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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围的看热闹的人已经层层将客栈包围了,谁都怕错过一场好戏。
看到禄广的举动,徐骥更生气了,他弯下腰,死死盯着王氏,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他们去哪儿了?”
王氏抽泣着,目光呆滞着,斜着眼睛看了看禄广,哽噎道:“不……不知道!”
徐骥霍地站了起来,“来人!把这对包庇钦犯的夫妇给我抓起来,将客栈暂行代管。”
听到这话,禄广只觉得像五雷轰顶般,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忙磕头道:“大人明察啊!大人明察啊!小人实在不知啊!”
徐骥才懒得管这些,因为他看到旁边的邓将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的手一挥,立即上来几个衙役,上去就按住了禄广,像老鹰抓小鸡儿般容易。
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嗡嗡的声音笼罩着人群。
国安和张海丰这时恰巧回来了,看到客栈前人山人海,一时也很好奇。
国安看了看大街,笑着疑惑道:“他娘的世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一条街的人都聚到客栈前了?倒底是什么稀罕事儿,这么多人围观。”
张海丰见到这围观的情景,厌恶感油然而生,因为他想到在魏国安邑城门前与常越卿打斗时,也是这样的围观场景。
“据我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张海丰感叹道:“不知道是谁又倒霉了,居然引得这么多的人前来看热闹。”
“走吧!咱俩也挤进去看看热闹,反正事情也都办完了。”说着,国安便朝人群里挤去。
张海丰本想拦着国安,但话还没有说出来,国安已经挤进去了。张海丰拍了拍旁边一位正在努力朝前挤而个子低低的百姓,笑着问道:“老兄,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咋这么多人围观呢?”
这人咂起嘴来,惊讶道:“可了不得了,听说禄广客栈掌柜的把君上最喜欢的马给盗了,他也就是个小老百姓,有几个脑袋,竟敢跟君上做对,这不是找死吗?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想挤到前面去,可惜太瘦弱了,你还是挤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说着,这人转过头,继续朝前挤了。
“盗马?”张海丰脑海里浮出禄广市侩的笑容,禁不住摇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盗马,而且王宫守卫森严,他又有什么本事把郑康公最喜欢的马给盗出来呢?
徐骥本来正准备押着禄广夫妇回衙门交差,忽然听到“住手!”一声喊,然后就见从人群中钻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膀大腰圆,怒目圆睁。
禄广看到国安出现了,顿时泪如雨下,只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徐骥藐视道:“你是谁?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是谁?”国安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抱拳,且举过左肩,然后吼道:“我是应郑国君上央求,大周天子派来的使臣!今天看到不平之事,所以站出来说几句,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你们居然要把老实本分的百姓捉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披着一身官衣,在这里胡作非为,眼里还有没有大周天子的法度,还有没有郑国的王法?”
国安说得冠冕堂皇,而且言辞凿凿,又当着众多百姓,这一唬居然把徐骥唬得哑口无言了。不过,徐骥打量了一下国安,发现他年纪轻轻,又没有穿官服,虽然言谈举止不像寻常百姓,可衣着普通,周围又没有随从跟随。徐骥心里有数了,喊道:“来人!把这个冒充天子使臣的无赖也一并锁拿,关起来慢慢审问。”
国安见徐骥不信,忙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放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周围的人一看国安手中金光闪闪的腰牌,顿时又低头退了回去。徐骥看去,果然见一块光彩熠熠的牌子,只是离得远,看得并不分明。
周围的观众这时都凝神屏息,他们发现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居然把周天子都搬了出来。他们有的一生中,都没有见过与周天子相关的东西呢!今天也算饱了眼福。
“嗷——”这时,人群另一边忽然传来了马叫声。
国安顺着马的声音看去,这才发现人群的另一边有一队卫士,踢云乌骓马正被努力牵着往前走,马却使劲儿挣扎着。乌骓马看到了国安,挣扎得劲头更大了,周围的卫士生怕被马踢着了,都不敢往前走。
“混蛋!”国安看到这情景,火气顿时就上来了,甩手将手中的腰牌扔了过去。他虽然不是扔暗器的高手,可在云梦山上也没有白学,再说,腰牌这么大,而被扔的人又毫无防备,所以,这一腰牌过去,直接打在了牵马人的头上。
“啊!”牵马人登时倒地不省人事了。
邓将军见状,忙拔剑出来,惊讶地左右看看,“怎么回事?有刺客吗?”周围卫士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国安身上。
国安看到牵马人被打翻了,心中挺畅快的,可是,牵马的不止一人,而且他看到周围有如此多的官兵,心中暗自叫苦。事已至此,已成骑虎之势,国安也没有后路可退了。
徐骥看了看,见国安只有一个人,忙摆手,“上!他是假冒的使臣,而且只有一个人!抓住他,重重有赏!”衙役们一听,立即握紧手中的矛,一起朝国安刺去。
(本章完)
第154章 国安入狱()
国安急忙低头,地上干净的竟然连个小石子儿也没有。他只好急速往后退着,围观的人群没有想到国安会忽然后退,猝不及防地也快速朝后退。但是,人太多,后退的人群像潮水一般朝后涌来。
张海丰正在纳闷国安去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什么动静,看到人群后退,也赶紧往后退了退,正在疑惑时,忽然听到一声哨响。张海丰一激灵,知道大事不妙了。情况紧急,张海丰也顾不得许多,他绕过人群,飞身上了围墙,又跳到屋顶上。刚一到屋顶,他就看见国安在人群前面,正被衙役拿着矛逼着后退。
这时,有人看见了张海丰,忙喊道:“快看上面!”围观的人听到,边退又边都朝屋顶上看去。江湖传说中飞檐走壁的功夫如今亲眼见到了,百姓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时发出惊叹声。
张海丰弯下腰,揭起一片瓦,朝国安方向飞去。围观的人群见了,像看见老虎扑来一般,都慌得使劲儿往后挤,整个人群更乱了,有的人的鞋被踩掉了,有的脚被踩痛了,有的孩子找不到了在喊,有的孩子在哭,有的被挤急了在骂……他们现在都在努力挤着逃命,生怕被瓦片砸死了,像方才牵马的人的下场。
张海丰的瓦片打翻了一个衙役,其他衙役惯性地一回头,这一回头不要紧,国安得了空隙,趁衙役不备,夺过了一根矛,握在手中,使劲儿挥舞了起来,顿时,衙役们纷纷后退,有的后退太慌忙而摔倒了。
邓将军看到这样的情况,吼道:“赶紧抓住这两个反贼!”
张海丰的瓦片一片一片地飞了下来,下面的卫士都在左右扭摆地躲着。这时,一个卫士得了空,握紧矛,使劲儿朝张海丰投了过去。张海丰停止了扔瓦片,不慌不忙,伸手,使劲儿握住了矛,然后迅速调转矛头,又朝邓将军扔来。
“娘的!”邓将军本来正准备抽出腰间的匕首,暗算张海丰一下,谁知还没有抽出来,却先被瞄准了。只见邓将军将身子一侧,矛飞到了一边,落在地上。邓将军恼羞成怒,从腰间取出虎符,对旁边的随从道:“速去调兵!不得有误!”
张海丰看到这情景,知道只凭他和国安是没有办法将乌骓马救回了,于是,只好吹了一声哨。可是,国安已经被团团围起来,张海丰无奈,只好翻过屋顶不见了。
国安见张海丰跑了,大声喊道:“住手!小爷投降!”衙役们一听,停止了进攻。国安将矛往地上一摔,大义凛然道:“来吧!来绑小爷吧,绝不还手。不过,等你们知道了小爷的身份,有你们好果子吃。”
众衙役听到国安这样说,还是不敢上前,都回头看看徐骥。徐骥这时笑眯眯地走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弟,看你的身手言谈,绝非一般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见谅。”
“哈哈哈!”国安爽朗地笑了起来,周围的衙役看到国安这样笑,吓得都往后退了退。国安道:“这事跟掌柜的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是把他放了,不要冤枉了好人,玷污了君上的声誉。”
徐骥吼道:“上前绑了,押回衙门仔细审问!”
国安将双手一背,笑道:“过来绑吧。”
这时,衙役才上前将国安绑住了。邓将军这时来到国安面前,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盗马的反贼,嚣张什么!”
国安忍着疼痛,压着怒火,咬牙道:“你最好记着今天踢了我一脚……”
国安话音未落,邓将军上前又是一脚,“我踢你了,怎么了?难道老子是被吓大的不成?”
看着面前摇头晃脑的邓将军,国安真是怒发冲冠,只好强忍着不说话了。
邓将军见国安愤怒的眼神,上前又是一脚,“你他娘的再喊再嚣张啊?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新郑城里,老子怕过谁?”说着,又上前给了国安一脚。
徐骥在旁边赶紧拉住邓将军,谄笑道:“将军消消气,人咋能跟畜生一般见识了。”
“畜生?”国安一听,顿时气更大了,他两眼气得快要迸出火星来了,恨不得立即将徐骥烧死。可是,徐骥压根儿就不看他。
“畜生?”邓将军看着徐骥的笑容,蔑视道:“你侮辱畜生干什么?他能跟畜生相比吗?”
“是是是!”徐骥忙笑着连连点头,“不过,将军也该回去复命了,君上爱马失而复得,一定正等着好消息呢!”
邓将军听后,猛然一拍额头,“哎呀!谁说不是呢?不过,你提醒得太对了,跟这个牲口在这儿怄气,差点儿把大事给忘了。”说着,邓将军转身摆手,“集合!”
这时,跑过来一个人,手里举着方才国安扔出去的腰牌,“报,将军!”
“这是什么玩意儿?”邓将军接过了腰牌,惊讶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来人指着国安,“这就是他方才打人用的东西。”
邓将军轻视一笑,看了看国安,“有点儿来头啊,牲口?”说着,将腰牌扔给了徐骥,说道:“回去慢慢审问吧,看看郑国宫中的腰牌他又是怎么偷来的?”
徐骥双手接过腰牌,笑着说道:“将军放心,小的一定审问清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送腰牌的来人又说,“将军,方才那个士兵被打成了重伤,怎么办?”
邓将军脸一沉,吼道:“你猪脑子是不是?屁大点儿事儿也向我禀告?看看他是谁的兵,让谁去处理就行了,专挑挨打的话说,真是他娘的嫌命太长了!”
来人吓得赶紧退了回去。
邓将军扭头看着徐骥抱怨道:“你看看,带着这些个怂兵,能抓住反贼才怪了?”说着,他拍拍徐骥的肩膀,笑着说:“老弟慢慢审吧,本将军先收兵回去复命了。”
徐骥堆笑道:“将军慢走,改天有空一定到将军府上拜访。”
“哈哈!好!”说着,邓将军一挥手,扭头领着卫士,牵着乌骓马便走了。
徐骥走到国安跟前,抱拳道:“兄弟,多有得罪了,在下也是身在衙门,奉命行事,身不由已,还望兄弟见谅。”
国安冷笑道:“我如今已经栽在了你的手上,生死全由大人做主,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才是。”
徐骥笑了笑,忽然绷起脸,使劲儿一挥手,后面的衙役猛然推了国安一下,国安没有防备,差点儿栽到地上,他忍不住骂道:“娘的!不能慢点儿吗?”
衙役在后面并不搭腔,只是推着。国安无可奈何,只好压了压心头的怒火。
国安被关到了牢里。
面对着阴暗的牢房,闻着发霉的味道,看着粗粗的栏杆,国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怨道:“这是什么鬼世道,本小爷总共下山来才几天,居然已经进了两次牢房了,真他娘的倒霉……”
国安正寻思着,忽然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哎呦!”他猛得想把脚抽出来,却发现踩他的人很用力。他脑子里立即想到了听说过的牢里有些称王称霸的囚犯,最喜欢欺负新来的。他只觉得脚疼得钻心,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运好气,使劲儿用胳膊往外一挡。只听见“啪”的一声,踩他的人被撞了出去,正撞在旁边一个优哉游哉的罪犯身上,立即把这个貌似养尊处优的罪犯撞倒了。
旁边的人见状,赶紧上前把撞人的罪犯拉到一边,其中一个又狠狠上前踹了他几脚,口里愤愤不平地骂道:“你个败家的玩意儿,能干好啥事儿?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你们司家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才生出你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呸!骂你都嫌脏了我的嘴。”
被骂的人吓得蜷缩成一团,躲在了阴暗潮湿的墙角处,虽然光线昏暗,也似乎能看到他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着。
被撞翻的人这时被扶了起来,嘴里却不断呻吟着:“哎呦!哎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碰见这么个扫把星,快把老子的腰撞断了。叫什么司德?还不如叫死了更直截了当,他既然力气这么大,那这两天的饭就先不用吃了。林老二,你告诉他一声,省得他又装聋作哑。”
骂人的人原来叫甘泽林,他怒目圆睁地走到司德身后,踩着司德的背,蛮横十足地说道:“你个不知规矩的家伙,听到老大怎么说了没?再不懂规矩,以下犯上,就把你的皮剥了当尿布。”
司德的头深深埋在两臂间,浑身跟着头剧烈抖动着,声音颤颤抖抖地从角落里传了出来,“知道了!知道了!”
国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他本来正要迁怒于司德,以为他是个走狗,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由不得吼道:“有什么本事,尽管在你小爷面前施展,欺负一个病秧子,算什么能耐。”
甘泽林扭头瞪了瞪国安,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看正坐着的老大。这个老大叫做蒙恩,祖上原是奴隶,现在虽然已经成了农民,但却没有随着日新月异的社会发展而时来运转。
蒙恩给甘泽林使了眼色,甘泽林站在一边,像一尊塑像般。
国安见对方竟然不动手,冷笑地骂道:“小爷原以为遇到了什么江湖好汉,谁知道却都是没有蛋子儿的缩头乌龟,干脆涂点儿胭脂水粉,戴好簪花嫁人算了,在这儿装什么螃蟹,横什么行霸什么鸟道!真不怕胡乱放屁把裤子崩扯了,露出自己的大脸来。”
国安话音刚落,就见迎面飞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因为光线的问题,看得并不分明。国安猛吃一惊,忙将身子一侧,一股刺鼻的味道呼地过去了。
(本章完)
第155章 司德败家()
国安定睛一看,地上斜躺着一只破鞋。他愤怒地看着甘泽林,见他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一张大嘴,厚厚的嘴唇,此时,大嘴咧着,头也得意地一晃一晃,身子也得意地抖着,正幸灾乐祸。
“他娘的世道!”国安见状,不由更加生气了,骂道:“也不打听小爷是干什么的?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本小爷面前暗算人!真有本事,尽管上来,小爷但凡皱一皱眉头,就是****养大的!”国安威风凛凛地站着,两眼喷出怒火的样子。
甘泽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