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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谋略。”
梁固这时站了出来,“陛下!我们虽然不知道清溪先生是否有真才实学,他派弟子前来,仅以星象来谈军国大事,确有沽名钓誉的意味。然而,他既能与墨子为友,想必也不是志大才疏之辈。况且未来之事,也难预料,就算清溪先生预言不实,居安思危也是应该的。狄族虽然势力大不如从前,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望陛下三思。”梁固说完,就退了回去。
常筹始终都在严肃地听着,他这时站出来道:“梁大人所言极是,清溪先生还有书信一封,要呈陛下御览。”说着,常筹回头看了看囯安,囯安忙给张海丰使了使眼色,张海丰忙点了点头。
魏武侯也觉得刚才有些失态了,已经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呈上来!”
张海丰将书信从袖子里取出来,捧在了面前,侍者将书信拿走,传到魏武侯手中。魏武侯看过之后,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看看下面肃立的大臣,只好忍住了。他将书信卷了起来,扔到案几上,然后微笑着说:“清溪先生说,我魏国将与狄族在三天后交战,而且,我魏国将在浍山被狄族打败,他让我早做打算,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常筹这时站出来说:“狄族确实还有相当的实力,我们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只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况且三天之后,日期这么明确,就算我们在狄族中有细作,恐怕也不会提前这么长时间收到信息。不过,多加防范还是应该的。”
公叔痤这时也说道:“微臣觉得常大人所言有理,未雨绸缪总比临阵磨枪要好上许多。”
冯聿信这时显得有些生气,他站出来说道:“古语有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打仗如此重大之事,提前半个月被一个几百里之外山中隐居之人料到,还派下弟子来送信,真是旷古未闻。狄族知道,也会笑话我们胆小怕事,居然畏惧他们到如此的地步,若让诸侯得知,将不知他们作何感触?陛下英明神武,文韬武略,冠于诸侯,切不可被乡野沽名钓誉之人蒙骗了。俗话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真正有才学的人,都在朝中为官,躲在山中的,多半是自我标榜的假名士。百姓常说‘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真正有谋略,应该忠君,为江山社稷效劳,躲在穷乡僻壤,不能为国家出一份力,算得什么本事?这样的人,又能为百姓做出多少实事?陛下的确有礼贤下士之心,但善待的是真正的贤才。”说完,冯聿信退了回去。
囯安低着头,剜了冯聿信一眼,心里骂道:“什么狗屁热心大人,跟云淇都是一路货色,都是狼头上戴斗笠——假充好人,我呸!”
柳晗卿这时也低着头轻蔑地瞟了冯聿信一眼,心道:“看着一脸忠厚,居然跟我们对着干,这当官的脸变得也他娘太快了,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顾泽低着头,心想:“真是‘人心不同,各如其面’啊!这个冯大人明明答应要帮我们,如今却在这庄严的朝堂上公开地反对我们。云淇总说常司空如何如何不好,现在,他却在极力帮助我们。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是谁非,还真得遇到事才能检验出来。以后还是少说话,多观察人吧,人心太复杂了。”
魏武侯这时不耐烦地说:“此事寡人心里有数。”他摆摆手,对侍者说:“等会儿别忘了这几个年轻人的赏赐。”侍者弯腰应诺。
“你们几个回去吧。”魏武侯朗声道。
囯安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极不情愿,脸上也觉得非常不光彩,可是又没有办法,他只好领着张海丰等人出来了。
走出王宫,囯安回头看看巍峨的宫殿,感叹道:“这朝堂的气势真是不一般,威严无比啊!”
“是啊!”柳晗卿急忙笑着道:“这世道,男子汉大丈夫,出将入相,方不悔这一生。”
顾泽嗤之以鼻道:“我觉得有道理,不过,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大臣说话做事,都极有心机。那个冯大人明明说要帮我们,一开口却在公开反对我们,我当时听了他的话,鼻子都快气歪了……”
“哼!”囯安不屑地说:“那个什么疯子大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也就是云淇这个傻小子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张海丰笑着摇摇头,“四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冯大人其实也在帮我们,他虽然跟我们唱反调,却是欲扬先抑。他现在把我们贬得越低,等将来师父的话应验了,我们的作用也就显得越大。说句不该说的话,万一师父的话有所差池,冯大人的话又给我们留有余地,这才叫进可攻退可守,真正为我们着想呢!”
“好了,任务也完成了,不提了。”国安高兴地挥了挥手。
四人走了不远,碰到了云淇,于是五人一同朝客栈走去。
送信的任务完成了,五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接下来的两天,几个人都出去玩了。
第三天黄昏,他们筋疲力尽地回到客栈时,就看富掌柜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富态红润的脸蛋此时像成熟的桃子一般娇艳欲滴。他抱拳道:“几位可算来了,小人在这儿已经候了半晌了。”
囯安笑着抱拳说道:“掌柜的这样说话,我们这些小辈儿怕是承受不起啊!”
富掌柜伸出白胖的手,轻轻按下了囯安的拳头,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承受得起承受得起!我们这小店能住进如此多的年轻才俊,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顾泽冷静地问道:“倒底什么事儿?”
“怕你们是怎么猜也猜不到的。”富掌柜笑得更加灿烂了。
(本章完)
第144章 常家父女()
张海丰微笑地看了看富掌柜,说道:“是不是常司空派人来了?”
听到这话,富掌柜脸上的笑容顿时惊讶地僵住了,然后使劲瞪大了眼睛,又张大了嘴,“您是怎么知道的?”
囯安惊喜地问道:“人呢?”
富掌柜这时回过神来,指了指楼上,笑着说:“他刚来不久,说是要等您来,我让闻达把他领到了雅间。”
囯安等人随富掌柜来到雅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常珂。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囯安的脸色登时就难看了起来。
常珂这时反而满脸堆笑地抱拳道:“囯安少爷,我家老爷让我在此等候您的大驾,希望您能屈尊到府上一趟,我家老爷有事要和您商量。”
柳晗卿这时冷笑着说:“您太客气了,堂堂的司空大人帮了我们天大的忙,我们这些晚辈正商量着要去感谢大人呢!不想,高贵的您就来了,真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常珂见囯安依旧不说话,忙作揖道:“城门口之事,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诸位,还望各位海涵,别和小人一般见识。”
张海丰忙扶起常珂,笑着说:“常大哥真是越说越见外了,行如此大的礼节,是要让我们折多少寿呢?”
“呵呵!”常珂傻笑着:“我这个人就是一根筋,也不会说什么话,各位少爷真不要和我计较,要真和我计较起来,能气死个人。”
顾泽这时冲囯安笑着说:“俗话说‘不打不成相识’,如果不是城门口打架的事,还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君上呢!一切都是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四哥,你说呢?”
囯安看看顾泽,僵硬地笑了一下,“兄弟说得自然有道理,既然司空大人找我,我正好也代表大家表示感谢。”
云淇在一旁静静站着,脸上依然是平静的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
于是,囯安跟着常珂去司空府了。
却说常琴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子,“小姐!小姐!”
常越卿捏着一根绣花针,正在努力学绣花,见了常琴,头虽然没有抬,声音却出来了,“跑啥跑!叫淫贼扒了衣服了?”
常琴这时已经站在常越卿的身边,看着常越卿手中绣得肥鹅一般的鸳鸯,反而幸灾乐祸地笑道:“我要是说出这个消息,估计某些人比叫淫贼扒了衣服还着急跑呢!”
常越卿看准了地方,将针扎到布上,抬头问道:“快说吧,别矫情了,啥事儿?”
常琴的笑容顿时就没有了,一脸的忧愁,“我听说老爷把囯安请到府上来了……”
“真的?!”常越卿眼睛立即瞪大了,喜悦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展现在脸上,“在哪儿?客厅吗?”说着,她急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问道:“我今天穿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淑女不淑女?”
常琴像三天没有吃饭一样,有气无力地说:“你没有注意到我忧愁的神情吗?”
常越卿瞪了常琴一眼,玩笑道:“你当然忧愁了,我碰见了心动的人,你嫉妒得要命,更重要的是,我今后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自己独守空房,当然寂寞难耐了。哈哈!”
常琴伸出双手,摸着常越卿的脸,“我的大小姐,我还有重要话没有说呢,耗子出洞——先听动静吧。”
常越卿也伸出手,摸着常琴的脸,“你个小浪蹄子,还不赶紧说,想惹本小爷生气啊?”
“听说老爷还把公叔德少爷也请了过来。”常琴无奈地说道。
常越卿一听这话,松开手,将常琴的手放下了,生气地说:“这个老常要干啥,要干啥?要干啥!葫芦里到底卖得啥药,把他俩叫一起是啥意思!真是又想惹本小爷发威了,本小爷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是吧?”
常越卿正在发牢骚,忽然瞪大眼睛,胸有成竹地看着常琴,自以为得计地说:“要不,我们去偷偷看看吧?”
常琴撇嘴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您就消停会儿吧,那个囯安见过还不到三面呢!”
“呸!”常越卿故意啐了一口,骂道:“我不骂你,你倒骂我是狐狸精,看来你这个丫鬟真是当得不耐烦了,越来越没有大小了。”
常琴一愣,忙赔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口误,小姐是大家闺秀,不要和我一个下人一般见识。”
常越卿说道:“我们去偷偷看看,看看老常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常琴像散架一样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自从您从大牢看过囯安回来,夫人就派人盯上你了,就算你能长出翅膀,恐怕也不一定能飞得出去。再说了,我就搞不懂了,那个囯安看起来真没有公叔德少爷英俊,一看就是头倔驴,你怎么能看上他呢?就因为他和你打了一架吗?”
常越卿害羞地使劲推了一下常琴,差点没把常琴推倒,“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公叔德那小子虽然好看,多半是个执跨子弟,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执跨?”常琴疑惑道:“什么是执跨子弟?”
“哈哈!”常越卿笑了起来:“你个文盲!执跨子弟都不知道,就是指那些有钱人家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子弟。”
常琴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还笑我是文盲,我看你和流氓都快一样了。那念纨绔子弟,还执跨,还开裆呢!哈哈!”
“啊?”常越卿怔了一下,然后也捧腹笑起来,“你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都想到开裆了。还说我是流氓,你才是贼喊捉贼,而且是个**贼,哈哈!”
常琴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也不知道谁刚才说某人是个绣花枕头,怕是中看不中用,谁知道是哪一方面的不中用?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中用呢?你试过啊?”
常越卿听到这话,也不争辩,上去就胳肢常琴,常琴本来就笑得厉害,这一胳肢,一下没有站稳,被胳肢得倒在地上了。常越卿幸灾乐祸道:“几天不教训你,说话越来越没有边际了,一个姑娘家说话,比个爷们说话还放荡,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司空府没有教养好你呢!”
“饶命……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常琴一边满地打滚,一边求饶。
常越卿这时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埋怨道:“都是你,把我的话题都快岔到齐国了,不知道给我想办法,就知道没大没小地耍贫嘴。”
常琴这时拍拍身上,安静地站了起来,眼角还挂着刚才笑出的泪花,“我一个下人,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事本来就是小姐不对,老爷和夫人,他们绝对不敢得罪相爷。再说,这安邑城中,又有几个人敢得罪相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就是世间认定的标准,谁敢不要命的违背?再说,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要是都能称心如意,诸侯之间还连年打仗干什么?再说,我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父亲得罪了人被人陷害,被判了株连谋反的大罪,我也不会被卖作丫鬟,再说……”
“好了!”常越卿阴沉着脸,“别再说再说了,烦死了,当个人真他娘难。”
常琴冷笑了一下,“当个啥也不容易。当个牲畜,不是被人吃,就是被人用,就是当个树,不是用作柴禾,就是做家具了。遇到事儿,往下看,会好很多,也不用和别人比,就和我比就行了。”
常越卿这时已经一肚子怒气了,看到常琴,忽然眼泪就上来了,她紧紧抱着常琴,“这该死的老天爷,真他娘不公平,专门就会捉弄我们这些善良的有情的人,当个女的有啥好,命运都已经被安排好了,瘸子瞎子都得嫁过去。这叫他娘的什么荣华富贵,简直都是骗鬼的扯蛋话!”
常琴微笑地拍拍常越卿的背,像哄孩子一般,“人嘛,不能太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是还有我陪着小姐了吗?”
常越卿听了这话,哭得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国安到了司空府。
“司空大人!”囯安高兴地抱拳道:“我代表家师和诸位师弟对您的帮助表示衷心感谢!回去之后,我一定向师父禀明,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家师也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大人。”
常筹笑着满不在意地挥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夫虽然没有见过尊师,却听说过恒无派的大名,也知道云梦山的玄妙。人这一辈子,谁也难说求不到谁,不过,老夫也不是为了贪图回报才帮你们的,老夫也是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着想。”
“大人高屋建瓴,晚辈着实钦佩!”囯安认真思索着,生怕用错了词。
常筹依然笑呵呵的,然而却隐隐地透出威严来,“小女虽然许配给了相爷家的少爷,已是待嫁之人,但她天性泼辣,有男子的豪爽。城门口之事,多有冒犯,老夫也实在惭愧,望贤侄海涵。”
囯安听到,心中一惊,忙抱拳道:“司空大人言重了,若不是因为城门之事,也认识不了司空大人,一切都是缘分吧。”
常筹微笑地捻着胡须。
囯安开心地说道:“见到大人,我实在有太多的感慨。我从来不会想到像司空大人这样的大官,会这样真心地帮助我们,会这样平易近人,会这样推心置腹地和我一个位卑言轻的小辈交谈,您做司空这样的官,绝对是实至名归!相爷有举荐人才的贤明,君上有知人善任的睿智,大人有忠肝义胆的赤诚,上下一心,人才济济,这才是我魏国强大的原因。晚辈也是魏国人,将来我学成之后,一定回来报效家乡。”
常筹高兴地击掌道:“那太好了,到时候如果老夫还在朝的话,一定向君上举荐你,就算老夫不在朝了,也一定尽量帮忙,绝不能楚才晋用,使我魏国失去栋梁之才。”
听到这话,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