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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大叔咒骂道:“什么子弟兵?他们比契丹狗更可恨!”
熙谨惊异道:“大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恨他们?”
刁大叔哼了一声:“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吗?他们在糟蹋妇女!”
熙谨大惊,说道:“大叔,你这话可有凭证?可不能胡乱诬蔑军人。”
刁大叔道:“要凭证?你自己去看就是了。你以为我们的村民为什么哭?那些哭的人,就是被糟蹋的女人家属!那帮狗贼,不止一次干这种事了,隔三岔五,总要过来胡作非为,谁家有漂亮的姑娘,谁家就倒了血霉啦!”
熙谨气血翻涌,立即便拔刀而起,但想了想,又按捺下来,说道:“刁大叔,便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上报巡检府,让郭大人法办这帮兵匪?”
刁大叔冷笑道:“郭大人?你以为这帮兵匪为什么这么大胆?领头的那个大队头,就是郭大人的小舅子!”
熙谨听到此言,脑子中立即闪过郭进的九夫人的内弟吴公子的嘴脸,说道:“可是一位姓吴的?”
刁大叔道:“除了他,还有谁?他叫吴世英,我们老百姓背地里都叫他无人性。这个无人性贪婪好色,经常带着一帮手下,跑出来抢我们老百姓的财产,看到谁家的姑娘长得好,就拉过去糟蹋。”
熙谨气往上涌,说道:“郭大人难道不管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刁大叔说道:“郭大人知不知道,我们不清楚,但是前些日子,附近村里有一个姑娘被无人性糟蹋了,她家人告到巡检府去,巡检府给的话是,会追查下去,可是当天晚上,便有一伙蒙面人闯进那姑娘的家中,把那姑娘一家老小,全部杀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去巡检府告状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被契丹狗欺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连自己国家的军人都欺辱我们,我们老百姓哪里还有活路?”
熙谨再也按捺不住,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提起钢刀,但要出门而去。
那刁大叔连忙上前拦住熙谨,说道:“小兄弟,你要干什么?”
熙谨道:“我要去抓捕那吴世英,交给巡检大人处治。”
刁大叔说道:“小兄弟,我看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劝你不要管了,你管不了,你还是快走吧。”
熙谨道:“管不了也要管,我不能任这帮兵匪污辱我们大宋军队的名声。”
刁大叔道:“就算你能抓到他又能怎么样,他是郭大人的小舅子,郭大人岂会向你?还不是把他放了,说不定被惩治的是你。”
熙谨道:“大叔,我相信郭大人不是事非不分的人。”
刁大叔道:“就算郭大人不偏向你,可是他们有十多个人,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若是你真想抓他,我劝你还是回去找你们牛头集军营的章都头,我听说章都头英勇过人,说不定他能抓到无人性。”
熙谨道:“谢谢大叔的信任,我便是章熙!”
熙谨说完,健步离开院子。
那刁大叔听说此人便是章熙,不由咋舌难下。
熙谨执刀出了院门,心中气血翻涌,悲愤难平。想不到宋军之中,竟然有这么一股兵痞在祸害百姓,大宋军营的无数健儿,辛辛苦苦用鲜血和生命打出来的好名声,都被这伙兵匪败坏了,他绝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他知道那个吴世英是郭进的小舅子,不论吴世英的行为郭进知不知情,但只要冲突起来,郭进在被九夫人吹枕边风的情况下,多半会对他不利,说不定受军法处治的不是吴世英而是他,就算郭进不惩治他,只要九夫人受宠一日,他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但这些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为了大义,岂能去顾虑这些小节,别说九夫人和吴世英这些人他不放在眼中,便是面对辽兵的千军万马,他也昂然不惧。只要有人侵害宋国百姓,不论是契丹兵,还是宋兵,他都要与之战斗,若是连百姓都不能保护,他不是枉为军人,枉为人了么?
熙谨迎着哭声来的方向走去,走了不远,但看到一所宽大的院子前,散落着十数匹战马,另有两三个宋兵正在院门口懒散的巡视着。
哭声正是从这所院子中传来的。
熙谨知道吴世英等人正在这所院子中糟蹋妇女,再也忍耐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钢刀,昂首阔步,向院子走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后援赶到()
熙谨一走过去,院门口的那三个宋兵便看到了他,立即露出警惕之色,但并不惊慌,反而迎了过来。
其中一个宋兵喝道:“站住,你是哪个营队的?”
熙谨沉声说道:“我是牛头集军营的,我叫章熙。”
那三个宋兵听到章熙之名,脸色都变了变,一个宋兵勉强笑了笑,说道:“原来是章都头,失敬了。”
熙谨说道:“你们把吴世英叫出来,我有话问他。”
一个宋兵嘿嘿笑道:“章都头,对不住了,我们吴队头正在忙着,没空招呼你。”
另两个宋兵都猥琐的笑了起来。
熙谨大怒,冷冷地目光逐个扫过三个宋兵,三个宋兵被熙谨冰冷的目光慑住,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熙谨喝道:“你们身为大宋军人,不思杀敌报国,却在这里祸害百姓,糟蹋民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们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吗?你们还是大宋军人吗?”
有两个宋兵脸现愧色,另一个宋兵却勃然大怒,喝道:“章熙,你少在这里耍威风,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都头,便是营指挥使大人在此,也不敢管我家吴队头的事,你快滚开,免得吴队头出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熙谨冷笑道:“他不出来,我也要他出来!”
熙谨说着,执刀快步上前,那个宋兵大怒,拔出腰刀,便向熙谨砍来,另两个宋兵也拔出了腰刀,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熙谨迎上那个宋兵,一刀砍去,两刀相交之时,熙谨飞起一腿,踢中那个宋兵的胸膛,那宋兵惨叫一声,身子跌了出去。另两个宋兵大惊,连忙扑过去向熙谨进攻,熙谨展开刀法,与两个宋兵战在一起。
院中有几个宋兵听到外边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拔出兵器,吆喝着冲了过来。
熙谨正与两个宋兵交战,看到又有别的宋兵冲了过来,不由心中着急。他本可以杀掉面前的两个宋兵,可这两个宋兵虽然可恨,却毕竟是宋国军人,而且他们不是主犯,他不忍心杀死他们,所以刚开始还留着情面,现在看到他们的救兵已到,若是被他们包围,他便有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熙谨再不留情,一个连环脚,先飞起一腿,踢中一个宋兵的手腕,随即又一脚踢在这宋兵的裆部,这宋兵惨叫着捂着裆部倒下去。熙谨收拾了一个宋兵之后,另一个宋兵正在向他背部砍来,他忽然下蹲,转身一刀,砍中背后那个宋兵的大腿,那宋兵惨叫着倒了下去。
熙谨转眼之间,便收拾了三个宋兵,各自惨叫不止,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四五个围上来的宋兵,看到熙谨如此神勇,都有惊凛,他们虽然把熙谨团团围住,却一时不敢上前。
为首一个宋兵喝道:“你是哪个营队的?为什么杀伤自己人?”
熙谨喝道:“你们这帮祸国殃民的败类,谁跟你们是自己人?快把吴世英叫出来,跟我去向巡检大人领罪。”
有个受伤的士兵一边惨叫呻吟,一边说道:“他,他是牛头集的章熙……”
几个宋兵看到熙谨来意不善,又被他身上的凛然正气所慑,一时作声不得,再听到章熙的名号,都感到有些惊惧。
熙谨也不理会几个宋兵,踏步上前,便要向院内直闯。
为首宋兵无奈,只好上前拦住,脸色和缓说道:“章都头,你也知道我家吴队头的身份,你这样闹将起来,只怕吃亏的是你。”
熙谨道:“那我便和吴世英到巡检大人面前理论,请巡检大人评个是非。你让开。”
宋兵说道:“我不会让开的。章都头,你虽然厉害,但我们还有七八个兄弟能打能斗,你一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劝你快离开吧,免得伤了和气。”
熙谨道:“你不让开,我便闯进去。”
宋兵一挥手,几个宋兵上前,把熙谨团团转住。
熙谨面对五六个宋兵的包围,仍然凛然不惧,手执钢刀,准备硬闯。
就在这时,忽然马蹄声响,奔驰而来。
熙谨回头一望,只见侯小仙率了十多个士兵,正在奔驰而来。他看到自己的人马已到,立即松了口气。
那几个宋兵看到对方来了十多个骑马,气势汹汹,他们都脸色大变,不敢再向熙谨进攻。
侯小仙等人按照熙谨留下的标记,一路追寻而来,远远看到熙谨被几个宋兵包围,不由都有些惊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侯小仙奔到近前,跳下马来,快步来到熙谨的面前,问道:“都头,怎么回事?”
熙谨一指几个宋兵,脸色愤怒地喝道:“这几个兵匪跟着他们的长官,在这里祸害百姓,糟蹋民女。”
熙谨的部下军纪严明,从来没发生过骚扰百姓之事,听到这帮人竟敢做出这种事,都是勃然大怒,跳下马来,拔出了兵器,把几个吴队的宋兵团团围住。
此时吴队的宋兵的人数反而落在下风,而且这几个宋兵心有愧疚,不敢作战,士气懊丧。
熙谨对为首那宋兵喝道:“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我便把你们交给巡检大人,由大人依军法处治,说不定还能免了死罪,若是你们胆敢拒捕,那就不怪管我不客气了。”对自己的部下厉声喝道:“把他们绑了,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那几个宋兵不敢反抗,乖乖任熙谨的部下绑了起来。
熙谨带着侯小仙和四五个士兵,径直向院子中快步走进。
熙谨带人进了院子,便看到一个厢房门前,站着两个持刀宋兵,正把守着那间厢房。哀哭之声,正是从那厢房中传出来的。
熙谨脸色阴沉,带人向那厢房走去。
那两个宋兵看到熙谨带人快步而来,来意不善,都很是惊慌,执刀迎了过来,喝道:“站住,你们要干什么?”
熙谨一挥手,四五个部下快步上前,把两个宋兵包围住。
熙谨喝道:“吴世英在哪里?”
两个宋兵虽然惧怕熙谨等人,但更惧怕吴世英,所以都闭嘴不答。
熙谨喝道:“把他们绑了,若敢反抗,当场格杀。”
两个宋兵不敢反抗,任熙谨的部下把他们绑了。
熙谨快步走到厢房之前,见门上上了一把铁锁,便一刀砍去,那铁锁却很是坚固,刀砍不动。熙谨心急救人,正要再砍。侯小仙十分机灵,早从一个宋兵腰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锁,推开了厢房的屋门。
第二百章:解救少女()
只见厢房之中,关着一对中年夫妇,恸哭的正是这对中年夫妻。
那中年夫妻看到厢房门被打开,他们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出现的又是穿着宋兵服装的男人,他们都脸上露出悲愤恐惧之色。
那中年妇人忽然扑过来,跪倒在熙谨的面前,哭喊道:“长官,求求你,饶了我女儿吧,我女儿年龄还小,她会死的……”
熙谨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凄然,连忙双手把中年妇人扶起来,说道:“大婶您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外边那些兵匪都被我绑了,你们快告诉我,你们女儿现在哪里?”
那一对中年夫妇又是惊恐又是不信,怔怔地望着熙谨。
熙谨连忙把中年夫妇请出屋外,来到院子中。中年夫妇看到几个祸害他们的宋兵果然被绑住了,这才相信了熙谨。
中年妇人扑通一声,又给熙谨跪倒:“长官,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那中年男人却对熙谨说道:“长官,你快跟我来,那无人性正在糟蹋我女儿……”
中年男人说着,疯狂一般快步向后院奔跑。
熙谨连忙带着侯小仙和两个士兵,快步跟随在中年男人身后。中年妇人在一个士兵的搀扶下,也跌跌撞撞的跟随过来。
这个院子分为前院和后院,他们现在所处的是前院,另有一个后院。
中年男人带着熙谨快步跑到后院,后院中并无宋兵把守,院子中也很宁静,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
中年男人一边奔跑进后院,一边哭喊着:“姻儿啊,姻儿,你在哪里?爹来救你啦,你不要怕……”
中年男人一边跑着,一边向一个厢房跑去,熙谨担心中年男人出事,紧紧跟随在后。
中年男人跑到那间厢房门前,那房门虚掩着,瞧不见里面的情形,中年男人刚要推门闯进去,忽然房门从里面打开,一只腿突然踢了出来,正中那中年男人的心窝,把那中年男人踢个跟头,跌得头破血流。
熙谨大惊,连忙上前搀扶中年男人。
这时,吴世英敞着怀,赤着上身,穿着衣装,晃悠着走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嚷嚷什么,老子这才刚完事……”
吴世英走出厢房之后,看到院子中站着的几个士兵,却都不是他的手下,不由怔了怔,随即便认出熙谨正是在巡检府让他吃过苦头的那小子,他微微一惊,但并不惧怕,反而嘴角噙着冷笑,说道:“我道是谁来打扰老子的好事,原来是你小子。我的手下呢?”
熙谨把中年男人搀扶起来,交给身后的一个士兵,怒视着趾高气扬的吴世英,沉声喝道:“吴世英,你的手下都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到巡检大人……”
吴世英大怒,骂道:“你娘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抓老子的人……”
熙谨不待吴世英骂完,忽然上前一步,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一掌迅速快捷,正中吴世英的脸颊,登时把吴世英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身子打了个转,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
吴世英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又惊又怒,又骂道:“你敢打老子……”
熙谨又是迅速一巴掌打去,吴世英想躲,仍然躲不及,被打中了另一面脸颊,登时两边的脸颊都红肿起来。
吴世英一时不敢再骂。
这时,那中年妇人已经赶到后院,她顾不上许多,脸色惶恐快步向屋中跑去,刚进门一看,便惨叫了一声“我的姻儿……”便昏迷过去。
中年男人随即跟了进去,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闺女,我的闺女啊……”
熙谨知道房中发生了惨事,他急于救人,顾不上吴世英,对侯小仙和一个手下喝道:“先把他绑了。”
熙谨说着,快步进了房中,便看到凄惨的一幕。
只见房间中的一张床上,横躺着一个少女,那少女赤裸着身子,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布满折磨虐打的痕迹,情形惨不忍睹。
此时中年妇人已经昏迷在地,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奔到床前,望着昏迷中的女儿,他悲愤哀痛,张着双手,跪在床前,老泪纵流,却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施救。
熙谨走了进来,看到如此惨状,心中疼痛愤恨,他不顾上男女有别,快步来到床前,伸手扯了一张被子,盖在少女的身上,只露出脸面和脖颈部分。他伸手在少女的鼻前一探,感到虽然呼吸微弱,但仍有呼吸,又摸摸她的脉搏,仍在跳动,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这少女是被吴世英虐待折磨的昏迷过去,并没死去,但若是不赶紧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