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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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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栾瑛大惊失色,臃肿的身子微微颤动。

    “阿母!恕儿直言……”

    陈蟜迅急离席,向母亲深施一礼,连称他不想那么早纳妾。

    帝国第一公主弹弹指尖,一派云淡风轻。不过是纳妾,早些晚些有多大区别?反正人都定下了,横竖要进门的。或者,难道,还有人想反对和申屠家的这门联姻?

    说着,凉凉地瞥小儿媳妇方向一眼。

    栾瑛泪眼汪汪,茫然四顾……

    陈须权当没听见,他很忙,非常忙,他家阿姱不喜欢在食物里吃到杂质,所以他得专心为妻子从羊肉里剔骨头。

    阿娇冲侍女招招手,提前要了果盘——胡亥吓到了,到现在还蔫蔫的。新鲜香甜的苹果和水梨应该能稳定宠物兔的情绪。哎呀,兔子就是天性胆小啦!

    陈蟜还在行礼,一个一百一十度鞠躬:“阿母,儿不愿……”

    馆陶长公主挑高了眉毛,神色变得不善:“陈蟜,汝欲……抗命?”

    连名带姓称呼亲生儿子——大大大大不妙啊!

    陈须停手;

    刘姱抬起头;

    阿娇放下兔子。

    侍从们自动自发低头缩脖子。

    隆虑侯陈蟜毫无退意:“母亲,请恕儿之罪。”

    “恕罪?”

    长公主一阵冷笑:“陈蟜,大胆!汝心中有妻而无母乎?实乃不……”

    后面的‘孝’字还来不及出口,

    阿娇突然搂着胖兔子站出来,三步并作两步风一样蹦到长公主怀里:“哦,阿母,阿母……”

    搂着母亲的胳膊,娇娇翁主象发连珠箭似的提要求,语速快得谁都插不进口:

    仲春要到了,娇翁主她打算为皇帝舅舅备份礼物,装香料的香囊。如今图样已经选好,匠人也已经妥当,想来想去就差些做装饰的红玛瑙珠,想问母亲讨要些。

    听到事关皇帝弟弟,长公主的关注中心无可避免地被转移了——只要涉及天子,就没小事。

    长公主很好奇,阿娇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稀罕玛瑙珠?

    别人不知道,馆陶皇姊却晓得这个女儿打小从天子皇太后还有诸多长辈手里接过的珠玉珍宝数不胜数,而且还有进无出,积累到足可以开几间珠宝铺了。

    玛瑙虽然珍贵,但在长公主眼里实在称不上珍奇。她可不信女儿的库藏里会缺玛瑙的珠子。

    娇娇翁主甜美的笑声在屋宇中飘荡,有如清风中摇曳的响铃。送皇帝舅舅的献礼,当然不能是平常多见的玛瑙品种咯!她的想法是用战国红来点缀装饰,以表现大汉皇家的悠远高华。

    二公子听了,不住地点头。

    栾瑛一头雾水,完全的不明白。

    陈须想想,做恍然大悟状:“善!”

    王主姱更是拍手称绝:“阿娇,妙哉,妙哉!”

    ‘战国红’是红色的一种,不鲜亮,但有种难以言传的高雅隽永意味。春秋战国时期,各封建邦君和夫人们极喜欢拿来做配饰。

    于是,这种颜色的玛瑙在那几百年中基本开采完了,自战国中期后就极少有新品出现。

    阿娇手里的珠宝虽多,文物却不多——可以理解,通常没人会给正值青春少艾的女孩送些古古旧旧陈年老物——所以,只能向母亲大人求助咯!

    “啊,阿娇,阿娇!”

    长公主想清前前后后顿时了悟,伸手去捏女儿的鼻子——这丫头,肯定是早就惦记上长公主收藏的战国霍国夫人的颈链了,想拆了去装饰要送给天子的香囊。

    娇娇翁主笑到花枝乱颤,扯着母亲的袖管摇啊摇,软软糯糯地求着:“阿母,阿……母啦!”

    胖胖兔也不闲着,煞有介事地叼住长公主另一只袖子,起劲地晃啊晃。

    给这一大一小两只活宝缠住,

    长公主的心都化了,哪还有反对的意思,不一会儿心甘情愿地无条件投降!

    安顿好宝贝女儿,回头再看看心爱的小儿子,馆陶长公主也就没了较真的兴致。

    “未料……”

    面对一脸戒备、护妻心切的爱子和摆出副委屈可怜相的小儿媳栾瑛,馆陶长公主欲言、又止;许久,才无力地摇了摇手:“罢了!罢了!!”

    ===================================================二零一三年七月二十日,上海

120惊闻() 
夜幕;

    漆黑漆黑的。

    寥寥的星光在天上闪闪烁烁,时有时无;

    一弯钩月挂在半空,无精打采地俯视着苍茫人间。

    阿娇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没有回自己的闺阁;而是转向二哥陈蟜的东跨院。

    “翁主,小心;小心!”

    端木女官凝着眉头;一边扶着小贵女;一边不住提醒提灯侍女小心脚下。

    不当心不行啊!

    这段时间隆虑侯的东跨院大兴土木,空地、廊下和走道上各处都堆了建材和半成品构筑;严重影响通行。尤其现在是晚上了;光线昏暗;头上那点月光和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出了错。

    “哎呀!”一个侍女踩到截不知该用在哪儿的雕花榫头,脚下崴崴,人立刻就站不稳了;还好旁边一个内侍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才勉强没摔倒。

    可即使这样,侍女手里的镀金栏素纱灯还是甩手而出,砸到路边的假山石上——转眼间火星跳跃,纱裂灯坏!

    “马二女!”端木女官动作飞快地挡在阿娇翁主前头,同时冲丫鬟立起眉毛。都前前后后提醒多少次了,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的?摔了盏宫灯固然不值什么,但里面的火油若是溅出来,伤到翁主,谁担待得起?

    姓马的侍女吓得瘫软在泥砖地上,眼泪儿在眼眶里转转,滴滴答答落下来:“呜呜……呜……翁主……”

    “端木……”娇娇翁主拉拉端木女的袖子,阻止了女官接下来的教训。

    ‘笨手笨脚的……带着这帮子人,真啰嗦!’

    看看噤若寒蝉的侍从们和前头不算太远的小院门,娇娇翁主干脆甩开侍从们,自顾自往前走。

    边走,还边嘱咐端木女官带其他人在外头等候,不用跟进去了——她不过是找嫡亲哥哥说两句话,商量商量如何操作西市坊门改建的事儿,犯不着身边围一圈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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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进小院的门,馆陶翁主阿娇同样命令二哥的手下们不用跟着来,也不用去通报。她自己进去就行。

    馆陶长公主官邸的东跨院和西跨院结构相仿,都是由几个大小不一的院子组成的套院。

    陈二公子本应带着新夫人住在东跨院正中央的楼阁上;那座四层楼阁是东跨院的正房。

    不过在才上任不久的隆虑侯夫人栾瑛坚持认为这座楼陈旧了——或者,实话实说,是嫌不够新颖不够华丽?——非要重新装潢并改建后,夫妻俩就只能暂时搬进了东跨院东南头的一处偏院。

    也由此,阿娇翁主没两步就听到二哥二嫂的谈话声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偏院原就是给管家执事预备的,地方小,又是平房;通风窗开着,配上栾夫人那一点不加克制的高音,真是想要忽视都难啊!

    ‘怎么好像听……提到我的名字了?隐隐约约的,刚才没听清楚……’娇娇翁主脚下略有迟疑,侧耳倾听:‘没错!就是我!’

    守在房门外的两个阉侍见阿娇翁主到了,连忙行个礼,张嘴就要通报;迅急被娇娇贵女严厉的目光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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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站住檐下,静静听……

    “今之羊羹,实乃异味!妾何曾言谎?不想阿娇竟……信口雌黄!”

    栾瑛的声音呈高八度飞出窗棱,仿佛一把尖头锥子在琉璃杯的表面上划过。

    隆虑侯栾夫人的话说得很长,也很快,但主要含义十分明确:阿娇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明明那么难吃的羊肉,她非要装出很好吃的样子,根本是存心在一大家子面前拆她栾瑛的台。

    “阿清,阿清……”陈二公子的声音紧随着响起,温柔地唤着妻子的小名,耐心耐气地辩解,阿娇怎么会是存心的呢?她有什么理由和自己嫂嫂作对?说羊肉好吃,一定是因为今天羊肉羹的确合了阿娇的口味。

    “何以至此?”栾瑛的语气非但不见缓和,反而更冲动了:她不信!不信!!

    全长安城的贵戚名门,谁不晓得娇娇翁主敏感挑嘴,随随便便就能分辨出莲子汤用的是仲夏莲子还是初秋莲子。味道那么重的羊肉,怎么可能尝不出来??!!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她这个二嫂难堪!

    陈二公子的话语中,开始透出浓浓的无奈:“阿清……汝多虑矣,绝无此事。”

    屋外的阿娇也跟着点头。

    本来就是嘛!平白无故的,她和二嫂较哪门子劲?晚餐时评价羊肉羹好吃,是因为那是事实——今晚厨师的表现的确非常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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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栾夫人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隆虑侯夫人栾瑛怒气冲冲地向丈夫控诉,她早就感觉到了,小姑看不上自己。所以打从进门起,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一点都不象别人家小姑子那样可亲可近。

    非但如此,她还看不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算算从成亲到现在,阿娇这个当姑姑的就从没问过未出世侄儿一句——简直太不像话了!

    院子里驻守的侍从都站得比较远,不知是听得见还是听不见,反正看不出有什么反应;站在门口的两名内侍就难做了,对着阿娇翁主越来越冷的面庞,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四只膝盖开始齐齐打冷颤。

    ‘简直太不像话了!’

    娇娇翁主轻轻咬住下唇,感觉一口气梗在胸口:‘成亲四个月,肚子却象人家七八个月的,能问什么?怎么问?!’

    ‘每回看到都觉得臊得慌!少问,不问,是为了顾全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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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另一侧,二公子也在为妹妹解释,思路和屋外的阿娇不谋而合,当然用语婉转得多。

    可是隆虑侯夫人依然固执己见,完全不接受陈二公子的意见。

    对丈夫的连番反驳大为不满,栾瑛脾气上来,到后来根本是在吼了:阿娇,阿娇,阿娇!老是阿娇。你做二哥的对阿娇那么好,可她做妹妹的呢?平时的相处中,永远都是陈蟜在操劳在付出,至于他们那位金尊玉贵的娇娇翁主,从来坐享其成!

    动不动就这个那个找二哥帮忙,每次费钱又费力;可以遇到情况呢,却连最简单的口舌之便都吝于合作。

    瞧瞧,瞧瞧!

    这算哪门子‘兄妹之情’??!!!

    “哬!?”

    阿娇倒吸了口冷气。

    后面的话,

    扎进了耳朵,划过心湖。

    盯着房门看了半晌,冷笑两声,拂袖而去……

    =========================================二零一三年八月三日,周六,多云,上海

121参谋() 
小马车出了北阙;

    在城南绕了个圈子;继而折向长安城的东城,最后转进一处平民居住区的巷子,停在某间居家小院门口。

    唐丰从马背上下来;带着手下去敲门。

    门开了,出来个老苍头;见是认识的;忙不迭行礼打招呼……

    坐在车厢自窗帘后居高临下看着正在对话的双方;馆陶翁主暗暗嘀咕:‘路康,可别不在啊!’

    来找路康路安民是临时决定的。

    至于为什么找他?

    ‘唉!’阿娇摸了摸袖子里辛辛苦苦写成的帛书——那是娇娇翁主一晚上的辛劳成果——很有些感慨和消极。

    出乎意料的困境啊!

    在下定决心这回谁也不找、谁也不靠、自己解决问题的那一刻起;馆陶翁主阿娇突然发现;她居然无人可派,无人可用。

    谋士们是大哥的;是二哥的,是母亲的;以前给她出谋划策也罢跑腿办差也罢,都属临时调借,事毕后从哪儿来回哪里去。

    现在她想独力干些什么了——没有来自主人的命令,他们当然不会自动跑来帮忙。

    该找谁?

    谁是关键?谁是辅助?

    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需要多少现金?需不要要准备珍宝文玩?除实物外,还须付出哪些?

    ……

    从没亲自运作过,初次处理起来,千头万绪,好不繁难。

    可只要想起二嫂说的那些话,阿娇就决定无论怎样都要咬牙坚持下去:‘绝不能让栾瑛看轻了!还有姱表姐,虽然阿姱没讲什么,但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说不准也和栾瑛一样!’

    经过两个晚上在闺房里苦思冥想,娇娇翁主终于凭自己做好了全套方案计划。但等放下笔,馆陶翁主陈娇很烦恼地意识到又回到那个老问题了:没人可供咨询,甚至,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思量几番,阿娇翁主想起了路康——虽然以路康的年龄和家世,实在不敢指望他拥有太多的阅历和能力,但他是整个计划的原始创意者,寻他一起参详参详,总有些用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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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康静静地摊开素帛,浏览过去……

    月光般皎洁柔顺的洁白丝绸上,从左到右的字迹沾了一大半;用不着凑近,墨香也是扑鼻而来。

    ‘芬芳典雅,香气宜人……真是什么人用什么墨!看来,汉宫在墨汁里加香料的传言是真的……’

    铁匠家的少年有点儿闪神。

    “安民……路安民?”

    馆陶翁主见路康久无反应,不由出声催促——这人,莫名其妙发什么愣呀!

    “哦,翁主,”

    路康急忙收拢心神,沉思片刻:“不知……此皆翁主所思耶?”

    “然,然也。”阿娇点点头,同时向四周看了看。

    堂屋所有的门都被打开了,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等在门外的唐丰等人,同样的,唐丰几个也能明明白白看到屋里的情况。但空气过分流通也有坏处,关中现在的天气远远算不上温暖,区区两只火盆也挡不住长安二月的寒意——对深宫中长大的娇娇翁主而言,这样的室内温度低了。

    大概看出贵客不自在,路康稍作犹豫,没有选择关门窗,而是命老苍头再去添两只火盆。

    “翁主,康不明矣……”

    将帛书放到案面上,路康隔着条案十分困惑地问馆陶翁主,他不明白为什么是翁主独自操心此事,尤其是,为什么堂邑侯太子与隆虑侯不帮妹妹。通常有兄长的人家,是不需要妹妹们亲自过问这些外事庶务的。

    阿娇眨眨眼,用异常欢快的口吻为两位兄长粉饰糊墙:“阿兄忙矣!嗯,区区小事,无须劳及诸兄……”

    “如此……呀……”

    不管信了还是不信,路安民至少做出了相信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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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沉吟半晌,路家少年颇有些遗憾地和馆陶翁主解说,虽然小贵女的计划非常详细非常周到,但恐怕她的想法与现实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呃?何如?”娇娇翁主不解。

    她是很认真地查了西市现任主要官员的资料,还去调阅了历年西市城建和税赋记录,还用皇帝舅舅教的方法细细审核分析过。难道做得还不够到位?

    ‘到底是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贵女,就算聪明,又能厉害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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