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芝画道:“要不先让奴家拿着锦袋吧。”
牧春风愣了愣,芝画微笑着说道:“少爷怕奴家偷了你的钱不成?”
“不是不是不是!”牧春风大方地将钱袋递给了牧春风,然后自己转身去挂衣服了,不过,他心里的确忐忑着,转而一想,这须臾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一想,又分了神,衣服倒是挂了上去,可是一不小心,又把架子弄倒了。
芝画看到,在旁边捂着嘴偷偷笑了,然后道:“少爷是第一次来吧?居然比奴家还害羞?”
一听这话,牧春风的脸登时就红了,感觉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可是又不敢发泄,只好呵呵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便去扶架子。架子扶好后,牧春风坐了回来,说道:“让姑娘见笑了。”
芝画道:“少爷说哪里话,要不,奴家先为少爷弹奏一曲吧?等会儿少爷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就好了。”
牧春风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芝画抚琴弹了起来。谈完后,芝画问道:“少爷可识此曲否?”
牧春风不屑道:“这是《高山流水》嘛,说的是伯牙和钟子期知音相遇的故事。不瞒姑娘,这曲子,在下也能弹几下。”
“真的吗?”芝画惊道:“想不到少爷果然不是那些纨绔子弟,整日里声色犬马,全无一点儿修养。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今日得遇少爷,真是奴家三生有幸。”
牧春风高兴地坐到芝画旁边,弹了半曲《高山流水》,琴技还在芝画之上。芝画这时惊叹不已,连连摇头,“真不敢相信,少爷的琴技远在奴家之上,奴家刚才还问少爷识得此曲否,真是羞死了。”说着,芝画连忙双手握着脸,脸已经红彤彤的,像擦了胭脂般。
牧春风赶紧握着芝画的手,肌骨如同冰玉一般,滑腻柔美,芝画轻轻挣扎了一下,牧春风的手却使劲儿握着。芝画轻轻闭上了眼睛,牧春风一看,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随即上前吻着芝画。不一会儿,牧春风便将手滑向芝画的肩头,伸向脖子里,正当要揭开衣服的时候,芝画忽然睁开眼睛,推开了牧春风,然后紧紧握着自己的衣服。牧春风呆住了。
芝画这时满脸悲戚,眼泪竟然流了出来。这可把牧春风吓坏了,“你这是怎么了?”
芝画梨花带雨道:“实不相瞒,奴家刚才欺骗了少爷。奴家在这风月场所,实在是身不由己,奴家被朝中的某位大人包下了,除了他,别人连见都不能见。刚才姑妈说少爷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慕名而来,见一面就走,奴家这才答应了。似少爷这般英俊又有才华,将来必定少不了娇妻美眷,又何必来这花街柳巷,简直玷污了少爷的身份。方才不小心将少爷的衣服弄湿了,奴家实在抱歉的很。”说着,芝画从头上拔出一根发簪,递给牧春风:“奴家别无长物,这根簪子还是姑妈给的,说是值一些钱,当作赔礼也行,当作念想也行。奴家跟少爷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若让大人知道了,恐怕少爷连燕国都离不开了。”
看着明眸善睐的芝画,牧春风虽然心有不甘,却忽然觉得有些伤感,他接过了簪子,“这簪子我留下了。不知姑娘……”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芝画忙擦着眼泪站了起来,“少爷快走吧,让别人看到就麻烦了。以后有缘再相见吧。”说着,芝画走到衣架旁,取下来衣服,披到牧春风身上,帮他穿好了。
牧春风的确很依依不舍,他猛地将芝画揽入怀中,热烈地亲了几口,然后松开了芝画,“有缘再见吧!”说完,牧春风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戌瑢正喜形于色地站在楼梯口,“怎么样,少爷?”
牧春风恍然若失,问道:“多少钱?”
戌瑢道:“这是我们问春阁的花魁,念在少爷是外地来的贵客,我给您优惠一下,您就给五十金吧。”
“多少?”牧春风一听,立即清醒了过来,咬牙道:“五十金?!”
戌瑢看着牧春风吃惊的表情,轻蔑道:“少爷该不会是来问春阁闹事的吧?”
牧春风叫苦不迭,心里悔恨道:“骗局!肯定他娘的是个鸟骗局!居然明火执仗地要五十金!明明就是他娘欺负老子是个外地人。”不过,想是想,他还是悻悻地摸出钱袋,里面是中山桓公赏赐的几块美玉,他极不情愿地递给戌瑢,“这里面是几块上好的玉石,绝对不少于五十金。别以为你耍的这小小的阴谋诡计本少爷看不出来,要不是看着芝画姑娘的面子上,本少爷一泡屎都不会给你。”
“咦——少爷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呢?哪有什么诡计啊?”戌瑢一边说,一边接过了钱袋,谁知刚一打开,怒气便上了脸,她从钱袋里捏出一块石头,晃在牧春风的面前,“少爷是土地公变的吗?居然拿这些个石头子冒充美玉?”
牧春风惊愕失色,忙抢过来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全是石头子,心道:“难道芝画是个骗子?不像啊?”想到这,牧春风指着戌瑢,刻骨仇恨道:“一定是你调的包,我不管,反正我的钱被你偷了,就算我已经付过了。”说着,牧春风将钱袋往戌瑢身上一摔,扭头朝楼下走去。
“来人,抓住这个闹事的野小子!”戌瑢话音刚落,便出来几个彪形大汉,纷纷朝牧春风走去。牧春风见状,翻身跳下楼,径直朝大门跑去,还有几步的时候,门两边出来几个大汉,忽然将门关上了。
苏名远午休起来,发现牧春风不在屋里,便知道他肯定去狂窑子了。于是赶紧出了客栈,打听到最近的窑子叫问春阁。还没到问春阁,就见阁外的大街上站满了人,苏名远道:“老十就出来一会儿,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苏名远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面,看到衙役围在门口,屋里传来噼噼啪啪地打架摔东西的声音,传来“抓住他抓住他”的喊叫声。苏名远正要往前走时,衙役怒目一瞪,官刀一横,吼道:“后退!”苏名远无奈,只好边往里看,边朝后退了退。正退间,发现里面和衙役打斗的不是别人,正是牧春风。
“哎呀!”苏名远怒目圆睁,埋怨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名远这时走到一位衙役跟前,笑着小声说道:“差爷,里面的是小人兄弟,脑子有问题,您交给小人,小人去制伏他,到时候要抓要打要罚,都听差爷的。”
衙役一听,低头道:“你这话当真?”
苏名远装作万般无奈道:“唉,千真万确!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小人真不想给差爷找麻烦。”
衙役听后,赶紧进屋去了,很快便出来了,指着苏名远,“你赶紧进去吧,你这傻瓜兄弟,还真他娘能打。”
苏名远装作感恩戴德地进去了。牧春风一见苏名远进来了,顿时觉得尴尬极了,一分神,竟被衙役跺了一脚。“哎呀!”,牧春风只觉得后背生疼,禁不住喊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去。前面的衙役这时拿着刀,来回比划着,牧春风脚一蹬地,腾空而起,翻身到了衙役身后。这一脚顿时将牧春风的怒火踢了起来,他朝着衙役的屁股使劲儿踹了一脚,衙役转身不及,被重重踢到地上,来了个狗吃屎。旁边的衙役赶紧去扶,并且喊道:“头儿,你没事吧?”
其他衙役见状,举着大刀,张牙舞爪地过来了。
(本章完)
第203章 偶遇孔偕()
“住手!”苏名远运足了气,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像夏天的惊雷落在了屋子里,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衙役们都朝门口看去,举着刀像个塑像一般。
被牧春风踢翻的衙役,是燕国首都蓟城县衙的县尉晏名卫,这时正摸着屁股,“愣什么?赶紧抓住这个牲口!”衙役一听,立即动起手来。
苏名远又运足了气,更大声吼道:“住手——”这一声,吼得人鼓膜都有了反应,心里似乎都有些发慌。
牧春风忙摆摆手,冲晏名卫抱拳道:“差爷先停一下。”说完,他走到苏名远旁边,朝苏名远使了使眼色,示意一同逃跑。苏名远看见后,却无动于衷,他冲晏名卫抱拳道:“请问差爷,他犯了什么罪,敢劳大人兴师动众前来抓捕?”
这时,不知戌瑢从哪儿冒出来了,身材臃肿,腰肢扭得都快散架了一般,人还未到,一股刺鼻的香气便扑了过来。
“咳咳……”牧春风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着,“坏了坏了!鼻子不管用了,被骚气熏着了。”
戌瑢瞪了牧春风一眼,又看看苏名远,指着屋里东倒西歪的摆设,嗲声嗲气地说道:“犯得什么罪?这好好的一屋子东西,全让这个小子给糟蹋了。”说着,戌瑢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杯子碎片,无限遗憾地说道:“哎呀呀!这可是商朝妲己娘娘喝酒用过的杯子,简直是无价之宝啊,现在被你们摔碎了,我看你们虽然长得细皮嫩肉的,却一脸穷酸相,别多赔了,这一屋子东西,赔个一两千金吧?”
“呸!”牧春风不耻道:“我看把你称一称,有个一两千斤吧。”
门外的群众一听,哄然大笑起来。衙役们看了看戌瑢的身材,也低着头闭着嘴笑了起来。
戌瑢并不生气,走到晏名卫身边,傲慢地说:“县尉大人,这问春阁的情况,大人比谁都清楚,这个小子该怎么处理,也不用我教你吧?”
晏名卫不快道:“来人,将这个闹事者铐起来,带到衙门,什么时候赔了问春阁的钱,什么时候再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戌瑢堆笑道:“还是县尉大人明镜高悬,能为老百姓做主。”说完,她扭头进去了。
这时,上来几名衙役,要来铐牧春风。牧春风赶忙看看苏名远,苏名远阴沉着脸,也不示意。衙役的手还没有碰到牧春风,牧春风居然猛地将衙役撞到两边,然后迅速跑到门外,猛一跺脚,腾空而起,直落向人群,百姓看了,唯恐踩到自己,可人太多,根本移动不了,牧春风踩着人的肩膀,便出了人群。人们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苏名远紧接着腾空起来,踩着人的肩膀也出了人群。
“让开!快让开!”衙役们只好拿着刀往一边哄着百姓,等百姓让出来一条路时,苏名远和牧春风早就不见了。
苏名远和牧春风速即回了客栈,收拾完东西便离了客栈。他们刚出了客栈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衙役们便到了客栈。
苏名远和牧春风找到一家学堂知仁斋,躲了进去。
牧春风遂将在问春阁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苏名远瞪着牧春风:“埋怨你的话,我也不说了,吃一堑长一智吧。那个芝画肯定不是个好人,你的钱袋应该就是被她调的包。”
“不可能!”牧春风肯定道:“她的眼睛那么清澈,看人的时候没有一点儿躲闪的样子,只有真诚善良的人才有这样的眼神,而且她看起来还不大,也是初涉世事,就是有什么不对的话,也是被那个鸟老鸨给逼迫的。”
“唉!”苏名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语重心长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现在已经在关前了。妓院这种下流的场所,能有什么好人?正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就算你说的那个什么芝画原来是好人,可在妓院呆久了,也会变坏的。”
牧春风极其不满道:“五哥咋今天说话这么难听了,一句一个‘妓院’一句一个‘妓院’。”
苏名远看了看,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我们的画像就贴满蓟城了,到时候才是寸步难行呢!”
“唉!”牧春风心烦意乱道:“好好的,才一个午觉的功夫,咋就弄成这样了?”
苏名远无奈地苦笑了出来,“你现在知道午休是怎么来的了吧?就是让你老老实实呆着,怕你出去找事的。”
牧春风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忙回头,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笑呵呵的站在后院门口。
“啊!”牧春风吓了一跳,“你是谁?”
老者捋着胡须慢慢朝前走着,“两位在老朽的书斋后院中谈天论地,反而问老朽是哪位,此君子之道也?”
苏名远忙站起来作揖道:“晚辈贸然闯入,打扰了夫子讲学,实在罪过不轻,还望夫子念晚辈无知,多多谅解。”
老者扶起了苏名远,朗笑道:“哈哈!‘过而不改,是谓过矣’,你今后改了,不就没事了?”
苏名远抱拳道:“晚辈恭谨聆受。”
老者摸着胡子,神采飞扬道:“‘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如是而已,老朽也没有什么大道理。”
牧春风看看眼前的这个白胡子老头,长长的眉,清癯的脸,自在的笑容,宽大的衣袖,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道家派头,开口却是满篇的儒家文章,因此有些看不起,以为不过是个腐儒而已。
苏名远施礼道:“还未请教夫子尊姓大名?”
老者这时坐了下来,朗笑道:“‘酒既和旨,饮酒孔偕’,老朽孔偕是也,乃是孔老夫子的支脉远亲。”
牧春风这时轻视地笑了一下,心里道:“这就对上了,果然一身酸臭的儒家做派,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知道之乎者也地教育别人,天下实在没有比这个更讨人烦的了。”
孔偕笑着伸伸手,“你们也坐吧。”
苏名远毕恭毕敬地施礼后坐下了,牧春风胡乱抱了一下拳,也坐下了。
孔偕瞥了一眼牧春风,微微抬了抬头,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年轻人心高气傲是很正常的,但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看了看牧春风,微笑道:“这位后生牧春风,也是我燕国人士,跟随云梦山清溪先生学艺,清溪先生虽然精通百家之学,待人接物却非常随和,想当年伾山论道的时候,老朽曾与尊师有过一面之缘。”
牧春风既惊讶又觉得可疑,禁不住问道:“夫子怎么知道晚辈的情况,夫子倒底是谁?”
苏名远也大惑不解,静静看着孔偕。
孔偕点了点苏名远,“你叫苏名远,洛阳人氏,也是先生的徒弟,不过,从你身上确实能看出尊师的风范,真是后生可畏啊!”
苏名远听后,仍然不解,他看了看牧春风,牧春风更是惊愕。
“哈哈哈!”孔偕大笑了起来,然后朝苏名远和牧春风的方向倾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也不必惊讶,更无须害怕,刚才晏县尉领着衙役来找老朽画影图形,画得正是二位。”
“什么?”牧春风惊恐地站了起来,指着孔偕,“夫子不赶紧抓我们去衙门领赏,却和我们在这里不紧不慢地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名远使劲儿拽着牧春风,瞪着他,“你坐下!夫子要抓我们的话,会单枪匹马地过来吗?”牧春风更加不高兴地看着孔偕,然后坐下了。
“哈哈!”孔偕摸着胡子,“‘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衙门也有颠倒黑白者,不意在这里遇到二位,据老朽看来,你们多半是被冤枉了,不过,画像已经都贴了出去,你们是寸步难行了。”
牧春风瞟了孔偕一眼,嘀咕道:“这不是垃圾堆里的八骏图——废话(画)吗?”
苏名远气得使劲儿捣了牧春风一下,小声斥道:“你疯了,胡咧咧什么呢?”
孔偕这时站了起来,舒展了舒展衣袖,说道:“久闻清溪创有‘云梦七术’,传授徒弟,武术便是其中之一,又以‘云梦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