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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堆积在阵地后面的弹药箱整个爆炸了,爆炸的威力如此之大,直接将一些战壕夷为平地,战壕内外都是散落的人体的残肢碎骸,都是武器的零部件。活着盟军鬼哭狼嚎,没想到美军轰炸机竟然这么瞎眼,照着他们头顶就乱扔炸弹。
“轰轰轰——”重磅炸弹将美军的弹药堆引爆了,但那些炮弹和子弹不会在一个时刻同时爆炸,而是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续地响个不停。炸弹的气浪将炮弹和子弹冲飞到空中,那些炮弹就变成了凌空爆炸的开花礼炮。四处爆炸,有的飞出了二三百米,在一群狼狈不堪的盟军头上轰然爆炸,炸得这些盟军像飓风卷过的树林,也跟着四处飘散。
那些子弹拖着啸音到处乱飞,即使是俯伏在地的盟军也被它们打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血流满地。哪里也没有安全的地方,子弹飞出去是如此的密集,范围又是如此之广,几乎没有死角。驻守在渡口阵地上的盟军很多,但面对漫天的飞弹,他们是鬼哭狼嚎,无处躲藏。
那些装甲车是能够挡住手雷或是冲锋枪子弹的射击,但是这些大口径的子弹近距离发射,顷刻间就把它们打得稀烂,成了最无用的人工雕塑,连藏在里面的士兵都被穿透的子弹打死,每个人身上都打成了马蜂窝。鲜血流的装甲车里到处都是。
有的盟军躲在钢筋铸造的碉堡里,看着这漫天飞舞的子弹,听着外面雨点般的子弹撞击碉堡的声音,他们虽然胆战心惊,却不以为然。这钢筋水泥的碉堡都不能挡住肆虐的子弹,那还有哪里安全?
偏偏这里也不安全,有的子弹竟然从碉堡的射击口飞进来了,将悠然吸烟的盟军举着烟的手都打断了,惨叫声未绝,下一发子弹就把他的钢盔打飞了,带走了一片天灵盖。周围的同伴来不及惊呼,就被从洞开的射击口飞入的子弹打得满身是血,颓然倒下。那可是重机枪的子弹,口径比手枪子弹大多了,打中一发,就非死即伤。
那种准确的程度连神射手都赶不上哦。可这真的是瞎猫撞着死耗子了,命中该绝。那种概率和雨点击中了香头差不多,可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么密集的弹雨飞来,碉堡也改变成密不透风才对。
“你们他妈的瞎眼了,那可是我们自己的人呢。”躲在地下掩体里的美军指挥官只是看到情况不对,就一个懒驴打滚,滚进了地下掩体,一把抓起电台的话筒就大吼着。可是话筒里根本没有人回答,只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长官,咱们顶不住了,快逃吧,趁着咱们还有一口气逃吧。”勤务兵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就想往外拖。但指挥官彻底崩溃了,眼看着大功告成,却被不开眼的家伙将这一切毁于一旦。他决心去军事法庭控告他们。
“噗——”一阵灼热的气浪带着耀眼的火光冲进了地下掩体。几个火人滚了进来,哭喊着:“啊——长官,凝固汽油弹!咱们的人竟然痛下杀手了!啊——救命——”
不等指挥官做出躲避,那些火人就把掩体内的物件和人都点燃了。在场的军官避之若死神,都急了眼,顾不得战友之情,拔出手枪,就把这几个老鼠屎打死了。他们险些要毁灭整个指挥部呢。
凝固汽油弹的威力何其巨大,而且那是液体,专往低洼的地方溜去,躲在地下掩体里的美军,发现掩体里的火势越来越大,连钢筋的结构都弯曲了,头顶的顶棚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那是随时可能坍塌啊。
流淌进指挥部的凝固汽油顺着走道倾泻下来,带来了一片灼热的火海,闪着一片耀眼的金光。在场的人犹如置身火山的山口,浑身炙热,热汗淋漓,大气直喘。谁让美国人发明了这种恐怖的武器呢?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凝固汽油弹沾上什么,就燃烧什么,直到烧成了残骸焦炭。就是用水都泼不灭,而且水浇上去,水上都在燃烧,太可怕了!手拍上去,手掌立刻燃烧起来!满屋子里的人都在撕心裂肺地惨叫着,都在蹦跳着相互拍打身上的火焰,当他们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时,还会引火自焚,就变得凶狠起来。相互拔出手枪对射。
“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指挥官为了自保,红着眼下令道。“见着身上着火的人,都给我杀了,牺牲局部保护全局。”这是灭绝人性了,什么牺牲局部保护全局,就是丢卒保车。他的部下都可以死,只要他还活着。
谁知话音刚落,“噗——”地一滴火油被烧得爆裂开来,穿过遮挡的人群,顺着众人惊骇无比的眼光,正滴在指挥官的胸前。真是天降灾难,躲都躲不过啊。
“啊——快救我——”指挥官手忙脚乱地胡乱在自己的身上拍着,试图扑灭那滴火油。他是知道凝固汽油弹的特点和威力的,也知道用手根本无法扑灭,但是钻心的痛苦让他顾不得许多了。越拍火越大,两只手掌都烧起来了,人在火中惨叫着,凄厉无比。
那些闪在一边的部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救,犹豫了半晌,一个部下躬身说道:“长官,我们非常沉痛,不得不执行您的命令,牺牲局部保护全局了。您一路走好!”说着话,几支枪口就对准了他。
“不——不要——不要杀我——”指挥官见状大惊失色,魂飞天外,但哪里还来得及,只听一阵乱枪响后,这指挥官往后一仰身体,轰然倒下,身上全是马蜂窝了。那些部下下手也毫不留情,真够狠的。这或许是民主的好处吧,不分彼此,谁的命不是爹妈给的。
那些部下打死了上司,众人齐心合力,将指挥官的尸体用脚拨过来,再一起乱脚齐飞,将尸体踢到火海中去了,免得这具尸体还会祸害到其他人。指挥官应该和自己的部下同生共死,葬身火海正是最好的归宿。
众人长嘘了一口气,但他们却觉得呼吸都快窒息了,人人气喘如牛,心肺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好——这里的空气快消耗完了,我们出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人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却束手无策。
凝固汽油弹最可怕的在于能将燃烧区域的氧气全部消耗光,地下掩体本来通风系统就不好,这时呼呼地往外抽风,将里面可怜的一点残余的氧气全都燃烧殆尽。
“呯——”一声枪响,一个呆若木鸡的美军官紧捂着胸口,颓然倒下,其他人惊骇无比地望着他们身后手持m1911手枪的侍卫长,只见他那张刀条脸上杀气腾腾,眼中红的像跳跃的火苗,脸上的那块刀疤都在扭着,像条爬动的蜈蚣。他的手枪的枪口还在冒烟。
“你,你为什么杀了他?他身上并没有着火啊。”众人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啦,为何要自相残杀?此时应该同舟共济,共同想办法啊。面对那冒着青烟的枪口,谁也不敢乱动。
第523章被美机群包围()
“呯呯——”又是两枪,又有两个军官倒地不起,那侍卫长冷笑着:“都别动,我这是没有办法了,谁不想活着,能多活一阵也是千金难求。杀了你们,就不需要浪费氧气了,我或许能支撑到救援来到。你们这些人渣早该死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中不停,军官们接二连三地倒下。那些人也想反抗,但侍卫长是何等身手,快的像闪电一样,就看到枪响人倒,枪枪不走空。这家伙杀起自己人来,毫不手软。
打到最后一枪的时候,那该死的家伙直瞪着眼睛,呆若木鸡,但这时子弹却打完了。计算有误,有一人因为躲闪,没有及时打中要害,消耗了两发子弹才干掉。现在枪膛里没子弹了,双方都愣住了,侍卫长紧张之中估算错了。杀自己人是要很大勇气的。
就在他子弹打完的这一刹那,那呆立的家伙猛然醒悟过来,迅速地像腰里拔枪,侍卫长想要换弹夹来不及了。一下就将手枪甩了过来,那家伙投一偏,没砸中。侍卫长在扔出手枪的同时,也猛扑过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扭打着,滚倒在地。
侥幸未死的家伙牛高马大,和高大的侍卫长是势均力敌,两个人就在火海中翻滚着,流淌进来的火油顺着地面燃烧到了他们的身旁。不知是谁先想到危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着没火的地方滚去。两个人身上都冒烟了,还是在拼命搏斗,谁也不撒手。
最后两个人实在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了,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松手吧,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没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就剩我们两个,难道我们要同归于尽吗?”那大个子军官先开口说道。
“你说得有理,我们喊:一、二、三,一起撒手好吗?”侍卫长也气喘吁吁。
两个人喊着一二三松开了手,却不料侍卫长猛地抬起一脚,正蹬在这军官的胸前,将他踢得连翻几滚,滚进了火海。侍卫长刚要喜形于色,却没想到那军官临死也要抱住他的脚掌,那条伸在别人胸前的脚踝收不回来了。两个人都滚进了火海,惨叫声中传出那军官的声音:“你这天杀的,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地下掩体在烈火中轰然倒塌。
那些绝处逢生的志愿军战士喜出望外,再次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向着早就是一片火海的美军阵地猛虎下山般地猛扑过来。他们所过之处,已见不到完整的尸体了,连完整的武器都难以见到,轰炸的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可惜啊,可惜,我们正缺枪支弹药呢,没想到连个零碎都捡不到。我操他奶奶的轰炸机,你打扫的太干净了。”郑其贵仰天长叹。没想到脑袋后面被人猛地拍了一巴掌,转脸一看,正是满脸怒容的政治部主任吴成德。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帮了我们大忙,你不感谢,还破口大骂。就你这种人最好就该扔在荒郊野地没人管。你这是忘恩负义啊?”吴成德说得郑其贵满脸通红,低垂着脑袋。做人确实不能这么忘本。
“我就是可惜,这么一场大胜,却没有留下像样的战利品,我们过了江,还得和敌人战斗,接下来我们拿什么去抵挡敌人的追击呢?”郑其贵涨红着脸,强自争辩。
“没出息,这仗是你打的吗?同志们,大家都仔细找找,将那些炸碎的枪支捡起来,几支破枪就能凑成一支好枪,只要我们留心,就一定能缴获不少啊。”
吴成德不再理睬他,大声对着左右的战士吆喝道。真别说,那些对于美式武器早已谙熟于心的战士果真拼凑出很多的枪支,还捡到了不少散落的弹药,这真是雪中送炭哪。郑其贵紧绷的脸松弛下来了。
“老郑,那似乎不是敌人的误炸,而是我们的人在驾驶轰炸机,尽管是敌人的,但肯定就是我们的人操纵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将我们救出危难的同志是谁。他们救了我们,恐怕自己也得遇上大麻烦了。”吴成德仰首望天,叹息一声。
战士们刚刚渡过了浮桥,美军的战斗机机群就在远处的天空出现了。郑其贵大喊一声:“同志们,赶紧撤进山林,躲避敌机!”吴成德早就在动员那些身强力健的男战士扶着伤员,扶着女兵,向着森林里撤去。过了汉江,汉江北岸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多少人都藏得下去。
这种时候,可顾不上男女之分,那些男兵将女兵拉起来,不由分说,背在背上,向着山坡上就猛跑。有的战士抬着担架,也走得飞快。因为山势倾斜,一个担架上的战士躺不稳,一个轱辘,从担架上摔了下来,顺着山坡滚得飞快。不等人们施救,他就坠进了山谷。太让人伤心了。
“把重伤员都给我捆好!捆扎实!”目睹这一悲剧,吴成德伤心的大喊道。危急时刻,人们顾不上了,不得已担架两边的战士就紧紧的抓住伤员的胳膊和腿脚,齐心合力,将担架向着树林中抬去。
“唉——我的鞋子,放我下来,我的鞋子掉下去了——”一个娇小的女兵在男兵的背上急的大叫道。男兵头也不回,“你别乱动,是鞋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再吵吵,老子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女孩嘤嘤地哭泣着。
“得啦——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把我的鞋子给你中不?别哭了,再哭就像老百姓了,你又不是小姐,哪来的那么多的眼泪?”
“那,那你穿啥呢?总不能光着脚走路吧。”女孩抽泣着,“没事的,我会打草鞋,实在不行,我在敌人的尸体上扒下两双鞋子来,还有富余呢,呵呵”男兵爽朗地大笑起来。
没想到小丫头片子很快又叫起来了:“不行,你的脚那么大,鞋子像小船一样,我穿的上吗?没跑两步,又得掉鞋子了,我不要——”
“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老老实实在我的背上呆着吧,算我倒霉,猪八戒背媳妇了,累死也不讨好啊。”随着这话音,漫山遍野又是笑声。
那女孩在男兵的耳朵上拧了一把,“你就臭美吧,就你那德行,谁给你当媳妇啊?傻大三粗的。”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围的战士笑声更大了,吴成德也禁不住莞尔,这些年轻的战士在一起总是拌嘴,但他们的友谊却是鲜血凝成的,风雨同舟的一代人哪。
他们在山林中穿行了很久,竟然没有遇到敌机的骚扰,两位首长都很奇怪,他们走出树林,站在山坡上,向着天空眺望着,一望心头就紧缩起来。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一群战斗机围着那两架轰炸机上下翻飞,大有非把这两架轰炸机打下来的架势。
“咱们得想法帮他们一下才好,这是咱的救命恩人哪,如同再造。”吴成德眼看着这两架轰炸机陷入了重围,急的直搓手,脸上都变了颜色。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再危险的情况下也不会如此惊慌,这完全是关心则乱。
“有什么办法,你又没有长翅膀,还能飞上天去?再说了,你就是飞上天去,赤手空拳,还能凭着你的一双拳头把他们揍下来?”郑其贵在一旁不痛不痒地说道,吴成德懒得理睬他。
“老吴,咱们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我们的伤员和非战斗人员太多,得迅速转移,前面就是接应我们的部队了,他们也到了弹尽援绝的地步,支撑不了多久的。一旦被敌人机械化部队咬住,我们就全完了。”
天上被围攻的正是林飞和克利娅驾驶的两架轰炸机,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刻,再次拯救了危难中的180师,像他们的守护神,时时守护着他们。郑其贵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是让人心寒,但他也没办法,帮不上忙嘛,手下还有几千战士,非战斗人员又这么多,被敌人追上,就只有全军溃败,或是集体被俘了。他想都不敢想。
“咦——怪了,他们为何不把这两架轰炸机打下来,难道想把他们迫降吗?”吴成德凝视着,奇怪滴问道,无人能够回答,郑其贵也看得莫名其妙。只见天上的敌机只是围着这两架轰炸机转圈,像在为他们保驾护航,却迟迟没有开火。
他们看得不错,这些美军的战斗机只是在天空盘旋,他们没有接到射击的指令,还在不停地对着林飞他们问话,电台里吵成了一片,七嘴八舌的。
这不能怪美国人情报太不及时,海岸航空队被英国人的舰炮炸成了一片火海,有不少轰炸机被炸得支离破碎,烈火将编号都烧得无影无踪,看不见痕迹了,在轰炸中,不止林飞这两架轰炸机逃离机场。还有执行任务完毕,返回机场的轰炸机,一见大事不妙,不管有油没油,再次拉升爬高,逃之夭夭。加上机场的塔台被轰塌,管理人员全都死于非命,谁还有本事知道那几架飞机没飞回来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