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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中国贫苦民众所受的苦难也有苏俄的功劳,别忘了,沙俄侵占中国的150多万平方公里领土现在是谁在占据着?又是谁现在在东北继承了沙俄原有的利益?”
“一个邻居家的壮汉,趁你得病时闯进你的家中夺走了八分之一还多的土地,抢走了大量财产,后来壮汉被自己家的儿子给整死了,壮汉的儿子一边假惺惺的宣称要把自己老爹抢的土地、财产还给邻居,一边却仍然赖在你家里不走。还宣传一些看起来对你有好处的思想,却鼓动你和你的兄弟们去争斗。而壮汉却在一边看你们众多兄弟打生打死。你说这个壮汉真的是为了你们几个穷兄弟谋利益吗?”不等邓恩铭回答,赵振中自己回答道:“至少我是坚决不信的!”
第十五章 :有限合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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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先生看好眼下中国宣扬马克思主义的政党,那对南方孙先生领导的政党又怎么看?”王尽美一时难以接受赵振中对苏俄以及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认识,再次转移话题。
“对于南方那位孙先生和他所领导的政党,我并不很清楚。我只听说国人在掀起反日爱国五四运动的时候那位孙先生却悄无声息,还有就是他不担任国家职务却敢同日本签署《中日盟约》,签订就连袁世凯都不敢答应的卖国条款。”
王尽美、邓恩铭吃了一惊,毕竟《中日盟约》签定后,虽然曾有报刊披露过,可却在一些人的努力下很快就被淡化,加上又过去了8年多时间,两人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那如果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和孙先生的政党合作呢?赵先生又怎么看?”王尽美想听听赵振中这个局外之人对两党合作的看法。在1923年**三大上,与会代表就两党合作的问题可是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国际的代表以国际的名义做要求才算通过,可就是这样,**党内仍存在不少分歧意见。
“如何合作?”虽然知道这段历史,赵振中还是故做不知,开口问道。
“以党内合作的方式,一方全体党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孙先生领导的政党,同时,还保持自己的组织独立性。”王尽美没有细说,只是概括做了点介绍。
摇摇头,赵振中说道:“我对政治上的事情不清楚,也不知道两个政党之间究竟是如何合作的,也就说不上什么看法。可我知道在商业上合作是为了共同利益。我们这里和德国人、美国人还有青岛商会的人合作都是平等的,按照出资比例分享收益,不存在谁加入谁的问题。要是一方加入另一方,那么有关利益和责任就很难确定,最终往往会因利益纠葛而导致分裂。”
“再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一个媳妇进了婆家的门,却不一心和婆家过日子,还想利用婆家的产业来养活自己和别人生养的孩子,想着等孩子养大后再如何如何,你说婆家的人能够容忍吗?就是婆家反对的人一时被家长压制下,可又能容忍多久?等压制的家长不在了又会怎样?”
赵振中无法明确说出历史结局会如何,就尽量用一些看起来粗俗的例子进行解说。
听了赵振中这显得粗俗的另类解说,王尽美和邓恩铭脸色都不好看。
“其实,不管什么政党,只要是中国人自己成立的,是为中国人谋利益的、不卖国的政党,都可以平等合作。中国的事情毕竟还是靠中国人自己解决的好,一家人的事情怎么都好说。马克思主义的东西与中国具体结合起来会怎样,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外来的和尚就一定会把经念好?要是这和尚有意把经念歪,或者嘴歪念不好,又怎么办?何况,就是佛祖给人念经还要好处呢,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漂洋过海,大老远的跑来给你念经?”
听到赵振中这番话语,结合所知道的有关国际代表一言而决的一些情况,王、邓二人虽心中各有疑虑,却克制不在面上流露出来。
……
从南窑岛返回青岛的路上,王尽美和邓恩铭交换着对此次谈话的认识。
“我看他说的有些地方有道理,可有些地方很可能是夸大其词,而有些地方简直就是污蔑。”邓恩铭有些愤愤地说道:“苏俄怎么可能饿死几百万人?!”
“恩铭,他说的很多话都有一定道理的。就如同他今天说的那样,宣传的东西都是想让你知道的,不想让你知道的是绝不会宣传的。”王尽美说道:“还记得去年年初我们到苏俄时所吃的饭菜吗?招待我们的是白面包,对方同志自己吃的却是黑窝头。”
“怎么不记得?你那时侯还坚持要和对方吃一样的饭菜,不要白面包,要黑窝头呢。”邓恩铭带着微笑回忆道。
“可去年已经是十月革命成功4年多了,就是西方干涉都已经失败两年多了。对方同志,包括领袖列宁都仍在吃黑窝头,那的确说明当时的苏俄国内粮食严重短缺。但我们没有听到任何饿死人的宣传。”王尽美心情有些沉重。
“你不会相信那小子的胡说八道吧?”邓恩铭有些惊讶。
“我想他说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胡说八道。”王尽美思索着说道,“比如他说的不能简单的依照财富状况来确定阶级,并进而确定善恶的说法就很有道理。现在想想,我们很多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邓恩铭也点点头,同意道:“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在这个时代的中国,能够读书并学有所成的人才的确绝大部分家庭都很宽裕。别的不说,就说一大我们十二个代表,只有你是贫雇农出身,其他代表的家庭境况都还算宽裕,至少都是富农水平。”
两人一路谈论着,不时也争论一番,踩着脚下积雪覆盖的道路向前走去。
当天晚饭后,赵振中找到周恬、周昊,将与王、邓二人之间的谈话作了详细说明。
“老赵,你说他们能听进去么?”
“那就不知道了。其实,我今天和他们谈话中也特意有些偏重,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发现。”
“什么偏重?你说的不都是实话么?”周昊有些疑惑。
“实话也可以避重就轻的。我觉得赵大哥所说的有两个方面是故意如此。”周恬在一旁说道。
“老姐,说来听听。”周昊来了兴趣。
“我觉得一是那几个关于骤然间贫富变化的例子。按照财产贫富状况划定阶级对个体来说的确有失偏颇,可就社会整体来说却是恰当的。一刀切的划分,显得过于简单甚至是粗暴,可现在马克思主义政党普遍知识水平不高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去过于关注个体情况的。哪怕这些个体的总数惊人。更何况这个政党一向强调牺牲个人,服从组织。”
“还有一个我觉得就是关于社会贫富分裂的问题。贫富两极差异在现在的中国是客观存在的,不是你挑不挑起的问题。就象一个脓包,他已经产生、存在了,不会因为你不挑破它,它就会消失。你早一天挑破这个脓包,可能将来的祸患更小些;当然,也可能你现在挑破它却没有足够的治疗手段,反而导致恶化。”
听完周恬的话,周昊笑嘻嘻地道:“老姐果真睿智不凡啊,现在都能为老赵查漏补缺了,以后那还了得?”
周恬红着脸娇叱道:“你皮又痒了是不?”
赵振中也笑着赞扬周恬:“你说的不错,这是我特意有所偏重的地方。只希望他们将来能够多分析些情况,做事不要还象历史上那样简单、粗暴、毫无顾忌,也能尽量减少一些阻力。”
“那我们还加入他们不?”周昊提出了问题。
摇摇头,赵振中有些怅然地说道:“这个党是在全国各地自发形成的一些马列小组的基础上成立的,虽然在地域上、人员构成上具有了基础广泛的优势,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山头林立的事实。加上苏俄的严重干预以及一些人别有用心,又形成了不同派系,经历了20多年的坎坷历程,直到延安整风后才真正在全党统一了认识。我们现在加入,不仅会被卷进将要到来的风暴漩涡,失去眼下这良好的开局,还要面对内外各方面的困局,特别是来自背后那所谓‘自己人’的刀枪和暗箭,无法尽快实现我们的目的。”
“我的意见是,我们独立自主,不依附现在任何党派和政治势力。至于王、邓他们,我们最多提供一些资金和物资方面的帮助,其他的还是严格保持距离。”
赵振中经过这段时间的考虑最终下定了决心。
“老赵,你决定就是了。老姐肯定是围着你转,至于我,你说我这个性子,在那个政党的肃反以及历次运动中存活下来的可能大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结果会怎样。虽然我现在身体锻炼的比原来世界强得多,可在这种运动中,我还真不是个好运动员的料。”
“来到这个年代,一腔热血的准备为民族、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要是被那些披着‘自己人’外衣别有用心的人给咔嚓了,那才叫个冤枉。倒不如我们自己干来得舒心。”
“政党是什么?无非是一群基于信念和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团体而已。看看我们现在,资金足够;人员正在大力培养;组织架构也在逐渐形成;至于理论指导,有老赵你这个大能在,还成问题么?要我说,先慢慢巩固自己的基础,等过个几年我们也成立一个自己的政党。我就不信凭借我们的优势和充分准备会比南方孙大炮那个内部勾心斗角,各自割据的政党还有那个拿着卢布靠外国势力瞎指挥的政党差。再说,老赵你从来到这里的一系列安排布置不都是作好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准备么?”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周昊把压在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吐露出来,感觉心情轻松不少。
听到周昊的这番言语,赵振中、周恬两人相互看看,又都转而注视着周昊。
“你们两个这么看我干吗?”周昊有些不自在。
“想不到小昊也长进多了,会全面考虑问题了。”周恬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赵振中也很高兴,笑着解释道:“我的安排布置的确是立足于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这不仅是因为在这个混乱年代我们只能靠自己,还有一些我个人的习惯在内。”
“以前曾经和你们说过,我曾在特战部队做过中校指挥员,可我是从一个狙击手凭借战功得以快速升迁的。狙击手在战场上孤独的,只能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当然,一个好的狙击手还要有对整个战场态势的全局把握能力,作到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击封喉,一定程度上掌控整个战局的发展。”
“那要是王、邓二人再来找我们,要动员我们加入他们呢?”周恬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好解决。如果再来找我们,我们可以以南窑义学名义为对方收留孤儿、救助难民提供一些资金方面的帮助,但不能多。至于他们怎么运用这笔资金我们管不着。如果要来劝我们加入他们,就以现在年龄小,还有这么多人孤儿、难民需要照顾为理由婉拒。”
“总之,我们可以和他们展开有限度的合作,可以在资金和物资方面少量帮助他们一些,但决不能让他们参与到我们的事务中来。”赵振中定下了基调。
第十五章 :有限合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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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年底的时候,总是格外繁忙。虽然现在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半月多的时间,可是各种年节需要准备的物资在李老道、匡真觉两人的张罗下已经开始陆续筹备。
现在是冬季,海洋捕捞已经停止,工厂是利用原来储备的鱼干和收购来的猪牛羊等,生产五香鱼肉罐头和五香肉罐头。工厂里的生产处于淡季,李桐生就暂且把工厂里的事情交代给林老大看顾,自己带领一些护卫队员忙碌着收留孤儿和难民的事情。
前面曾经说过,今年山东受灾的地方虽然不多,可也有4个县,加上前两年受灾人口众多,不少孤儿和难民流落在大城市和一些县乡繁荣地段。与南窑临近的青岛城附近和即墨县境内就有不少孤儿和难民。
按照积存物资核算,今年准备收留孤儿600人左右,加上前些年收留的,赵振中等人收留的人口总数将达到1800人左右,要是连同工厂内的难民工人及其家属一块算的话,人口总量将在2500人以上。
供养这个数量的人口,放在物质生产发达的后世,根本就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可是在现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物资匮乏的乱世中国,养活2500多人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尚未有劳动生产能力的少年儿童。不过,每年有着从洛德那里获得的专利费收益,加上四海实业和四海酒楼的可观收益,每年收留几百孤儿,救助一些难民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12月底的时候,从美国来的怀特,在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海上路程,终于来到了青岛。
在考特曼的住处,赵振中见到了这个瘦高个,神情有些憔悴,年纪在40左右的的美国男子。考特曼为两人相互做了介绍后,就在一边坐下听两人商谈有关装备交易的事情。
一番寒暄后,怀特略带急切的说道:“赵,我这次带来了2000支春田步枪、600支柯尔特m1911a1式自动手枪,1000支m1911式手枪,每支枪都按照你说的标准附带了弹药。就按照你说的价格交易。”
听了怀特所说的数量,赵振中有些惊讶:“怀特先生,我记得我没要这么大数量的装备,我只要了1000支步枪,还有600支手枪以及相应的弹药。而且,我还要验货后才能付款。”
“验货后付款这当然没问题,我的货都保养的非常好,跟新的一样。”怀特很有信心,接着又解释说:“赵,我听了考特曼说过,你是个有办法的人,这些多出来的装备,我想请你帮忙找个办法销售出去。当然,我会支付报酬的。”
“怀特先生,你不了解情况。我们这个国家在从清政府时期就从英国、德国采购武器,特别是陆军装备几乎全是从德国购买,就连国内有限的几个兵工厂仿造的都是德国毛瑟步枪,弹药更是清一色的毛瑟枪弹。从英、德引进装备这种情况到现在已经快要半个世纪了,别国的武器装备很难被接受。据我所知,也只有日本、俄国因为与东北地方势力之间利益纠葛太深,才使得日本、俄国的装备在当地占据了一定数量。中国国内其他地方基本上没有大量装备其他国家的武器。”
“另外,列强在1919年签署的对华武器禁运协定,是不允许有大量装备进入中国的。这次我提出要1000支步枪和600支手枪,还是以组建商团护卫美方股东利益的借口下进行的。一下子进来2000支步枪,1600支手枪,您这是要武装军队么?更别说我根本就支付不起这么多装备的货款。”
“哦,亲爱的赵,怀特不是想让你购买所有的装备,只是想让你帮忙想个办法,怎么能更多的销售装备?”考特曼在一边插话道。
“那么,我们之间还是坦诚一些,实话实说吧。怀特先生,您手里到底有多少积压装备要销售?如果只有这两千支步枪,1000支手枪,我想您不会专程从美国漂洋过海不远万里的来到青岛。我要知道您手里到底有多少装备,才好想办法解决问题。”赵振中希望能够探探怀特的老底到底有多深。
怀特听完赵振中的话语后,明显迟疑了片刻,谨慎地问道:“赵,我可以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