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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1吨盐,凑足了40节车厢,准备3月15号上午从青岛发往济南。
生产罐头的四海实业在此次被赵琪以极低的赔本价格给勒索了5万听罐头,却也让李云天在将罐头送往火车站的时候,从搬运工人的牢骚和火车站调度的抱怨声中得知了此次列车的相关消息。
被勒索之后心有不忿的李云天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就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将有关消息通过四海酒楼的电台,发给了赵振中。
赵振中接到李云天的电报后,和杨天明分析后认为,现在潍县、高密、安丘一带的黄凤岐师、任德福旅以及胶东防守总司令祝祥本所部的一个团都在进剿沂蒙根据地,可用于押车护卫的只有祝祥本部剩余的一个团。而祝祥本还要担负胶县及青岛外围的治安、防务,根本不可能把全团都用来押车,能有一个营的兵力护卫就不错了。
核计完之后,赵振中笑着对杨天明说道:“他张宗昌从我们手里搜刮了5万听罐头,却连本带利给我们送了一火车物资来。这个买卖我们可是很划得来啊。他既然都把货送到家门口附近了,我们没有不接受的道理。我看你们侦通大队就去接货吧。”
杨天明也乐了:“那好,就按照先生意思,我们这次行动就叫‘接货’。”
赵振中提议道:“最好是智取,将火车弄到博山车站,这样,能省我们很多事情。我再通知姜一山他们协助你们,准备好搬运车辆。”
“1000吨的军火、600吨的给养物资,由我们大队和一山所部合计5000多人搬运,加上车辆顺手的话,估计应该很快就能将物资搬运回来。”杨天明算计道。
“估计东面是没兵可调了。西边济南张宗昌的部队又大多调去了南面对付北伐军,能调出的兵力也有限。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留出足够的警戒力量,防止敌人可能的进攻。”赵振中提醒道。
杨天明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走了。
就在杨天明于3月13号晚上准备行动的时候,谷海川也率领两个团的主力4000多人同原本在北线牵制任德福所部的两个营会合。这两个营在3天的袭扰中,虽然是每次派出一个连轮番上阵,并且是打了就跑,可还是出现了11人负伤,好在都是轻伤,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看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谷海川又根据地形对兵力、火力做出了详细地安排布置,并将携带的地雷、手雷等埋设好,以确保天亮后将任德福所带领的北线3个团彻底消灭。
谷海川这边布置妥当了,可杨天明刚刚带领侦通大队赶到鲁村,与接到赵振中电报后组织兵力和车辆协助的姜一山碰上了头。
“怎么样?想好怎么动手没有?”见面之后,姜一山就笑着问道。
“大致有个想法,可在一些地方还需要仔细推敲一番。正好你在,也帮我合计合计。”杨天明说道。
“先生提议最好能智取,将整个火车给开到博山,也方便我们将物资搬运到根据地内部。我觉得很有道理。”杨天明对姜一山解说道,“鲁村距离博山车站大约有50多公里,而博山距离胶济线最近的张店车站也有40多公里,而且张店西边的周村一带还驻守着张宗昌的一个5000多人的旅。要是我们强行在张店动手劫车的话,肯定会惊动附近的那个旅。而且,很可能我们得手后也无法将那么多的物资经过近百公里的路程运进根据地。”
“我的意思是趁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先暗中把张店火车站拿下。张店是个大站,火车一般都会进站加煤、加水。到那时候,我们再一举控制火车,将火车开到博山。随后,我们一边派出一定兵力负责阻击可能的追兵,一边加紧组织人员将物资搬运进根据地。”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控制张店的具体时机不好掌握。要是动手早了,怕被其他路过火车或者人员察觉情况有变,提前给张宗昌示警;要是动手晚了,又怕火车开了过去,那可就白忙活了。”
听完杨天明所说的情况后,姜一山沉吟道:“要是我们先只控制住张店车站的调度人员,得到确切消息后再动手呢?”
“问题就在于我们对于张店车站的情况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哪个是调度人员,哪个又知道确切的消息。我们只知道那趟火车应该在15号下午经过张店,可具体时间不清楚。而天亮之后就是14号了,从这里到张店我们还要赶100多公里的路,时间实在有点紧,恐怕来不及具体侦察了。另外,我们都不会火车驾驶,希望那些开车的能听我们的命令。”杨天明有些担忧地说道。
“还真是麻烦啊。”姜一山挠挠头说道:“要不,我们先在博山站控制几个熟悉火车驾驶的人员一起带到张店去?远的地方不好说,可从张店到博山的这段路他们肯定熟悉。”
杨天明听了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熟悉博山站的情况吗?”
“我倒不熟,不过,以前张公远带领商团连队驻守鲁村煤矿的时候经常从博山车站往鲁村、石桥搬运物资,博山车站附近又有四海实业的接待场所,商团的那个连队应该对此比较熟悉。而且,尽管商团连队以产业被护卫军侵夺为借口,撤走了绝大多数兵力,不过,吴鸣山倒是在石桥负责水泥厂的事情,他也应当对博山车站接待所熟悉。通过接待场所的人员,我们不难知道博山车站火车驾驶人员的情况。”姜一山将自己所知道的能为杨天明用得上的消息都告诉了他。
“一山,太感谢了!知道这些消息,我们大队至少就有了一多半把握了。”杨天明高兴的对姜一山道。
“别感谢了,现在都大半夜了,我还是先让人去找吴鸣山吧。你们大队的人也好趁这机会先休息一下。别忘了,你们后面可要赶上百公里的路呢。”姜一山提醒道。
“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杨天明随后去安顿自己大队的战士们在鲁村煤矿的厂房中休息。
3月14号上午,北线任德福所带领的3个团的清剿部队在吃过早饭后,就个个顶着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开始了和前几天一样追击护卫军小股部队的戏码,并跟随着护卫军小股袭扰部队在当天下午进入了谷海川等人早就布置好的埋伏圈内。
从3月10号开始就没得到好好休息的6000左右的剿匪官兵,在谷海川这支大胜之后士气正高的队伍面前根本就不是对手。最终,只有任德福以及祝祥本所派来那个团的团长祝德宏见机不妙,在一个连的警卫拼死护卫下,从密布的地雷阵中趟出一条路,趁夜色骑马冲了出去。不过,冲出去的也就能有10几号人,其他6000左右的进剿大军都被留了下来。
就这样,从3月7号上午到14号下午,张宗昌派出的两个方向,近2万人的清剿大军,除了随同黄凤岐师部留守在招贤集一带的200多号人以及随任德福逃得性命的10几人外,其他的近2万人的大军烟消云散。沂蒙根据地除了增加了7个团的装备外,最终又多了9100左右的俘虏。这些活下来的俘虏,随后加入了劳改营,成为根据地内的各项工程建设的劳动力。
3月15号下午的时候,在招贤集等待胜利消息的黄凤岐却等来了任德福等10几名残兵败将。得知北路大军彻底覆灭的消息后,黄凤岐惊怒交加。
“任旅长,3个团6000多弟兄就这么让你给全丢了?!我看到时你怎么和大帅交代!”
“黄师长,先别说兄弟的不是,我劝你赶紧把你的那4个团撤回来。兄弟的几千号人面对的可是有100多挺机枪,这他娘的哪还是土匪?!”任德福一肚子怨言。他不清楚情况,将经过赵振中改进后的勃朗宁bar1918轻机枪也当成了重机枪算。
“100多挺机枪?你没看错?”黄凤岐明显不信。
“你黄师长爱信不信!兄弟眼下这个样子,有必要骗你吗?”
黄凤岐也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让副官派出人员与自己的4个团联络。直到傍晚的时候,派出的人员才回来报告说,没有发现4个团的踪迹,到是在一处地方发现似乎是经过大战的痕迹。黄凤岐听后只觉得自己头脑发昏。看看天色已晚,他强自按捺下一睹究竟的心思,等明天再说。
这一晚,不但黄凤岐彻夜难眠,济南的张宗昌也焦躁不安。青岛的赵琪在今天上午就打电报给张宗昌通报装满军火和给养物资的列车已经出发,按道理傍晚时分就应该进济南车站才对。可直到晚上10点,济南车站的人也没等到军列的消息。
从第二天上午,张宗昌就开始霉星高照。先是经过沿途车站彻查,得知军列在张店车站加水、加煤的时候被一伙不明势力将火车劫走,并开往博山车站;接着就收到了黄凤岐述说全军覆没并自请处分的电报;在中午的时候,又收到了一份宣告沂水、蒙阴、新泰、莱芜四县成立“沂蒙民众自治政府”通电。
这连番的打击让张宗昌乱了手脚。而那份宣告沂蒙新莱自治的通电在当下这繁杂的局势中更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第二十章 :时局变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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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清末以来,齐鲁民众饱尝内忧外患,外有列强横行之凶蛮,内有当政者压榨盘剥之酷烈,兼以天灾水患之无情,诚可谓天灾**络绎不绝。灾祸如此,然未闻有善政惠及民众者。民国以来齐鲁民众往关外苦寒之地逃荒求生者愈甚,经年动辄几十万之巨,民众之苦甚亦可知矣。”
“齐鲁民众之苦以沂蒙民众为最。穷山僻壤之地,天灾不绝,土匪遍地,兵祸连绵。沂蒙民众之苦,可有救之、助之、怜之者耶?或可有之,然沂蒙民众困苦之际,实未见也!彼天不救!官不救!众生不助!今我沂蒙民众乃成立自治政府以奋起自救!”
“自即日起,我沂蒙民众自治政府宣告成立!本政府愿与以诚待我者相善,不介入国内诸方纷争,亦请诸方莫要欺我。诸方若有兵戎犯我沂蒙新莱四县之地者,誓必灭之!济南张氏前车之鉴,相去不远,此言切切,勿谓言之不预!”
“今中国南北混战,国家分裂,此诚国家、民族之大不幸!若他日国家一统,且中央政府能外拒列强以争国权,内抚民生以扬民权,国强民富,则我自治政府自当共襄盛举。若对外屈膝献媚,对内压榨盘剥,虽伪托中央,我自治政府亦决不认同。彼时,我自治政府愿以四县弹丸之地,与华夏不甘压迫之众生,共抗此大逆!”
“另者,鉴于南北双方大战临近我自治政府辖区,为免我辖区内民众遭受战乱之苦,自即日起,本政府以军事手段封闭辖区之边界。外界之人非经我方政府人员引导切莫进入边界地带,以免遭不测!”
“沂蒙民众自治政府于民国17年,西元1928年3月16日,特此宣告!”
林宪祖读完这份沂蒙民众自治政府的通电之后,有些不屑地道:“毫无文采!”
“他奶奶的!这帮猴崽子趁老张我的兵力在对付南方军,真的在山中当起大王来了!妈的!老子要调兵灭了这群混帐!”张宗昌满腔怒火。
“老林,你帮我合计合计,那把军列劫持到博山车站的事是不是沂蒙山里那帮猴崽子干的?”
“从周村赶往博山一带追击部队传回来的消息看,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他们干的。”林宪祖肯定道。随即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从事后彻查得知,他们先是在昨天午后控制了张店车站,随后装扮成车站人员,在军列进站加煤、加水,押车士兵下车休息时突然发难劫走军列的。可以说,他们就是冲着这趟军列来的。只是,大帅,山里的那帮子土匪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消息?”
张宗昌一楞:“你是说,我们这边有人暗中和那群土匪勾结?”
“倒不见得是我们的人。”林宪祖摇头道,“从昨天黄凤岐自请处分电报上所说的消息来看,山中那群护卫军不但有许多机枪,还很可能有火炮。这可绝不是一般土匪能有的。而且从这个所谓的自治通电来看,这伙人明显不是南方军。我怀疑他们可能是某个外国势力扶持的。”
林宪祖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肚子里有不少墨水,倒是推测出几分情况来。不过,护卫军可不是某个外国势力扶持的,通过一些方式和外国商人进行合作倒是真的。当然,作为合作方的外国人并不清楚自己中方合伙人背后有护卫军。
“他奶奶的!不管东洋小鼻子还是西洋大鼻子,这群外国洋人就他娘的没个好东西!”张宗昌气急败坏。
“大帅,其实这所谓的自治政府不见得就完全是坏事。”林宪祖沉吟着说道。
“你脑袋瓜子没糊涂吧?老子可是丢了快两万人马!”
“大帅,看这个自治通电,这个很可能是护卫军成立的自治政府可是不想介入眼下我们和南方军的争战。今天上午传回来的消息说那赶到博山一带追剿的部队在进山道路上遇到地雷,死伤能有两百多。最后部队不得不暂时放弃追剿。”
“要是这个自治政府的通电所说是真的,我估计他们会在所占领的4县外围边界上都布设大量地雷。这虽然阻碍了我们派兵进剿,可同样南方军也不能从这4县区域通过了。而且,这个自治通电中还说了,要是有哪一方的部队进犯的话,他们可是要全力消灭的。大帅你说,要是南方军不知情或者没认识到这伙护卫军的厉害,贸然派兵入其辖区,那结果会怎样?”
“奶奶的!你们读书人就是花花肠子太多。老张我可琢磨不来这些。要照你这么说,这个什么自治政府还对我们有好处了?”张宗昌问道。
“至少现在有利于我们调集兵力去对付南方军。虽然这次进剿我们丢了近两万人马,可也让我们不必在沂蒙新莱等地布置太多防守兵力,我们也就可以集中兵力对付南方军和国民军了。”
“这主意是不错,可这个自治政府吃掉我老张两万人马,却让他们自治逍遥,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啊。再说,难保那群猴崽子不再出来给我添麻烦。”张宗昌郁闷地说道。
“要是那个自治政府或者护卫军真的用大量地雷封闭了4县对外边界的话,那他们基本上在短期内是不会再出来添乱了。我听说地雷那玩意埋的时候挺容易,起出来的时候可要费不少劲,一个不好能先把自己给炸了。”
“再说,只要我们这次能把南方军、国民军打败,就是让他们逍遥一时又能怎样?大帅忘了前两年国民二军逼近济南的时候,沂州、济宁等县的知事和当时曹州、兖州镇守使及武定道尹可都是宣布‘独立’的,那比眼下这个自治至少在字眼上更进一步。可当大帅把国民二军赶回河南后,还不是很轻松地就把那些‘独立’的给收拾了?况且,现在我们要是继续派兵清剿这个自治政府,不说我们现在兵力够不够,就是我们最终把这个自治政府和护卫军消灭了,那我们也肯定损失不少,最终让南方军渔翁得利。倒不如我们不再去碰这个自治政府,让不明究竟的南方军或者国民二军去碰这个硬钉子,把这个自治政府和护卫军变成能帮助我们消灭敌人的一把钢刀。我们则集中兵力沿津浦铁路和高徐公路进行防御。”林宪祖劝解道。
“嗯,还是你们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多。”听了林宪祖的话后,张宗昌琢磨琢磨确实是有道理,便长出一口气,决定道:“那好吧,就先放过那帮猴崽子。等把南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