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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笑了笑,这徐琪是越来越伶俐了。
众书生看见徐琪砰砰砰把一扇扇窗页打开,他们心里虽然在大呼住手,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多谢这位小姐。
徐琪乖巧地回到,客气客气,一脸微笑,似小天使一般,可在徐清眼里,那是一个带俩角的恶魔,好在今天这小恶魔怼的不是自己。
“诸位仁兄真是好身体!”徐清瞄到一人在偷偷擤鼻涕,打趣地说道:“刚才听见诸位谈论徐公,我也是好奇,诸位就不吝赐教吧?”
徐清话说到这里,又恭恭敬敬执了弟子礼,仿佛真是有所求教一般。
“呃,不不不,”一个书生忍不住了,忙道:“忽然想起家中柴火没灭,要是走水了可不妙先走一步”
“哎,”徐清没来得及叫住他,于是转头对剩下的说:“此人丢三落四,想必治学也不严谨,为人也不检点,诸兄万不要和这种人来往了!”
剩下那些人一个个,你望着我,我看着你,眼里羡慕刚才走脱那一位,但还是继续嘴硬道:“真是,好好的茶会怎会出如此纰漏?”
徐清安然坐下,拿起一壶自家下人泡的老姜红枣茶,倒了一碗,热气腾腾地喝了起来。
此时,又是一阵风吹过,两边地窗户都打开了,刚好让空气形成对流,如此,比之前那一股风还要大,还要冷。
七八位书生那是鼻尖红透了,鼻涕直流,不过徐清装作低头喝茶,给他们时间擤鼻涕。徐清抬起头,书生们赶紧放下袖子,只是有的还没有擦干净,就在嘴角。他们不自知,对徐清道:
“其实啊,刚才几个朋友所引用的的徐公名言,也有以讹传讹之嫌。”
“是啊,天下姓徐的多矣,徐世绩将军也是徐公,也许有的是徐将军所言。徐清文公名声鹊起,说不定有人移花接木他头上。”
“唉嘿嘿,原来这样啊。”徐清憨笑一下,忽然眼前一亮,盯着那拿书的书生左看右看。徐清虽隔得远,可被这么一盯着,还是有些心里发毛,那拿书的书生不由一退。其余人也奇怪,徐清看什么呢,都转过头去看。此时徐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道:“这位兄台,你鼻子旁边捈的可是香液,怎么这般闪亮。”
什么香液,不过是没擤干净留在脸上的鼻涕,众人也看见了,听到徐清一个妙喻,写下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这还不是最好笑的,刚才众书生憋着不流鼻涕,一旦预计要出来之时,又给他缩回去。现在一笑,腹内气息一喷,绿的白的都是唰地出来了,挂在鼻孔下,沾在脸上。
“咦?这位仁兄,你鼻子上有一块翡翠!”
“呔!兄台你了不得啊,怎的在脸上贴白玉!”
“哦嗬!不得了不得了,你的是翠色宝石啊!”
徐清一边裹紧了衣衫,一边还不忘补刀。众书生见彻底没了面子,也不含糊了,拿出袖中手绢一个个猛擤起来。
鼻涕之声此起彼伏,徐琪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徐清笑了笑,给她捂住耳朵。徐琪顺势一倾,依在了徐清身上。
书生们鼻腔畅通,美滋滋了一会儿,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原来实事求是这么爽快?!
睁眼,看见徐清和徐琪依偎在一起,他们心里又有什么不平衡来了。
“啊哈,我晓得了,原来这都是你算计好了的?”红袖书生站出来道:“好个卑鄙小人,竟然使出这种卑鄙手段陷害我等,好好好,这个梁子,今天结下了!”
徐清松开徐琪,虎目一瞪,斥道:“放你娘的屁,自己狂妄自大,好慕虚荣,恬不知耻,捏造他人之言,附庸风雅,不过靠父辈辛苦在这里高谈阔论,你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狺狺狂吠!”
“你你你,真是有辱斯文!”红袖书生握紧拳头想要打人,可看见徐清一双虎目,不由心俱,不敢上前,半天憋出一句:
“小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232章 先生之尊()
“完了完了,望公子生大气了”
“望家在本地势力不下前三,这怪模样的人要栽了!”
“听说望家大公子十分宠这弟弟二公子,而且他势力不知多广,认识的学子,可从南排到北!”
“没错,只要望云少爷一出马,南北的文会,这个怪模样人别想参加!”
红袖书生,本名望鹤,乃是金陵大族望家二公子。望家,家如其名,确实是“望族”,用一句老话那就是“知交朋友遍天下,门生故吏半江山”,这些东西是望家在金陵安身立足之资。望家大公子,更是才思敏捷,广有知交,从南到北游历过,举报过好几次颇有含金量的文会,在文坛之上,也是小龙一般的人物。若不是去长安科举误了时辰,此时也当得是一个小县令了,过不了几年,以望家的手段实力,就是刺史,就是朝官,指不定入宰中枢,封侯拜相呢。
自然,此时还是潜龙在渊。
望家二公子,望鹤,与大公子不同,望鹤此人虽也喜欢舞文弄墨,但无什么才力,属中下之辈。非但其才识远不及望云,人品也远远不如,望云为人仁和有礼,谦以为绳。望鹤则不,乃是心高气傲之人。方才徐清驳了他的面子,此时早已经怒火中烧,把他常用的一张大牌打出: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徐清摇头,笑着道:“重要吗?”
“无知者无畏!”众人听了都在摇头。
“牛犊,牛犊”
“哼,我大哥,乃是金陵学社之社长,苏杭,湖广,江淮的学子,只要说的出名号的,没有不佩服的。”望鹤洋洋洒洒道:“上至长安,下至一孤村学社,无不知我大哥。只要他一发论,天下学子莫敢反驳,要说有人能和他比上一比,也只有风头正足的徐公能比吧。你今日出此卑鄙手段,陷害我等,只要我大哥谈起你的鄙形,就不说你会被仕林围斗,怕是有点档次文会,以后都不能进了吧,”
望鹤说完,得意地看了徐清一眼,以为徐清早已吓得发颤,可他却见徐清坐在那里端起壶直饮,拈起菜就吃,安然无恙。
“哦”徐清仿佛发现望鹤说完了话,恍然地道:“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我知你大哥,可还是不知你是谁啊?”
徐清的意思就清楚了,直接了当说你自己有什么成就吧!
“呃,”望鹤哑言,一向只说他大哥,别人就会顿生敬仰,反倒是他不用提自己半句:“我,我,我告诉你,我的大哥可是对我很好,只要我和他说”
“也就是说,你是个无名小辈?”这回换徐清趾高气昂了,他斥道:“无名之辈而已,还在这里高谈阔论,不知耻!”
此时,楼下一阵嘈乱,隐约听见掌柜伙计还有其他散客在打招呼:“望公子出来啦,我说今天的阳光怎的明媚些!”
“望公子读书累了,小店这就给你泡茶去?”
“望公子可是好人,我家娃儿就在他出资建的学社上课哩!”
又听见一个温厚磁性的声音道:“店家不急,在下是来看看舍弟在不在。”
望鹤拍腿大喜,给了徐清一个“马上叫你好看”的眼神,噔噔噔下楼去道:“大哥,我在这里呢!”
其余书生摇摇头,把窗户关紧,看着徐清如看着一个马上要被打入大牢的犯人一般。倒是徐清自顾自喝茶,全然不知大人物到来了,他觉得今天的老姜红枣茶格外香,甜味正好。直到徐琪在他耳边说,今天的茶是我泡的,他才明白。呷了一口,他心道,这个望云看来是个义士啊,还出资办学,和平头百姓也温厚有加,听着是不错,就是不知道真人怎样了。
望鹤在楼梯上就和望云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快到二楼,只见望云已是一脸愠怒之色,传说中望云极其宠弟,看来不假。
到了二楼,望云即道:“方才是谁使卑鄙计策刁难吾弟?”
不等徐清应声,望鹤当即指着徐清道:“是他,是他”
“哦?”望云怒而转头,可看见徐清之时,一抹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他脑海里,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望云脑子嗡嗡作响,全然不知旁边走过来和他寒暄的众书生。
“望公子,方才之事我等皆可做主,”
“望社长,望鹤贤弟无故受此刁难,真是小人难防啊!”
“对,小人难防,我等义愤填膺,请望社长做主!”
徐清抬起头,打量望云一下,乃是一个标致书生,打量后,直视问道:“你就是望云?”
太无知了,太狂妄了,你不知道望鹤情有可原,可望云是什么事,文坛一支花呢,你怎可不知。况且,望云不仅是文坛大拿,还是将来望家的继承人!就这么一个身份,没人能无视他,哪怕升州刺史也不能!你个邋遢汉子,竟敢直呼其名,简直混账!
在场书生此时才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激动起来,仿佛要和徐清打架起来。
望云听了徐清一语,却是幡然醒来,不顾旁边人哪怕望鹤的眼神和言语,当下拱手,弯腰,鞠躬九十度,恭恭敬敬地行一个大礼,这才道:“望云不知先生到此,未能远迎,实乃罪过,请先生勿怪。”
什么?先生!
望云在拜那个邋遢鬼?那个奇装异服的人?
还见他先生!那个人是望云的老师!
可看他年纪和望公子不相上下,还小了几岁,怎么可能是望公子老师?!
不可能不可能,众人揉揉眼睛,却发现望云的九十度鞠躬清清楚楚地在哪里,因为徐清没说话,他的还不敢抬起来一点!
疯了吗,这个世界?
“你认得我?”徐清撇着眼睛问,他的学生多的很,门外的,门内的,亲随的,个把忘了也是正常。
“那年陛下开恩科取士,由于大雪,我是晚了一日,不过正好,我是遇到了先生开坛讲学。”望云说着,眼中还迸发出兴奋,他道:“先生所传授之言,至今还在学生脑中难以忘却,先生之容貌,学生也未敢忘记。”
徐清笑着道:“唉,不要一口一个先生,把我叫老了。”
望云哦了一下,恭敬地唤了一句:“徐公”
徐公?在场书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望鹤更是摆摆头问望云道:“大哥,此人到底是谁,你认得?”
谁知望云板起脸来斥道:“混账!还不快给徐公道歉!”说完,又抱着歉意对徐清道:“小弟未见过徐公您,多有冒犯,还请徐公大人有大量。”
徐清笑着道:“无妨,今日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
“嘿,此处僻静得好,又可眺望,故而我和小弟都喜在此文聚一番。”望云说着,回头拉一拉望鹤,小声道:“快给徐公道歉!”
此时,众人才是信了一半,眼前那邋遢之人,就是当今文坛第一人,响当当的人物,洛南县伯徐清!
“徐公,在下,不,小子错了,”望鹤道了歉,只是声音如蚊子般大小,
“呵呵呵,没事,今后记住戒傲二字。”徐清春风般笑了笑,又对望云道:“本官受陛下召见,回京之前替陛下看一看这民间疾苦,吾亦喜静,于是住在了这里。”
望云满眼羡慕地道:“先生高才,陛下又如此重用先生,如舜禹故事,真乃我朝之福啊。”
徐清摆摆手,终止了这种寒暄互捧,道:“你来此处若有他事,请先去安排吧?”
“哈哈,今日读书读得厌了,发觉舍弟不见了于是过来看看,都是闲事,”望云看向望鹤问道:“你来此地有什么事?”
“我也读书读厌了,哦不不”望鹤指着先前拿书的书生道:“他,是他,他说他有一篇徐公的文章,找我们一起来共赏!”
“哦?”望云看了一眼徐清,又看着那拿书的书生道:“此事真的?”
“是是是,望公子,徐公文在此,我们也不知真假,今日徐公本人在此,不如就问问徐公?”拿书的书生递上那卷文章。
望云接过来一扫,但见西湖游记,本想就此问徐清的,可读了一句,自然而然转目到了第二句,从此被文中的闲情逸致给陷落了无法自拔。
读至文末,望云闭眼品鉴一番,感叹到:“当初在书中看到刘琨一曲胡笳退匈奴十万铁骑,我是不信的,今日读此三百字之小品,我顿生归隐之意,才知古人诚不我欺!”
望云又道:“哦,方才深陷文章里头,失礼失礼敢问徐公,此文是否真作?”
“是我写的不差,可若让望公子归隐了,那可是我的罪过呀!”徐清心里致敬了一下袁宏道,然后道:“望公子,不日长安又当举恩科,应好好把握才是”
“什么?又开恩科,这才过去几年,朝廷又缺人才?”
徐清心想,难道新科之事还未昭告天下?还是有人从中阻碍。他还是回到:“民以食为天,去年丰收,来年照样耕种,国以人为本,道理是一样的。”
望云连忙称是,又道会好好读书,这次不会再误了时日。然后他掂一掂手中的文章,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徐公,我曾见过一篇风格类似的文章,时人所作,可否往观?”
第233章 何为华夏()
“去哪儿?”徐琪闻声问道:“荀姐姐可吩咐过了,你今天只准窝在房子里头,抬头看见天的地方,全都不能去!”
“哦?这位是?”望云问道。
“这是舍下小妹”徐清话没说完,徐琪踢了徐清一脚,趁徐清吃痛之际道:“我是徐清四老婆,不日就过门的。”
“呃”众人心里笑着,嘴上说徐公好艳福。
徐清只是无奈的挠挠头,把徐琪拉回背后,摊手道:“前几日偶感风寒,如今病危痊愈,不能再受寒风。”说着,徐清还真咳嗽了几声。
“说来是我的错,唔这样,我现去把那文章拿来,一并去请原作者吧?”望云说完,不待徐清点头,就是下楼而去。徐清还听见望云下楼之后,对店家说,把好酒好菜全拿出来,账算在望家头上。
剩下七八人面面相觑,半尴不尬的笑着,徐清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嘱咐他们不要捏造事实,诚心求学几句老生常谈的话之后,起身携徐琪回了房。
荀雪儿在喂奶,见房门响动,忙把大白遮住,见只有徐清一个人,便有拿来。徐文已过半岁,正是最萌之时,加之荀雪儿的天然美基因,徐文更是如玉雕成的娃娃一般。到了现在,徐文也认得人了,只要是四女和徐清来了,都会咧嘴大笑。
徐清坐在旁边,羡慕地看他吸允大白,荀雪儿不好意思,推了徐清头一把,骂句登徒子。
这下徐清和徐文父子两人都不干啦,徐文罢奶不吃,徐清上下其手,荀雪儿忙道,好了好了,把衣服穿上。徐清止住了她,然后细声软语道:“唉,不能这样,每次喂完奶之后,可以利用剩奶涂抹一下,这样就不会伤皮。”
说着,徐清言行合一,亲自动手示范起来。
二人你侬我侬,抱着徐文享普通父母之乐时,房门吱呀一声。徐清抬头,原是黄诗梅和小月回来啦。
门后面,看不见的地方好像还有牛吃草等人。徐清说了一句,进来吧?
牛吃草等人这才现身出来,齐齐地进来,七嘴八舌开说金陵的繁华。城池多大多大,街道多宽多宽,吃了什么吃不得的,见了什么稀奇东西,都说出来,简直比三女还啰嗦。
小月哼了一声道:“牛吃草,有什么话去给你家小如说,都把我要说的说了!”
“对对对,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