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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燕看到援军为首的将领,正是她的族弟萧里肖,大喜喊道:“里肖,快来救驾!”
萧里肖率领一支部队,迅快地杀到山顶,快步来到耶律贤和萧燕燕面前,单膝跪倒,说道:“皇上,皇后姐姐,末将救驾来迟,皇上和姐姐受惊了。”
萧燕燕双手把萧里肖扶起:“你来的正好,快把叛军打退。”
萧里肖道:“姐姐请放心,我营的将士悉数赶到,兵力远超叛军,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打退叛军。”
耶律贤已经看到山下的叛军不敌,正在溃退,心中稍安,对萧里肖大为赞许。
熙让没看到阿罗跟来,问萧里肖道:“萧兄弟,我妹妹阿罗怎么没跟来?”
萧里肖道:“韩大人请放心,阿罗姑娘有我军将士保护,现在山下的安全地方,待打退叛军,大人自能见到阿罗姑娘。”
熙让这才放心。
此时山顶的叛军已经被援军剿清,耶律贤和萧燕燕在萧里肖等人的拥护下,走下山道,来到山脚下,监督援军和叛军的战斗。
萧里肖带来了两万多人的援军,太平王只有一万多叛军,援军不但在数量上超过叛军,就是战斗力也超过叛军,叛军本来不敌,但太平王生性暴虐,不把部下的性命放在眼中,眼看不敌援军,不但不下令撤退,反而下令猛攻,并亲自斩杀了几个后退的士兵。叛军无奈,只好拼着全力向前进攻。
这战场斗厮杀的异常惨烈,双方皆是死亡惨重,战了两个时辰之后,援军的两万多兵马,已经死伤五六千人,叛军的一万多兵马,只有两三千人。叛军虽然人数少,但却悍不怕死,仍然奋力战斗。
太平王耶律喜隐亲自率领战斗,带着军队左右冲杀。
耶律喜隐身材高大魁梧,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重甲,手执一枝狼牙棒,看起来如同天神一般威风凛凛,当者披靡,所到之处,援军纷纷不支败退。若是耶律喜隐要冲出重围,早就可以突围而去,无人能挡,但耶律喜隐并不突围而去,只是在战场之中左冲右突,击杀援军。只是援军人多势众,虽然挡不住耶律喜隐,但耶律喜隐想打败援军,也是不可能。
双方就这样战斗着,眼看着夕阳渐渐沉下去,夕阳好像也被战场上的鲜血染红了一般,赫红如血。
耶律喜隐正在冲杀之时,转眼看到远处观战的耶律贤,率领部下向耶律贤的方向冲了过来。众援军连忙拦住耶律喜隐。
耶律喜隐冲到距离耶律贤三四百步远的时侯,再也无法攻进一步,前面是密密麻麻的援军,和耀眼生花的兵器。
耶律喜隐勒停战马,鼓起力气,大喝道:“耶律贤,你若是契丹男人,就过来跟老子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公公平平的争皇帝,别缩在后面当乌龟。”
耶律贤自知不是耶律喜隐的对手,但被这样叫嚣,很是难堪,若是应战,只怕不到一个回合,就会被耶律喜隐的狼牙棒砸成肉酱,若是不敢应战,当着众将士的面,那就是示弱,会被人瞧不起,所以一时犹豫不答。
耶律喜隐一连喊了三遍,没有得到回应,哈哈大笑,大声对面前的援军喝道:“耶律贤只是个懦夫,你们跟着这样一个软蛋皇帝,不觉得丢人吗?”
那些援军面面相觑,都显得有些难堪。
耶律贤心中大急,若是再不敢应战,只怕援军会瞧不起他,军心动摇,对战局不利,他正要催马前去应战,忽然旁边的一骑越众而出,快马加鞭向前奔行而去。
耶律贤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熙让。
第四百九十四章:主将决战()
熙让纵马进入战场之中,径直奔到耶律喜隐的面前。援军部队看到熙让来到,纷纷避开一条通道,任熙让通过。
熙让奔到耶律喜隐面前数丈之外,勒停战马,大喝道:“耶律喜隐,休得张狂!”
耶律喜隐自然认得熙让,哈哈大笑:“你这汉狗也敢来管我?耶律贤贪生怕死,派你这汉狗过来送死吗?”
熙让厉声道:“耶律喜隐,你逆天行事,起兵造反,真是罪该万死。圣上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身份何等尊重,岂能跟你这鲁莽之徒动刀动枪,有辱圣上的身份,玷辱了圣上的双手。”
耶律喜隐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耶律贤就是贪生怕死,不敢跟我打一场。他若是打得胜我,我愿意自缚双手,任他处置,他若是不敢打,就承认自己是懦夫,把皇位让出来。”
熙让道:“就凭你这几句话,说明你只是个无知的莽夫,根本不配当皇帝。”
耶律喜隐大怒:“韩德让,这话怎么说?”
熙让道:“为君之道,在政治上治理国家,造福百姓,在军事上运帱帷幄,决胜千里,这才是一个皇帝的能力,亲自上阵打架,岂是皇帝应该做的?若是说谁会打架,谁就能当皇帝,我大辽健儿数百万之众,打得过你耶律喜隐的,何止成千上万,难道说也让他们来做皇帝吗?”
耶律喜隐怒道:“你这汉狗休得狡辨,本王身份何等尊贵,岂是别的武夫可比?你说大辽之中,能打得过本王的人有成千上万,你让他们站出来试试,看本王不一棒把他砸成肉泥。”
熙让道:“对付你这等有勇无谋的莽夫,何必有劳别人,韩某人陪你玩玩。”
耶律喜隐狞笑道:“姓韩的,你是自己找死。”
熙让道:“谁死还不一定呢。”
熙让说到这里,向旁边一个武将一伸手,道:“给我一杆长枪。”
那武将面有难色:“韩将军,太平王号称大辽第一勇士,从来没有人能在马上胜过他,更何况现在咱们占了优势,大伙儿一拥而上,总能把他耗死,何必跟他枉费力气。”
熙让道:“若是咱们不在马上胜过他,则有损圣上的威名,待我把他活捉了,交给圣上发落,不但让他死个心服口服,也能消除他辱骂圣上的恶劣影响。”
那武将心中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不敢有违熙让的命令,只好把自己使用的长枪递给熙让。
熙让把长枪握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轻重正好趁手。他双手握枪,缓缓向前行去,心中不敢丝毫大意。他也知耶律喜隐马上冲锋的武力极强,号称大辽第一勇士,虽然未必真的第一,只因身份尊贵,无人敢与之拼搏,人人让之三分,所以才称为第一,但多年来真的未遇到过敌手。熙让虽然兵马娴熟,武力也很高强,但在力气上肯定比不上耶律喜隐,只能凭智力和技巧取胜。
双方的士兵看到主将要单独交战,停止了厮杀,让出一个方圆数十丈的阵圈,圈外是双方的士兵,圈内是耶律喜隐和熙让。
不远处站在高台上的耶律贤和萧燕燕看到这一幕,不由都为熙让担心,但事已至此,又不能令熙让回来,不然便是向叛军示弱,更会引起军心动摇。
耶律喜隐自恃武力,根本不把熙让放在眼里。熙让的身高体形,在汉人之中,虽然算是中上,但和普便身体高大的辽人相比,只能算中间,而耶律喜隐在辽之中,仍是高大威猛,比起熙让高了许多,便是坐在马上,也比熙让显得高大威猛。
耶律喜隐提着狼牙棒,大吼一声,纵马向熙让奔驰过去。熙让不避不让,纵马迎了上去。
双方快要奔行到一块的时侯,耶律喜隐的狼牙棒当头砸下,熙让不敢硬接,便使用巧劲,枪尖疾出,在狼牙棒上的棒头上一挑,想挑偏几分,但耶律喜隐的力气太猛,这一枪不但没有挑偏棒头,反而被震得虎口发麻,握不住枪,差点脱手飞出。熙让这才知道耶律喜隐的厉害,心中大惊,但虽惊不乱,连忙握紧枪杆,一枪向耶律喜隐的咽喉刺去。
就在这时,耶律喜隐的狼牙棒也已经砸到了熙让的头顶,眼看就要把熙让的天灵盖砸碎,但与此同时,熙让的枪尖也刺到了耶律喜隐的咽喉,若是耶律喜隐不避让,固然可把熙让砸死,但也不免被长枪穿喉而过。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双方将士的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发出阵阵惊呼。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耶律喜隐已经判断形势,他身为太平王,身份尊贵,更有机会夺取皇位,岂能跟一个汉人同归于尽,那也死得太不值了。想到这里,耶律喜隐不顾伤敌,先护自己,他把狼牙棒抽出了两分,不砸熙让的脑袋,而是砸向熙让手中的枪杆。熙让手中的枪杆被砸中,自然刺不中耶律喜隐的咽喉,只能刺向耶律喜隐的胸口,但胸口处有护心镜挡住,只听啪的一声,耶律喜隐的护心镜碎裂,熙让手中的枪尖也折断了,只剩一个枪杆。
这些事写来虽慢,其实速度极快,就在众人惊呼声中,两骑已经交错而过,众人定晴再看时,只见两人都在马上毫发无伤,但熙让的枪尖已经没了,耶律喜隐的狼牙棒完好无损。这第一个回合,显然是熙让吃了亏。
耶律喜隐立即勒马回来,再次向熙让发起攻击。
熙让侥幸捡回一命,惊出一身冷汗,他现在手中只剩一个枪杆,很难伤敌,若是再去向战友要件兵器,已经来不及了,耶律喜隐已经纵马冲了过来,狼牙棒高高挥起,这一次是势在必得,要砸碎他的天灵盖了。
熙让迅速冷静下来,勒马回来,并不催马而上,只是冷静地盯着纵马而来的耶律喜隐,一动不动。
援军还以为熙让被吓傻了,都大声呼喊熙让快逃。
熙让恍若未闻,仍然一动不动,只是缓缓抬起手中的枪杆,对准了奔来的耶律喜隐。
耶律喜隐催马奔到熙让的近前,看到熙让手中的枪杆已经没有枪尖,不由哈哈大笑,狂笑声中,挥起狼牙棒,猛地向熙让的头顶砸下去。
就在耶律喜隐向熙让的头顶砸下去的时侯,熙让一手端着枪杆,一手在枪杆的后方突然猛地向前一推一送,那枪杆忽然向前一刺,直刺耶律喜隐的胸前。
援军看到熙让竟然用这种笨法子,不由大为失望,因为耶律喜隐全身披戴盔甲,没有了枪尖的杆杆,根本无法伤到他。而就在此时,耶律喜隐的狼牙棒已经砸到了熙让的头顶。
援军大声惊呼,叛军大声欢呼。
第四百九十五章:越龙山下()
就在耶律喜隐的狼牙棒快要砸到熙让头顶的时侯,忽然,耶律喜隐的身子猛地顿住了,狼牙棒硬生生地悬在熙让的头顶,没有砸下来,耶律喜隐的脸上露出痛苦之极的表情,随即,高大魁梧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从马上摔落下去,扑通摔在地上,狼牙棒脱手飞出去。
无论援军还是叛军,都愣了一愣,随即发出惊呼之声。
原来,耶律喜隐胸前的护心镜在上次已经被熙让的枪尖刺出裂隙,这次熙让又用枪杆刺中同样的位置,虽然没有了枪尖,但枪杆也很尖锐,仍然刺破了护心镜,刺中耶律喜隐的胸口,虽然没有刺入体内,但猛烈的撞击力,仍然使耶律喜隐的胸口疼痛难忍,从马上摔落下来。
熙让眼看一招得手,立即纵马而上,一抖枪杆,当成枪尖使用,再次刺向耶律喜隐的脸部。
耶律喜隐虽然摔在地上,胸口疼痛,但神智却很清醒,他手中的狼牙棒已经摔出去,眼看到熙让再次刺来,他顾不得去捡回狼牙棒,连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避开了熙让的刺势,爬起身来,快步向自己的营部逃去。
耶律喜隐的部下看到耶律喜隐遇险,连忙纵马来救,耶律喜隐逃回自己的营队,被部下拥护起来。
援军一边骂着耶律喜隐临阵脱逃,一边纵马包围而来,与叛军战在一起。
熙让看到耶律喜隐已经脱回本阵,也不再追杀,向后退开,任援军向叛军冲杀,他自己拍马回到阵后,向耶律贤和萧燕燕赶过去。
耶律贤和萧燕燕慰问赞扬熙让,同时指挥援军,尽快歼灭叛军的部队。
眼看叛军的部队越来越少,剩下不过一千多人,再有半个时辰,便可以把叛军全部消灭,就在这时,忽然后方尘土大扬,又来了一彪兵马。
耶律贤站在高处,看到那一彪兵马的旗号,脸色不由一变,说道:“坏了,耶律喜隐的援军到了。”
这支兵马果然是耶律喜隐的部下,约有三四万兵马,远远超过援军的数量,先冲杀入阵中,把耶律喜隐救出去,再向援军攻杀过来。援军全力抵挡,双方数万兵马厮杀在一起。
这次厮杀的惨烈,比起刚才犹有过之,现在叛军的数量远远超过援军,援军处在下风,战局逆转回来。
战斗持续着,从黄昏时分,一直战斗到次日的凌晨时分,犹在战斗着,双方的死伤都很惨重,叛军的人数多,伤亡过半,另一半兵马仍然对着援军猛攻。援军的两万多兵马,剩下不过三五千人,守住山脚的隘道,保护山腰间的皇帝,全力抵御叛军的冲锋。
耶律贤和萧燕燕熙让等人,也是一夜未睡,指挥着战斗,他们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叛军,脸色越来越凝重,照这样下去,不到午时,援军就会全军覆没,皇帝和皇后的处境岌岌可危。
又战了两个时辰,援军只有一千多兵马,叛军却仍有一万多兵马,若不是援军踞山而守,居高临下,早已被叛军攻下。
耶律喜隐早已重新换了盔甲,披甲上阵,一边指挥部下攻山,一边派人大声辱骂皇帝。
就在这时,又从后方冲过来一队兵马。
熙让远远看到那兵马的旗号,不由大喜,对耶律贤说道:“陛下,这次咱们有救了,休哥来了!”
这一彪兵马的首领正是耶律休哥。耶律休哥率领了十万兵马,浩浩荡荡而来,把叛军打退。休哥派兵马趁胜追击,自己率领几个部将快步上山前来见驾。
休哥在耶律贤面前跪下,说道:“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耶律贤龙颜大悦,双手把休哥扶起,笑道:“爱卿来的正是时侯,何罪之有。休哥,你是怎么来的?”
休哥转头望向萧里肖,说道:“微臣得到萧将军的情报,得知太平王谋反作乱,微臣连忙率军赶来护驾,只是还是来得迟了,让陛下受惊了。”
熙让笑道:“休哥这次带了十万兵马,耶律喜隐的末日到了。”
休哥却没有喜色,皱眉说道:“隆运兄弟,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我率军前来之时,在路上得到情报,皮室军的赫连沉钩也率领大军,正在向越龙山行军。赫连沉钩和太平王一向走得近,这次只怕不是来救驾的,而是来支援太平王的。”
耶律贤脸色一变:“赫连沉钩也要反了吗?”
众人听到赫连沉钩也要加入叛军之中,都脸有忧色。赫连沉钩是辽国的贵族,权势极大,拥兵众多,曾是耶律喜隐的父亲耶律李胡的心腹,也曾经跟着耶律李胡多次谋反,只因赫连沉钩的家族是辽国的一大家族,在朝中的权力极大,而且拥兵众多,历代辽帝虽然把耶律李胡投入大牢,但对赫连沉钩都是网开一面,不愿深究,这次赫连沉钩加入太平王的战队,无论从兵力数量上,还是从朝中官员上,都对耶律贤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果然,过不多时,后方尘土飞扬,一支大军浩浩荡荡而来,观看这支大军的数量,足有十万兵马以上,兵马数量上,已经超过援军。
这次军队来到之后,先是摆开阵势,然后派出一支部队前来救援被围攻的耶律喜隐,把耶律喜隐等人救出之后,就回到本阵之中,再派一支部队前来攻打。援军在山下摆开阵势,与叛军对阵,开始厮杀。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