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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家的俊儿做主!”这个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搂着浑身湿透的儿子痛哭流泪,杨元良就在一边站着,脸上还带着笑容,因为这种事情老太常绝对会偏袒他杨元良。
“杨元良,小孩子只是贪玩而已,就算他把耳环丢入水塘有所不对,你也不能把他丢入水塘中,快对三姑嫂道歉!”王老太常弄清楚始末后,开始教训起了杨元良。
杨元良冷笑一声:“让我道歉可以,她把耳环给我捞出来!”王老太常对着杨元良说到:“这耳环钱你去账上领了,现在就给你三姑嫂子道歉!”
“对不起了三姑什么来着?喔!三姑嫂子!”杨元良抱拳假意道歉后,拉着武兰香走出了人群,“都散了,散了!一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像是什么样子!”王老太常喝退众人。
这个妇女不依不饶的说到:“我的大老爷,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王太常绷着脸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办?他可临安城中是出了名的混蛋,在宅子里他敢把你家孩子丢水里,在外面指不定还能干出点什么!快带孩子换身干净衣服吧!”
王老太常也对杨元良是头疼,打断了两次腿都没有用,这点屁事压下去就好,再说不过孩子掉水中了,万一请了家法,整治杨元良,不知道杨元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干嘛要把那个孩子扔进水里?忍一忍不久过去了?”武兰香不明白杨元良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这种情况她以前不是没有遇见过,忍一忍就好了。
“因为她们欺负你,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你直接大嘴巴抽过去就好了,你武艺高强想来不会吃亏,我给你撑腰!”杨元良的话让武兰香心中一暖。
但武兰香还是担忧的说到:“别看太常现在不请家法,过几日其他亲戚走后,定然要训你一番!”
“我们搬家,搬出太常府!”武兰香站立不动了,她哭了出来,杨元良一看她哭了,就问她:“你为什么哭,你不是早就想搬走了吗?”
“你没有营生,指望老太常给你钱财度日,搬出去容易,但我们以后怎么生活?你又不是秀才,全家以后都会有窑役……”武兰香话没有说完,杨元良拿出三千两银票放在了她的面前。
“明年钱还会更多,我留几百两够用了,中秋后我们搬走!这几天我去找找合适的房子!”武兰香被这些钱惊呆了,颤抖的说到:“相公……你……你……你去做什么了,弄了这么多的钱?”
“赌命!我赢了而已!”武兰香觉得事情很大,揣着银票跑到了王秋萍那里,还没有开口,王秋萍抢先说道:“下午的事情我听说了,爷爷气的不轻,到时候你把事情都推在杨元良身上,我为你求情保证你不受罚。”
“姐姐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相公弄了好多钱!”王秋萍一丝苦笑:“赌博不能每次都输,他这回赢了多少?十两还是二十两?”
“你自己看吧!”武兰香把三千多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王秋萍也惊呆了,“他在那里赌博赢了这么多?”
“他不肯说,只说是赌命赢回来的,他还说……”武兰香欲言又止,王秋萍着急的问道:“他还说什么?”
“他说要买一个宅子,买几亩地,虽然生活不如府上好,他还是希望带着你我搬出去住!”王秋萍沉默了,眉头紧锁的开始沉思。
“你把他给我叫来!”王秋萍决定亲自问一问杨元良要干什么,杨元良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过来了。
王秋萍拍了拍桌子,“这些钱都是你的?”杨元良点了点头:“是我的钱?怎么了?”
“那里赢来的?你与何人对赌,赌的什么?”杨元良呵呵一笑:“江南织造大家苏家老太爷和我对赌,赌的就是我这条命与苏家的未来,娘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王秋萍软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然后说到:“借我三百两,我把洛学君送的镯子赎回来还回去,剩下的钱你去买宅子和地都可以,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你们两个今天说话怎么都吞吞吐吐的?”王秋萍黯然神伤,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你以后不要再赌了,苏家背景强大,得一次好处就算了,我不想你再死一次!”
“我办事有分寸,镯子你就别想了,我昨天晚上把当票偷走,改了死当。”王秋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从板凳上弹了起来,“兰香他说的可是真的!”
“对不起小姐!”武兰香知道杨元良是在护着她,王秋萍一听这样,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你借我五百两把,我不想拿他的任何东西,全部都还回去,以后两清了!”
“你当我傻啊!五百两能买好多东西,为什么要给洛学君?难道让他继续拿着钱去祸害别的姑娘?
王秋萍别人都叫你诗仙子,我看你叫诗傻子才对,你这辈子除了舞诗弄词外,你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情,做的最混蛋的两件事情就是委屈嫁给我,还有就是与洛学君私奔。”
面对杨元良的斥责,王秋萍没有作声,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既然武兰香都知道这辈子算是被杨元良给栓死了,她王秋萍又岂能不知道。
但王秋萍心中不服,不甘,不愿老实的做杨元良的妻子,杨元良嗜赌成性,没有上进心,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她不愿和这种男人过一辈子。
“兰香把钱收好,我们回去!”武兰香自然把钱收好,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孩子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她会为了义气,陪着她一起嫁给他。
七年中她受到的酸楚不比她少,武兰香现在要为自己打算了,她准备好好管教好杨元良,然后再生一男半女的好好过日子,不再陪着王秋萍疯了。
“你先睡把!我去看看小姐,我怕她有事情!”武兰香把刚脱下的衣服又穿了起来,杨元良没有让她去,而是自己去了王秋萍那里。
王秋萍坐在床前,手中捧着一本诗册发呆,眼角不停的闪过泪花,昨天晚上她就哭过一个晚上了,今日她心中更加的难受。
不过今日她心中的难受和昨日不同,昨日是被洛学君伤了情,万念俱灰,今日因杨元良骂到了她的伤心处。
“你进来做什么?”看见杨元良推门走进自己的屋子,王秋萍把洛学君的诗册,放在了床边!
“下午的事情你也知道,只要我还住在府上,你就像是钻入风箱里面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我和以前的我根本不一样了,如果你还拿那种看混蛋的眼光看我,以后后悔的是你!”
“你说完了吗?你要有出息我也不至于如此,说完了就滚!”王秋萍抓过床边的诗册朝着杨元良砸了过来,杨元良没有被诗册砸中,因为他用手抓着了。
“不要做任何的傻事情,我回去睡觉了!”王秋萍指着门:“你滚!你滚!你滚!”杨元良还想再说什么,武兰香推门进来了。
她走到床前,搂着痛哭的王秋萍,安慰道:“姐姐别哭了,你要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我帮你揍他一顿!”
“我的命好苦啊!嫁给了一个混蛋,妹妹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王秋萍抱着武兰香哭的好似一个泪人一样。
武兰香一看她哭,也跟着哭了起来,“姐姐莫要太伤心了,相公现在不是赚到钱了吗?将来他考取秀才,买几亩田,我们也能安慰的过日子了,不要再看别人的脸色不是吗?”
武兰香哭着还不忘给杨元良一个眼色,让他离开,杨元良看了看手中的诗册,生气的说道:“洛学君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写两首诗吗?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他少年成名,诗词流传大辰,北寒,西灰,所印诗册万人疯抢,而你三年苦学连秀才都考不中,你才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哎!年年才到花时候,风雨成旬。不肯开晴。误却寻花陌上人。今朝报道天晴也,花已成尘。寄语花神。何似当初莫做春。”扔掉诗册,杨元良甩袖离去,留下嘴巴可以塞下鸡蛋的王秋萍。
第十二章琴前月话()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相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花花花的?”王秋萍被人称为诗仙子,对于诗词的鉴赏是真的有本事。
方才杨元良背诵的北宋时期的名篇,她一听就知道水平不弱于洛学君,“难道他真的学好了?还是他从别处听来的?”
王秋萍哭也哭了,骂也骂了,小性子耍了也耍了,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睡了,武兰香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小屋看见杨元良还没睡觉,就对他说:“姐姐还是老样子,她以前也对我说过,你中了秀才不再赌博,就死心塌地的跟你,这几天洛学君的事情刺激到她,你顺着她一点。”
“哎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的很悲哀!”杨元良回屋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也换位思考了很久,这个时代的女孩婚姻不自由,嫁了一个人,就等于定了一辈子的命运。
所以王秋萍被洛学君稍稍的一勾引,就想要跑,一来是洛学君才名在外,跟着这种大才跑了不丢人,反而还会被说成佳话,第二就是,杨元良以前确实太烂了,烂到杨国威都不愿意回忆他的过往。
“我以后不赌博了,至于秀才我会去考,天也不早了,今日早点睡吧,我累了!”杨元良脱下鞋子,准备上床。
“你脚洗了没有?”武兰香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洗了!”杨元良指着一边还滴着水的洗脚布。
武兰香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你要是不洗脚上床,弄我一身的臭味,当心我揍死你。”
杨元良当时就把她按在了床上,想要行夫妻之事,“我不怎么舒服,今天安心睡觉好吗?”武兰香拨开了他,杨元良亲了她一下,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
武兰香躺在杨元良的身边,忽然又问道:“你今天念的那个花花花的是诗词吗?感觉很顺口啊?还有你前几天作的诗词也不差,为什么就考不中秀才能?”
“其实我也会作诗词的,只是我不愿意作而已!秀才这东西会考上的。”武兰香自然不相信,当即回到:“你作一首我来听听!”
杨元良翻了过去,脸对着她,小声说到:“床前明月光,地下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然后魔掌就抓了过去!
武兰香扣住他的手腕一拧:“你才是狗男女,说了不舒服,你还调戏我,你做的屁诗,下流胚!”
“小妻放开我的手,我重做一首还不行吗?”武兰香没有松开他的手,用自己的腿把杨元良死死锁住:“我才不听你的破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松开后你肯定又要动手动脚的!”
就这样,武兰香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杨元良的身上睡着了,第二天杨元良起来后,武兰香帮他穿衣打扮,还不忘叮嘱道:“明天就是十二号家宴了,你千万不要惹事了,待会我们吃过饭就出去,免得那些亲戚看见了心烦。”
杨元良也是这样想的,看不见那群亲戚最好,早上吃了饭之后,给太奶奶请了一个安,就准备带着武兰香出去。
武兰香让杨元良在外面等一会,自己和王秋萍说悄悄话去了,王秋萍看着自己的最好的姐妹,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把身子给他了?”
武兰香没有隐瞒,“不给他还能怎样,姐姐你要明白,我都二十多岁了,我再也没有下一个七年了,曾经洛公子还答应带我们走,现在谁又肯带我们走?
再说走了以后又能怎样,以后就能幸福了吗?与其期盼那些不靠谱的未来,不如管好相公,让他戒除恶习,以后就凑合过吧!”
“杨元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王秋萍大声的呵斥武兰香,武兰香低着头,低声说道:“是我自己自愿的,对不起了姐姐!”
“罢了!你愿意跟着他就跟着他把,他这辈子若是不中秀才,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他碰我。”武兰香拜别了王秋萍后,跟着杨元良逛街去了。
逛着逛着杨元良就来到了锦绣坊,“伙计我定的衣服做好了没有?”杨元良叫来一个伙计,递上单据,伙计一看,客套的说到:“客官你等一会,我去问掌柜的去!”
伙计拿着单据跑到楼上,不一会就下来了说到:“客官,我们掌柜的说了,裁缝那边还差一点,下午送您府上去。”
杨元良收好了单据,就对武兰香说:“我那天赚了一点钱后,让掌柜的按照你们尺寸随便做了几身衣服。”武兰香一听,嘴上不乐意的说到:“早知道就不要了,锦绣坊的衣服死贵,换成钱多好!”
“买都买了,你就收着吧!”武兰香也不知道杨元良买了多少衣服,寻思不过一两件衣服也没追问,反而是心中美滋滋的。
两人随便逛了一转,到了中午,杨元良自然是带着武兰香下馆子吃饭了,然后又走到了商羽楼,这一次杨元良没有让武兰香回家,而是给她租了一间琴房,自己也没跟着先生学,到琴房中让武兰香教他琴去了。
武兰香让杨元良坐在她的腿上,用手抓着杨元良的手,在琴上拨动了起来,一个简单的练习曲后,武兰香夸赞到:“没有想到你学的还是个模样。”
“那是当然了,我学什么都很快!”杨元良现在弹一首完整的曲子十分困难,他只不过能弹准基本音而已,而且还弹的很慢。
带着武兰香在琴房中玩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谁啊!”杨元良正玩的兴起,被人打扰之后有点不悦。
“杨公子在吗?我是常芳,我可以进来吗?”杨元良低声对武兰香说到:“和我一起学琴的大姑娘,不知道找我做什么。”
然后对着门外喊道:“你进来把!”长公主的侍卫推开门,常芳带着两名护卫就进来了,还有两名护卫在门口把着。
“不知道常姑娘你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常芳一看杨元良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心中酸味大发问到:“我找公子有点小事,不知道这位姐姐是?”
“她是我的小妻,你有什么事情?”常芳一听心中都凉了,不过转念一想,杨元良这样年纪的大才子,没有小妾才叫奇怪,于是把今天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杨公子高才,那两篇文章我拿回家后,长辈师尊看了甚是喜欢,中秋将至,我家大人也喜欢诗词歌赋,小女才疏学浅,希望杨公子不吝惜作诗一首,我拿回家诵读也有脸面!”
“原来是这回事!”杨元良低语一句之后,也不太奇怪,这个时代是个人都喜欢来两句,就对长公主说到:“一定是咏月的诗词吧?”长公主点了点头:“恩!恩!咏月的最好,其他的也行,我主要就是不让兄长们小看我。”
“我念你让人抄了!”杨元良说完后,长公主咬着嘴唇说到:“公子为何不给我留下墨宝?若是长辈问起我好说出处!”
“不必了,我字写的难看!”一边的武兰香说到:“相公你字写的不难看啊!为了考秀才你还专门练过,你可不要做歪诗,人家姑娘拿回家给大人看,笑掉大牙!”
“常芳你别听她瞎说,我念你记把!”一边的护卫坐下,杨元良开口念到:“《静夜思》床前明月光。”武兰香的手一把掐在了杨元良的腰间软肉上,“你作死是不是?”
“小妻别闹,不是我昨晚所做那首!”武兰香松开了手,用手指一弹杨元良额头:“你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今日打的你满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