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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战俘根本不是什么仓库管理员,而是三师炮团的副团长,更是老牌的特务,他也确实知道地下仓库的所在,这家伙在慌乱中,打死了自己的警卫,换上了他的服装。他杀警卫,不仅是为了化装,还为了杀人灭口。
这老家伙知道地下仓库里储存着三师的一批美军新运到的化学炮弹,而这是绝密的。一旦公布于众,盟军在国际上的形象将大受打击,美国拯救世界的光辉将蒙上厚厚的灰尘。老家伙在修建仓库后,就秘密处死了一批三师士兵和朝鲜战俘,警卫员算是最后的知情者,因为他常年是不离副团长左右的。
美国在朝鲜战场上用过生化武器吗?抗美援朝的历史上记载着美军使用了除了原子弹之外的一切武器,这当然包括生化武器,美军在中朝战俘营里,也用毒气弹镇压过战俘的骚动。因此使用化学炮弹也不足为奇。打急了杀红了眼,什么武器不用?
不敢用核武器,那是因为太骇人听闻了,而且污染的面积太大,会污染整个朝鲜海域,波及到己方的军队身上,那可是相当于一次大战役的损失,等于中国人不费一枪一弹,获得了胜利。
当然更主要的是中国人善于隐藏,三八线上大挖坑道,建起了地下长城,核武器对于地下的生命杀伤力并不理想,原子弹不能取得理想的效果,投资核武器的高地,核污染严重,他们自己人不敢占据,中国人无知无畏,泰然处之,所以用核武器只会加强盟军的失败。
老东西黑灯瞎火跳下去,几乎把几辆都摔断了,内脏像火烧一样,手掌上是血肉模糊,小手指都被折断了,老东西将嘴唇都咬的稀烂,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往外喷着带血的鼻涕,涕泪横流啊,但他不敢呼痛出声,一瘸一拐地强撑起来,向着地下仓库的方向摸去。
“发射照明弹——”曹震一声令下,几发照明弹悬挂在空中,将半空照耀得耀如白昼,老东西赶紧俯卧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他一不动,上面的人就很难找到他的踪迹,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茅草。
“把下面的弟兄们全拉上来!”曹震又喊了一声,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摔得口鼻流血的兄弟拉上来,“准备燃烧弹,我看他还能上天入地吗。”曹震的声音很大,传出了很远。
“下面的老东西听着,我数到十,你再不现身,就把你烧成焦炭。别以为我们贪图什么物质,就是上面缴获的这些也堆积如山,我们根本拿不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要付之一炬的。你快滚出来吧。”
下面毫无反应,曹震就开始数数了:“一二三”依然是只有风声飒飒,并没有人影出现,而照明弹也快熄灭了,奇怪的是曹震没有下令再次发射照明弹,旁人以为都要使用燃烧弹了,也用不上照明弹。火烧起来,那不是一片光明嘛。
老东西的心理素质真不错,竟然一直按耐不动,等到周围暗下去,而新的照明弹没有升空,燃烧弹也未发射时,他早已看清了通往地下仓库的方向。
他心里并不相信七师的人会发射燃烧弹,打仗不为了缴获,又图什么。那些巨额的损耗从哪里弥补?这次双方都惹恼了盟军总部,想要损失多少,补充多少,那是做梦。难道美国人的钱可以随便放鞭炮玩吗?他们自相残杀,还得美国人埋单?美国人为了朝鲜战争,都已经开始动用战略储备物质了,这是赔本的买卖。
周围暗了下来时,他一跃而起,忍着钻心的疼痛,向地下仓库通道口扑去,那是一块一间屋子大小的岩石,估计得有几吨重,难道他会“芝麻开门”,还能让岩石自动敞开一条通道吗?
他自然不会什么法术,摸到那块岩石后,他几乎要软瘫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两条腿像发疟疾一样抖个不停,脊梁都感觉要断成两截了,但只要他进入密道,外面的人就拿他无可奈何了,除非将这座山都搬开,那是不可能的。
开启通道的开关藏在岩石的一个缝隙里,这里准确地说,不是地下仓库的大门,而是一个边门,一个遇到危险时转移的侧门,换作白天。他早已打开了,但到了夜间,周围一片漆黑,连星光都是惨淡的,就像渴睡人的眼,有跟没有差不多。
他这时急切地盼着能再有一次照明弹的照射,哪怕是上面发射的燃烧弹也行,本来就是老眼开始昏花,这时跟雀盲症差不多,急的他到处乱摸。
哇,他摸到了一处软绵绵的凉嗖嗖的躯体,那东西一动,他魂飞天外,感觉好像摸到了一条大蛇,黑暗中透着无穷的恐怖。不等他看清,肚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像面口袋一样倒飞出去,后脑勺撞在泥泞的湿地上,幸好后面是茅草,没有摔伤,却也被锋利的草渣子将脖颈和后脑勺都扎的血肉模糊。
一条黑影扑上来,紧紧扼住他的喉咙,掐的他直翻白眼,眼冒金星,但他很清醒,这不是七师的,而是三师的,是自己人。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他们要杀人灭口呢。
“松开,我是副师长。”他拼命地挣扎着,但那双大手却几乎要掐进他的喉咙了。副师长拼命地抓挠着,却抓不到对方的脸,只是两手乱抓乱挠,对方却纹丝不动。
副师长以为自己这下要玩完了,这时忽然有人低声说道:“别一下结果了这老家伙,原来他是假扮咱们兄弟的老混蛋。”另一个黑影在副团长眼睛暴突,舌头伸出老长的时候,制止了黑影的出手。
老家伙坐起身来,手捂着喉咙,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上面的人发现,不住地咳嗽。他愕然发现身旁站着黑乎乎的一群人。好家伙,这些人都藏在这里啊,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都是三师炮团的残兵败将。
“不要,不要杀我,我带大家一块去地下仓库,那里就是大炮也轰不开,普通的炸弹拿它根本没着。”老家伙妥协了。
“那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啥,动作麻利些,别像跟女人鬼混了半夜,腰都软了的那种恶心的样子。”这些人很急,低声咒骂着,推搡着。
斜坡上还传来曹震的大喊声:“老家伙,你藏不住的,等到天明,你就无所遁形了。那个什么地下仓库会暴露无遗的,你还是乖乖地出来吧。要是你老子心情不好,就用燃烧弹把你烤成全羊了。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这是最后期限。”刚才说数到十,现在变成五分钟了,他在等待什么呢?
副师长心中暗暗冷笑,接着就听到曹震的大骂声:“什么,照明弹用完了?为什么不多带一些出来?都给我去找!”原来他还想用照明弹,看来他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逃跑的副团长。
副团长老东西正在得意,猛地听到了身旁有人低声说道:“不好,那边有动静,看来有人向咱们这边搜索过来了,我说老东西,再不赶快打开仓库大门,我们活不了,你也别活了。”
说着还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真是落汤凤凰不如鸡啊。
第603章被使唤傻小子的法国人()
副团长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没有办法,他连警卫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他不顾手指被磨得鲜血淋漓,指甲壳都翻开的痛苦,沿着岩石,东摸西摸,终于摸到了岩石缝里的开关。
他一拉开关索,“霍拉——”一道并不宽敞的小门随着两块岩石的相对错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股潮湿带着锈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些人低低欢呼一声,就要涌入,副团长一把拉住最前面的一人,“小心,这里面有机关,擅自闯入者会死无全尸,惨不堪言。这里不仅有机枪射口,还有地雷,甚至有陷阱,里面全是尖刃朝上的刀枪。大家”他还想叮嘱一番,那意思不要乱闯乱动。
还没说完,其中一人不信邪,冷笑道:“你别吓唬人,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吗?你恨不得我们都死在这里才好呢。我才不信,我就要试试。”说着推开副团长,钻了进去,倒也非常灵活,像一只狸猫般轻盈,可见是有功夫的。
副团长拦阻不及,大惊失色,低声吼道:“都退后,快趴下,危险!”众人不明所以,呼啦啦卧倒了一地。
几乎同时,就听到狂风暴雨般的机枪扫射声“哒哒哒——”火光将通道照耀的一片光明,就看到那冒失鬼在弹雨中四肢狂舞,像跳舞一样,颤动着,浑身抽搐,全身上下往外飙血,然后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半个脑袋都打飞了。
“快把机关关掉!”目睹这惨景,身旁的人都在大叫着,其实在这同时,那副团长已在动手了,他也吓得不清。幸亏没有跟着一起进去,不然都得玩完。
这时的机枪停止了射击,枪管全都收回去了,密道两侧的墙壁再次恢复了原样。借着刚才的火光,人们已经看清了密道的形貌。那貌似平静的密道原来到处都是杀机啊,人人骇然失色。
“啊——这——你们是——”副团长长舒一口气,收回了手,借着过道上还在燃烧的火光,他猛地发现身边的人个个荷枪实弹,精神饱满,战败的疲敝之卒,哪有这种精神状态啊。啊,他们的臂章和胸前的番号都是“大韩民国第七师”,此时这些人不但没有惊恐,而是一脸微笑地望着他,这当然不是亲切的微笑,而是充满了嘲讽的和戏谑的微笑。
“哇——”副团长大叫一声,猛地扑向自动引爆开关,手还没碰到,后脑勺上就被人用枪柄重重地来了一下,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轰然倒下。
“呵呵,任凭你再狡猾,也难逃好猎手之手。”孙小亮呵呵笑着,就是他带人趁着曹震吸引三师炮团副团长的注意,自己带着人绕道潜到了他的前面。他对着山头摁亮了手中的电筒,斜坡上传来了一片欢呼声。
孙小亮乐呵呵地说道:“忙乎了半夜,大家都累了,也乏力,我们也该进去好好滴享受一番。”这些七师的兄弟们这时简直将他看作了偶像,看作了长辈,像孙子对待爷爷一样簇拥着他走进了密道。
“把这老家伙捆好了带上,再把他救醒过来,他还有用的。”孙小亮仍不忘丢下这句话。
曹震他们也没想到,在这座地下仓库里,竟然是堆积如山的物质,枪支弹药不说,还有堆积如山的日用百货,香烟、火腿、烤肉、熏肠等等好吃的数不胜数。
更让孙小亮吃惊的是,这里还有小山般的化学炮弹,这种炮弹外形和普通的炮弹没啥两样,只是弹身长一些,子弹壳上标着特殊的红圈圈的,一道又一道,花里胡哨的,像是动物界的警戒色,美丽而诡谲,到现在副团长不说也没用了,那炮弹箱上有简易的说明,性能不会介绍很多,但“化学炮弹”的单词,懂英语的人还是能看懂的。
当韩国人大吃大喝,尽情狂欢的时候,早已吃得快胀破肚皮的法国人只能一边呆着。有食欲没胃口了。这时的韩国人还在大笑着热情相邀,“吃啊——请啊——别客气,尽情享受啊。”法国人只能是遗憾地摇头,干脆躲得远远的。
“怎么办,这些炮弹要全部销毁吗,我想盟军方面是不会允许泄露的,”法军官忧心忡忡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惹下了大麻烦,还是赶紧撤离吧。”
曹震心中暗笑:美国人,你们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正色说道:“这事很严重,我得立即向师部汇报,也请葛高利将军不要擅自做主。”
事实上,整个战斗过程中,曹震和指挥部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他向林飞汇报之后,脸色很凝重,接着又是豁然开朗,头儿果然高明,这一仗越打越大,精彩纷呈了。他放下话筒,去找葛高利将军。
葛高利将军还不知这事呢,他正在仓库内欣赏一架加装了小炮和重机枪的直升飞机呢。三师副团长原来想乘飞机逃跑,可是他进不了仓库,就成了俘虏。不过这雏形就是幼稚,外貌看起来十分丑陋,怪模怪样的。
那时的直升飞机还很简陋,受机身所限,不适合做武装直升机,也不能加装太多的武器,否则就成了画蛇添足。这是韩国人自己改装的,因为他们以前见识过志愿军特工的空中轻骑兵的威力,可是照猫画虎不成反类犬。
曹震上来看到了,不屑地撇撇嘴,暗想这比林飞设计的武装直升机难看多了。只是那时新中国还不能自己制造直升机,因此只能留待以后再说。过去林飞也曾多次缴获美式直升机,那几架直升机有两架送到了苏联,请苏联的专家和中国专家一起研究设计。
新中国百废待兴,哪有这样的技术人才?不是林飞弄来了这些直升机,苏联人压根就不会允许中国专家和他们一起研究,在他们眼中的中国专家那还是小学生呢,一点专业知识也没有。所谓的联合研究就像是扫盲班,他们打心眼里不愿意。
中国那时确实没有这类专家,蒋介石军队中没有直升机,解放军无从缴获。但苏联人不同意联合研究,就拿不到美国直升机的样品,就不能发展本国的直升机。过去缴获的德式直升机和美式是不同的,因此他们只能同意联合研究,为新中国培养第一代直升机设计师和驾驶员。不然他们担心中国人虽会交给他们机体,却把关键的零部件拆掉几个,那才是关键。
“将军,这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我们发现了数百枚化学炮弹,您看如何处理?”曹震装着心慌的样子说道。
“什么——这里还发现了化学炮弹?”葛高利身为将军,懂得的自然比一般人多。“你是说毒气弹?上帝!你们七师把我们可坑苦了,这是把我们拖进了泥潭哪。我知道该怎么办?”他气得浑身哆嗦。
葛高利心情本来是不错的,他没有和士兵争抢那些山珍野味,认为那不是上流绅士该有的风度,他正打算着喝着热咖啡,品尝着熏肠、火腿,驾机遨游夜空,欣赏夜幕下的战场美景呢。听到这里,他是又惊又怒,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将军,你不用太担心,这些化学炮弹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有专人看管,不会发生危险。如果您感兴趣,我带您去看看吧。”曹震看着葛高利不住地摇头的懊恼颓丧,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法国人。不就是毒气弹吗?军人无惧水火,不怕牺牲,何至于谈虎色变?这家伙不配做将军。
他不知道,一战时,英法两国的军队饱受德军毒气弹的伤害,那是刻骨铭心的。英法随即如法炮制,还以颜色,以至于交战双方都配备了防毒面具。当时常用的是神经性糜烂毒气弹,这是国际上命令禁止的武器。
葛高利将军的祖父那时身为将军,也受到了毒气弹的伤害,不仅是面部留下长长的疤痕,左手的肌肉还严重地萎缩,像晒干的蛇肉似的,看起来让人恶心而恐怖。对此,葛高利从小留下深刻的印象,自然会闻风丧胆。
葛高利脑子眩晕了好一阵,镇定下来说道:“啊,既然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了,那我们应该将战利品移交给盟军,也包括这些化学炮弹,我们和韩三师交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应该由他们赔偿。那些火炮,嗯,我觉得还是归我们,我们原本就是炮兵出身的嘛。”
仗着七师没有高官在场,葛高利以势压人,厚着脸皮狮子大张口,忘恩负义,但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火辣辣的,贪婪让他厚着这张老脸,不顾一切。“至于其他的物质,在联合国接管这里之前,你们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吧。”
“将军,在下对此提议毫无意见,我相信你和我们师座一定也早已有了协议,临来时,师座就交代过,尽量满足您的一切条件,这是为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