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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大妈用脚猛踏走廊旁边木质的楼梯,制造出她正在下楼的假象。
在大妈拖延时间的当儿,施托克曼一行迅速穿过房子那狭窄的走廊,来到开在另一条巷子里的后门前。
施托克曼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窥视了片刻就将门整个拉开,示意大家快跑。
米什卡一个箭步冲出门去,跳下门外那低矮的楼梯,可还没等他在小巷的地面上站稳,子弹就穿透了他的心窝。
子弹接二连三的从空无一物的小巷中射出,淬不及防的布尔什维克地下党员接连中弹,只有施托克曼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进了墙壁的掩护之后,原本应该命中他的子弹全都打在后门另一侧的墙上,把墙壁连同贴在上面的墙纸都给撕得粉碎。。
“微声冲锋枪”施托克曼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接受训练的时候,见过类似的装备,那是中国军队精锐侦察队使用的先进装备,“这不可能”
这时候,门外有奇异的幽光闪烁。施托克曼小心翼翼的向外探出一点点脑袋,于是他看见斑驳的石墙上荡起诡异的“波纹”不对,那不是石墙表面荡起波纹,是石墙和施托克曼之间的空气中产生了什么变化。
没等施托克曼细想这变化意味着什么,子弹就贯穿了他的头颅。
施托克曼倒下时发出的闷响落下后,整个巷子被寂静笼罩。
短暂的幽光过后,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巷子里,一共六个身影,从不同的方向包围秘密聚会地点的后门,他们都穿着仿佛能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紧身衣,头戴仿佛大型防风镜一般的奇怪仪器,手中端着装备了消声器的小型冲锋枪。
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猫腰来到门前,这时候前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嚣,似乎俄国警察终于受不了大妈的拖延,破门而入了,即使在后门的巷子里,也能听见大妈那毫无惧色的谩骂。
首领伸手按住施托克曼的颈动脉,确认死亡之后他用无线电小声下令:“撤,任务完成。”
于是六个黑影又和他们出现时一样,在稍纵即逝的幽光中溶入小巷中的黑暗,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一只刚好散步到这里的野猫察觉到了异常,它在墙头上弓起腰,对着啥也没有的虚空发出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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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太保的行动部队针对基辅、罗斯托克、明斯克、摩尔曼斯克等城市布尔什维克组织的清洗进行得非常顺利。”维克托莉亚在林有德的书房里单独向他报告,“苏芳的光学迷彩发挥了相当好的效果,虽然无法在强光下使用这个致命的弱点限制了它的进一步发挥,但是在夜间和阴天的行动中它的作用毋庸置疑。”
“这东西另一大缺陷就是太贵了。”林有德把只看了开头的报告丢在桌上,“只能给经过特殊训练的精英部队用作秘密渗透和潜入。”
“另一方面,”维克托莉亚没理会林有德的评价,而是继续她自己的报告,“同样由苏芳提供的微光夜视仪的效用也经过实战验证,和限制多多的光学迷彩比起来,夜视仪在可靠度方面要好得多,已经具备了实装一般部队的水准。”
“我知道了。”林有德点点头,“我会让杜琪峰安排夜视仪的量产化相关的研究。让我们回到俄罗斯,这么说来,布尔什维克在西俄罗斯的力量已经遭到严重的削弱?”
“是的。”
“而斯托雷平从英国人那里拿到了数额不菲的贷款?”
“还有剂量不明的‘禁药’。”
禁药是林有德给莫里亚蒂手中那种药剂定下的代号。
“剂量不明啊就连你们都没办法搞清楚斯托雷平拿到了多少药么”
“非常抱歉。”维克托莉亚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只要你下令,盖世太保就会摧毁斯托雷平手里的这些药。”
林有德沉默了一小会,才沉声说道:“那就动手,做得干净一点,不要给人留下什么把柄。”(为什么我又更新了呢?因为啊,我早上t71还是10胜3负,现在尼玛已经变成11胜26负了)
。。
第206章()
斯托雷平站在月台上,看着禁卫军士兵搬运那一箱箱的“援助物资”,脸色异常的复杂。
娜塔莎站在爸爸身后,看着他的侧脸一副担心的模样。
斯托雷平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担忧,他盯着那些——那些来自恶魔的馈赠。英国密使在把这些东西交给斯托雷平的时候,为了宣扬它的效果,给斯托雷平看了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显然经过了筛选,但斯托雷平还是从中看出了些许的端倪:那种“药物”,在成倍增加神姬力量的同时,八成会摧残神姬的自身。
而英国人显然想要隐瞒这一点。
“娜塔莎,”斯托雷平用低沉的声音对女儿说,“今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都一定不能使用这种药物。另外,你要尽可能阻止和你亲密的神姬使用它们,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父亲,我也一样。”娜塔莎将目光转向火车上那些箱子,在乌克兰长大的辫子姑娘脸上也阴云密布,和他父亲的脸色遥相呼应,“我总觉得,那位英国密使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说不定根本不在意俄国变成什么样,也不在意我们能否从东面包围和制衡德国。”
其实斯托雷平也曾经怀疑过这点,俄国宰相在政治领域搏杀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那是相当的出色,怎么会看不出来英国人心怀鬼胎。可问题是,在刚刚过去的几个不眠之夜里,斯托雷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除了制衡德国外,英国人在此时伸出援手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斯托雷平不止一次见过那位高贵的英国女王伊莎贝拉,他自诩对这位陛下的为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犹豫再三之后,接受了那批药品。
那位陛下是一位高贵的骑士,她应该不会做出严重违背骑士精神的事情——斯托雷平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道。
他当然不知道英国的领导层已经洗牌,英国女王现在正在给林有德暖床。
这时候,最后一箱援助品被装上火车,车门边上的军官看了眼斯托雷平,随后挥手示意士兵们将红色闷罐车皮的大门拉上,扣上大得有点夸张的铁锁头。
斯托雷平深吸一口气,转身沿着月台,向着自己应该乘坐的豪华车厢走去。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麻木得像灌了铅一般。
斯托雷平切实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步履艰难。
就在这位宰相内心五味陈杂的当儿,爆炸发生了。
娜塔莎眼疾手快的将爸爸扑倒在地,爆炸的冲击波扫过斯托雷平的头顶。
斯托雷平的耳朵因为爆炸造成的压力差,陷入了严重的耳鸣之中,他脑袋中的思绪一瞬间被抽空,只剩下一个空转的空壳子,他茫然的看着周围杂乱的脚步,看着被破片削掉手臂的人倒在列车的外壁上大张着嘴。他回过头,看见压着自己的娜塔莎正半支起身子对旁边的人吼着什么
这时候,耳鼓内外的气压渐渐平衡,斯托雷平从那个无声的世界中逃脱,回到了现实。
娜塔莎在大叫:“这是刺杀,小心刺客。立即封锁所有的出入口,不管是谁都不允许离开!”
斯托雷平轻轻推开女儿,挣扎着要站起来,却遭到了女儿的拒绝。
“不行,爸爸,在确保安全之前,您必须趴在地上接受保护”。
“我是俄罗斯的宰相!”斯托雷平对女儿怒吼,“就算要死,我也不能趴着死!”
爆发而出的魄力将娜塔莎的反驳绞杀在喉咙里,不但如此,周围动摇中的禁卫军士兵也似乎被斯托雷平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力,爆炸带来的喧嚣与纷乱在斯托雷平周围小小的空间中被强行镇压了下来。
斯托雷平站起身,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对离自己最近的军官说:“给我扯开嗓子喊起来,停止士兵们的骚动,查明状况!上尉!”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秩序以斯托雷平为中心,向周围扩散,混乱如潮水一般褪去,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报告大人。”一位上校来到斯托雷平面前,立正敬礼,“发生爆炸的是装运英国人提供的援助物资的车厢,爆炸威力巨大,车厢内的货物估计已经全部被毁。列车其他部分受损轻微,只要拖走被炸毁的车厢并且清理铁路,列车就能再次出发。另外,我们正在盘查现场人员,尚未找到制造爆炸的嫌疑人。”
斯托雷平点点头:“嗯,一定要严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破坏分子给抓出来!”
说是这么说,可斯托雷平知道,这破坏分子八成是抓不住了。
在他和英国密使接触的这些天,整个俄罗斯境内都发生了非常蹊跷的事情:布尔什维克的地下组织似乎被神秘的势力重创,骨干基本被杀了个干净。比如在基辅,以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受训归来的资深干部为首的一个小组就在斯托雷平的鼻子底下被彻底的剿灭,据接到线报前往搜查的警察们报告,这批人被杀前似乎正在策划刺杀斯托雷平。
国内各派系都认为这是斯托雷平痛下杀手,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红俄中央还发表了措辞严厉的通电,指责这是针对工人的残忍屠杀。
可斯托雷平知道,动手的不是自己,恐怕也不是俄罗斯国内的势力。虽然他没有掌握任何的证据,但他依然认为,这些一定是中国人干的。
来基辅之前斯托雷平就在和尼古拉二世的密谈中指出,中国希望看到的就是俄罗斯分裂,因为分裂而大幅度衰弱的俄国将成为中国资本殖民的最佳场所。中国人需要俄罗斯的矿藏和其他资源,所以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强大的俄国——不管这个俄国打什么颜色的旗帜。
表面上站在支持红俄的一方,背地里却使坏,这也符合斯托雷平对那些黄皮肤的东方人的印象。
而这次,炸掉英国人的“馈赠”大概也是出于保持红白俄国之间的力量平衡这样的目的。
不过这一次,斯托雷平却有点想要感谢这帮黄皮肤的杂种。
但他最后选择感谢上帝。
“爸爸”娜塔莎一直在旁边看着父亲脸上阴晴变幻,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些药品”
“由他去。”斯托雷平摇摇头,“我们本来就只需要英国提供改革必须的资金而已,那种药品不要也罢。”
是的,虽然面临艰难的状况,但斯托雷平依然没有失去信心,现在他有了推动改革所必须的金钱。
“中国人也好,英国人也罢,我绝不会让他们顺心如意,我的祖国,就由我来挽救!”
斯托雷平斩钉截铁的说道。(二月一号要上架了,预定下大家手里的月票。如果条件允许希望大家等到春节双倍月票活动开启之后再投,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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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车站方向升腾而起的滚滚浓烟吸引了基辅街头所有的注意力,所以没人注意到突兀的出现在街上的禁卫军士兵。
士兵一面走一面紧张的环视周围,他显然是个新手,完全不知道这种举动会让他更加显眼,幸运的是潜伏在这座乌克兰最繁华的大城市中的“专业人士”的视线也全都被那场爆炸所吸引。
如果不是这场爆炸,这名脱队的士兵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投进第聂伯河喂鱼了。
士兵来到停在路边的马车旁,轻轻敲了敲马车的车门。于是车门上方的小窗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我搞到了,大人。”说着士兵从怀里掏出一根试管模样的东西,交给车内的人,“按照约定,可以给我”
车内递出来的小盒子堵住了士兵的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声音:“按你说的,里面是金子,不用担心贬值也不会因政权更迭而失去价值。”
士兵接过盒子,一脸兴奋的想要打开,却被车厢里传来的声音阻止:“你还想活着回家的话,就别在这种公共场合打开它,那金光在吸引来注意力的同时,也会送掉你的小命。”
士兵愣了愣,随即才把盒子塞进沾满污渍的大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谢、谢谢提醒。”
由于士兵太过紧张,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应该装满金币的盒子中传来的并不是金币碰撞的令人愉悦的金属声响,而是发条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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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被自己收买的士兵离开视野后,俄国科学界的翘楚,德米特里门捷列夫敲了敲车厢前端,给马夫发出了信号。马车缓缓开始移动的同时,门捷列夫开始打量手中的试管。
“英国人给俄罗斯开出的良药?哼。”门捷列夫摇摇头,从身边的小箱子里掏出纱布,将试管仔细的包好,放回箱子里,然后用一个精致的小锁把箱子锁了起来。
斯托雷平大学时代是特别推荐入学,面试的考官就是门捷列夫,这位政治家在科学发展方向方面的见解让老科学家倍感惊讶。那个时候门捷列夫就认定这个在立陶宛乡间长大、说话还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的贵族少年将来必成大器,现在斯托雷平果然被沙皇尼古拉二世任命为俄国宰相。
门捷列夫一方面为自己的学生取得的成就感到欢欣鼓舞,另一方面又不免担心,担心现在糟糕的局势会让这位出类拔萃的学生的仕途在骂声中暗淡收场。
不过担心归担心,门捷列夫其实并不在意俄罗斯会变成怎样,虽然沙皇当局没少给他提供各种荣誉,但在门捷列夫看来那些来自世俗的荣誉简直不值一提,如果不是这些荣誉能为他提供更多的经费、更好的实验环境以及更加充足的实验材料,门捷列夫压根就连每年一度的皇家科学院酒会都不想去。
门捷列夫只对科学的奥秘感兴趣,他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元素周期表上剩下的那些空位都给填完。
只要对完成他这个夙愿有帮助,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才智稍微干预一下世俗世界的事物,也不介意用一些非人道的手段:比如,为了灭口而给自己收买的大兵一个炸弹。
科学家并非圣人君子,除了醉心于探索未知这点之外,科学家也是常人,也会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也会有私欲和贪念,门捷列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何况和自己做的这些,和坐在马车另一侧沉默不语的那位所作的事情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伊万斯捷潘诺维奇瓦格纳,莫斯科第一大学的生物学教授。
这位教授通过药物和非人的训练使自己的两个半脑轮流运作,从而彻底摆脱了睡眠这一和所有动物形影不离的事物的桎梏,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不眠之人。除此之外,他还做过许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门捷列夫曾经参观过这位教授的实验室,那天之后他有整整一个月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尽管瓦格纳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但门捷列夫却并不讨厌这位教授,如果那些可怕的事情是探索未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门捷列夫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所以门捷列夫非常庆幸,庆幸自己研究的学科和人类的伦理观念以及人道主义没有太多的矛盾。
思考着这些的时候,门捷列夫一直注视着瓦格纳教授,这使得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的教授最终转动目光,将注意力放到门捷列夫身上来。
于是门捷列夫说:“对于英国人的这种灵丹妙药,您怎么看,伊万斯捷潘诺维奇。”
“我也曾经在动物和人身上试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