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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笑道:“勿忘,你我已是兄妹相称,还有什么事不能答应你?你只管说来。”
云枫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小妹想向赵兄借些银子。”
赵公子微微一怔,说道:“难道敞府照顾不周,缺少你的用品?”
云枫连忙说道:“赵兄你误会了,你和风铃姐姐对我照顾的很是周到,并没缺少什么……”脸色微红,说道:“只是小妹用惯了用荣成斋的脂胭水粉,别的用不习惯。那荣成斋的脂胭虽好,却有些贵了,所以小妹想向赵兄借些银子,以后定会奉还。”
赵公子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苛刻了你呢。说什么还不还的,我赠送你一百两银子也就是了,若是不够,便再多送你一些也无妨。”
赵公子果然豪爽,随口便是赠送一百两银子,云枫心中更加肯定赵公子的家世非凡。
云枫说道:“谢谢赵兄,用不到一百两银子,只要有十两便可。”
赵公子道:“十两银子哪里能够花用,我送你一百两。勿忘妹妹,我是个粗鲁之人,并不懂你们女孩子需要什么,你有什么想买的,只管买来。”
云枫道:“那好,我便借赵兄一百两银子,改日一定奉还。我给你写个欠条。”
赵公子笑道:“我说是赠送你的,你还写什么欠条?不必了。”
云枫正色道:“赵兄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感激不尽,所用的花费,我定会折价奉还给你。今日借你银子,更要如数奉还,毫厘不差,若是赵兄不肯收下欠条,那小妹便不借了。”
赵公子无奈,苦笑道:“既然你如此见外,那好吧,我便收下你的欠条。”
云枫道:“这不是见外,只不过亲兄弟还要明算帐,我借你银子,当然要还给你。至于你的救恩之命,我也自会想办法报答你。赵兄,我做人一向如此,不愿欠人恩情。”
赵公子心中微感失落,但更为佩服云枫的为人,说道:“勿忘妹妹恩怨分明,愚兄很是佩服。我收下你的欠条。”
当下,云枫写了欠条,递给赵公子。赵公子收下欠条,说道:“今日已晚,帐房先生可能歇下了,明日一早,我便派风铃送来。”
赵公子告辞离开,第二天一早,风铃果然带了一百两银子,送到云枫的房间。
风铃把银两摆在桌上,笑道:“妹妹你真有办法,能让我家公子借给你一百两子,这可不是割他的心头之肉?”
云枫笑道:“你家公子家境富足,这一百两银子,他岂会放在眼里?”
风铃正色道:“妹妹,那你可说错了,我家公子虽然富有天下,但却从来不乱花钱,平时自己用度也甚是简朴,绝不会挥霍无度,这一百两银子对别的富豪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我家公子来说,却不是小数目了。”
云枫这才明白,赵公子随口便给她一百两银子,并不是因为家中富有,而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心中不由更是感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盯着风铃问道:“你刚才说你家公子富有天下?这是什么意思?”
风铃这才醒悟自己说泄了嘴,连忙说道:“妹妹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家公子是富甲天下,可以说是天下最有钱的人,并没别的意思。”
云枫半信半疑,但也不再追问下去,她拿出十两银子,请风铃替她到荣成斋去走一趟,帮她购买荣成斋的脂胭水粉。
风铃也没推辞,拿着银子便出门而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未来帝王()
云枫待风铃出去之后,她披上一件雪裘,缓步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
自她在赵府养伤以来,由于行动不便,她走出过房门,还没走出过院子,现在行走之时,小腹的伤口仍然有些微的疼痛,但只要不剧烈运动便不会有事。
此时积雪早已融化,冬阳正暖,难得一个好天气。
她在院子中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冷凛的空气使她的精神一振,多日来困顿于床的烦闷一扫而空,心情难得开朗起来。
她从拱形的小院门望出去,只见房屋甚多,院中有院,显然这赵府之中甚是幽深宽广。
她好奇心起,想到院外边走动一番,看看赵府到底有多大,说不定能从中查明赵公子的家世。
想到这里,云枫向院门走去,她刚走到院门,还没向外走去,便听到脚步声响,伴随着两个年轻女孩子说话的声音走了过来。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说道:“……这个院子里面,就住着咱们殿下的那位神秘客人……”
云枫听到“殿下”二字,不由一怔,心头动了一动,在院门口停下脚步,想听听那两个女孩子谈些什么。
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我听说那位神秘的客人,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年龄和咱们差不多大,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我听风铃姐姐说,那女孩子长得十分漂亮,怪不得咱们殿下被她迷住了,还亲自为她熬药。”
另一个女子笑道:“不会吧,咱们殿下乃是太子之身,以后要继承皇位,成为皇帝,岂会看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云枫越听到“殿下”二字,越是疑惑,因为只有皇帝的子女才可以称为殿下,现在听到那女子说得殿下乃是太子之身,要继承皇位,她不由如同电击一般,全身发麻,头脑一片空白,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大喊着:“赵公子就是赵德昭,赵德昭就是赵公子!”
一想到这里,云枫对赵公子的疑问全部迎刃而解了,怪不得风铃说他富有天下,怪不得赵公子能请得动薛神医为她治病,他可是未来的皇帝,谁敢不给他面子?
云枫的全身不自制地颤抖着,两个丫环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在交谈着,她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两步,隐藏在院门旁边。
一个丫环低声说道:“你可不要乱说,殿下明令禁止说他是太子,圣上还没策立殿下为太子,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圣上反感。”
另一丫环笑道:“便是不说,殿下以后也是太子,也是要做皇帝的。”
先前丫环说道:“话虽如此,但在殿下没做皇帝之前,还是不可能乱说的,不然若是被婆婆知道了,当心罚你。”
另一丫环笑道:“你不说,婆婆便不会知道了。”
两个丫环笑谈着,从院门前经过,声音渐行渐远,渐不可闻。她们并没发现院门后面的云枫。
云枫把两个丫环的话都听到耳中,只感到全身酸软无力,脑子中一片混乱,再也无心去外边走动,脚步和心情都十分沉重地走回房间,躺在床上,心潮起伏。
她万万想不到赵公子就是她的仇人赵匡胤的儿子赵德昭,这是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在楚三娘被害之前,楚三娘曾对她说过一个计划,准备进入赵德昭的府中,对赵德昭下毒,引赵匡胤来探病,然后伺机刺杀赵匡胤,她以为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想不到误打误撞,竟然逃到赵德昭的府外,被赵德昭所救,现在就在赵德昭的府中,她的机会又出现了。
一想到要与赵德昭为敌,云枫心中一阵绞痛,她与赵德昭虽然相交时日不多,但两人已经有惺惺相惜之意,更兼赵德昭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又岂能恩将仇报?但她转念又想,岂能因自己的儿女情长,便放弃报仇?父母和楚三娘的血海深仇,楚门被灭之恨,都因赵匡胤而起,不杀赵匡胤,如何对得起父母和楚三娘,以及被杀害的众多楚门中人。赵德昭虽然对她有情有恩,但为了报仇,只能加害赵德昭了,谁让他是赵匡胤的儿子呢!
云枫心潮起伏,虽然心乱如麻,但也渐渐下了决心,继续刺杀赵匡胤的计划。她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再想接近赵匡胤行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她就在赵府之中,只要对赵德昭下毒,引赵匡胤来赵府,她便有机会可以刺杀赵匡胤,只要杀掉赵匡胤,她便是随后被赵匡胤的侍卫杀死,她也没有遗憾了。她已抱有必死之心,若是她被杀了,那就当是还给赵德昭救她的一条命了。
想到这里,云枫下了决心,她重新起床,穿戴整齐,拿起纸笔,写了一张药品清单,又拿了二十两银子,向院子外边走去。
她走出这所小院子,来到大院子之中,只见院子中果然气派非凡,不愧是皇子的府弟。她面无表情,一路行走,遇到不少丫环和佣人,她不理会他们。那些丫环和佣人看到她,都不免有些惊奇,但也没有上前询问她。
云枫走到府门的时侯,府门口前正站着几个守门的家丁。那几个家丁看到云枫从院子里面走出来,都有些惊诧,他们并不认识云枫。
一个家丁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姑娘是何时进得府内?”
云枫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赵公子请来的客人,已经在贵府住了几日,现在想出去走走,很快便会回来。”
另一个家丁怔了怔,说道:“原来是我家公子的客人,您请便。”
云枫也不多说,径直走出府外,走到大街上。她隐隐听到后面,一个家丁正低声对另一个家丁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咱们殿下救回来的那位受伤的姑娘了……”
云枫也不会理会几个家丁异样的目光,她走到街上之后,分辨了一下方位,这才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京城的大街小巷,云枫差不多都走过,这赵府门前的大街,她也经过几次,只不过那时还不知道这是赵德昭的府弟,现在一旦知道了,她便清楚自己要去向何处了。
云枫分辨方向之后,便戴上面巾,沿着左边的街道直行。她之所以戴上面巾,是不想在刺杀行动之前,被追杀她的官府中人认出,幸好时值寒冬,街上戴着面纱的行人不少,所以她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云枫行了大约一柱香的时侯,便来到一家药铺面前,径直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章:好皇帝坏皇帝()
云枫走进药铺,把写好的药品清单递给药铺伙计,要伙计照单抓药。那药铺伙计很快便把药材配好。
云枫拿起药材,问道:“贵铺可有熬药的地方?”
药铺伙计说道:“小店后面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中都有火炉和药罐,姑娘可以在那里熬药,每付药加收二文钱。”
云枫付过钱,在药铺伙计的指引下,进入药铺的后堂。
药铺的后堂之中,有几个小房间,里面有些客人正在里面熬药,还有几个小房间空着。
药铺伙计把云枫引到一个空房间前,问道:“姑娘还需要小的帮手吗?”
云枫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药铺伙计转身离开,云枫自己走进了房间中。这房间甚小,陈设也极为简陋,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一把火炉,桌上摆放着两个药罐和一桶清水,以及一些过滤药渣的纱布。
云枫所抓的药材,每一种都是药品,但调配在一起,便可以成为致命的毒药。云枫对毒药有深入的研究,经常自己动手熬药,掌握药量,所以这些小事难不倒她。
云枫在药罐中加入清水,放在火炉上,向里面倒入药材,开始熬药。熬药甚是费时,但云枫却极有耐心,她极为谨慎地控制着毒药的剂量。若是多加一分,便会要了赵德昭的命,达不到引赵匡胤前来探病的目的,若是少了一分,赵德昭的病情又不能严重到吸引赵匡胤来探病,所以这个力度一定要把握好,不多不好,即不会当场要了赵德昭的命,又不会使他若无其事。
云枫在小房间之中,整整待了一个时辰,才把药熬好,二斤多重的药材,经过无数次的过滤和压缩,熬练成了一个豆粒般大小的黑色药丸。
云枫把黑色药丸放在袖口之中,刚走出房门,便看到刚才那个药铺伙计正引着一个客人,进入小房间熬药,那店铺伙计正要回转后堂。
云枫把那药铺伙计叫住,说道:“大哥,我想问你件事。”
那药铺伙计说道:“姑娘要问什么事?”
云枫道:“你先进来再说。”
药铺伙计跟着云枫,重又回到小房间。云枫掏出几文钱递给药铺伙计。
药铺伙计大喜,说道:“无功不敢受禄,姑娘要问什么事,只管问来,小人知无不言。”
云枫说道:“我这几日不在京城,京城之中,可发生过什么重大之事,你讲给我听听。”
药铺伙计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几日京城之中,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忽然想到一事,脸色耸动,说道:“要说有大事发生,便是那一桩了。”
云枫不动声色,说道:“是哪一桩?”
药铺伙计道:“半个月前,开封府衙门展开了一次围捕逆党的案子,牵涉到很多人。”
云枫心中悲痛,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说道:“有多少人被杀害了?”
药铺伙计道:“小人也不太清楚,但小人听说,至少有三百多人被杀死,受到牵涉坐大牢的也有几十个人。我还听说,那帮逆党胆敢行刺皇上,真是罪大恶极,该杀!该杀!”
云枫听到被官府杀害了三百多人,还有几十人坐牢,便知道楚门中人已经被屠杀得差不多了,正在心中悲恨,忽然听到药铺伙计说他们该杀,不由心中恼恨,用目光冷冷地横了那伙计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该杀?”
药铺伙计没发现云枫眼中的寒意,犹自说道:“他们当然该杀,这帮匪徒,胆敢行刺皇上,不是吃饱了撑得慌,自己找死吗?”
云枫手中悄悄摸到衣袖内的一把短剑,冷冷道:“皇上便不该杀了吗?”
药铺伙计这才一惊,惊诧地望着云枫,连忙说道:“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皇上当然不该杀啦。”
云枫本来对这药铺伙计已经起了杀机,正要动手杀他,但听到他劝自己不要多说,倒也是一番好意,又收了杀心,把短剑入袖,淡淡说道:“你倒是说说,皇上为什么不该杀?”
药铺伙计说道:“小人只是个药铺伙计,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小人也知道,谁能让咱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谁便是好皇帝。自从当今圣上登基以来,咱们老百姓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强,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当今圣上当然是好皇帝啦,这样的好皇帝当然不该杀,谁若敢伤害好皇帝,那是罪该万死的大罪!”
云枫心中一怔,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的确自从赵匡胤登基以来,宋国的国力和百姓的生活,一天强似一天,汴梁城中的百姓安居乐业。只不过她对赵匡胤心存恨意,没去想过这些事,有时侯隐隐想到,便赶紧去想与赵匡胤的仇恨,不去想赵匡胤的功德,再说了,她只是一个想要报仇的小女子,赵匡胤是好皇帝还是坏皇帝,对她来说也没有分别。
云枫冷冷说道:“你说赵皇帝是好皇帝,那周世宗柴天子便不是好皇帝了吗?”
药铺伙计笑道:“柴天子当然也是好皇帝,只可惜他驾崩太早,咱们无法再受他的功德了。姑娘,现在已经不是周朝了,而是宋国的时代,咱们的皇帝不是柴天子,而是赵皇帝,咱们做为百姓的,当然要忠于自己的皇帝了。再说了,又不是赵皇帝去抢得柴家的大周,而是柴家小皇帝知道自己没有做皇帝的能力,禅位于赵家皇帝,赵皇帝是顺应天意,做了皇帝。”
云枫知道这药铺伙计并不清楚赵匡胤兵变夺国之事,也不与他争执了,但又隐隐感到店铺伙计说的那些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谁能让百姓过上好生活,谁就是好皇帝。
云枫想到这里,忽然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