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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让也看到了刘让的行为,心中虽然对刘让的卑鄙行为很是气愤,但此时正在山腰之间,眼看就要到达谷底,他也不好训斥刘让,再生事端,只想着尽快到达山顶。
不一会儿,熙让和前面的几个人,已经到达山顶。
云岚正在山顶接应他们,看到熙让上了山顶,连忙上前迎接。
这时,刘让和后面的侍卫也上了山顶。刘让正在喘息着的时侯,那侍卫忽然伸手掏出钢刀,对着刘让的背后,一刀砍去。
刘让把侍卫的哥哥推入谷底,心中并不愧疚,但对那侍卫也有了提防,此时听到动静,迅速转头一看,看到那侍卫正要杀他,他大惊失色,身子向前一闪,大喝道:“郎雄,你敢行刺……”
那侍卫一刺不中,咬牙大骂道:“你这混蛋,死有余辜!”
侍卫骂着,又是一刀砍去。旁边的几个侍卫虽然也是痛恨刘让,但如果被那侍卫刺杀了刘让,他们这些人谁也逃不了责任,只得刀剑齐出,上前拦住侍卫。
云岚和熙让在不远处看到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刘让指着侍卫大骂道:“把他杀了,把他杀了!”
这时,那侍卫看到自己被几个人围住,知道今日不能幸免,忽然伸手从背后取出一只牛角号,放在嘴边。
这牛角号是在战斗中传达讯号的重要工具,即可以示警,又可以发出进攻或是后退的号声,在山顶吹响起来,可以声达数里。那侍卫一直背着牛角号,之所以现在才要吹响,是因为现在站在了山顶,可以把声音传到最远的地方,但如果刚才在谷底吹响,效果并不大,所以他才隐忍至今。
众人看到那侍卫要吹响牛角号,全都脸色大变,只要号角一响,不远处石岭关内的宋军肯定能听到,用不了多久就会赶来,而现在一千五百士兵还在缓缓而行,至少还要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全部攀上来,到时必然有一番战斗。
云岚最为震惊,连忙大喊道:“郎侍卫,千万不可,你为何如此?”
侍卫悲愤的指着刘让,痛诉道:“皇姑,刘让这个畜生,害了我哥,我不能亲手杀他,只能让宋军把他杀了。”
熙让在旁边,简短地对云岚说了原因。
云岚怨恨地瞪了刘让一眼,但此时不是责怪刘让的时侯,只能先劝说侍卫,化解眼前的危机,对侍卫说道:“郎侍卫,是殿下对你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不过,你只要吹响号角,把宋军引来,害死的人可不止他一个,而是我们所有人,这里面有你的同僚,你的好兄弟。”
旁边的几个侍卫,纷纷劝说那侍卫,想用友情打动侍卫。
侍卫眼含热泪,对众侍卫说道:“各位同僚,郎雄对不起你们了,可不杀刘让,我大哥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我若不为大哥报仇,枉为人也。”
那侍卫已经报为必死之心,因为他知道,就算现在放弃报仇,刘让也不会放过他,他也休想活命,不如死前,用号角向宋军报讯,借宋军的手,杀死刘让。
云岚说道:“朗侍卫,你妻子儿女尚在太原城中,你不可为了一时的冲动,犯下诛灭九族的大罪。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下号角,我可以恕你无罪,也不再追究你的家人。”
侍卫听到云岚提到自己的妻儿,不由被击中软肋,有些犹豫不决,他再向刘让看去,看到的却是刘让眼中的怨毒。这一下,侍卫又横下心来,指着刘让说道:“皇姑,卑职相信您,可是不相信刘让,他总会找个借口,杀害我们全家。既然早晚是一死,那不如让宋军把他杀了。”
侍卫说到这里,把号角放入嘴里,就要吹响牛角。
熙让在云岚与侍卫说话的时侯,悄悄闪到一个人的身后,悄悄取下弓箭,若是云岚能劝服侍卫,他便不再发箭,若是那侍卫执意要惊动宋军,他只能痛下杀手了,此时看到侍卫正要吹响号角,熙让再不迟疑,迅速从前面那人的背后闪出,张开弓箭,一箭向那侍卫射去,那侍卫刚刚仰起脖子正要吹响号角,这一箭正中那侍卫的咽喉,那侍卫再也发不出声音,脖子处鲜血涌出。
那侍卫的身子仍然峙立不倒,伸手从咽喉处拔出箭簇,仍然想要吹响号角。这时,旁边的侍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跳上去,刀剑齐出,把那侍卫乱刃杀死。
一场危机,这才消弥。
刘让看到那侍卫被杀死,这才走上前去,看着那侍卫满身鲜血,还没有气绝,刘让冷笑两声,忽然用力踢了侍卫两腿,骂道:“你这逆贼,竟敢行刺我,待我回城之后,必斩你门……”
这句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人伸手打向刘让的脸部,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刘让的脸颊上,登时把刘让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众人大惊,看到打刘让的人竟然是辽国将军韩德让,不由心中暗呼痛快。
熙让打了刘让一巴掌,随即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又把刘让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冷冷说道:“这一巴掌,是为郎侍卫,这一巴掌,是为了郎侍卫的哥哥。”
刘让捂着被打得红肿的两边脸颊,又惊又怒又恼,骂道:“韩德让,你竟敢打我?”
熙让冷笑道:“打你怎么了,要不是给你姑姑面子,我还要杀了你呢!”
刘让道:“你还以为你有十万大军吗?你现在只有十几个人,我现在就杀了你。来人,把韩德让给我杀了。”
旁边的侍卫,全都垂下头去,好像没听到刘让的命令。他们对刘让十分鄙视,只是自己不敢反驳,熙让帮他们教训了刘让,使他们出了口恶气,更何况熙让虽然只带了十几个人,但是真心帮助他们抵抗宋军,他们人人感激,怎么会去杀熙让呢?
云岚连忙上前打圆场,劝止二人。刘让看到手下不听他的吩咐,虽然心中痛恨,但也无可奈何,只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报回这次被羞辱之仇。
这时,两千士兵全部上到了山顶,并没有惊动宋军。
云岚下令,全体将士暂时隐蔽在山间,待到天黑之后,再向太原赶路。
第五百一十九章:擒获俘虏()
此时,北汉十州之地,除国都太原、汾州以及黄河之西待处之外,其它国土尽被宋军所破,太原几成危城,并无救援之军。
云岚熙让率领两千兵马赶到太原之时,宋军还没对太原形成合围之势,所以他们能顺利进入城内。但刚进城的第二天,征汉大将军潘美率领大军赶到了太原城下,在四面城外筑起连长城,围城锁阵,日日强攻。
刘继元一直盼望着辽军赶来支援,听到辽军被阻在石岭关外,吃了败仗之后撤回辽军,顿时感到失望之极,愁眉不展,对于熙让这位辽国使者,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爱理不理。熙让本来也不是为助刘继元而来,所以对刘继元的态度也不在意,只是专心助云岚守城。
云岚被刘继元任命为监军,主要传递皇帝之命,监督四面城门。此时,南城门由马峰镇守,北城门由杨继业父子镇守。城内总兵马不过五万余人,但城内的百姓与军士共同守城,抵御宋军的进攻。
当天战斗打得十分惨烈。
又过了一日,赵匡义率军赶到,驻驾在城南二十里外的回鸾寺内。
赵匡义亲自率领随行官员,亲赴四边城门,观看攻城之战,只见宋军的十万大军攻势虽然猛烈,但城内的汉军与百姓防守也很是牢固,任凭宋军如何猛攻,就是攻不破城门。宋军的伤亡十分惨重。
赵匡义不由皱紧了眉头,当即召集群臣,商议军事。
赵匡义道:“各位爱卿,攻城已有三日,还没有破城的迹象,是否把各地兵马召集到太原,加大攻城的力度?”
潘美道:“陛下,别处的兵马可以调过来,正在攻打汾州的兵马不可调动,不然无法牵制汾州的汉军,汾州汉军便会袭扰我们后方。”
赵匡义道:“那可以调来多少兵马?”
潘美道:“大约可以再调来五万兵马。”
赵匡义说道:“再加五万兵马,应该可以攻下太原城了。”
赵德昭做为随军参谋,此时上前说道:“启禀陛下,目前汉军虽然陷入绝境,但若是我军继续猛攻穷打,便会逼其困兽之斗,加重我军攻城的代价和军士的伤亡,甚至出现败中取胜的现像,重蹈以前周世宗、我太祖皇帝四次征讨、功亏一篑的复辙。”
赵匡义皱皱眉头,说道:“德昭,那依你之计,该当如何?”
赵德昭道:“依微臣之见,不如我军令攻城各部暂停出击,即刻下诏于北汉主刘继元,晓之以大势,动之以情理,诱之以官爵,许之以富贵,规劝其归顺投降。如此一来,即可以避免我军的大量伤亡,又可以少伤太原城内的百姓。”
赵匡义沉吟道:“这也是个办法,先依你之计行事,若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当下,赵德昭与潘美一起进行劝降之事,先令攻城的各部队暂时停战,然后写了劝降书,令弓箭手射入到城上。
城上的汉军看到劝降书,转呈给守城将领,守城将领再转送到刘继元的手中。
刘继元看到劝降书后,冷笑两声,下令把前来献信的守城将领当场斩杀,把头颅挂到南城门外,并宣布道:“谁若再敢把劝降书送到朕的面前,这就是他的榜样。朕宁死不降!”
此言一出,那些想要劝皇帝投降的大臣,皆战粟不敢再言。
此后一天数日,宋军射入城内的劝降书,再也无人敢献给皇帝。
赵匡义一连等了数日,不见刘继元出来投降,大为恼怒,再次下令攻城,这次攻城的力度,更加猛攻,不但守城的汉军死伤惨重,攻城的宋军也是惨烈无比,但仍然无法撼动太原城。
赵德昭虽然怜悯双方将士的死亡,但既然汉主不肯投降,他也无法再劝说皇帝。他本想再劝,被岳父大人潘美阻止。潘美警告赵德昭的身份敏感,不要再逆皇帝之意,免得被皇帝妒恨。赵德昭这才警觉,不敢再劝,但看着双方的将士死伤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焦虑,时时思索着如何才能想个万全之策,减少双方的伤亡。
这一天,前方正在攻城,打得正酣。赵德昭不忍观看,遂回到回銮寺,在自己的房中坐了一会,只感到心烦意乱,便起身走出寺院,到营地走动。
这时,赵德昭看到几个士兵,推着一个被绑缚着的汉军将领走了过来。那汉军将领年纪约有二十多岁,身上受了几处伤,鲜血正在泌出来,但这汉军将领却脸色坚毅,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
那几个士兵看到赵德昭,连忙行礼。
赵德昭看了那汉军将领一眼,顺口问道:“此人是谁?”
一个士兵兴奋地说道:“启禀王爷,此人叫马敬忠,是汉军大帅马峰的儿子。他本在驻防汾阳,听闻太原城被围,率了一队兵马,前来支援太原,在半路上被我军伏击,把他生擒过来。有了这小子,还怕那马峰不乖乖投降?”
马敬忠听到士兵的话,怒骂道:“你们这帮宋狗,要杀便杀,老子绝不皱一下眉头,你们想用我要胁我爹向你们投降,想也不用想。”
赵德昭微一沉吟,对士兵说道:“把他押到我的房间。”
此时赵德昭不但是京兆尹,而且兼任侍中,封武功郡王,那几个士兵自然不敢违令,推着马敬忠,带到了赵德昭的房间。
赵德昭对几个士兵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审问他就行了。”
几个士兵担心赵德昭的安全,说道:“王爷,此贼十分凶悍,卑职担心……”
赵德昭挥挥手:“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治他。”
几个士兵不敢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赵德昭待几个士兵退出去之后,连忙把马敬忠身上的绳索解开,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在下的部下对少将军无礼,在下向少将军赔罪了。”
马敬忠没想到赵德昭竟会放开他,不由怔了怔,但仍然十分警惕,说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赵德昭道:“少将军请坐,待在下为你敷药。”
赵德昭转身拿出金创药,为马敬忠敷涂伤口,并仔细地包扎起来。
马敬忠见赵德昭如此,也不便翻脸痛骂,说道:“你是什么人?”
赵德昭道:“在下赵德昭……”
马敬忠大吃一惊,不由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望着赵德昭:“你,你是宋国皇帝赵匡胤的儿子?”
第五百二十章:说客()
赵德昭平静地道:“正是先父。”
马敬忠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长长吸了口气,说道:“久仰赵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在下只是一介小小的武官,而且是败军之兵,赵公子何必如此礼待在下?”
赵德昭道:“在下一来敬重少将军虽败犹荣,宁死不屈的精神,二来是敬重马老将军的威名,马老将军实是汉国之栋梁。”
马敬忠沉吟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劝说家父亲投降,但家父绝不会投降的,就算你当着他的面把我的脑袋砍了,他也不会屈服。”
赵德昭道:“马老将军的风骨,我向来敬重。少将军,我想请问你,身为军人,什么最重要?”
马敬忠道:“当然是保家卫国。”
赵德昭摇摇头:“保家卫国当然重要,但保护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孟子说过,百姓为重,社稷次之。身为军人,要保护的是天下的百姓。”
马敬忠冷笑道:“赵公子,你们宋国做为侵略者,无数次侵我汉国国土,杀我汉国百姓,现在从你嘴里说出来这种话,你自己不感到可笑吗?”
赵德昭叹息道:“你我都是为人臣下,不能决定战争的发生,但可以减少战争的伤亡,避免战争的危害。目前的局面你应该看到了,你们汉国现在几乎所有的国土都已经归属我们宋国,只有太原城还在苦苦支撑,但城门被破,只不过是迟早的事,你们外援的辽军,已经被我军打败,退回辽国,你们只有一座城,又能支撑多久呢?”
马敬忠道:“哪怕支撑到只有一兵一卒,也要战斗到最后。”
赵德昭道:“那你想过没有,战斗时间持续的时间越久,我军的伤亡就越惨重,一旦城破之时,我宋国皇帝必会龙颜大怒,下令屠杀全城的百姓,而我国的士兵,也会因战友被你们杀伤,而迁怒于百姓,屠杀起来毫不留情,到时侯,太原城将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人。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下场吗?”
马敬忠脸色沉痛:“就算真是如此下场,也是你们宋人造成的。”
赵德昭叹道:“马兄,我说过了,我们都是臣子,不能左右皇帝的决定,皇帝要收复汉地,归入大宋的疆图,我身为臣子,只能尽力佐助,但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劝说令尊,让令尊劝说汉帝投降,若是再打下去,你们太原城内将没有一个活人,但若是你们早些打开城门投降,我国可以保证不伤害城内的百姓,刘继元有爵位和封赏,其他人等,各有任用,俸禄不变。马兄,请你为了城内的数万百姓,帮帮我吧。”
马敬忠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不决,说道:“就算我肯答应你,也未心能说服家父。”
赵德昭道:“还请马兄尽量说明令尊,体恤百姓的生死。”
马敬忠道:“若是我国皇帝真的投降你国,你凭什么能保证他的爵位和俸禄?我可是听说,南方几个国家的皇帝,投降了你们宋国,都没得到善终。”
赵德昭凛然说道:“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