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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在亲兵队长的刀下,只能空手面对,目光紧盯着亲兵队长。
亲兵队长嘿嘿笑道:“不是老子卑鄙,是你小子太蠢了!好了,废话不多说,老子送你小子上路。”
亲兵队长说着,手中短刀对准熙谨,缓缓逼近,熙谨不敢大意,一边凝神戒备着一边慢慢向后退,向地上的半截断刀靠近。
亲兵队长猜到熙谨的目的,不待熙谨靠近断刀之时,忽然暴起发难,一刀直捅熙谨的心窝,动作简单直接,却迅猛有力。
熙谨连忙向后一退,避开了亲兵队长的一刀。亲兵队长连刺三刀,熙谨连退三步,还想再退之时,身子去靠在了一棵树上,无法再退。亲兵队长又一刀刺去,熙谨只好向旁一闪,眼看亲兵队长这一刀就要刺入树身。熙谨刚心中一喜,以为机会来了,但亲兵队长的腕力收发自如,这一刀在还没刺入树身之前,已经收力,手腕一翻,迅速向熙谨的脸上刺来。熙谨大惊,连忙向后一仰脸部,这一刀在熙谨的脸上划开一道血口,火辣辣地疼痛。
亲兵队长一刀刺出之后,同时又一记弹踢,正踢中熙谨的小腹,把熙谨踢得翻身摔倒,趴在地上,亲兵队长毫不迟疑,一个箭步蹿过去,一刀就向熙谨的后心刺去。
就在这时,熙谨的右手已经抓到了地上的一根手腕粗细的枯木,他一声大喝,忽然翻过身,用力抡起枯木打向亲兵队长,亲兵队长避闪不及,被枯木重重打在脸上,登时头昏脑涨,眼前金星乱迸,眼睛一时睁不开来。
熙谨打中亲兵队长之后,身子在地上一滚,已经把地上的那半截断刀抄在手中,又是一个翻滚,滚到了亲兵队长的脚边,迅速出刀,接近两刀,砍中亲兵队长的左右脚踝,砍断了脚筋。
亲兵队长正在揉擦眼睛,忽然脚踝中刀,不由惨叫一声,站立不站,跌坐在地。熙谨却挺身站起,毫不迟疑的一刀抹向亲兵队长的脖子,砍断了亲兵的咽喉。
亲兵队长双手捂着脖颈,手指缝中鲜血泌出,喉头嗬嗬作响,却一时死不了,身子在地上打滚,痛苦异常。
熙谨虽然杀伤了亲兵队长,但眼看他如此痛苦,也心有不忍,他知道这辽兵已经救不活了,结束他的生命反而是对他的仁慈。
熙谨上前一步,用断刀猛然刺入亲兵队长的心窝,亲兵队长蹬了两下脚,就寂然不动了。
那匹战马就在不远处吃草,熙谨骑上战马,快马加鞭向沈玫与韩匡嗣消失的地方追赶。
沈玫纵马奔驰,紧紧咬住前面的韩匡嗣与亲兵。此时韩匡嗣的身边只有一名亲兵了。那亲兵为了保护韩匡嗣,让韩匡嗣骑马在前,亲兵骑马在后。
沈玫与韩匡嗣二人的距离不过十多丈远近,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且马背颠簸,沈玫的箭术虽好,却也难以瞄准,当下只是狂催战马,希望拉近距离之后再射。
韩匡嗣正在催马狂奔之时,胯下战马忽然一个失蹄,前蹄踏空,重重摔在地上,韩匡嗣身手矫健,在马还没摔倒之前,他已经跳下马来。但那马卧在地上悲嘶,眼看是不能赶路了。
亲兵也跳下马来,把自己的战马交给韩匡嗣,说道:“大人,您骑马先行,小的留下来掩护您。”
韩匡嗣心中感动,说道:“张顺,你……”
亲兵说道:“大人不必多言,请恕小的不能再保护您了,您快走!”
韩匡嗣不再多言,正要骑上战马,忽然一箭破空而来,正中那马的臀部,战马悲嘶一声,挣开缰绳,狂奔而去。
韩匡嗣与亲兵大惊,回头一望,只见暮色之中,沈玫正纵马前来,手中正搭弓欲射。
亲兵大惊,一推韩匡嗣说道:“大人快走,这里交给小的了!”
韩匡嗣无奈,只好快步向前奔跑。
亲兵手执长枪,转身面对骑马奔来的沈玫。
沈玫越来越近,在马上又射出一箭,射向亲兵。亲兵虽然武艺不凡,但距离太近,躲闪不及,一箭正中亲兵的左肩。亲兵咬牙屹立不倒,仍然挺枪而立。
沈玫脸色冷厉,策马而来,又搭上一箭,向亲兵射来。
此时双方只有三丈距离,沈玫射出一箭的同时,那亲兵也鼓足力气,把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掷,沈玫的箭把亲兵穿心而过的时侯,亲兵掷出的长枪也刺中沈玫胯下的马匹,在亲兵的身子倒下去的同时,沈玫胯下的战马悲嘶一声,前蹄跪倒在在,把沈玫从马首上抛了下来。
沈玫一个前翻,身子稳稳落在地上,脚步不停,继续向前奔行,越过亲兵的尸体,向韩匡嗣追赶。
第八十七章:忠心救主()
韩匡嗣手提长剑,脚步踉跄,奔行在山间的小路之上,累得气喘吁吁,边奔边回头去看,只见暮色苍茫之中,那个一袭白衣的宋兵如影随形,正紧追而来,双方相距不过二三十丈距离。
韩匡嗣想到对方精准的箭法,不由打了个寒战,又加快了脚步。他一生之中身经百战,无数次面临凶险,但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小小的宋兵追杀的如此狼狈,却是前所未有之事。他是一代名将,素来傲骨峥峥,几时受过这般耻辱,他几次想停下脚步,回身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他自知现在身处宋境,若是被宋兵活捉,遭受侮辱还是其次,若他私入宋境之事传到辽帝的耳中,只怕他的家族都会受到责罚,目前最重要的是逃回南京,宋国捉不到他,便不会引起两国的外交麻烦,宋辽两国边境的小型战斗时常发生,辽帝不知他参于其中,但不会降罪于他。
沈玫一边奔行,一边张开弓箭,向远处的韩匡嗣瞄准,随时准备射箭,但由于暮色越来越深,视线已经不清,他又要加快脚步追赶韩匡嗣,所以难以瞄准,而且他虽然不知韩匡嗣是南京留守,但也从衣料军服上猜到对方定然是个大官,再有熙谨的命令活捉,所以他也担心万一一个射不准,再把那辽官射死,不免要让熙谨失望。沈玫并不是惧怕熙谨是他的长官,而是佩服这个年龄比他还小两岁的队头。
韩匡嗣与沈玫一前一后快步奔行,韩匡嗣虽然是武将,多年来也一直勤加练习,但毕竟年过五十,体力比不上正当壮年的沈玫,不多久就累得双脚酸软,疲于奔命,而沈玫却越来越快,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不过十丈左右。
沈玫忽然停下脚步,长长吸了口气,平静气息,然后抬起弓箭,鼓足力气,一箭向韩匡嗣射去,他这一箭有心要留韩匡嗣的活口,所以并没有射向心窝或后脑,而是射向韩匡嗣的左腿。
韩匡嗣正在奔行之时,忽然听到脑后生风,心中一阵惊悚,只感到左腿一疼,已经被羽箭透穿而过,疼痛之下,不由跌倒地上。
沈玫见韩匡嗣已经无力再奔跑,又追赶过来,同时又抽出一支羽箭,扣在弓弦上,随时可以再射。
韩匡嗣心中一叹,知道今日是逃不脱了,索性不再逃跑,他以剑拄地,试图艰难地站起身来,但他久奔之下双腿酸软,又中了箭伤,一时间竟然站不稳身子。
沈玫一边快步逼近,一边张开弓箭,欲再射一箭。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一匹战马在暮色中迅速自北而来,马上一个辽兵服装的少年大喝道:“休伤我主!”
韩匡嗣心中一喜,又是一惊,来人正是熙让。韩匡嗣欢喜的是来了救兵,惊惶的是只怕熙让也不是沈玫的对手,将要与他一同丧命在宋国。
原来熙让久等之下,担心韩匡嗣的安危,他令两个亲兵留下等侯援兵,自己独身前来接应韩匡嗣,远远看到韩匡嗣被一宋人追杀,不由又惊又怒,一边策马奔来,一边从马鞍旁边取下弓箭,在马背上就张弓搭箭,远远向沈玫射出一箭。他对自己的箭术甚为自负,认为这一箭就算射不死那人,至少也能射伤。
但沈玫只是淡淡一哂,原地不动,待到箭近,才忽然射出一箭,这一箭对准熙让射来的箭簇,竟然把熙让的箭簇从中间劈开。
熙让看到对方如此箭法,倒抽一口冷气,却也昂然不惧,依然策马前来,迅速赶到韩匡嗣身前,从马背上跳下来,连忙上前搀扶起韩匡嗣。
熙让关切地说道:“小的救驾来迟,大人您受惊了!”
韩匡嗣提醒道:“这个宋人是个神箭手,咱们快走。”
熙让道:“大人,您上马先行,小的为您断后……”
韩匡嗣严厉地说道:“不可恋战!后面还有宋兵追来,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熙让不敢再争,他把韩匡嗣扶上马背,刚要纵身上马,忽然看到沈玫又奔行过来,同时一箭向他射来,这一箭迅猛之极,他只感到眼角有光芒一闪,那箭已经射近。
熙让拿着弓弦用力一格,只听啪的一声,弓弦竟然被利箭射断,羽箭余劲未消,仍然向他胸口射来,他连忙向后一仰腰身,那羽箭擦着他的鼻尖而过,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熙让从没见过有人的箭劲如此有力,他自小就擅长箭术,但和面前这个宋人一比,还是差的太远。他清楚今天要想离开这里,非得杀死沈玫,不然沈玫会射击他们的战马,仍然难以逃走。一念至此,熙让反而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他扔掉已经折断的弓弦,反手从腰间抽出宝剑。
熙让虽然练习过刀枪,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使剑,这腰间的宝剑是韩匡嗣赏他的,虽非名剑,却也非是凡品,他一向珍爱异常,时时练习。
熙让一手抽剑,一手用力一拍马臀,说道:“大人,您先走,我随后便来!”
那战马被拍屁股,嘶鸣一声,向前奔去。
熙让不敢回头去看韩匡嗣的去向,全神凝视着越来越近的沈玫,他双手握住剑柄,剑尖自下而上,竖立在胸前,双眼从剑尖望过去,紧盯着沈玫。
沈玫走到距离熙让十步远的距离,停下脚步,他早已扣好弓箭,箭簇向熙让瞄准,他的双眼和箭簇成一条直线,紧盯着熙让。
双方相互凝视着,死死地盯着对方,谁也不先动手。
熙让深谙箭术,深知射箭的要领,所以他盯紧着沈玫扣着羽箭的那只右手,判断着对方欲要射击的时间和方位,就在这时,他看到沈玫的右手向下微微一压,食中二指欲松未松之际,他的脑子中在这千分之一的霎那之间,就判断出沈玫将要射击的方位,于是他迅速做出反应,在千均一发之际,避开了沈玫这蓄满劲道的一箭。
沈玫一箭射空,不由一怔,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还从来没有人能避开他的箭,而且毫发无伤。
就在沈玫一怔之时,熙让上身保持着握剑的姿势,脚下却迅猛异常的向沈玫奔行而来,灵敏如同一只穿梭在丛林中的猎豹。
第八十八章:相似之人()
沈玫虽然看到熙让向他奔行而来,却峙立不动,又迅速从腰间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迅速向熙让射去。熙让的眼睛仍然紧盯着沈玫的扣箭的右手,来判断沈玫射箭的时间和方位,又在间不容发之际,脚下一晃,上身不动,又避开了沈玫的这一箭。熙让的脚步仍然不停,继续向沈玫逼近。
熙让连避两箭,沈玫已经来不及惊讶,他迅速又扣了一箭向熙让射去,再次被熙让避开。
沈玫一箭又一箭射出去,熙让一次又一次避开,同时脚步不停,向沈玫逼近而来。
双方相距十步距离,沈玫连射九箭,都被熙让在惊险万发的情形下避开,不但毫发无伤,同时还逼到了沈玫的面前,两人相距只有一步距离了。
直到此时,熙让才举起手中的宝剑,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宝剑直劈沈玫握着弓弦的左臂。
沈玫仍然峙立不动,渊停岳峙,又伸手向箭壶中去取箭。他已经连射二三十支羽箭,箭壶中只有最后一支羽箭了,他却不慌不忙,仍然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和姿态,娴熟的取出箭,扣在弓弦上,准备射箭。
看双方的情况,熙让这一剑就算能砍中沈玫的左臂,也难逃被沈玫一箭穿心之危。
熙让为了保护韩匡嗣,只能杀死沈玫或者摧毁他手中的弓箭,所以他抱着必死之心凛然不惧。而沈玫连射九箭都没射死熙让,也激起了好胜之心,站立不动,宁愿拿性命来悍卫自己的箭术,非要射死熙让不可。
此时暮色已经深沉下来,数步之后难以看清对方的相貌,而且两人都紧盯着对方的动作,并没注意对方的相貌,但这时沈玫和熙让只有一步距离,此时双方都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熙让倒还没什么,沈玫却心头一震,扣着弓箭的手微微一顿,不由开口说道:“你是……”
但沈玫的这句话还没说完,熙让的一剑已经劈下,在沈玫微一犹豫之间,那剑已经砍来,沈玫来不及射箭,向后微微一退,熙让的一剑虽没砍中沈玫的手臂,却把沈玫的弓弦砍为两截,那支羽箭再也发不出去。
熙让砍断沈玫手中弓弦,知道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奇怪,不明白沈玫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忽然犹豫了一下,而且沈玫看到他的时侯,脸上那丝震惊的表情,竟然像看到一个老熟人一般。
熙让心中虽然奇怪,但手中却不放松,正准备上前一剑,要把沈玫刺死。
忽然,南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音,一个骑士正奔驰而来,同时一个声音大喊道:“沈兄,沈兄,你在哪里?”
熙让听到这声音,不由心中一颤,全身如通电一般惊悚,保持着握剑欲刺的姿势,怔怔站在那里不动了,他只感到那声音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但就在这时,不容熙让多想,韩匡嗣已经策马奔了回来,在马背上喊道:“隆运,快走!”
韩匡嗣一边说着,一边纵马而来,来到近前,伸手一拎熙让的衣领,把熙让提到马背之上,两人并乘一骑,向北方奔行。
来人正是熙谨!
熙谨快马加鞭赶到此地,看到一匹战马驮着两个辽兵正在奔行,而沈玫却站在地上,手中握着一张断开的弓弦。
熙谨大吃一惊,不及追敌,连忙一勒马缰,停了下来,问道:“沈兄,你受伤了吗?”
沈玫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熙谨看到沈玫没有受伤,这才放松,他虽然有些奇怪沈玫的表情,但也来不及多想,一拍战马,又去追击敌人。
韩匡嗣和熙谨共乘一骑,催马速度。
熙谨坐在韩匡嗣的背后,听到后面有一骑追赶上来,他知道这就是刚才喊话的那人,他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要停下马来,瞧清楚那人是谁,但他又知道现在的形势不容许,如果被宋兵追上,他的生死事小,留守大人的安危才最重要。
他在马背上扭头望过去,但此时天色已经全然昏暗下来,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能看到那人正在纵马追赶而来。
韩匡嗣狂催战马,急欲奔回辽国边境。熙谨快马加鞭,追赶在后。韩匡嗣两人共乘,熙谨却是一人一骑,所以距离越来越近,眼看不过二三十丈的距离了。
韩匡嗣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心中越来越凉,难道今天真要丧命在这宋国的边荒之地吗?就算后面只来了一骑宋兵,但如果被宋兵缠上片刻,很难保证没有大批的宋兵赶到。
韩匡嗣背后的熙让忽然说道:“大人,把我放下,您一个人走吧。”
韩匡嗣道:“隆运,你为了救我而来,我不能抛下你一个人逃生,要走咱们一起,要死就一起死。”
熙让听到这话,心中对韩匡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