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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绝配呢?”说着,荀子和便去扑苏名远,苏名远赶紧躲开了,说道:“本来嘛,都火烧眉毛的时刻了,你们两个净会说些不打粮食的废话,还一个比一个装的镇定。”
相鹤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都别闹了,好像大功告成一样,都赶紧睡吧。”
四个人又聊谈了会儿,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名远和云淇就骑着马出发了。赶了一上午,总算到了邻县,将马留在客栈,也顾不得吃饭,他们就来到了邬家。邬家不愧是本县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高门大院的,宅子看起来,确实颇有气派,一砖一瓦都透着富贵之气。
来到大门口,云淇还没有开口,一个门房看见云淇,顿时吓了一大跳,恐惧地问道:“你是丰全县丰家的丰少爷吗?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苏名远看看那个门房,再看看云淇,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认错人了,他们不过长得像一些而已。我们是来找你们家老爷的,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吧。”
听到苏名远的话,门房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像失了极大的面子,忽然干咳了几声,将刚才的恐惧似乎都咳跑了,然后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的名帖呢?”
“名帖?”云淇和苏名远相视了一下,都微微摇摇头,“没有。”
“看你们穿得挺体面,连个名帖都没有。你们是哪里来的,找我们老爷做什么?”门房昂着头,不屑一顾地接着问。
苏名远和云淇这时傻眼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名远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些钱,准备递到门房的手里。门房紧握着手,就是不接,而且把苏名远的手推开了,苏名远没有注意,手里的钱撒到了地上,他的脸腾的就红了,于是赶紧弯腰去捡钱。云淇也蹲下来,帮着捡。门房这时更加理直气壮,大声道:“你们把这里当作什么地方,以为这里是清水衙门吗?以为我没有见过世面,塞几个臭钱就想打发我吗?你们也太小看我这个门房了。拿上你们的钱,赶紧走人吧!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了,省得失了身份,你们也不打听打听邬家是什么门户,拿几个臭钱居然就敢来这里显摆。”
云淇和苏名远听了门房的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感觉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尴尬的事了。因为,从邬家门前经过的人,这时有的停住不走了,站在旁边指指点点,都在笑着苏名远和云淇。苏名远和云淇捡起钱后,再也不敢搭理这个门房,转身就走了。
苏名远和云淇红着脸回到客栈后,两人都气得不得了。尤其是苏名远,忍不住破口大骂:“他是个什么狗屁东西,不就是邬家一条看门狗吗?凭什么这么嚣张,简直气死小爷我了。将来我发迹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云淇本来也很生气,可是听到苏名远口中骂道“小爷”,倒是想起来自己以前也这么骂过。再看看文质彬彬的苏名远,居然也口吐市井俚语,本来满肚子的怒气,此时反倒没有了。他转而想了想,劝道:“五哥,先消消气,不要忘了我们此来的重要任务。和一个狗仗人势的门房生气,倒真是划不来。即便你真得了势,到时候要是和一个这样的小人物纠缠,人家会看不起你,你也会自贬身份的。再说了,狗咬你一口,你还能还回去吗?”
苏名远已经骂过一通,又听到云淇的话,说道:“想想也是。这次下山,的确动怒太多了。”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希望可以将怒气都释放出来。
“我们下午再到邬家看看……”
“还去?还嫌受的屈辱不够吗?我们真快成了光着屁股跳舞——转着圈的丢人了!”云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名远激动地打断了。
(本章完)
第113章 邬家经历()
话刚出口,苏名远看到云淇闭着嘴,冷静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于是叹气道:“你说完吧。”
云淇微微笑了笑,“我们下午远远地看看,如果还是那个门房,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支开一会儿,问问其他人,看看邬远焜到底在家不在。如果在家,自然好办,如果不在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苏名远也平静了下来,“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我们现在吃饭吧,五脏庙开始造反了。”
吃完饭后,两个人来到邬家附近的一个酒馆。看看店里的人并不多,两人就坐了下来,什么也没有点,直接给了酒保一些钱。
“两位爷什么也不要,那这钱……”酒保猜度着肯定是要问些什么,于是先将钱收了起来,然后眨动着机灵的小眼睛,堆笑地问道:“一定是打听什么事儿吧?”
苏名远惊奇地看着酒保,“可以呀,小哥,你都可以去算命了!我们什么还没有说,你就知道了。”
“两位看着有点儿面熟……”酒保看到苏名远和云淇,端详了下,紧缩着眉,使劲想着,“啊……你们是中午在邬家门口……”
云淇一看居然被酒保认出来了,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竖起大拇指,“半天云里伸巴掌——高手啊!我们确实找邬老爷有事儿,结果连个门都进不去,还被人奚落了一顿,感觉好没有面子。可是,又真的有事,实在不敢赌气走开,但是又进不去,小哥有什么主意吗?”
酒保一听是这事,倒是笑了起来,自嘲道:“看门的神仙也管不了庙里的事儿,何况我一个小小的酒保,比乞丐强不了多少,这事儿帮不上忙。不过那个门房的确是六亲不认,所以邬老爷才让他看门,我听说邬家连夜壶也是镶金的,哪里缺你们这几个钱。”
“那我们想见邬老爷还没有办法了?”苏名远听了后,觉得酒保也太夸大其词了。
“拿个名帖去拜会,比较容易。而且你们刚去过,已经被轰了出来,那个门房已经认识你们了,估计就不好进了。不过,邬老爷也不一定在家。”酒保低头看着对面的邬家,眼神中充满了憧憬。忽然,他眼前一亮,“你们的机会来了,邬家的人过来了,估计又是来买酒的,我顺便套套他的话。”
“那就多谢小哥了。”云淇笑着抱拳,以示谢意。
邬家的人进了店铺,对酒保说:“老规矩!”果然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酒保忙弯着腰,“马上就好,对了,邬大哥,我们掌柜的吩咐,想问问今天邬老爷能不能把以前的账结了。”
“这事儿还需要麻烦老爷吗?找管家就行了!赶紧忙你的。我回去告诉管家一声就行了。”
酒保一看如此,进去打酒了。邬家的人斜着眼睛看了看云淇,本来是漫不经心地一看,但是这一看,吓了一跳,不过,他倒是没有说话,立即将头扭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酒保把酒取出来给了邬家的人,笑着把他送走了。
“小哥,既然如此,我们也告辞了。”说着,云淇给苏名远使了使眼色,苏名远心领神会,和云淇一起站起来,出了酒馆。他们又回到了客栈。
“我刚才看那个邬家的人看我的眼神不对,担心节外生枝,所以才叫你一起回来的。”云淇觉得那个人一定也把他当作丰毅钧了。
苏名远认可地点点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五哥,你的轻功怎么样?”云淇问道。
“还行吧,我跟师娘学过,师娘是云下宗的弟子。”
“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晚上去邬家探一探虚实,看看邬远焜到底在家不在。如果在家,我就现身和他谈谈,如果不在家,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云淇有点儿失望地叹气了,苏名远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同意云淇的主意。
两个人于是睡下了。晚饭的时候,客栈的伙计来敲他们的门。他们醒来后,看看窗外,才反应过来,原来该吃晚饭而不是早饭,简直忙晕了。吃过晚饭后,他们又回到房里,坐着等时间一点一点地往前走,等夜色一点一点地深下去。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两个穿了夜行衣,蒙上脸,飞身就上了房。来到邬家后,居然有的地方还灯火通明,这倒是出乎云淇的意料。不过,云淇倒也觉得是件好事。
苏名远和云淇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忽然看见两个家丁走了过来,于是他俩纵身跳下来。
“谁?”一个家丁听到背后有动静,刚一问,就被苏名远直接打蒙了,立即倒在地上。另一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喊时,发现脖子上凉冰冰地横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儿晕倒了,原来是云淇手中的一柄利剑。这时,苏名远也从背后拔出了明晃晃的宝剑,竖在家丁的眼前。
“两位……两位……两位……好汉饶命……”家丁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声音不仅颤抖,也结巴了起来。
苏名远双眼怒瞪,立即将剑搭在家丁的肩上,恶狠狠地小声道:“闭嘴!要不然活生生宰了你!”
这一横一竖两把剑,直把家丁吓得筛糠一样地抖着。
“咦?”苏名远忽然听到了哪里滴水的声音,他警觉地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云淇将家丁脖子上的剑抽了回来。
“你干什么?”苏名远又使劲儿按了按剑。
云淇努力才克制住了笑意,“他已经吓尿了。”
“呀!”苏名远忙把剑抽了回来,往后退了两步,厌恶道:“别再屙到裤裆里。”
家丁的牙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上下叩起来,“好……汉饶……命好……汉……”
云淇一见这样的情景,心软了下来,轻声问道:“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你只要告诉我们邬远焜住在哪里,我们就放了你。”
家丁一听,“邬……远焜?不……认识啊?”
“混账!邬远焜就是这邬家的老爷,高大人的妹夫。你现在知道了吧?”苏名远气得用剑指着家丁。家丁见状,吓得快喘不过来气了,忙说道:“……英雄饶命,我们……老爷正在书房……顺着走廊走到头,然后……然后……往……往……西走,过了水榭,往……北拐,后面院子……西屋就是老爷的书房了。”
“此话当……”云淇话还没有问完,苏名远立即上前,伸手便把家丁打蒙了。
云淇埋怨道:“五哥咋这么手快!他万一说的是假的呢?”
苏名远冷笑道:“就这鳖孙,都快尿成黄河了,哪有蛋子儿说假话?赶紧动手吧!”
“唉!”云淇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和苏名远一起把两个人抬到了旁边假山的后面,用他们的腰带将他们捆上了。
看着躺在阴影里的两个人,苏名远气得上前狠狠踹了他们几脚。
“你干什么?”云淇更不理解了。
“谁让今天中午那个臭门房那么嚣张,我踢他们解解气。”苏名远不甘心地指着家丁,“算你们命好,不是云兄弟在这儿,早把你们衣服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彻底丢一丢什么邬家白家的人。”
看到苏名远的举动,云淇倒是吃了一惊,心里道:“五哥怎么这样?难道是‘睚眦必报’的人吗?不仅连这么胆小的下人都不放过,白天的事居然还清晰地记着,而且株连到根本无关的人。真是不应该啊!”想到这儿,云淇一边将剑背好,一边小声说:“快办事吧。再说,天就亮了。”说完,他拽着苏名远又飞身上了房。
按照刚才那个家丁的话,他们很快来到了后院。刚看到后院的灯光,苏名远立即趴下了,并使劲儿拽着云淇。云淇见状,赶紧趴了下来,紧紧盯着苏名远,苏名远指着对面。他俩慢慢往上扒着看,忽然发现对面的房子上也有人出现。
的确,书房的房顶上出现了三个人,而且也是夜行衣,蒙着面。
苏名远和云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偷偷向书房靠近。书房的三个人有两个看着院子里没有人,已经跳了下去,其中一个人手中掏出暗器,借着灯火,苏名远正好看见了明晃晃的飞刀。
苏名远一看不好,赶紧甩手飞出一镖。这一镖正打在拿暗器的人后肩上。那人完全没有防备地受了莫名的一镖,顿时就扑在了墙上。后面的人一看同伴受了伤,赶紧上前去扶,想要逃走。房顶上的同伴一看情况不妙,也顾不得下面的人,自己忙准备翻身逃走的时候,也被苏名远飞出一镖打在腿上,刚用手捂住伤口,另一腿又中了一镖,一不小心,立即便从房上滚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摔得血肉模糊,登时就死了。
这时苏名远和云淇已经纵身跳了下来。黑衣人见两个同伴一死一伤,自己慌忙甩出手,飞出暗器,苏名远和云淇见状,急忙躲闪。这时,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走出来一个人,忽然见到院子里来了这么多黑衣人,顿时惊慌失措,大喊道:“抓刺客!抓刺客……”还没有喊完,就被旁边受伤的黑衣人一剑刺死了,然后黑衣人趁势进了屋子。
苏名远见状,也赶紧进了屋子。进到屋子后,苏名远有点儿傻眼了。原来邬远焜确实在屋子里,不过从他身后的屏风里走出几个彪形大汉,颇像刑场上行刑的刀斧手,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一般。受伤的黑衣人见状,准备掏出飞镖时,苏名远忽然挥剑跟了进来,黑衣人忙举剑去挡苏名远的剑。毕竟他已经受了伤,哪里打得过苏名远,三五下就被苏名远把剑打飞了。
门外,云淇抽出背后的宝剑朝扶墙的黑衣人劈去,黑衣人也举着宝剑,两个人站在了一起。不愧是刺客,功夫果然高强,居然可以略微和云淇打个平手。那刺客见云淇和他的装扮一样,痛苦地说道:“兄弟何苦紧紧相逼,都是江湖中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又无冤无仇。”
“你们要害邬老爷,就跟我有仇!”说着,云淇挥剑砍了过去。这时,屋里的人都出来了,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手握大刀将云淇和刺客围了起来。
这时,邬远焜从屋里走了出来,怒目圆睁,指着云淇和黑衣人,大声道:“将他们统统拿下!”云淇回头一看,苏名远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上了。
“糟糕!”云淇暗自叫声不好,此时想要脱身,已经不能了。
(本章完)
第114章 憨大送信()
“慢着!”云淇一看情况紧急,赶紧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布,大声说道:“难道邬老爷不认得晚生了吗?”
邬远焜看到云淇摘下了黑布,可是毕竟老眼昏花,还是看不清楚,听声音,也觉得陌生。周围的人已经将刺客押了起来,因为云淇及时开了口,所以还没有顾得上押他。
“来人,拿灯!”
家院举着灯,慢慢靠近云淇。灯光离云淇越来越近,云淇直直地站立着,正面朝向邬远焜。当灯光清晰地投在云淇脸上时,“我的娘啊!”一个家丁吓得连往后退,手一哆嗦,灯便摔到了地上。周围的人听到,赶紧朝云淇看去,这一看,也都吓了一跳。有人竟然忍不住说道:“鬼!”刚一开口,就觉得这场合不合适,赶紧捂住了嘴。
邬远焜也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两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大家别慌!”云淇赶紧解释:“邬老爷可还记得曾经有个人给您送过一封信,说丰维卿李代桃僵,用别人冒充他的儿子去死,要救下丰毅钧?”云淇将剑插入了剑鞘,背在身后。
这时,家丁将邬远焜围在中间。邬远焜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可是,那个送信的人我见过,事成之后,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