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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定是一只小象。成年象最多五吨位多重,这小象最多两三吨的样子,份量顶得五六个大石碾了。
偌大的场得针落可闻,是个人都知道这位朱小老板摊上事啦,还是摊上大事。
“就依千岁爷所说。”
朱平安心内冷笑,摊上事又如何?咱们不惹事,也不会怕事。
凭着自已这个来自六百年后老妖怪,还怕他一个老太监?开玩笑,等着开眼吧!
场中瞬间响起一片低声抽气,所有人都认为这朱小老板是得了失心疯。
朱平安的回答同样大出魏忠贤的意料,轻咦了一声:“你确定?”
朱平安点了点头:“只有一点,希望能由我亲自引导如意走神仙榻。”
魏忠贤简直不相信自已的听到的:“你还会驯象哪?”
朱平安:“千岁爷能乘坐它来此,必定是早通人性,我愿意一试。”
这话说的很巧妙,魏忠贤哈哈大笑,明显心情不错。
“好,就依你。”
霍尘意目光透过面具射到朱平安的身上,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
他没有看到,在朱平安的身后,楚慈的视线已经锁定在他的身上。
第35章 救人()
现场中的人真是开了眼界,大象踩神仙榻,这事是真新鲜火爆。
朱平安跟边上象奴交流了几下,明显的临时抱佛脚,更是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魏忠贤当时就乐了:“原以为他会呢,搞半天是现学现卖哪。”他一发话当然的引起周围一片讨好的附和,唯独没吱声的人就是霍尘意。
象奴不和大多数人一样想,在他看来这个少年做的动作居然象模象样的说!
功夫不大,朱平安便示意可以开始了。
本来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
楚慈上前一步:“不行不要逞强!”
朱平安:“安心啦,你什么时候看我逞过能的?”
楚慈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往后退,朱平安知道他不放心,悄声道:“我又不做什么高难动作,就凭着这现学现卖的手势,足够让它乖乖听话啦。”
这也行?楚慈愕然而惊。
朱平安哈哈一笑:“楚大爷,你就请好吧。”
随着他手势前伸,如意伸鼻子嗅了嗅,居然真的按照朱平安的动作动了起来。
先不管这神仙榻能不能承受的住,就凭朱平安露的这一手,足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这能者真是无所不能啊——
魏忠贤现身到现在第一次撩开辇帘,与朱平安对视三秒,然后做了一件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事,他的手掌稍微分开点,用不慌不忙的节奏,拍了几下手:“不错啊。”
“还行吧。”朱平安说。
“别客气,能让我称赞的人可不多。”
“谢谢。”朱平安答道。
如意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神仙榻,厚实的神仙榻瞬间就沉到了底,似乎对脚下这软绵绵的触感挺新奇,它有些不安的嘶鸣了一声,朱平安知道它心中害怕,便拍了拍它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同时送上了一个苹果。
众人瞪着眼就和看戏法一样,吃人嘴软的如意儿第二步终于迈了上去。
现场静了有那么两三秒,瞬间爆出一片惊天动地的采声。
象奴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差点要哭了,这是要砸饭碗的趋势啊。
霍尘意远远的看着,藏在面具下的眼神中露出恶毒的笑意。
朱平安引着如意一路行走,如果有心就会发现,朱平安引着如意并没有走在中间,而是走了个边,如意步子本来就大,四只蹄子倒有两只在外边,坐在上边的魏忠贤看得清楚,心里赞叹这小子不止胆大,心思也这么了得,当下对朱平安又多添了几分好感。
其实只要强簧内胆质量过关,十五吨压路机碾过都不成问题,他之所以这么小心,主要是考虑到了眼下钢簧加工工艺肯定不如后世,所谓小心无大错,才了这一番测试,当如意走了两步之后,他就知道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神情一放下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意。
其时清风徐来,他衣袂飘扬,手牵大象款步而行,风度潇酒,恍如谪仙下凡。
如意趟过的神仙榻,虽然稍显有些瘪,但确实没有什么塌陷。
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采声如雷,响成一片。
“好,好小子,你赢啦。”
魏忠贤纵声大笑,没有因为赌输了不高兴。
“既然这么着,我先前说的话就算数啦!以后这神仙榻今后就准你一家出,不过有件事你还是得依我,我想看的那个东西,我还是想——哎哟喂!”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发出惊叫的是魏忠贤。
一个人影鬼魅一样横掠而来,无声无息的。
这人看来是蛰伏很久,更是有备而来,一出手就丢出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正好打在如意的腿弯处。
用力很大,如意很痛,这点通过它仰鼻长嘶就知道了,若不是它从小训练有素,此时早就发狂了。
饶是这样,前腿还是一跛!
魏忠贤大叫声中,就从辇中滚落了下来!
那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黑影如电,一道寒光朝着落下的魏忠贤划了过去。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的交睫电闪一般。
保护魏忠贤的一众侍卫到此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扑了上来。
似乎有些晚了,那人久蛰一击,势在必得。
离魏忠贤的只有朱平安,近的朱平安都能看得清他头上白毛在迎风摆动。
那个黑衣人一剑光寒,直奔目标。
电光石火之间,朱平安忽然想:这么个祸害就这么死也不错嘛——
就在这个时候,霍尘意忽然尖叫道:“众护卫听命,若是千岁爷有什么不测,在场一个人也活不得!”
这句话无比清析传到了朱平安的耳朵里,也让他的心忽然一沉。确实如此,以魏忠贤的性子,他若是死在这里,在场这些人死不死的不知道,做为事主的自已是必死无疑的。
真是不消停啊——
朱平安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比脑子更快,随手拾起手边一块石头就丢了出去。
他气力虽然不足,胜在准头奇佳,直奔黑衣人面门而去。
那人猝不及防,一剑离魏忠贤的白头只一尺的距离,但这一石头来得突兀之极,有心不理,只怕一剑还没斩下对方的头,自已先被这石头打个鼻脸开花了。
当下冷哼一声,手中短剑电闪划过,石屑纷飞,手中剑势更不回转,划了个圈子继续抢攻。
朱平安清楚听到那人恼怒的骂了一句:“他姥姥的,敢给老子扔黑石头——”
关键时候有这一瞬就足够了,最起码对于朱平安来说是够了。
“过来,上我这来!”朱平安大吼一声猛然转身,朝着魏忠贤一个飞扑。
那个黑衣人气得发狂:“往那跑,给我滚回来。”
魏忠贤也不含糊,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漫头没脸的丢了过去。
同时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向着朱平安扑了过去。
那人眼睛已红了,机会稍纵即逝,这个时候若再杀不了他,以后做梦都不会有这样的绝妙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魏忠贤的左手探到了朱平安面前,朱平安下意识一侧身,右手一揪魏忠贤的衣领,直接给他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回旋大风车!
众人啊啊啊齐声惊叫中,魏忠贤当场就被他扔出老远,砰的一声,跌了个五体投地。
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啊——众人发出一声惊讶的感叹声。就刚才那一下,离得近点的人都感受到来自地面那沉重的震颤感。每一个人都被朱平安这独特之极的救人方式震惊了。
“我杀了你!”黑衣人气疯了,长剑掉转,朝着朱平安就斩了过来。
朱平安清楚的感受到剑风掠过肌肤时的刺痛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放开他!”
朱平安知道,救星来了。
耳边响起当得一声金铁交击,楚慈手执长剑,与那个黑衣人斗在一处。
此时魏忠贤已被人救了起来,灰头土脸的象只掉光毛的老狗。狠狠的推开围成一圈嘘寒问暖的孝子贤孙们,尖声大叫:“没用的东西,还不去帮忙把刺客拿下。”
那些人如梦初醒,潮水一样围了上来。
那个黑衣人气得要死,一柄短剑光华灿烂,势如疯虎一样的拚命,初时不觉得,朱平安发现他的动作似乎有些不便,就好象受过伤一样。他的身手本来就不如楚慈,先前全仗一股狠劲,这股气一泄,瞬间便落了下风。
几招过后,楚慈眼眉一轩,有些愕然道:“是你?”
南宫英雄知道被他认出了:“呸,原来是你们也是阉狗的人。”
朱平安拉住了楚慈:“想法子,送他走。”
这又是那一出?不止是楚慈愣了,南宫英雄也愣了。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可怜我,呸,还想当两面狗。”
朱平安懒得和他废话,转头向楚慈道:“把他送走。”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朝着魏忠贤那群援兵扑了过去。
那些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愣神的功夫,朱平安扑到他们的面前,软软倒在地上:“啊——我死啦!”
魏忠贤不知道他为什么倒下了,看样子是受伤了,连忙大叫:“哎哎哎,快救他回来,他若是伤了一根头发,你们都提头来见!”
那些人轰得一声,一群苍蝇样的将朱平安抬了起来。
陪站在魏忠贤身边的霍尘意狠狠的咬往了唇,只要有这个人在地方,自已永远是一片见不得光的阴暗。
到了这个时候,南宫英雄若是再逞能那就是该死了。不过他不稀罕楚慈帮,若论逃命的功夫,两个楚慈也望尘莫及。
趁着朱平安创造这一刻混乱的功夫,南宫英雄从怀中取出一把金叶子,往空中一摇,映着日光就象下了一天金雨。
本来呆若寒蝉的众人瞬间疯狂了,大家都急着抢金叶子,场中顿时人头撺动如潮,魏忠贤的人根本挤不过来,反而被人流推搡得到处都是,性子急的破口大骂。
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他们,地上可都是金子哪——
南宫英雄趁乱早就跑了。
魏县令欲哭无泪,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可对方若是不高兴了,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的碾死他全家。
经此一闹,在场所有人知道了象辇中是当朝声名赫赫大太监魏忠贤后,于是整个现场现出一片死一样的安静,连个咳嗽声都听不到。
魏大太监的声名赫赫,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魏忠贤没功夫理会这些草民,他被朱平安那一下摔得七昏八素的,暂时没能顾得上迁怒。众人这才得以平安退散,都道这次热闹没有白看的同时,也都明白这次若不是朱小老板机智,大伙能不能囫囵着出来,真得二话说着呢。
被发了无数好人卡的朱平安陪着魏忠贤进了县衙,楚慈在一旁陪着他。
“你为什么要救他?”这是楚慈进县衙后开口第一句话。
第36章 拒绝()
朱平安以为他指的是魏忠贤,于是反问道:“你觉得我不该救?”
楚慈摇头:“他是谁,该不该杀,我不大关心这些。”
朱平安这才知道楚慈说的是南宫英雄,不由得好笑。二人鸡同鸭讲了老半天,居然出奇的合拍,没有半点纰漏。
“救他,是为救自已,也为了救大家;放他,是因为他不该死。”
近乎模楞两可的答案,楚慈居然听懂了,沉吟了一下:“你坏了他的事,他必定恨你入骨,他的身手不错,今后你要多小心了。”
想起那家伙的身手,朱平安也有些怵头:“没事,我身边不是有你么?”
若是男女之间说这些倒正常,可是两个男人之间就有些暖昧。
楚慈马上就拧起了眉。
过完嘴瘾的朱平安瞬间后悔了,尴尬的挠了下头:“嗯,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咱们是铁哥们,你懂得——”
这次楚慈出奇意料的没有翻脸,反而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过了身背着朱平安:“有朝一日,若是在这不能立足,咱们一块去关外吧。”
他这句话说得又热切又古怪,热切是的咱们两个字,古怪的是不能立足四个字,从一贯冷冰冰的楚慈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热情——
朱平安瞬间就愣了——这是那跟那啊,他能理解好哥们一起走闯天下的情怀,可不能立足是什么意思?
再说去关外做什么,搞人参鹿茸乌拉草么?关外早就是野猪皮的天下,估计现在正磨刀霍霍,进备跃马扬鞭中原。
自已这个时候凑上,那不是自个给自个找不自在呢。
“你不愿意去?”
楚慈转过了身,星辰大海一样的眼底全是失望,平时满贮的凌厉寒冰,象是浸了水化开了,不见其寒,光剩其柔。
从来没有见识楚慈还有这样一面,朱平安脑子象是被人塞了两把草,毛毛燥燥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尴尬时候,魏忠贤命人宣召。
朱平安逃一样的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楚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从楚慈这里受了点惊,所以见到魏忠贤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点发自内心的惶恐。
这让心里有气的魏忠贤心里舒坦了不少,不错嘛,难得这小子也会怕自已!
看他进来了,魏忠贤不自主的吡牙裂嘴——特么的那一下大背摔真不轻快好吗,他到现在浑身上下还没有一处不痛的。
他第一眼看到朱平安时,就觉得朱平安很象一个人。
他很象天启帝。
魏忠贤与天启帝相处了十八年,彼此从小心到依赖,再到无与伦比的信任,甚至对方将这个天下都交给他管,宠眷不谓不深。可是不知为什么,魏忠贤确实什么都得到了,但心里总有点空落落的。
他发现天启没当皇帝的时候,过得不开心,当了皇帝后,依旧过得不开心。
外人都道天启帝只爱干木匠活,不爱理政,可是魏忠贤却知道皇上烦着呢。
心腹大患没有除掉,没有人能够睡得安稳。
天启帝不安稳,他就不安稳。
“朱平安,听说你有一块玉,拿出来给我看看罢。”
又是玉,朱平安心里一沉,当初叶向高是如此,如今魏忠贤也是如此。
这块玉到底有什么古怪?
朱平安也不迟疑,伸手摘下递了过去,“您随意。”
不知道的时候可以叫千岁爷,知道了朱平安就不想叫了。不过他这没名道姓的叫法着实惊人,全然没有理会周边递过来的无数道惊骇眼光。
自从广场遇刺事件发生,围绕魏忠贤的安保行动就已经升级了。现在不客气的说,那怕一只飞近魏忠贤三尺的苍蝇,也会瞬间被拍下,拖出去分尸。
端着玉出了半天神,魏忠贤的脸色变了再变,不过事情没有象很多人想象中那样生出什么变化,包括朱平安。
魏忠贤很认真的看了那块玉最后一眼,然后很认真的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由激动变成平静。
他似乎极力在隐瞒某个事实,朱平安看出来了。
可是他却说:“得了,也没什么稀罕的吧。”
朱平安不声不响的收拾了起来,低眉瞑目垂手站到一边。
魏忠贤看了他几眼,忍不住道:“虽然我这身老骨头差点让你拆了,不过总算是你救了我。说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