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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即是向农民表明心迹,同时也是向九夫人表明决心,令九夫人不敢妄动。
九夫人听到这话,知道郭进已经不偏向她了,而且现在众怒难犯,她要以死相逼的法子是行不通了,又恨又怒之下,狠狠瞪了一眼熙谨,又瞪了一眼郭进,转身向后堂走去。
郭进接触到九夫人的眼光,知道回去之后,少不得要被她刁难一番,不由心中苦笑一声,但也松了口气。
郭进安排士兵,把熙谨绑了,押入大牢。
熙谨从容受缚,被押送去大牢。
牛头集士兵看到都头只是被关禁闭,都松了口气。郭进也不责罚众士兵,令胡枫带着士兵回转兵营,继续操练,一切如常。
郭进又吩咐把吴世英的尸体好生安葬,交给副官处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郭进把陈偏将叫到密室商议。
郭进说道:“小陈,你说你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可以惩罚章熙,又可以平息小九的怒火,是什么办法?”
陈偏将道:“大人,您可真想杀了章熙?”
郭进气恼地说道:“当然不是,老子是很喜欢这小子的,就是这小子不识抬举,弄得老子下不了台,老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知道这小子跟老子动刀动枪的,老子真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当时,他要是给老子软个服,老子也不会真的杀了他。”
陈偏将微微一笑,说道:“章都头正是这种宁折不弯的脾气,所以大人才喜欢他,若他是圆滑之徒,大人早就砍了他了。”
郭进笑道:“这话倒是不错,正因为这小子的牛脾气,老子才喜欢他。不过,要不杀了他,小九可饶不了我,我休想再跟她亲热了,可要杀了那小子,老子是真舍不得。你说你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陈偏将道:“大人您可听说了,皇上正在召集兵马,明年开春,即进攻汉国?”
郭进说道:“我也听说了,可咱们镇守的易州,又不跟汉国接界,用不着咱们去打仗。”
陈偏将道:“咱们虽然不用调动主力部队,但也要派出一些将士,前去支援前线。大人,到时侯,您可以调遣章熙率兵前往。若是章熙命大,那是他自己的能力如此,若是章熙在战争中伤亡,也能平息九夫人一口气,只要您好好劝劝九夫人,容章熙在牢里安稳的度过一个月便可。”
郭进大喜,拍着陈偏将的肩膀说道:“好,好计划,真是一箭双雕啊,即解决了支援军队的问题,又解即了我家小九的问题。还是你有办法。”
陈偏将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郭进自回府内,安抚九夫人,要九夫人不要暗害章熙,一个月后即调遣他去前线,到时侯就会在战场上送命。九夫人听到这话,才算稍微出了口恶气,也不再派人加害熙谨。
从此,熙谨便在狱中坐牢。牢中人人佩服熙谨,对他照顾有加,营中的众兄弟不时前来探监,送些好吃好喝的,倒也没有受苦。
陈偏将也来探监,把实情告诉熙谨。熙谨对派上战场并不反感,感谢陈偏将为他开脱的良苦用心。他在牢中无事,一边读些兵书,一边锻炼身体,等待着被派遣到战场。
第二百零六章:赶赴战场()
公元九六九年,宋国开宝二年正月初一,宋国皇帝赵匡胤因军队出征在即,不上殿听政。
二月初八,赵匡胤与赵普等文武大臣商议已定,任命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为河东行营前军都部署,侍卫步军指挥使党进担任他的副手,宣徽南院使曹彬为都监,棣州防御使何继筠为石岭关部署,建雄军节度使赵赞为汾州路部署,以征汉国。赵匡胤在长春殿设宴款待,任命彰德军节度使韩仲斌贝为北面都部署,彰义军节度使郭延义担任副职,以防备契丹趁机进犯。
十一日,赵匡胤下诏亲征,任命开封府尹赵匡义为上都留守,枢密副使沈义伦为大内部署、判留司三司事。
十七日,赵匡胤率领大军从京城出发。二十八日,逢大雨,大军驻扎在潞州,同时下令宋国北方境内各路节度使和巡检使,除了留下重兵镇守本地,还要抽调部分兵力,支援前线,赶向太原城下汇合。
易州巡检使郭进得到命令,他部下有二万五千将士,由于易州与辽国接界,为防备辽国趁机侵袭,只能抽调十分之一的兵力支援前线。郭进便抽派了一个军的兵力,约有二千五百多将士,由一位军指挥使率领,赶赴太原作战。
一个军有五个营,一个营有五个都,每个都有一百人,熙谨便是这些都头之中,最年轻的一位。
这一日,熙谨正在牢中读着兵书,牢头进来禀报,说是巡检大人召他过去。
熙谨在牢中已经听到皇上御驾亲征的消息,知道他赶赴战场的机会来了,当下便换上干净衣服,出了大牢,前往巡检府去。
到了巡检府,一个士兵告诉熙谨,巡检大人正在内室等他。
熙谨跟着士兵进了内室,推开内室的门,一个人进去。
郭进正在室内静坐,看到熙谨进来,向他招招手,说道:“过来,坐吧。”
郭进也不客气,先向郭进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坐在郭进的下首。
郭进打量了一下熙谨,笑了笑:“你小子坐了一个多月的牢,倒也没瘦。”
熙谨道:“多谢大人关照牢头,牢头没有为难卑职。”
郭进道:“你知道就好,老子本不想杀你,都是你杀了老子的小舅子,老子没办法,只能把你关起来,煞煞你的傲气。”
熙谨道:“谢谢大人开恩。”
郭进道:“开恩也说不上,不过你在牢里活着一天,我那小九便没一天不在老子耳边吵闹,老子没办法,只能把你派到前线去,一来是圣命如此,二来也图个耳根清静。你若是死了,那是你的命不好,怪不得我,你要是能活下来,再立个功回来,小九也拿你没办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熙谨道:“卑职明白。”
郭进道:“你明白就好。”望着熙谨,郑重地说道:“章熙,你虽然经常顶撞老子,但老子可不想你死掉,你给老子好好活着回来,听懂了吗?”
熙谨看出郭进对他也很是关切,不然也不会把他一个小小的都头单独叫来谈话,心中很是感动,恭敬地说道:“请大人放心,卑职一定活着回来。若是卑职死了,以后就没人敢惹大人生气了。”
郭进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说的对,好好活着回来,再来惹老子生气。行了,你去向窦江涛报到吧。”
熙谨道:“大人休息,卑职告退。”
熙谨站起身子,行了一礼,恭身退出,径向军指挥使窦江涛去报到。
窦江涛是此次出行的军指挥使,掌管两千五百兵马,却很是年轻,只有三十出头。窦江涛接见了熙谨,又为熙谨引见了营指挥使祝司伟,祝司伟掌管五百兵马,也很是年轻,只有二十七八岁,以后熙谨便归祝伟的营部管辖。
窦江涛和祝司伟都知道熙谨是郭进面前的红人,虽然杀了郭进的小舅子,仍能活命,还能保持原职,这可不是一般的宠爱,再加上熙谨独自深入辽国,杀了燕京大将周刚,所以都对他很是客气,简单交谈了一些出行的事情,便命熙谨回去安排,两日之后赶到易州城下汇合,郭大人会摆酒壮行。
熙谨回到都营,全营上下一片欢呼,当晚便为熙谨接风洗尘。在酒席上,熙谨先谢过众兄弟之恩,又说了全都人马都要赶赴前线之事。有的士兵为了即将打仗而欢呼,有的士兵却担忧在战争中伤亡,但不论如何,上司有令,势在必行,只能接受服从命令。
酒宴之后,熙谨留下胡枫和侯小仙朱大同沈玫奔流儿,以及几个大队头和中队头,继续商议出行之事,决定留下一个大队头和一个大队的兵力,留守本都,其他的一百多名士兵,全部赶赴前线。
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天明时分,众人也不再睡觉,又继续安排事务。胡枫与众人一起安排出行所需要的物资和战马。熙谨独自一人,前往纪妻和小金花的住处,向她们告别。
纪妻听闻熙谨要上战场,很是为他担忧,小金花更舍得离开熙谨,拉着熙谨的袖子不放手。熙谨也是心头难过,但又不得分别,叮嘱了纪妻一些事情,又说他虽然走了,但营中还有留守的士兵会来照顾她们,并向她们承诺一定会活着回来见她们。
熙谨虽然做了承诺,但心中却是凄然,因为这次上战场,无论战况如何,他都很难活着回来了,因为他有一个最重要最秘密的任务,无论这个任务能不能成功,他都难活命。
熙谨与全都的将士处理好一些出行事务之后,已经是深夜时分,胡乱睡了一个时辰,便早起赶路,前往易州城外。
牛头集兵营的一百将士,在晨曦拂晓之时,开始出发了。
熙谨骑在马上,回望兵营,心中颇为不舍,他在这军营中虽然只生活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但这一年之中,他学习的经历的都太多了,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这一别,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熙谨又深深凝望了一眼兵营,便毅然转过身去,向易州行路。
众人赶到易州城南门的时侯,窦江涛的人马已到,两千五百名即将出行的宋军健儿,集合在城外广场上,显得军威整齐,兵强马壮,旗帜鲜明。
郭进亲自前来,为众将士送行,并摆下酒宴牲畜祭天。
三声炮响之后,赶赴战场的宋国开始向西行军了。
熙谨骑马行走在军队的行列之中,心潮起伏。他虽然参军一年,也经历过惨烈的小型战斗,但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这次出行,才算是赶赴真正的战场,迎来最惨烈残酷的战争生涯。
第二百零七章:擅离职守()
熙让在辽国上京皇宫之中,继续充任着宫中侍卫,每天正常上下班,闲暇便与萧燕燕相聚游玩,二人感情越来越浓。
京城的生活好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耶律贤与耶律喜隐等有志于帝位之人,暗中加紧拉拢人心,萧思温与女里等大臣也是各为其主,明争暗斗,争帝之战一触即发,只有辽帝天顺皇帝仍然醉生梦死,不知死期将近。
转眼到了二月,熙让在皇宫之中也快有半年的时间了。这一天,熙让如往常一般,吃过早饭之后,赶到皇宫当值。
熙让仍与余万程和周顺一个小队,余万程是小队头,他们的中队头是契丹人喜哥。
喜哥安排好属下的工作之后,悄悄把熙让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隆运,我要回家一趟,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到茅房去了,然后赶紧到我家通知我,我好赶回来,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回家了。”
熙让与喜哥的感情甚好,当然答应,说道:“喜儿哥你回家便是,我会帮你隐瞒的。你家中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小弟也过去帮忙?”
喜哥笑了笑:“这事你可帮不上忙。不瞒你说,你嫂子这几天就要生孩子了,我也估摸不准是哪一天,又不放心,只能尽量抽出时间在她身边陪着她。”
熙让喜欢道:“恭喜你要当爹了!喜哥儿,既然嫂子快要生娃儿了,你为什么不干脆请假,在家好好陪着嫂子?”
喜哥又喜又忧,说道:“咱们侍卫请假是没有薪水的,等你嫂子生孩子之后,就要摆满月酒,家中里里外外的花费更大,我的薪水本来就不多,若是再请假,只怕花费起来更是捉襟见肘,还是不请假了。不过,就是担心我当值时间,擅离职守,私自回家,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我会受到责罚,所以要请你帮我圆个谎。”
熙让道:“咱们宫中这么多侍卫,皇上也不会只找你一个人,再说了,我进宫这么久了,也没见皇上召见过你,你不必担心,尽管回家去陪嫂子,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你上茅厕了,然后赶紧去通知你。”
喜哥道:“谢谢你了兄弟,等你下班之后,和周顺兄弟到我家来,我请你们喝酒。”
熙让笑道:“去喝酒可以,只不过嫂子有孕在身,可没法子吃她做的饭菜了。”
喜哥笑道:“别以为只有你嫂子做的菜好吃,这些天都是我做菜,手艺也是不错的,等你们过来,我亲自下厨,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熙让道:“那好,下班我们就过去唠叨你。”
喜哥又是叮嘱熙让了几句,便悄悄离宫回家,去陪怀孕的妻子了。
熙让待喜哥离开之后,便和余万程周顺一组,赶到御花园去值勤。此时熙让的小组已经能接近皇帝身边了。
天顺皇帝正在御花园饮酒作乐,一些太监和近侍陪同,并无几个宫女。天顺皇帝不喜女儿,所以身边之人,很少宫女。
天顺皇帝与众人玩了一阵叶格游戏,便感到索然无味,便改为“投壶”游戏。
投壶游戏也叫掷箭游戏,本是发源于中国春秋时期的一种上层士大夫之间的游戏,传到辽国之后,大受皇亲贵族的欢迎。掷箭游戏并不是射箭,而是摆放好一个箭壶,站在一定的距离之远,手拿箭簇,向箭壶之中抛掷,谁离得远又能掷中,便是谁的技巧高明。
熙让在不远处的院门处站岗,看着皇帝玩兴正浓,也没当回事,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些内急,便低声对身边的余万程请假,要去茅厕一趟。余万程也感到不会出什么意外,便准了熙让的假。熙让离开御花园,到别的院子的茅厕去解手,熙让想不到他刚走不久,便出事了。
天顺皇帝已经醉态可掬,站在五步之外,仍然掷不进箭壶之中,渐渐感到不耐烦,便命众人来掷。皇帝都掷不进去,别人谁敢掷进去?所以都隐藏自己的实力,不敢掷入箭壶之中。
天顺皇帝见众人都掷不进去,越发暴燥起来,忽然喝道:“你们这帮饭桶,怎么都这么笨?喜哥呢?喜哥投的好,叫他过来投壶。”
转人转头一望,身旁没有喜哥。
这时,一个近侍大着胆子说道:“陛下,卑职刚才进宫之时,看到喜哥儿正好出宫……”
天顺皇帝皱皱眉头:“现在不是他当值吗?为什么出宫?”
另一个近侍说道:“陛下,听说喜哥的妻子怀了身孕,这几天就要生产,他可能回家去陪妻子了吧……”
天顺皇帝大怒:“是他老婆生孩子重要,还是保护朕的安全重要!把耶律鲁叫过来,问问他喜哥请假没有?”
众人不敢怠慢,有人连忙飞快去寻耶律鲁。
耶律鲁正在外边的通道上巡视,听闻皇上召见,连忙飞奔而来。
天顺皇帝喝道:“耶律鲁,喜哥现在离宫回家,他可曾向你请假?”
耶律鲁微一沉吟,说道:“卑职没有接到喜哥的请假。”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心头一沉,不远处的余万程和周顺更是心中惊凛,不明白耶律鲁为什么不肯帮喜哥圆个谎言。
天顺皇帝勃然大怒:“喜哥在当值期间,擅自职守,分明不把朕放在眼里,此等奴才,留之何用,你们赶紧把他抓回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看到皇帝发怒,人人心头惊惧,不敢上前劝谏。
耶律鲁也并不劝谏,说道:“都是卑职管教不严,卑职立即派人把他抓来,任从圣上处置。”
耶律鲁当即安排部下另一个中队,出宫去喜儿家抓捕喜儿回宫,他知道余万程和周顺是喜儿的部下,担心他们会私自放走喜儿,所以余万程和周顺虽然就在旁边,但却并不安排他们前去,而是安排了另一个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