村外的打谷场,士兵们在操练。
他直奔那个高坡大院。
老常家的宅院旧址,他是知道的。
路上的行人,并没人注意这个穿着军装的“巡察员”,杨贵不慌不忙,一直走到那个显眼的高坡大院跟前,左右张望两眼,然后迈步走上台阶。
他和常国伟是从前的好朋友,以前来过这里,那时候,常国伟的父母家人,还全住在这儿,是一个殷实的村里富户,院里骡马成群,热热闹闹,可是现在,门前蓑草多高,大门歪倒,一片破败景象,里面还住着人吗?常国伟在不在?
这回,自己是代表“军方高层”来的,若是抓住常家的人,那就绝不放过,便是石头,也要榨出他三两油来。一定要查出铁山图的下落。杨贵心里暗暗发狠。
可是,院里不象是有人啊。
怀着满腹疑问,杨贵登上台阶,跨过歪倒的大门,发现院里满是狼藉,炸弹炸出的大坑,一个挨着一个,满是新翻出的泥土、砖石瓦块,墙上的石头,都被硝烟熏黑了,厢房正房,门扇窗户都掉了,尚未安装,四处都是弹孔。
糟糕,肯定是没人。杨贵有些失望,他本来盼着能找到常国伟的家人,以便继续寻找“铁山图”的线索,现在看来,希望要落空了。但他不死心,跨过重重弹坑,进入正房里。
房里比院里还乱,桌椅板凳,尽皆翻倒,地上凌乱地扔着破军帽、子弹壳,烧焦的家具。不见一个人影。杨贵四处观察,满心失望,他转了两圈,各个房间,都是这么一副破败景象。但他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不愿意就此离去,于是翻箱倒柜,把每一件家具,都移开,每一寸墙面,都敲打敲打,试图找到可疑迹象。
当他找到厢房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端倪。
侧面的墙壁,敲打的时候,发现了可疑的“空空”声。杨贵本来已经凉了半截的心,忽然又升高到了四十度!这面墙,有问题,不会错,哈哈,幸亏我老杨细心,狡猾的常家,这面墙壁,修的是夹壁墙。
秘密夹壁墙,都是盛放最重要、最贵重的物品用的,富户人家,在这样的战乱年月,往往费尽心力搞这些机关秘密,隐藏最珍贵的财物。
阿弥陀佛,常国伟呀常国伟,你们家搞的这点秘密,哪能瞒得过我老杨的法眼?老子天生的发财命,挡都挡不住。
杨贵两眼烁烁放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即将“发财”的快乐,仔细的抠索每一块墙壁上的石头,慢慢地,那块当作“门扇”的大石头,被他找到了,反复试了几次,终于,石头向里推开了。
哈哈,好巧妙的暗门。
他打开了暗门,心里正自得意,准备跳进墙壁的夹层内,忽然发现当作暗门的石头,摇摇欲坠,他以为是墙壁年深日久,不结实了,便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旁边的石头,也都摇晃起来,好几块石头,全都塌了下来。
墙壁上的石头一阵稀里哗啦,有的往里掉,有的往外掉,墙皮灰飞起一片,整个墙面,掉了半扇。
“呸呸,”杨贵吐掉飞进嘴里的泥灰,再定睛往墙里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随着石头一块块掉落,墙后边赫然露出几个站着的人来。
杨贵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象铜铃一般大,夹皮墙里藏东西,这是预料得到的事,可谁知道——藏的竟然是人?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看,这几个人,满身是血,肤色青黑,一动不动,还有的张着嘴,瞪着眼,呀全是死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墙里站着好几个满面黑气的死人!真是突然把人吓得三魂出窍,这几个人都穿着军装,身上脸上,满是弹孔伤痕,有的人被炸掉了半个脑袋,有的人被打掉了一只胳膊,浑身血肉模糊,黑红的血块,涂满全身,呀,鬼。
好几个死尸,站成一排,靠墙而立。
杨贵吓得哆嗦了一阵,两腿直颤,差点跌倒。
可是,过了片刻,他又勉强镇定下来,眼睛里放射出凶狠的毒光,咬着牙,嘴里哼了一声,死人,怕什么?死人还不是被活人打死的?大白天,哪里会来的鬼?这几个死人,肯定是前两天打仗的时候,被打死的士兵。至于为什么被扔在这里,是不是有人在捣鬼?
想蒙我姓杨的,只怕还嫩了点。
杨贵眼珠恶狠狠地盯了这几具死尸一阵,使劲咬了咬牙,嘴里念叨了几句:“各各位弟兄,你们都是战死的冤魂,今天杨某到此,与各位无涉,请给方便,等我找到了财宝,便给你们入土安葬,现在,请请各位让一让,不要拦路,行个方便,让兄弟进去。”
念叨完了,他向几个死尸鞠了个躬,上前拽住一具尸体,拖出墙洞,死尸躯体有些僵硬,浑身冰凉,杨贵虽然胆大,却还是两只胳膊一阵发抖。
第210章 死鬼拦路(2)()
杨贵不愧为“胆大心狠”,他硬生生将一具死尸拖出来,摆放在厢房的屋地上。虽然心里咚咚直跳,但也生出一丝得意,哼,今天凭谁遇到这样的事,也得吓个半死,也只有我姓杨的,才有这个胆量。
紧接着,他接二连三,将好几具死尸都给拽出来,在厢房地下摆成一排。
杨贵口里呼呼喘气,比往常干了半天活还累,心跳得不行,坐在一块石头上歇了一会,定了定神,压了压惊,此时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脏污一片,染得有血迹,有灰土,脸上的汗水,和着灰尘冲下来,比这几具死尸,也差不多少。
抽了半支烟,他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来,钻进墙洞里。
里面光线昏暗,但此时正处午后,阳光明媚,勉强可以看清墙壁里的景象,夹壁墙内,约有二尺宽,将将可以站一个人,杨贵进来瞪大了眼睛仔细查找,却是大失所望,墙壁间的空隙里,一无所有。
难道夹壁墙内,就只有这几具死尸?
他不甘心,仔细摸遍了墙两边的石头,又勘查地面,地面上一层陈年枯草,把枯草揭去,下面是夯土地面,平平整整。
杨贵升到四十度的心里,又一下子降到了零度。空空如也的秘密夹墙,找不着任何可疑物品,更别提什么“铁山图”的线索了。常家搞的这是什么鬼?
“邦,”一着急,脑袋碰着了墙壁上一块突出带尖的石头,被撞得生疼,头顶鼓起一个大包。
失望归失望,毫无办法。杨贵气哼哼地钻出夹壁墙,拍拍身上的尘土,揉揉头上的大包,突然间,他又睁大了眼睛,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眼前,竟然怪事了。
他自己从墙洞里搬出来的尸体,一具具摆在厢房的屋地下,排成了一排,现在,竟然多出了一具。
这可真是有鬼了。
杨贵瞪大了眼睛,迅速回忆了一下,搬出来的,是几具呢?三具?四具?可现在,确确实实多了一个,横放在这几具并排尸体的头顶部位,绝对没错,这一具不是自己搬出来的,绝对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杨贵的心脏,嗵嗵得差点跳出嗓子眼儿。他浑身禁不住又颤抖起来,抬头往厢房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不禁登时魂飞魄散,厢房门口,靠着歪倒的门扇,还靠墙站了两具尸体。一左一右,正是“二鬼把门”之式。这两具尸体都呲呀咧嘴,满面狰狞,脸上身上的血,花花道道,凝成了黑色的血块,散发着一股恶臭。
哇,这杨贵头上的汗,刷的一下便涌出来。身子一阵筛糠,此时,整个厢房里,已经差不多全是尸体了。躺着的,站着的,把杨贵包围在中间,杨贵饶是胆子再大,也禁受不住了。他再也不敢呆下去,踉踉跄跄,往外便跑。
慌乱中,奔出厢房门口,却又不知道怎么事,脑袋撞上了门框上一个什么东西,只听“哗啦”一声,一盆液体,兜头浇下来,淋得杨贵满头满脸,他已经不敢再抬头观察碰着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粘稠一片,会不会是血?难道房顶上还趴着死尸吗?不,不,管他是什么,赶紧逃命吧。
脸上流下的液体,淌到了嘴里,有些发腥,有些发咸,杨贵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他觉得自己三魂已经丢了两魂,再也不敢再去找什么“铁山图”,什么狗屁财宝,都见鬼去吧。
跌跌撞撞,杨贵跑出了院子。
跑下台阶的时候,脚下不稳,跌了个大跟头,摔得屁股生痛,却也顾不得了,爬起身来,往前再跑。跑过一条街道,前面路上,走过两个士兵,还有旁边农家老百姓,奇怪的瞅着这个浑身血污的军官,那俩士兵凑上来问道:“长官,您是您是做什么的?”
“这人会不会是探子?”另一个士兵说。
“快扶我回团部。”杨贵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感觉到浑身无力,脑子发蒙,肚子里一阵疼痛,走路不稳,摇摇晃晃,上前抓住一个士兵的肩膀,忽然一阵恶心涌上来,“哇——”中午鲍营长款待的酒肉,全都吐了出来。
迷迷糊糊,被两个士兵架到了团部,刚躺到床上,又觉得腹痛如绞,心里恶心,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奔向厕所,直搞得上吐下泻,这一阵折腾,把个身体强壮的杨贵,差点没要了命,浑身软得象是一根面条了。
鲍元和好几个军官,都跑过来看望他。
“哟,杨专员,您这是怎么了?遇到危险了吗?”
“唔”杨贵躺在床上,象死鱼一样翻了背,动弹不得,心里一阵尴尬,怎么向鲍元他们解释呢?鲍元赶紧命令:“去镇上,不,去县里,找最好的医生,来给杨专员瞧病。骑快马,越快越好。”
杨贵忽然心里一动,常家大白天“闹鬼”,是不是他们在搞鬼骗我?奶奶的,我是不是被人给暗害了?
肚子仍在一阵阵发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被“鬼”吓着了,也会上吐下泻吗?杨贵心里乱糟糟一片。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