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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点了点头准了,然后猛然想起什么说道:“陆松,咱们现在身在京城之中,京城人多眼杂耳目众多派系林立,咱们时时刻刻以君臣之礼相见是没错的。朕贵为天子,再也不会如同往日那般叫陆炳炳哥了,即使只有咱们三人或者我二人也不会如此,但下次那些什么万死不辞的恭维话就不必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客套话。嘴上不说不代表心中没有,陆炳永远是我兴王府的炳哥,而我也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小童,虽然我未曾尊称过您,但你在我心中也有永远是我的陆叔,朕的这番意思希望你能明白,你们先去吧。”
陆炳心中不禁有些感动,陆松也是身体微颤激动万分,这才叫苟富贵勿相忘,两人抱拳离去。
行至宫门外,陆松突然恢复了常态,牵着马边行边对陆炳说道:“护卫军的人马我就交与你了,一定要好生待他们,多是咱们家乡的忠勇之士。”
“知道了父亲。”陆炳回答道,陆松又说道:“今日起你也算踏入政场了,政场之上比江湖更为凶险,比战场更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你要处处小心。”
陆炳身子一颤,父亲是如何知道自己混迹江湖的事情,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言之?陆松就好似看透了陆炳的心思一般:“炳儿,你是我的儿子,你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更何况你祖父与我都出身于锦衣卫当中,根本不用打探,从你言行举止就知道,你曾经离家的那段时间绝对是在江湖上行走,而且一定闯出了一番名堂。就算看不出,光看你那已是铁茧厚厚的虎口就知道你经常打斗,还是生死相搏,如此这般方才有这种状态,和不经意间的杀气,日后可要收敛一些啊。”
“是父亲。”陆炳并不反驳,顺从的说道。
陆松点点头,翻身上马,扬鞭之前低头对马下的陆炳耳语道:“还有,不管你与圣上曾经关系多么亲密,谨记一点,他是君你是臣,皇上可以说你是他兄长,你却不能真认为他是你兄弟,因为他不再是兴王,而是九五之尊。此事,日后你会慢慢理解的,他长大了,你也长大了,一切都变了。”
陆松说完轻踢马腹,马儿缓慢的朝着北镇抚司而去,他要前去与骆安套套近乎了。陆炳望着陆松那宽阔而高大的背影,一时间觉得父亲有些深不可测,就好似那身影一般亦真亦幻,或黑或白让人根本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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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实话拍马法()
事不宜迟,第二天陆炳提点了兵马,也没接着领众人前去镇抚司报道,因为骆安说过一切有他来办,这几天抽空领些手下的兵器和腰牌就行了,还有就是陆炳的正式任命公文。白纸黑字陆炳才用的踏实,故而他决定做完手头这点事儿就赶紧独自一人过去,没有这等“委任状”私自聚集兵马就视同谋反,虽然骆安应该不会这举报自己,但是这年头人心不古的谁说的准呢。
陆炳检阅了一番人马,也不知道是自己闯荡了一番江湖眼界高了还是这些人果真不行,总之远没有父亲陆松说的那么好,充其量算各个身体健壮罢了。且不说会不会武,身体健硕且灵动是陆炳的最低要求,陆炳没想让他们去拉关系搞政治,现在自己的官职还很卑微,太高层面的事情想了也白想。可是探个情报与人说话总要机灵点才行吧,只见有几人满目呆滞,这自然如同父亲说的“忠勇”的很,不过当锦衣卫就差点了。
打仗需要这种憨厚耿直甚至一根筋的庄稼汉壮实兵丁,但锦衣卫就。。。。。。。。。。陆炳挑了挑,从几百人中才弄出来了四十多个人,只有一两人谈吐说话间透露除了一丝当小旗的资质,其余的就不够看了。不过父亲说过好生待他们,陆炳也知道自己父亲看人的眼光很准,若是以后需要死忠之士还是可以委任他们的,只不过该如何把剩下人留在京城是个问题,陆炳灵机一动既然不让当兵,那留在城里做工或者去郊外种地总是可以的。
陆炳宣布就地解散,然后去随便弄个什么活计或者去近郊种田的决定后,大部分耿直的汉子就有些不乐意了,虽然嘴上不说但脸就耷拉了下来。倒不是这些汉子不厚道,只是来的时候是藩王卫队,现如今藩王成了皇上,自己只是草草跟着走了个过场,可是按说上面的人富贵了,应该攀龙附凤平升一级,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最不济也得被归为禁军吧,怎么也算是吃皇粮了,没想到陆炳竟让他们种田开做工去。不少人心里嘀咕,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古人诚不欺我。
陆炳看出了众人的心思,笑道:“诸位稍安勿躁,除了我刚才挑出来的几人外,不愿意留在京城做工,或到京郊种田的都可以离开。在此我说说种田和做工的待遇,管吃住,每人领小旗的同等俸禄,表现优者有赏钱,三月后考核,每十人中选出一名小旗,领总旗的俸禄,也就是说实际拿到的钱和我一样。”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瞠目结舌,这是搞哪般,钱又是从哪里来的?想不明白,这些憨直的汉子也就不想了,本来就是为了混口饱饭吃,其次才是对兴王效忠也就是当今的圣上,若能加官进爵那更好,实在不行当个大头兵也可以在普通百姓面前嚣张一下。但是再傻的汉子也知道,上级永远是拿大头的,而现如今俸禄如此高,还不用听从朝廷的那些死板命令,何乐而不为呢?只要有饭吃有钱花,别说种地去,就是掏大粪也在所不辞。
陆炳又说道:“当然我也不是冤大头,你们领着比应得俸禄数倍之多的钱,就要做该做的事儿,平日里每日cāo练,切不可懈怠若有懒散者一律清除,当年年俸分文不给。”
这些本就是庄稼汉的实诚汉子满口答应,陆炳前去买了几所大杂院,让众人住了下来,并让他们自己找工,即使俸禄绝对够养活他们的也要做工,这是硬性的规定,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至于买宅子的钱和吃饭的钱,陆炳则不太在乎,沈家资金雄厚,陆炳到沈家的一所店铺之中拿着沈家当家人沈青山和沈紫杉的手札,轻轻松松的就支出来了百两银子。
郊外的宅子更加便宜,一通买后陆炳还选了个僻静之地包下来,供这群汉子每日习练,自己忍痛从挑选出来的四十多人中又分出来十来人,负责监督和管理。
陆炳这般一来发现人手着实是不够了,本以为手下有人,才要来一个总旗的编制,可现在满打满算也差个十来人,丢面子是小,若有人借机安插进来外人,怕是对以后的行事颇有不便之处,所以陆炳有些忧心忡忡。陆炳边想着边来到了镇抚司当中,猛然看到了站在门口依然站岗的小旗魏和,陆炳道:“魏兄今日还当值啊。”
魏和一愣,随即抱拳道:“大人切勿称我魏兄,小人不敢,大人仍记的住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我也不过是对有好感的人印象深刻罢了,你不卑不亢,却又礼数有佳,端的是好汉的做派,呵呵,不错不错。”陆炳赞道,他倒也不跟魏和客气什么,现在自己身为总旗,官职本就比魏和大,又是锦衣卫的人,更高了一等,官场之上有官场的规矩,应该尊卑分明,否则就乱了体统。
魏和身高体阔,仪表堂堂与陆炳不逞相让,年岁也比陆炳大一些,虽然只不过是个下级军官,但是毕竟是在这军中混的,若是坦诚相待此人,且此人又的确如同外表一般精明强干,那倒真可以收为麾下。骆安不是答应了吗,只要自己看中的人可以随意挑选。
陆炳问道:“你那天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就变得如此礼遇有加了呢?”
魏和一愣,没想到陆炳会问这个问题,还以为他只不过跟自己闲扯两句就会进入衙门,于是也没怎么思索就回答道:“因为下官久闻大人的名声,知道您是随从龙兴,定会得到圣眷和皇恩,若是让大人记住我,日后大人升官进爵之时,说不定能想起我提携我一把,让我也一展宏图。故而,我才对大人礼遇有加的,看来我的想法做到了,起码大人记住在下了。”
“哈哈哈哈,你还是个直性子,爽利人,你如此直言不讳就不怕我对你心生厌恶吗?”陆炳笑完奇道。
“自然不会,首先大人之所以能入锦衣卫公办,不光是靠的圣眷,也因为大人本身的聪明才智和气度,若是你因为别人对你直言不讳而心生厌恶,那么就算魏和我看走眼了,再说这样的大人也不值得我魏和以命追随。”魏和说道,陆炳不禁越来越欣赏这个小旗了,看似说的全是大实话,但是实则拍马屁和戴高帽融为一体,加之实话实说的基础不免更叫人信以为真,更加高兴。
“其次,就算是大人一时觉得我唐突,日后也会因为这番话对我印象更加深刻。这么说我的目的又一次达到了,再说刚才我这番话后,想来大人也会对我的想法有了一些看法,知道我不光是个草莽,可以提点一下。”魏和又一次看似坦诚相待的提醒了陆炳,我不是一个莽夫这个事实。
陆炳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随我走吧。”
“去哪里?”这次轮到魏和吃惊了,提点一番在日后,现在陆炳叫他所为何事呢?
陆炳对魏和说道:“你不是说要让我提点一番吗,随我来还做小旗,只不过是锦衣卫的小旗,你可愿意与我一同拼搏。”
“某愿前往,只是。。。。。我现在的军籍。”魏和有点激动的抱拳说道,陆炳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个我来想办法,对了,魏和。”
“属下在。”
“我就想听你的大实话,你说说现在我不过是个总旗,虽然锦衣卫地位较高,但是你过来级别是一样的,那你为何要跟随我呢?你是个聪明人,我此番即使有皇上的支持也是步步惊心,披荆斩棘才能大获成功,而且我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稍有不慎即是万丈悬崖死无葬身之地。你听了我这般解释,心中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你还愿意跟随我吗?”
“属下愿意追随陆大人,此生不渝。至于原因,自古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那是指的问鼎天下者,咱们身为臣子的则不然,雪中送炭胜过锦上添花千百倍,只需大人给我一个平台,我愿鞍前马后随大人一起拼搏。”魏和道。
陆炳终于领教到了魏和的大实话的功效,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方让人信服也。陆炳笑了,拍了拍魏和的肩膀说道:“好好干,有我陆炳的,就有你的,同甘共苦一起闯荡。”
“属下不求别的,只有一事还求大人答应。”
“说来听听。”
“我的这一票兄弟,希望能带上,随我一起投奔大人。”
“准了。”陆炳豪爽的说道,对魏和不禁又高看了一眼,自己升为锦衣卫还不忘旧时的手下,值得赞扬,况且这样正好,剩下的人手也算补齐了,虽然有可能导致魏和拉帮结派,但是利大于弊,权且如此便好。
陆炳带魏和进入了镇抚司内,骆安交给陆炳五十余个腰牌后,并且安排人给魏和调动一下。随后就让陆炳去领取腰刀服侍之类的,并告诉陆炳镇抚司只不过是锦衣卫的一个下设衙门,是锦衣卫之中为了方便行巡查缉捕审讯之职而设立的。平日里,骆安是不来此处的,只是今日有些公务,故此前来,若找他只管到骆安府上去便好了。陆炳这才明白,原来臭名昭著的诏狱就在这北镇抚司内。
负责领后勤内务事务的地方也在北镇抚司内,陆炳带着魏和领着几个魏和手下的前去领衣服,陆炳进入那间小屋内,恭恭敬敬的抱拳对一人道:“在下巡街锦衣总旗,特此前来领军服和腰刀,这是我的腰牌这是骆大人亲批的条,有劳这位上差了。”
那人头都不抬说道:“要多少?”
“五十人的。”
“没有。”
“是骆大人让我来领的,还请上差行个方便。”
“就是没有,怎么?拿指挥使来压我?你别说骆大人,就是皇上来了没有也是没有,你一个总旗一共管五十人,张口就要五十套,怎么着要过年啊,还全换新衣服新刀,我上哪里给你摸去啊。你看看我值钱不,值钱你把我卖了。”那人抬起头来不耐烦的说道,然后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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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欺软怕硬()
“这位大人,我这手下的人马都是刚组建的,所以并无官服也没武器,您行个方便多少也得给几套。”陆炳陪着笑脸说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总不能一语不合就开打吧。
那人啧了啧舌,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算服了你了,就有一些长矛和军服之类的,也没几套了好像七八件吧,你想要就拿走吧,回去缝缝补补还能穿。”陆炳连忙谢过,先看看东西如何再说,不过心中略有疑惑,锦衣卫为啥要用长矛呢,又为何穿军服,不该是绣chun刀飞鱼服吗?
那人看来是负责内务的一个头,身旁还有两人,此刻其中一人领着陆炳来到一个偏门前,这门刚一打开,那灰尘四起就好似百年老宅一般。待尘埃落定,陆炳这才看清屋内,空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西边的角上堆着一堆破铜烂铁,还有些满是灰尘的布料,简直是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破面烂袄一件。陆炳心中不觉有些恼怒,给这些东西还不如不给呢,这不是把自己当要饭的叫花子了吗?
求人办事儿就得隐忍,陆炳继续装孙子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我这边是新组建。。。。。。。。。”陆炳话还没说完,就被带他前来的这个小吏就说道:“爱要不要,就这些,不要走人。”说着就关上了房门,重新把那生锈的锁要落上,陆炳本就脾气刚烈暴躁,此刻已然是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伸手就抓过那小吏说道:“你就不能好好给我说话,你是何职务?”
那小吏没想到陆炳敢动手,见陆炳身材高大,连忙捂住脸,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太难看了。没想到陆炳没动手,反倒是直接问其官职,那小吏缓了缓这才说道:“我无官职在身。”一脸欠揍的模样,好似陆炳不敢打他一样。
“你既然无官职在身,那本官位总旗,官居七品,虽然官位不高但也是你的上官,你见我不行礼也就罢了。为何还口出不逊,对我傲慢无礼?”陆炳义正言辞到。
那小吏上下打量了陆炳一番,心中暗自嘲笑白长了这么大个子了,光讲道理一点也不霸气,再说了就是百户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这一个小小的总旗看来即使有两膀子力气,有些胆量也不敢再镇抚司衙门里闹事儿,呵,不过是新来的雏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进锦衣卫的。故而,那小吏嚣张道:“我就这副样子,你爱看就看,不爱看没人拦着你啊,滚蛋啊。”
陆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很好,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ellokitty啊。”那小吏还在疑惑什么叫hellokitty的时候,陆炳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直打的那小吏团团转,瞬间牙齿都飞出去几颗。
陆炳提起小吏重重的扔了出去,也不管是伤筋断骨还是被摔的肝肠寸断,陆炳指着他骂道:“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骂完,迈步就朝着正屋内走去,刚才那个负责内务的官员听见了动静,此刻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陆炳拦住了,陆炳冷哼一声道:“你这是去哪里啊?”
“我是百户之职,你不能打我,我官职比你高,我是从六品。”那官员捂着脸说道,生怕陆炳打他的脸,刚才听到陆炳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