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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吗?”
“我愿意!”
“哪怕会堕入地狱,跟全天下人作对,你也不后悔?”
“绝不后悔!”
所以第四年,二月十五那天夜里,尽管全城戒备,风祭仍然待在樱花园里等待神秘人的到来。但神秘人却迟迟不出现,懊恼的风祭便喝了酒,靠坐在樱花树上昏昏欲睡。
然而这一次,来送伞的却是素不相识的龙少戈。
在那个流星之夜里,当风祭借着月光看清龙少戈的双眼时,那对祖母绿宝石般的双瞳纯粹而动人。风祭心中震撼无比,那一瞬,他还以为这个少年就是来带他走的神秘人。
但神秘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大哥哥,而且他讲话是那么温柔风趣,浑身又透露着一股难以忽视的霸气。而龙少戈说起话来总是两眼射光,脸上挂着几许少年的天真和轻狂,他们唯一相像的只有眼睛而已。
可还来不及问清龙少戈为什么来送伞,他便因将王府纵火案而匆匆赶回帝都。于是风祭一路追了过去,半路上还数次遭到魔角人的追杀。如今,风祭冒死前来帝都为龙少戈作证,不过是为了以此接近他,好利用他来查出神秘人的下落。
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风祭顿觉轻松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找到赐予自己*的娘亲,然后去追随为自己指引道路的神秘人。
“事到如今我还是想问问,你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让你来给我送伞?”光线冥暗,风祭看不清龙少戈的表情,忽然有点忐忑不安。
此时,龙少戈正托着下巴坐在地上,他感觉风祭所说的神秘人,十有*就是五年后的自己。
这么说来,白发的自己之所以让他赶去未央城送伞,不只是因为知道将王府有劫,还知道自己会沦为罪魁祸首吗?那家伙一定是算准了风祭会来作证,然后会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那么这一切,都是五年后的自己所布下的一个局吗?
龙少戈越来越琢磨不透,那个白发的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自从十八岁那天夜里见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家伙了嘞?
思忖片刻,龙少戈便伸手扶住风祭的肩膀,诚挚道:“对不起,我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暂时还不能说,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一定能够见到那个人!”
“真的?”风祭喜上心头,“即便我在利用你,你也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们是朋友嘛,芝麻大点事儿,有什么好生气的嘞?”龙少戈咧嘴一笑,一对碧瞳明亮而动人。
风祭眼神颤了一颤,他曾问过神秘人为什么要给自己送伞,神秘人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没想到时隔四年,有人对他说了相同的话。孤独了多久,他终于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一束光亮,而这束光将牵引他走向远方。
月牙如钩,晚风飒飒。
天曜已经在庭院里蹲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见龙少戈推门走了出来,立即凑上去道:“怎么进去这么久,你们刚刚在里面黑灯瞎火的做什么啊?小祭到底是男是女啊?”
“是女人你就满意吗?”龙少戈白了天曜一眼,没好气地推开对方走掉了。
天曜高兴得有点飘飘然,赶紧举起烟斗抽了两口压压惊。
翌日晨光佛晓,龙氏府邸内,几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饭。
席间,天曜像搭错筋似的不断给风祭夹菜,风祭见碗里的菜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不禁皱眉道:“够了,都被你夹满了!”
龙艾灵见了笑而不语,心想这两人感情还真是好呢。而龙少戈在一旁盯着看,拧着眉头脸部微微抽搐,似乎下一刻就要掀桌子。
“不行,你这么瘦,要多吃点!”天曜边说边在桌上挑好菜好肉夹给风祭。风祭无可奈何地呼了口气,人家为了自己好,总不能再动手打人吧。
早饭刚吃完,雪茶便和苦瓜脸一起过来玩了。龙少戈一见到雪茶,便关切地问她昨天有没有伤到哪里。雪茶微笑着摇了摇头,她觉得能让他这样关心自己,就算再遇到什么危险之事也值了。
龙艾灵见哥哥对雪茶这般殷切,眼底掠过一丝妒恨的光芒。她本来也想跟去看哥哥修炼,无奈有事入宫不能一同过去。
龙少戈计划这段时间先修炼飞灵术,查探纵火案的事情过阵子再去找宋卿。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好好抓捕真凶。
四月春深似海,阳光明媚,几人惯例打算去将王冢前的空地。
一路上天曜烟也不抽了,涎皮赖脸地缠着风祭,非要闹着给他撑伞不可。走在后面的雪茶和苦瓜脸只觉得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了?
“我自己撑就可以了,你不要再惹我行不!”风祭觉得天曜一个大爷儿们,这样撒起泼来怪恶心的,几度濒临打人的边缘。
天曜一脸理所当然道:“那怎么行,小祭你这么身娇肉贵,撑伞这种粗活儿得让我这种粗人来干才行呐!”
龙少戈终于忍无可忍了,上前狠狠踹了天曜一脚,怒叱道:“给我适可而止吧!风祭是我的人,你个老色鬼离他远点!”话罢拉着错愕的风祭向前疾走而去。
“什么?你!你竟然!”天曜疼得龇牙咧嘴,跛了两下,怒气冲冲地追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小祭……那个啥的?”
“这个嘛,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谁叫我和少戈两情相悦呢?”风祭狡黠一笑,他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不料天曜听了却更误会,心想难道是昨晚在澡堂的时候这两人就……难怪后来还把房门关上了,又熄了灯!
“阿赫,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天曜气得满脸通红,冲上去就要跟龙少戈干架。龙少戈也毫不示弱地挺着胸膛,一副打就打谁怕谁的样子,风祭只得横在中间拦着他俩。
见前面三人拉拉扯扯,说话还特别暧昧,雪茶不解道:“才过了一晚上,这三人到底怎么了,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苦瓜脸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貌似关系很复杂的样子。”
……
几人载笑载言一路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正有一名黑袍人默默注视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准确来说,那人的视线定格在雪茶的背影上……
第39章 粉墨登场()
黄昏时分,龙少戈等人才回来龙氏府邸,雪茶和苦瓜脸也一齐吃晚饭,几人就像一家人似的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晚饭刚一吃完,龙少戈便揽着风祭神秘兮兮的去后院了,想跟他单独交流一下修炼飞灵术的心得。
“你们两个又要背着我干什么!”天曜大嚎一声拍案而起,三步作两步飞身追了上去。
其他几人都莫名其妙地望了过去,苦瓜脸撇眉道:“这三人的关系果然很混乱……”
雪茶正打算过去凑凑热闹,龙艾灵却一把拉住她,嫣然笑道:“幻公主莅临寒舍,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会照顾不周呢?”雪茶摆手笑道。
龙艾灵忽而轻叹了一声道:“公主殿下,有些话,艾灵不知当讲不当讲。”
雪茶见龙艾灵有点踌躇的样子,便拉住她的手道:“跟我说话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呀,有什么话直说呗!”
龙艾灵犹豫了片刻,这才道:“实不相瞒,我前两日在宫中陪妃嫔们做刺绣,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
她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见雪茶一副刨根问底的眼神,又道:“请公主听了不要动怒,其实……妃嫔们私下说幻公主三天两头往龙府跑,是个管不住的野丫头呢……”
雪茶脸生薄愠,又故意装作满不在乎道:“爱说就说去呗,我才不管那些婆娘呢!如果别人说我几句,我就这也不敢那也不敢,那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我这人就喜欢无拘无束,就算别人把我说得再没教养,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本性!”
龙艾灵这便恳切道:“知道公主落落大方不拘小节,但艾灵私自以为,为了公主的名声起见,还是尽量少来龙府的好。当然,我和哥哥时刻都是欢迎公主的。”
听了这话,雪茶的愠色倒是消失了,她自愧不如龙艾灵那般冰雪聪明,可她并不缺心眼,还是听得出这话外之音。于是她客套两句便不再多说,抱起奇奇钻进了门外的火凤鸾车,苦瓜脸便扬起缰绳驾马而去。
凝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火凤鸾车,龙艾灵唇角隐有笑意。嫉妒是每个女人的天性,若雪茶还是那个漠北城来的小丫头,龙艾灵或许还会怜悯她替她说话。但是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可比性,嫉妒就会变成一种异常可怕的东西,就像心底长瘤般渐渐侵蚀人心。
之后雪茶就没再来过龙府,龙少戈奇怪便问了妹妹两次。龙艾灵便敷衍说她肯定是太忙了,没工夫过来玩,龙少戈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这一日,小院中异香扑鼻,青藤清冷苍翠,蜜蜂缠绕飞舞。
龙少戈他们都在外面修炼,龙艾灵便一个人待在龙府做刺绣。由于北芒帝王再过半月就要五十大寿,所以她要绣一幅百凤朝鸣图,代表将王府为其贺寿。
她坐在后院的石桌旁绣了一下午,眼看终于要完工了,便把百凤朝鸣图摊在大腿上仔细检查,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这时候,有人扣了两下门扉。龙艾灵欣然抬起双眸,却见院门口正倚着一名身躯凛凛的金袍男子,黑发黑瞳,双目灼灼。
“怎么?看见我很失望吗?”司空宸轻佻一笑。
“你来这里做什么?”龙艾灵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先还以为是哥哥回来了呢。
“这还用问?”司空宸握着纸扇翩翩走来,望着满园奇花异草吟咏道:“花蜜芳泽两相渡,不知蜂儿为谁忙?”
龙艾灵见他举止浮脱,心下着恼,便站起身指着门口道:“门在那儿,给我出去!”
不料司空宸动作奇快,眨眼间便晃到了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猝不及防在她樱桃小嘴上吻了一口,调笑道:“好甜!我要是蜜蜂,一定只采这里。”
“你!”龙艾灵粉脸烧红,羞怒交加,扬手就是一巴掌往他脸上甩了过去。
谁知司空宸并不闪躲,俊脸上立即浮现出一块红肿,却还涎皮赖脸地笑道:“打得好!我就喜欢你这烈性子,不知何时随我回宫,做我的王妃可好?”说着猝然收手将她揽入怀中。
“哼,我宁可化成灰也不愿做你的王妃!”龙艾灵柳眉一竖,无奈手边没带武器,便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向司空宸插了过去。
可无论她怎么攻击,司空宸总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开去,还三番两次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一下轻抚她的纤腰,一下又偷摸她的翘臀。
“你下流!”龙艾灵满脸涨红,羞愤欲死,出手更加疯狂。不料却被司空宸夺下剪刀,整个人被按倒在石桌上,满桌针线梭纱顿时洒落一地。
“你这女人非要逼人来硬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司空宸紧紧钳制住龙艾灵的双手,深色的瞳仁里泛出丝丝冷戾。
龙艾灵动弹不得,直恨得咬牙切齿。
司空宸抵着她的脸,愤恨道:“天下哪个女人见了我不投怀送抱,我却惟独对你念念不忘,可你竟如此不识抬举!记得你初来皇宫时我天天去看你,你生病了我就没日没夜地守着你。任何东西只要你多看了一眼,我都会想尽办法替你弄到手,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他说着眼底泛出丝丝灼烧的疼痛,掌间更加用力:“在我照顾你的时候,魂牵梦萦地喊着别的男人,把我千辛万苦给你弄来的宝物砸得满地都是,还骂我玩物丧志!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龙少戈,不如那个长着犄角的怪物!”
“我哥哥不是怪物!”龙艾灵厉声反驳道,“他是这天下间最勇敢耿直的男儿,他宅心仁厚重情重义,而你不仅狂妄无知,还暴戾成性!总有一天,我哥哥会凌驾于你之上,君临天下,成为主宰世界的王!”
司空宸忽然冷笑不止,双眸里似要爬出咬人的毒蛇来。
“给我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看最后君临天下的人是谁,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话罢,司空宸狠狠推开龙艾灵,怒气冲冲地转身拂袖而去。
龙艾灵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一旁,这司空宸向来心狠手辣,她担心他伺机报复哥哥他们,不禁有几分后怕起来。然而被司空宸欺负这件事,她一直憋在心里没敢告诉哥哥,只怕会使他修炼分心。
这几日,龙少戈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出门,一到场地便一刻不停的修炼,在他的带动下,风祭也跟着修炼了起来。经历了上次的事后,风祭渐渐能对龙少戈和天曜敞开心扉,说话做事都越来越放得开。
二人这才知道,原来风祭竟能操纵两种飞灵之力,除了最基本的风灵术外,他还能操纵光灵术。他能吸纳周身的光在瞬间隐身,也能夺走对手眼前的光,让对方陷入短暂失明的状态,真是何其可怕的力量!
时间一天天流逝,龙少戈逐渐能掌控火焰的力度和形态,但要像天曜那样随心所欲还需要时间。而风祭更能随意操控风暴,隐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进步非常神速。
这半个多月来,三人白天忙着修炼,到了晚上便在屋顶喝酒看月亮,吹着凉风心情好不惬意。
龙少戈眺望空茫的远方,在这里可以隐隐看见高楼耸立的总督府,那附近便是红灯满上的西府。他心头忽然一阵刺痛,要是西岚那个小气鬼还在该多好啊,他一定会把风祭和天曜介绍给他认识。
茫茫夜色中,皇城一如既往的繁华,万家灯火齐相辉映,总督府的重檐高宇在其间肃然挺立。
此刻,在那高高的城楼上正有三人迎风而立,站在中间的是一名银袍男子,而他两边则是一名冷艳的紫衣女子,还有一名神秘的黑袍男子。
“月崖,你的伤痊愈了吗?”银袍男子随手将发丝捋到耳后,他有着银灰色的眼瞳和及肩的黑色卷发,头顶还长着一对蜷曲的银色犄角。这证明他不仅是个魔角人,而且还是西界的皇族。
“我叫冷月崖,请把姓带上。”黑袍男子声音冷寂,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总是这么见外。”银袍男子虽然在笑,但眼神却是淡漠的。
“若要这天下颠覆,会不会是另一番盛况?”冷月崖垂眸凝望着夜色中的皇城,他的脸颊用黑巾围住了,只看得到一对媲美星辰的浅紫色眼眸。
银袍男子便摊开双手道:“那是当然,我皇甫映寒,致力将北芒帝国改造成一座法政严谨,阶级分明,冷酷无情的国度!而月崖你又是横空出世的奇才,为了成就千秋霸业,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他说着向冷月崖伸出了交好的手。
冷月崖眼珠一斜,抬起缠满黑色布条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开了映寒的手道:“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然而映寒轻易的反手一转,便用指尖扣住了冷月崖的脉门。他眉眼一动,忽然笑了一笑道:“我还准备探探你的脉象来着,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这才恍然记起来你没有脉搏,这要是给别人摸到你没脉象,估计得吓个半死呢。”
“还用得着探脉吗,我光是这张脸就能把人吓死吧。”冷月崖冷冷道,说着便把手抽了回来。
这时候,一只雪白的风信鸟从夜色中飞来,扑打着翅膀准备落在三人跟前的栏杆上。
紫衣女子信手一甩,几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