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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对这家人很照顾,还不时送去米面钱财,接济他们。战争年代,生活很艰辛,粮价很贵,老金的救济真是雪中送炭。但因为这家人是日本国籍,老金和他们的交往也很谨慎。一来二去,他和西子的妹子产生了感情。这家人也需要得到保护,老金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大伞,遮护着他们不受侵犯。
可是在幽会西子妹子的时候,却被韩国的军队包围了,毕竟这是越界办事,风险极高。老金手下的警卫战死大半,余下的都跟着他成了战俘,险些把命丢在柯柳森的活体实验室了。那是一支路过的军队,撞上了老金的警卫,还以为是遭遇了小股的北韩军队。
老金是穿着上士的军服混在其中的,因为私会情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韩国人不及细察,被他蒙骗过去了。如果伪军知道老金的身份,老金早就被恨他入骨的韩国人抽筋剥皮了。
老金是商人世家,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平时就善待部下。战利品他从来不沾,全部赏赐给部下,得到人人效命。即使被俘,也没有人揭发他,相反依然对他忠心耿耿,使他能在战俘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可是西子的妹子却为他付出了性命,为了将这支包围他们的伪军吸引开,西子的妹子骑上了老金的快马,骑在马上打枪,将大股的敌人吸引开了,最后死在乱枪之下。可是因为她没有战斗经验,骑术不是很好,而且也没有得到老金的许可,这次行动没有达到目的。
老金在事发时,还不知怎么回事。他如果事先清楚,怎么也不会让一个弱女子为他冒死为诱饵的。等到明白了,时机却错过了,他的警卫死伤的太多,自己也受了伤,没法突围出去,只能被集体俘虏。老金咬紧牙根,怀着一个坚定的信念要活下来,他要为两个忠心于他的女子报仇。
在敌营中,他看到了柯柳森为首的美军医疗专家惨无人道的一面,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还得装出一番笑脸,真让他的心在滴血。无数次噩梦中,他都被战友切割的支离破碎的血淋淋场面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次让他逮住机会,枪毙敢出头闹事的战俘,为战友报仇,为西子的妹妹报仇,心里这个痛快啊。那家伙真是撞到他的枪口上来了,老金对他们早有一肚子的仇恨呢。若不是看在这些战俘有用,他真不想留下他们浪费粮食。
这里是战地医院,即使经历了战火,还是有很多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那些仓库和地下室都成为了抢救中心,这些医护人员在老柯的带领下,忍着饥渴,马上对伤员进行了抢救。无奈这里的伤员很多,不少人伤势还很严重,奄奄一息,难有回天之力。
金斗成在一旁焦急地踱着步,他终于忍不住问刚刚做完一个手术,停下来喝杯水休息的柯柳森:“院长,还有多少时间能够抢救完?这里毕竟是敌后,我们停留的时间太长,遇到的风险就会更大,我们要立即撤离了。”
伤员实在是太多了,以往只需要救护一方的伤员,现在双方的伤员全要他们救护,如此集中,人手不够。柯柳森忙得都快虚脱了,连午饭都是在手术台上吃的,听到金斗成的话,他苦笑一声:“这里的重伤员很多,不及时抢救,他们就会没命的。”
老金把眼一瞪,“那就把美军伤员留下来,他们自然会有自己人救护,全力抢救我们的伤员,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这是命令,没有什么犹豫的。”柯柳森一脸的为难。医护人员都是美国人呢,他们能答应吗,集体罢工怎么办?
果然一些美军的军医就放下了手术器械,眼望着柯柳森。柯柳森左右为难。
“咔——”金斗成满脸的杀气,拔出手枪,推弹上膛,“我已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们不愿意这么做,那我来帮你们减少一些工作负担,来人,将剩下没有救护的美国伤兵全部处死,一个不留。医护人员如果不愿意服从命令的,也统统处死。”
“上帝啊——这是一个疯子,这是违背人道,这是违反国际法的。”美军军医窃窃私语。
金斗成说到做到,拎着手枪,就走向一个正在抢救的重伤员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就举起了枪。人人都震骇了,金斗成眼中的杀气可以看出他不是说笑话。
“等一等!”柯柳森连忙大喊着,他转身对着那些军医吼道:“你们这些狗杂种难道听不懂人话吗?将军已是很人道了,你们还以为这是在自己的军队中吗?我们美国人受伤了,还有我们的军队救护,朝鲜人受伤了,不及时抢救,他们就会死的。赶快先救朝鲜人。”
这还有什么话说,弱肉强食,金斗成留下他们的性命已是格外开恩了,还能和他讨价还价吗?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偏偏就有人会不识趣,那些医生敢怒不敢言,愤愤不平。他们看不起墙头草的柯柳森,认为他是软骨头,没有气节。
一个美军上尉胳膊上缠着绷带,闯进了手术室,指着金斗成大骂:“你这战俘,有什么资格对我们下命令?我们的医生救护你们的人,已经是人道的了,你竟然还要他们先救护我们的敌人,真是岂有此理。你有种就杀了这些医生,看看谁还会来为你们服务。”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如你们,还要将你们像祖宗一样供着吗?”金斗成反唇相讥,那上尉冷哼一声:“我知道说了这番话,我是必死无疑,但我宁死,也不会向你们低头。杀了我吧。我们美国人也有不怕死的。”他的身后竟然站起一排受伤的美军士兵,个个对人民军怒目而视。
“杀了他们。”金斗成平静地说道,他的心里早已是忍无可忍了。
柯柳森还想阻止,金斗成对他大声说道:“院长先生,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不想杀他们,就是网开一面,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这是他们找死,怨不得别人了。”
美军上尉没想到这些野蛮人根本无视战俘条约,一群人冲上来就把他们往外拖。上尉拼命地挣扎着吼叫着:“兄弟们,和他们拼了,我们宁死不屈。”
这种时刻正是金斗成希望的,他本就不想带着这些战俘,带着他们随时会遇上美国人,他们的战俘身份就暴露了。他想着杀人灭口,却找不到借口,美军的不识趣却是帮了他的忙。随着一声令下,枪声响了,这些嚣张的美军纷纷倒在血泊中。乱枪之下,那些受伤的美军也被枪杀。
枪声震骇了美国人,人人胆战心惊,活着的美国人还无话可说,这确实是这些人找死,只是误杀了那些受伤的美国人,虽然人们怀疑,却没有证据是一起谋杀。对此,柯柳森痛苦万分,他本想保住这些美国人的性命,是他们自寻死路。
剩下的人民军重伤员很快得到了救护,金斗成问那些愿意加入人民军的美军士兵,是愿意跟着他们走向北方,还是愿意回到自己的军队里去。那些美国人都愿意跟着他去北韩人民军,美国人同样憎恨叛徒,他们回去只能是上军事法庭。金斗成点头应允。
金斗成命人将美军战俘押进了作为仓库的地下室,给他们留下了几天的粮食和水,交代他们等着自己的人来救援,不可自行冲出。私底下,金斗成命克利亚带人在地下室的周围布上了炸弹,万一有人想要破门而出,这些炸弹就会被引爆,里面的美军一个也活不了。外面的美军则可以拆除炸弹。
“将军,你这么做,我非常感激。这说明你还是很仁慈的军官,我想跟着你去北边。”柯柳森看出了金斗成既有凶狠的一面,也有善良的一面。
“可惜你的科研在我国还不能得到很好的条件,我们没有这样的实验室,那几个白种人将会带着你去更远的地方。柯柳森院长,我也该感谢你没有虐待我,让我活到现在,这也算是一点补偿吧。接下来的路,我们还要合作,请和你的人打个招呼,如果有人敢泄露我们的身份,格杀勿论。”金斗成望着前方说道。
柯柳森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他明白金斗成的意思。
这支队伍乘上美军的卡车,向着北边疾驰而去,不过他们的旗号却是战地医院的旗号。整只车队看起来就像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医疗队。
果然不出金斗成的意料,他们只行驶出五十公里,就被美军的一支部队拦住了去路,这支军队看起来狼狈不堪,伤员很多,很多人是躺在车厢板上的担架上,苟延残喘。
为首的美军指挥官看到了他们这支车队,对他们喊道:“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我们需要你们,命令你的人全部下来,这些卡车我们全部调用,归我们所有了。”金斗成闻之愕然,怎么这里会遇上打劫的了,这不是明抢豪夺嘛。
第810章人之将死其言也哀()
美国人征用几辆卡车算什么,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俨然是主人,而韩国人是奴仆,只能是仰人鼻息。因此韩国军队在朝鲜战争中,地位很低,美国人甚至可以随意解散他们的军队。说他们是“伪军”并不为过。
一个军队从里到外,都是别人赐予的,怎么能挺直了摇杆和别人说话?韩国人离开了美国人,早就被北韩人灭掉了,他们遇上了这种事情,只能是忍气吐声,不过这次美国人遇上的却是北韩军人假扮的韩国军队。
像这种征用汽车的事情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的,美国人财大气粗,哪里在乎几辆破卡车。他们出手很大方,动辄是上百辆几百辆送给韩国人,怎么能看上这些破车呢?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美国人面对中朝军队的联合进攻,节节败退,兵力捉襟见肘,物质损耗的太快太多,都被中朝军队的猛烈炮火击毁了,新的补给一时跟不上来。看到了韩国人的车队,就想着先征用。他们根本瞧不起韩国人,拉开了车门,就要把那些正宗的北韩军人赶下来,取而代之。
那些人民军战士也非常紧张,手里攥着枪柄,都快拧出水来了。他们面对美国人,就分外眼红,恨不得一枪扫倒一片。只是没有金斗成的命令,他们不敢妄动,坐在驾驶位置上,恶狠狠地瞪着美国人。这让美国人心惊胆战,同时觉得很诧异。这怎么不像平时见到的乖乖的小绵羊啊,个个都像饿狼般的眼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执行我们的命令?”美国人大叫着,叫声里充满了惊恐疑惑,他们的手也向武器摸去。
自从林飞穿越到这次朝鲜战争中,已经发生了不少次韩国人造反的事情,如果眼前的韩国人想要造反,他们会把那些呻吟不绝的伤兵杀得一个不剩的,而这支部队里护送的兵力显然不足。美国人心里在打鼓,七上八下的。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收不回来的。
“喂,你们这里还有我们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美军忽然发现这支车队里还有不少的美国军医,更是讶然。美国军医更应该先为我们的人服务才对,怎么能先服侍这些奴才呢?
“各位,大家都不要上火,我们是同舟共济,艰难时刻需要相互扶持啊,不能相互拆台。”随着一声干笑,金斗成带着手下出现在美国人的面前,满脸堆笑,他会说一些英语,在战俘营里和柯柳森进行交流,学到了不少,他父亲是商人,懂一些英语,对他的影响也很大。
“你们是什么人?”美军中走出一个上尉,直视着金斗成问道。问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搭在手枪套上,随时准备掏枪射击。金斗成会说英语,让他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少。
“你不用说英语,我听你们韩国人说英语说的别扭,实在受不了,还是说韩国话吧。我原是你们韩国军队中团一级的军事顾问,我懂韩国话,说起来不比你们差。”这美军军官果然会说流利的韩国话,听得在场的人民军实在汗颜,这也算是很流利?简直像初学韩国话,还得靠猜测他的意思。
金斗成莞尔一笑,心说你自命不凡,倒也省了我的很多麻烦,你现在说的话我的部下都能听懂,相反倒是你的部下云里雾里。这对于敌明我暗很有好处。谁让你卖弄呢。
“我们是大宇战地医院的,刚刚从前线回来,这些车上拉着的都是我们大韩民国十五师的伤兵,战地医院的车队离韩国军队的阵地稍近,就把我们的伤兵拉上了车,都是为联合国服务的,都是和凶恶的中国人战斗,何分彼此,我建议我们都上车,空间不足,大家就挤一下吧,我们是难兄难弟。”金斗成笑着说道。
“胡说,让你们的人滚下来,让我们坐,你们李承晚总统还得看我们盟军总司令的眼色,难道你们忘记了你们的一切都是我们给的吗?”美国人果然很嚣张,他的朝鲜话虽然说的挺不地道,但在场的北韩人民军都听懂了。
在美军的眼里,李承晚一钱不值。不过他说的是李承晚,北韩人民军没有感觉,要换成金日成,估计会有人暴跳如雷的。美国人也不以为意,因为很多南韩人也瞧不起李承晚,李承晚就像是美国人的走狗。
“这恐怕说不过去,而且十五师正在前线战斗,如果他们听说自己的伤兵被人欺负了,恐怕会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士气,如果发生了临阵倒戈的事,那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你看看这里的护送的军人个个神情剽悍,惹恼了他们,我想在场的先生们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也是疑问哦。”金斗成不卑不亢地说道,说的美国人倒吸冷气,头皮发麻。这不是不可能的。
“唔,你说什么,你们,等等,你说的不错,艰难时刻需要我们同舟共济,患难相扶,就这么办吧。让我们的人和你们的人混在一起,毕竟在这里耽搁时间太长了,会有不少人失血过多而死,上车,士兵们,不要侵占韩国人的位置,注意礼貌。”
美国军官当然不是傻子,也清楚逼急了这些大兵,没有好果子吃,看他们的样子,个个如狼似虎,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不过他们心里却恨得牙根痒痒的,让他们和向来鄙视的韩国人共处,还得像小媳妇一样,心里那个憋屈哦。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美国人还全无防备,金斗成要想解决这些美国伤兵,不费什么事,但他不想在这里解决这些美国人,留着这些人有时会有奇效,但这极为冒险。冒险对于金斗成这些屡屡从死亡边缘走过来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死过多次的人,就算最后死了,那也是多活了不少年。
金斗成担心这些美国人会想着去战地医院,就抢先说道:“位于大宇的战地医院已被北韩的游击队袭击了,死伤无数,还有很多隐藏的危险,我们是离开后才知道这些的,因此我们此时是不能去那里的,你们准备去哪里呢?”
美军指挥官显然很吃惊,他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这里到处是战场,哪里都不安全,我们不去战地医院,我们去仁川港,从哪里出海到东京去。真是见鬼,参加韩战,竟然要到日本去躲避风险。”
他不说仁川,金斗成手下的人民军或许好受些,一提到仁川,个个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仁川是人民军永远难以抹杀的伤痛。眼看着胜利唾手可得,转眼间就变成了大溃败。本是横扫千军如卷席,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落花流水,横死遍野。胜利和失败的转换太快了,让人刻骨铭心啊。这些战士多数是从仁川溃败中被俘的,仁川是他们的耻辱之地。
“你们,你们是怎么啦?你们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就是金斗成能沉得住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