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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榆林战区下一阶段的作战方案,榆林战区已经上报到总参谋部,等待批准。我准备同意陈海澜他们的方案,在五月初发动攻击,以歼灭日军有生力量,并收复浑源。”
人民军重兵压境,杉山元无奈之下,继调派114师团增防晋北后,又将三个尚未完成整编训练的三个旅团派到了察南。这样一来,与人民军对峙的华北日军就达到了三个师团左右的兵力,同榆林战区原定的吸引日军三、四个师团的目标基本相符。
而选在五月初发动,正是晋南战事尚未结束,山东又已开打的时候。届时人民军在晋北、察南再点把火,华北方面军就是没有彻底烧焦,也肯定是个焦头烂额的局面。整个华北的抗战居民也必将大为改观。
“有两个月的时间,晋北的交通会更好些,后勤方面也更有保证。我看可以批准陈海澜他们的方案。”赵振中点了点头后,又严肃说道,“不过,一定要前线部队知道,114师团是参与南京大屠杀的!对这帮小鬼子,不打则已,一旦开打就要全歼!还有,通知谷海川,对于可能进入鲁西南的16师团,以及14师团酒井隆旅团,在作战中一定要争取全歼!”
“先生,16师团也是参加南京大屠杀的,那酒井隆旅团有什么来头?”姜一山有些不解。
“16师团和114师团都是南京大屠杀的元凶,可对我们山东人来说,这个酒井隆就更不能放过!”赵振中肃容说道,“酒井隆可是济南惨案的元凶之一,也是前两年华北事变的制造者!新仇旧恨,这回要和这帮小鬼子好好清算下!”
如果说南京大屠杀是新仇,那么济南惨案就是旧恨。而对发端于山东的民众党武装来说,南京大屠杀虽令人发指,可济南惨案却是切肤入骨之痛!
护卫军和人民军的高层将领,大多是出自25年前赵振中组建的那七百多人的别动队,而两军的中层指挥员却大多是28年之后加入赵振中麾下的。在这些中层指挥员里,不乏28年日军占领胶济线和制造济南惨案的幸存者。
114师团正在和人民军对峙,榆林战区也拟定了歼灭该部的作战计划,这将是由人民军完成的人物。而进占山东临清的16师团,以及沿平汉线南进,有可能进入鲁北或鲁西南的酒井隆旅团,则要靠护卫军来对其歼灭了。
“那是要和海川他们好好说说,只要16师团和酒井隆旅团敢过黄河南犯,就一定要把他们全部留下!”邹德贵愤然说道,“这帮王八蛋也该收拾了!”
在座众人里,除了赵振中、周明远外,都认为16师团和酒井隆旅团可能过河南犯,但赵、周二人却知道,在原本历史上,这两帮小鬼子于38年五月份进犯鲁西南,可没少造杀孽。既然现在西北有人民军,山东有护卫军,那就找机会把那些在中国境内肆意屠杀民众的小鬼子一个个给消灭掉,也不枉民众党此前“虽远必诛”的宣言。
民众党军委会议涉及到山东、晋北、关内、新疆、山南等多处地域的诸多方面,不是一两天内能结束的。按照议程安排,在就山东、晋北有关问题形成决议后,将就南北两个方向上对英、苏两国的防御部署进行了调整。
也就在21日下午,人民军安全部长郑建涛在会议间隙找到了正与周明远商量事情的赵振中,报告了一则最新情况。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周昆?八路军115师参谋长?”赵振中有些吃惊地问道。
郑建涛郑重地点头说道:“已经确认!而且他本人也不讳认!”
“哦?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赵振中来了兴趣。
原本历史上,八路军115师参谋长周昆在38年2月脱离部队后,其下落一直是个谜团。赵振中没想到他现在竟落入人民军手中。
“晋北战役结束后,有一批难民经过晋西北进入我军控制区,并被安置到陕北、宁夏河东等地。周昆就是以难民身份被安置到陕北定边一带的。不过,他当时用的是化名,我们也没有立刻发现。”郑建涛解释道,“但因我军控制区域内都实行严格的身份管理制度,并进行人员往来登记。周昆在离开定边经陇东到甘南的过程中,被我们在萧关一带查获。他好像有急事,想经甘南进入四川,再转道武汉。被我们查获后才不情愿的表露真实身份,并希望我们行个方便。因为他身份特殊,我才来向先生请示该如何处理。”
前面曾经说过,民众党控制区内的身份证并非后世那种卡片式的,而是象护照一样是个小本子。里面除了有持证人的年龄、住址等个人情况外,还有加盖钢印的彩照。持证人离开居住地的乡镇或县级行政区外出时,必须要到管理部门加盖注记,而在进入居住地以外的乡镇或县时,也同样要加盖注记。若是没有身份证或是有证但往来时没有登记,那等待他或她的将是西北政府警察部门或人民军安全部的严格审查。
这种严格管理的身份登记和往来登记制度,从34年开始就在西北、沂蒙实施。经过这几年的的建设、完善,整个管理制度也日趋严密。
在民众党控制区域内,绝大多数普通民众的活动范围不会超过居住地周围几个乡镇的范围,超过一个县的更是少之又少。因而,那些跨县而行的也就成了地方警察部门和人民军安全部重点稽查的目标。
进入西北或沂蒙的各色人等,肯定会有各方势力的耳目,但除非这些人呆在居住地一直不动,否则在严密的往来登记管理下,肯定会暴露出来。至于想通过电报与外界沟通,西北和沂蒙都有电台监测设备在昼夜运转,对辖区内的不明电台讯号更是不会放过一个!正是有着这种种严密监控手段,进入西北或沂蒙的“臭虫”们才无所遁形。
而周昆也同样载在人员往来登记制度上。跨县而行,又有着多年行伍所留下的军人特征,周昆就象夜里的萤火虫那般闪亮的进入了人民军安全部稽查人员的眼中,并被抓捕审问。
“他随身都带了些什么?有没有说到武汉的目的?”赵振中问道。
“有一把毛瑟手枪,还有几万元法币。至于到武汉的目的,说是想去救助一些人。”郑建涛也疑惑道,“武汉那边也有八路军办事处,若真是救人,似乎用不着他一位师参谋长化装前往。再说,这路线选择上也大有问题,他完全用不着以难民身份进入我们西北,舍近求远地绕上这么一个大圈子!”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他这么选择应该不是**方面的授意,而是与其个人有关。”赵振中想了想后,又道,“你让人告诉他,若他不说明其中究竟,我们将通过广播电台发布他进入我控制区从事间谍活动以及指责**的声明,并在必要时将其交还**方面。”
郑建涛瞪大两眼,疑惑道:“这能行?”
“既然他此次行动既不是**授意,也与老蒋方面无关,那就是其个人行动,而且还是违背**原则的个人行动。”赵振中分析道,“我们公开指责八路军115师参谋长进入我西北区域从事间谍活动,再把他交还**,你说**会怎么处理这位擅自脱离队伍又惹来大麻烦的参谋长?”
“那就照先生说的试试!”郑建涛的眼睛也亮了起来。郑建涛以前就听说过,**对自己人很多时候比对敌人都狠,龚楚等人更因此投靠老蒋,若周昆真是擅自离队,那送回去后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郑建涛转身刚要走,赵振中又拦住了他,并说道:“等等,你派人问清楚后,把周昆带过来,我和他谈谈。”
周昆擅自脱队这是肯定的,但他也并未投靠老蒋,而是在38年脱队后就销声匿迹了。虽然后世有关于其下落的多种说法,但都经不起推敲。既然现在周昆落入人民军掌握,赵振中就想搞清楚这个原本的历史谜团。当然,除了好奇之心外,赵振中与周昆接触还有另外的目的。
郑建涛走后,周明远问道:“我也很好奇这个周昆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老赵你想和他谈谈,该不会是准备把他拉到我们这边吧?”
“我们发展到现在,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人才培养体系,外来人员就是加入了,要想在西北或山东脱颖而出也必须经过我们全方面的培训。周昆对作战的认识基本上还是游击战,并不熟悉进现代化条件下的大兵团、多兵种联合正规作战。多他一个人对我军今后的发展壮大起不了多大作用。”赵振中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找他来谈,除了想弄清楚历史谜团的个中究竟外,最主要的是想通过他向陕北的老毛传递一些关键消息,给老毛提供点斗争用的武器,把那帮紧抱苏联大腿的‘国际派’给好好收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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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仇旧恨(三)()
第七章:新仇旧恨(三)
虽然有了赵振中的支招,可安全部对周昆的审问进展并不大。周昆只承认去武汉是为了救助一些人,是其自身私事,与**无涉;至于民众党发表指责声明或者将其交还**方面,悉听尊便。可周昆是115师参谋长,加上**与民众党之间虽因苏联原因而有敌意却也未真刀实枪地撕破脸皮,人民军安全部的人也不好对其动用过火方式,事情也就僵在那里。无奈之下,郑建涛也只能把情况再次报告给赵振中。
“倒是有点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赵振中淡淡一笑,又吩咐道,“既然这样,你就把他带过来,我和他谈谈。”
赵振中想知道的,安全部却未能彻底弄清楚,这让郑建涛感到了一种挑战,便说道:“先生,不若我们放开手脚试试?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对于进入我控制区并进行破坏行动的敌对分子,你们下手狠些我不反对,敌人嘛!不过,周昆只是借道通过,又没做对我控制区不利的事,那处理上还是相对缓和一些得好。”赵振中摆手说道,“而且我相信他借道通过一定有原因,不妨把他带过来,我们弄个清楚。”
郑建涛也想知道堂堂的115师参谋长怎么会化装后绕大圈子去武汉,点头答应后,便转身去带周昆。
过了一阵儿,郑建涛便带着一个三十多岁、形容憔悴的男子来到了赵振中、周明远所在的小型会议室里。
“这是我们党赵主席和我军周总参谋长,周先生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得好,以免自误!”郑建涛板着脸说完后,就在一侧坐了下来,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赵先生大名鼎鼎,久仰得很!不过,能说的我都说过了,其他没什么好谈的!”周昆有些疲惫,还有些颓废,但却有他的坚持,不肯多说。
“周先生擅自脱离贵军,恐怕回去后罪责不小,或者,周先生已经不准备回去了!”赵振中笑了笑,盯着周昆说道,“对于贵党、贵军那些内部纷争,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却也听说过不少。眼下贵党‘一切通过统一战线’的口号又造成并加剧了贵党内部的动荡,加上广大中下层官兵对国、共合作抗战仍有不少疑问,周先生离开队伍想必少不了这两方面的原因。不过,我更想知道导致周先生离队的直接原因,究竟武汉那边有什么人需要你绕经我军防区去救助?为何不能通过武汉那边的八路军办事处来办?”
周昆吃了一惊,没想到赵振中寥寥数语就把党内纷争再起,对国、共合作抗战政策的质疑这导致其离队的两大内在原因给揭示了出来!与这两个原因相比,周昆去武汉要救助什么人反而不重要了。
王明回国后,特别是在武汉擅自成立长江局后,**高层有相当一批人跟随长江局而动,陕北这边的张、毛等人组成的中央反而处于被边缘化的境地。甚至老毛都气得说“连鬼都不上门”。**陕北与武汉之间的明争暗斗有渐趋激烈的态势,周昆作为参加秋收起义并跟随老毛上井冈山的老部下,自然清楚其中厉害。
当年秋收起义时成立的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有五千多人,可抵达陕北后剩下的却只有几十号人。在37年老毛与周昆、赖传珠、张宗逊等人合影后,老毛曾在照片上颇为感触地题字“一九二七年秋收暴动成立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至今尚存之人约数十人,此为一部分。”
这多年来的拼杀造成的牺牲倒也罢了,可**内部时常兴起的整肃却实在让周昆寒心。从秋收起义到长征,整来整去,老毛的班底是越来越少。况且,党内原本就存在苏区路线对错的争论,存在老毛、张闻天等人和张国焘之间的争论,现在又加上了个王明和长江局,军内高层的态度也有些暧昧,这后面似乎又将掀起腥风血雨。
内部即将到来的整肃运动让周昆不寒而栗,可此前到武汉参加全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时的见闻却让他对“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口号,以及国、共联合抗日的政策有了深深的疑问,并对以往坚持的信念有了动摇。
蒋记国民政府的达官贵人们醉生梦死、生活腐化也就罢了,可**派驻武汉的代表团中也有人穿梭、流连于灯红酒绿之所,还美其名曰“工作需要”!
想想正在山西抗战前线艰苦作战的八路军将士,想想陕北**人员在困难条件下的坚持,周昆实在愤懑难解:“难道我们出生入死、不懈坚持换来的就是一少部分人以‘工作需要’名义的腐化堕落吗?”
当返回山西后,周昆在八路军总部直言不讳的把问题提出来时,却遭到了两位军中大佬的严厉批评。可这时周昆的思想却有了新的变化,在他看来,**一边宣称要争取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使中国广大民众的生活得以改善,一边却又把共产国际和苏联的指示当作圣旨,党内高层还有人热衷于国民党人那种腐化生活,这两者是不相容的,也是无法实现的!
而当周昆思及在武汉遇到的那位伤残离队老部下和那一群无家可归的烈士遗孤,以及老部下那愤怒的指责,心中就再难安定。
周昆在武汉偶遇他任红三师师长时的警卫班长,当年的老部下在谈及**长征后老蒋对苏区酷烈的清剿,谈到**眼下的政策时,曾悲愤地责问道:“师长,你当初带我们打白狗子,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你们走后,那里可被白狗子给变成了一片白地啊!那帮王八蛋连几岁的伢子都不放过!可现在你们到了陕北却和那帮王八蛋联合了起来!现在还都当了蒋该死的大官!这对得起我们死去的那些兄弟们吗?!对得起那些被国民党残杀的民众吗?!”
在**武装长征后,老蒋对**曾经活动的苏区下了狠手,“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并非夸大,而是血淋林的事实!
1933年,江西总人口有一千九百三十多万人,但到了1936年却只有一千三百七十多万人!短短几年时间里,因战乱和战后清剿而造成的死亡人口超过五百万!
其中,吉安一带的人口由33年的三百八十万下降到了36年的一百九十万;赣州一带人口减少了三百多万,瑞金、兴国两县百分之八十民众被杀!
吉安一带有个地方,在34年**长征后,还乡团在半个月内在这一带八个村杀了一千多人,当地由此得名千坟岗。这一带附近的一个村庄,民国初期有一千多人,到1936年居然被杀得只剩下八户!甚至到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在吉安根据地的农村,仍到处可以看到国民党烧毁房屋后的灰黑地基残余。
这种有组织的屠杀五、六百万民众的暴行,在历史上只有纳粹在二战屠杀六百多万犹太人的行径可与其相提并论。日军在南京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