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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致的了解了情况之后,使节便提出要离开——于是,热情的万尼乌斯一直将使节送出营垒,送上大桥:“走好啊,有空常来。”
莫名其妙的看了万尼乌斯一眼,使节皱了皱眉头——这个日耳曼首领狂妄霸道,但很多时候又表现得亲切和蔼而且毫无心机,让使节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本性:“我们波伊人不可能答应你的条件。下次再来的时候,恐怕就是波伊人的军队了——我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
听到这话,万尼乌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还真敢打过来?”
说着,万尼乌斯回头指了指自己的营垒:“看到没,我的营垒壕沟离桥头只有十步的距离,护墙离桥头也只有二十步的距离。就算我完全不阻挡你们,在这么点距离上,你们的人也根本展开不了——没有人数优势,一对一的打,你们玩得过我们吗?”
“而且我不可能不阻挡你们。这座桥宽十步,如果你们的人排着密集队形过来,那就纯粹是给标枪手和弓箭手送靶子的。”一脸理所当然的,万尼乌斯指了下桥,“如果你们排着松散队形过来,我只要一队长枪兵堵在桥头,你们有多少人够死的?”
看着使节变了的脸色,万尼乌斯再次一笑:“当然,你们也可以派射手上桥,用弓箭标枪把我的人从桥头驱散。”
“只不过”在给了使节一个提醒之后,万尼乌斯回头一指营垒护墙上的几座高塔,“你觉得是你们的人站在桥上射得远,还是我的人站在塔上射得远?”
回头看了看比护墙高出一倍的木塔,使节吞了口口水,叹了口气,皱起了眉——眼前这个日耳曼首领心思缜密,显然一早就算好了一切可能采用的抢桥手段,并且针对性的做出了应对方案。
“还有另外两个办法。”看到使节皱眉头,万尼乌斯笑了起来——出于保存实力的目的,他压根一点都没有想要和阵型严整的波伊人军队作战,所以才需要借使节的口来说服波伊人不来攻击营垒——现在看来,直到现在为止,自己的策略都很成功:“比如直接用骑兵强行冲开桥头。”
使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种方案到不是不可行,尽管长枪方阵威力巨大,但毕竟持枪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如果以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强行破阵,到也能成功。
问题在于,擅长骑术有战马的,在高卢人的社会力属于“骑士”阶层,每个人都是受到首领权贵养活的专业的战士。用骑士去和人玩命,要取得的效果不过是冲开桥头,能不能保证大军过桥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最愚蠢的首领也不会愿意干。
看到使节的表情,万尼乌斯就体谅的笑了笑:“哦,也对。毕竟骑士都是很宝贵的,直接用来和我麾下的平民们玩儿换命游戏太亏了。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尽管知道对面的家伙是敌人,使节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什么办法?”
“选拔死士,强行冲阵,每个人都配上大盾牌,穿双层甲,用最好的武器,强顶着我的标枪弓箭排着密集队形推过来,一点一点的砍断我的长枪方阵的所有枪头。”万尼乌斯一本正经的回答,显得他的说法非常靠谱。
使节皱了皱眉,之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冲桥战最大的问题就是,队形密集会被当靶子,队形稀疏人数不够不顶用——如果真象万尼乌斯所说的那样,以超重装步兵排列密集队形强行推进,到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哦,对了,你还得给他们准备三层头盔。”万尼乌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认真的补充到。
“三层头盔?”使节皱了下眉,尽管觉得对方在给自己下套,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万尼乌斯怀疑的看着使节:“那些塞广尼首领们难道没告诉你?他们所派出的近卫剑士的头盔,根本不顶用,被我的人之一斧子就劈成两半了——我估计着,如果没有三层铁盔,根本挡不住我的人的斧子。”
你妹!这种时候,上哪找什么“三层铁盔”去?锁子甲毕竟是软的,对付对付在身上套两层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铁盔那种东西,有多大就是多大,怎么可能套一起还套三层?
使节顿时满腔怒火——感情这货是在得瑟,在明摆着告诉波伊人:随便你们丫的怎么来,老子不在乎。
“激怒一个实力强大、盟友众多且以武勇文明的部族,对您有什么好处呢?”认真的看着万尼乌斯,使节决定做最后的努力——毕竟,万尼乌斯已经列举了桥头堡争夺战所可能采取的一切方略,而且都给出了克制方法,如果发生战争,也许波伊人会获胜,但绝对讨不了好。
认真的看着使节,万尼乌斯笑了笑:“你要明白,我是个日耳曼人,我们的部子在莱茵河对岸。你们高卢诸部族之间的纷争和我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我只要得到足够的好处。至于说日后波伊人的怒火”
“等你们的怒火烧到罗纳河畔的时候,我们早就回到家乡了。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胆子越过莱茵河,我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日耳曼人的怒火的。”最后这句话,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血腥味,让自诩武勇过人的使节也不禁后退了半步。
为了自己的露怯而感到羞愧,使节再也不想和这个日耳曼人多说什么,于是微微点头行礼:“那么,我会把您的话传达给首领们的。”
万尼乌斯点点头:“你最好把我的话完完本本的告诉他们——这是为了你们自己好。”
带着满腹的怒火和忧虑,使节回到波伊人的营垒里,将自己这次出使的全部情况告诉了等待多时的首领们。
听到万尼乌斯居然如此嚣张的索要过桥费,一群首领和旁听的骑士们顿时群情激昂,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恨不得立即过桥将那群狂妄的日耳曼人全部斩杀。
然而等使节宣告塞广尼人援军的溃败消息之后,波伊人也安静了下来——已经有六千人溃败了,而他们的人数也是六千人——虽然波伊人自信在武勇方面胜过塞广尼人,但桥梁狭窄无法展开大军也是事实,所以说起来他们的情况未必比塞广尼人胜过多少。
紧接着,使节又把自己亲眼见到塞广尼首领们被俘,以及塞广尼人溃败的始末告诉了波伊人——这样波伊人的心情才又轻松起来——原来日耳曼人杀败的只是塞广尼人里的平民,他们这些可都是骁勇的战士,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使节耐心的,细致的,一项一项的将万尼乌斯和自己的谈话复述了出来。
这一回,所有的波伊人都不说话了。
虽然日耳曼人嚣张跋扈令人气恼,但所有这些参加过战斗的波伊人都很清楚,万尼乌斯所说的是实情——对方一项一项的指出了波伊人可能采取的攻击方式,又一项一项的给出了破解的办法——到最后,波伊人就只剩下了强行突破,和日耳曼人拼命这一种选择。
毕竟,对于波伊人来说,无论是按照万尼乌斯的要求交出牲畜、武器和铠甲,还是干脆在营垒里坐等厄尔维几人的军队追上来,都是不能接受的——前者等于屈辱的投降,后者则干脆是等死。
既然没有别的选择了,那么一鼓作气突破日耳曼人的营垒,杀出一条生路来,就是唯一的选择。至于为此要死掉多少人什么的,都胜过在河这边等着被两万多厄尔维几人消灭掉要号。
于是,达成一致的波伊首领们便立即散会,带着自己亲随纷纷下到各自的队伍里,象战士们说明当前的情况,许下丰厚的奖赏,提振士气,准备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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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晚了:)
第122章 桥头争夺战()
当波伊人杀气腾腾的组织起军队踏上大桥的时候,万尼乌斯被吓了一跳。
这完全不合逻辑!他之前明明已经充分的展示了日耳曼青年公社可怕的战斗力和完善的防备措施,已经清晰明确的告诉了波伊人想要过桥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即便如此波伊人居然仍旧前来征战,而且还排出了密集队形,一副“随便你射”的架势
看到这种架势,万尼乌斯就头疼起来。
按照他的计划,最好是通过言语吓唬住波伊人,使对方老老实实呆在河对岸跟厄尔维几人死拼——这样他的人就不必和玩命的波伊人作战了。
但是现在看来,波伊人不但没有停下,反而一副前来拼命的样子——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让手下的弟兄们玩命了——尽管之前已经针对这种情况做了准备,万尼乌斯还是觉得很不爽。
毕竟,这种封桥头的战斗,标枪弓箭之类的攻击是不能停的,所以想必会消耗很多物资。万一再有些弟兄死了,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看着那些披着双层锁子甲和重型锁子甲,密密层层的举着大盾牌的“波伊勇士”、“波伊重装剑士”,万尼乌斯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你说你非要提醒人家穿双层甲,现在好了吧,人家真穿了双层甲,看你怎么办。
不过,腹诽归腹诽,仗还是要打的。
“一队,盾车上。”凭借作弊能力看到对方盾阵后面的“波伊轻型标枪手”,万尼乌斯就冷笑起来——单纯的波伊人居然认为可以用盾墙顶在前面,之后用标枪驱散自己用来堵住桥头的枪兵阵列,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看着一队日耳曼爷们枪兵将被做成“^”形的大盾车缓慢的推向桥头,万尼乌斯下达了第二个命令:“黎克伯吉斯,带你的弓箭手上高塔,给我重点招呼后面那些没披甲的,别浪费箭!。”
黎克伯吉斯点点头,立即带着人上了高塔。
站在营垒的护墙上,万尼乌斯静静的看着对面缓慢而坚定的推进着的敌人——这座只有十步宽的桥梁,一排只能容纳十个人,而最边缘的两个人随时都有要掉下去的危险,所以毫无疑问的波伊人的人数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战争注定成了一种漫长而绝望的消耗——这个时候,双方所要比的,就是看谁先让对方的血流光了。
尽管理论上万尼乌斯那个总人口不过两千来人的日耳曼青年公社最怕的就是消耗战,但眼下万尼乌斯却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早在知道需要守护桥头的时候,万尼乌斯就特意下令制造了眼下这种盾车——两大块结实的、一人多高的木板钉成一个“^”形的结构,并以数根支撑杆固定确保结构的稳定,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小型护墙。
而这样的护墙上,还专门开了一些等肩高的小口,方便护墙后面的人将长枪刺出——可以想见,这样恶毒的东西一旦被挡在桥头,不但会挡住波伊人前进的道路,更会大大的延缓波伊人推进的速度——如果强行向前挤压,站在两侧的人可能就会立即被推挤下桥。
除此之外,万尼乌斯也特意让离开营垒负责阻击的第一队在皮甲的外面披上了锁链甲,以此来提高他们的防护能力,并为每一名战士配备了四杆长枪,以便在他们的枪头被人砍断后仍旧有武器使用。
另外一点,就是投射武器的应用——为了迎接这一天,万尼乌斯特意让铁匠们将从塞广尼人那里缴获的全部铁器都临时改造成了标枪的枪头,并制作了大量的标枪——等待波伊人突破了盾车之后,这些危险的武器就能派上用场了。
看到日耳曼人推出了盾车之后,波伊人也立即意识到了日耳曼人想做什么,顿时开始加速——然后,因为桥上太过狭窄,一开始加速,就立即有几个穿着锁链甲的波伊人惊叫着从桥上落下,掉到了河里,直挺挺的沉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景象,波伊人顿时又慢了起来——能够被选择作为前锋身披双层甲前来抢桥头的,无一不是族中精锐,先前使节回来报信时他们也曾经旁听过,此时便深刻的体会到了万尼乌斯所说的桥梁两侧没有护栏的危险性。
于是,波伊人的冲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尽管在中间的波伊人还在加快速度前冲,两边的波伊人却立即放慢的脚步,同时向中间靠拢着——这也不能怪波伊人不够勇敢,毕竟光荣的战死在沙场上,跟“噗通”一声掉进河里沉下去淹死,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看到波伊人散乱的队形,万尼乌斯就笑了起来——显而易见的,自己的策略成功了。
队形散乱的波伊人终于到达桥头的时候,第一队的日耳曼爷们枪也成功的将盾车推倒了桥头,挡住了波伊人的去路。
“推开他!”“推开,咱们人多!”“后面的,用标枪!”
伴随着一群波伊人七嘴八舌的嚷嚷,排在最前面的战士立刻将盾牌按到盾车上,奋力推起盾车来。
紧接着,几支长枪从盾车木板上的缝隙中刺出来,顺着头盔和铠甲的结合部深深的刺了进去,之后又迅速的缩回了盾车里。
第一排战士莫名其妙的死亡顿时引起了波伊人的恐慌——粗心大意的波伊人并没有想到盾车上那不过两指宽的缝隙居然是索命的设计,等看到真相后才突然回过神来——顿时,所有站在前面的战士都举起了盾牌,护住身前,谨慎的看着盾车。
场面上顿时陷入了僵局——波伊勇士也很清楚,他们手头的剑想要劈碎盾车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而强行推开盾车又会导致无意义的死伤。
这个时候,后面的人又再次喊了起来:“用标枪驱散他们。”
紧接着,后面一群拿着小盾牌的轻步兵便慢慢向后散开队形,之后对着前方丢起了标枪。
尽管桥上只能并排站十个人,但是当一排只站六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空隙的,而站上十排也不过是十二三步的距离——就这样,稍微疏散了队形让轻步兵们有空间摆姿势投标枪之后,波伊轻型标枪手们纷纷抓起标枪,摆出姿势,准备直接将标枪丢到盾车之后——至于到底能射杀多少敌人,反到不必在乎。
然而,就在标枪手们刚刚撤去盾牌防御,准备射击的时候,一阵稀稀落落的箭雨落了下来,在波伊人的阵列里掀起一阵血花,引出一片惨叫——高塔上,黎克伯吉斯和他的射手们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二十几个波伊人惨叫着倒在地上,还有几个掉进河里,剩下的则立即谨慎的举起盾牌做出防御姿态。
之后,波伊人的阵列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而这,也正是万尼乌斯所希望的——既然是以练兵为目的,那么由易入难就是必须的,所以最好就是波伊人不紧不慢的一点点推进,而不是一上来就摆出拼命的架势疯狂进攻。
“拼了!再这么等下去,厄尔维几人就来了,大家一起上,推翻盾车!”就在万尼乌斯以为这场战斗会按照这种节奏不紧不慢的进行时,一个波伊勇士怒吼着将盾牌按上了盾车,“用盾牌堵住缝隙!”
在这样的豪言壮语和英勇行为的激励下,一群波伊勇士顿时怒吼着上前,用手中的盾死死的抵在盾车的缝隙上,之后咆哮着推挤起盾车来。
伴随着一群波伊人的奋力推挤,盾车顿时摇摇晃晃的,一副就要被推倒的样子。但是很快,盾车的后面也发出了日耳曼人的咆哮:“推过去!”
紧接着,顶在盾车上的波伊人就感到对面传来的巨力——转眼间,还在向着营垒方向前进的盾车就停住了移动,之后缓慢的向着桥梁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