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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熙让冷冷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是不是耶律喜隐?”
萧海只嘿嘿一笑,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熙让仔细观察着萧海只的表情,又说道:“那就是耶律罨撒葛兄弟几个?”
萧海只冷笑道:“你是猜不到的,还是别浪费了时间了。”
熙让忽然说道:“肯定是女里唆使你的,对不对?”
萧海只听了这话,不由怔了一怔。
熙让看到萧海只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又惊又怒,杀害萧思温的幕后黑手,果然是女里。
萧海只为了掩饰心虚,忽然大怒,说道:“有种的,就赶紧杀了老子,所有的事,都是老子一个人干的。”
在帐外的耶律贤听到这里,心中也是又惊又怒,没想到幕后主谋竟然是女里,他知道册封萧燕燕为皇后之后,女里便对萧思温极为敌视,只是没想到女里竟敢真下黑手。萧思温是他的岳父,女里也是他的岳父,虽然他并不喜欢女里的女儿,但名义上毕竟是夫妻,而且女里不但在拥立他登基之时功劳很大,而且女里手握重兵,还掌握着他的很多机密,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女里被耶律喜隐等王爷所用,那将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
熙让猜中之后,反而冷静下来,不慌不忙说道:“萧海只,你只是受人指使,不必把罪行包揽在自己身上,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皇上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萧海只冷笑道:“你少在这里骗老子,老子不是傻子,就算那耶律贤肯饶我,萧燕燕那丫头也不会饶了我,我是难逃一死了。”
熙让悠悠说道:“就算是死,也有很多种方法,有的死,是很痛快的死去,没有什么痛苦,有的死,却是迟凌处死,活刮个三天三夜,让人求死不得。你若是供出谁是幕后主谋,我可以向皇后请求,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萧海只好像有些意动,说道:“你真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熙让道:“那要看你肯不肯供出幕后主谋是谁了。”
萧海只沉吟了一下,说道:“好,我说给你听,不过,你要先给我松绑,我不喜欢被人绑着说话。”
熙让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萧海只冷笑道:“你怕什么?你们这里三四个人,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杀了你?”
熙让一想也对,这萧海只只是一个人,而且武功稀松平常,也不用担心他能逃了,当下一使眼色,一个侍卫会意,站到帐篷门口的位置,以防萧海只从门口逃跑,另有一个侍卫站到萧海只的身后,一旦发现萧海只有不轨行为,立即制伏,还有一个侍卫上前为萧海只松绑。
萧海只松了绑之后,活动着双手的手腕。
熙让道:“现在给你松绑了,你可以说了。不过,我告诉你,若是你不老实,那可要教你受上三天的凌迟再死。”
萧海只道:“你俯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熙让冷笑一声,抽出宝剑,靠近了萧海只,只要萧海只一有异动,他立时便一剑刺去,捅伤萧海只。
萧海只看到熙让真的靠近过来,忽然大喝一声,双手一探,抓起桌上的一个酒坛,高高举了起来。
熙让早有防备,看到萧海只举起酒坛,他以防萧海只有酒坛砸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用剑横护在身前。
萧海只举起酒坛,却并不向熙让砸过去,而是把酒坛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酒坛裂成无数的碎片,萧海只伸手抓起最尖锐的一块碎片,忽然用力在自己的脖颈上狠狠一划,鲜血立即喷射而出,萧海只哈哈大笑声中,又用力狠狠划了几下,鲜血四处喷溅,萧海只的身子还没倒下。
熙让万万没想到萧海只如此烈性,竟然要自残身亡,又惊又怒,大喝道:“快擒下他,不要让他死了……”
喝叫声中,他先扑了过去。另几个侍卫刚才都被萧海只的行为惊呆了,听了熙让的喝叫才如梦初醒,连忙扑了过去。
熙让还没扑到萧海只面前,萧海只庞大的身躯已经轰然倒地,脖子处仍在喷射着鲜血。熙让顾不得伤到自己,扑到萧海只身边,单膝跪压在萧海只的身上,伸手去夺萧海只手中的碎片,萧海只却紧紧抓住不放手,仍然在自己的脖子上乱划着。
两个侍卫也扑了过来,一起动手,控制住萧海只的双手,终于把萧海只手中的碎片夺了过来,再看萧海只,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脖子处鲜血仍在狂喷。
萧海只虽然被控制住了,而且鲜血喷射,但还没有死去,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熙让嗬嗬冷笑,表情狰狞恐怖,令人寒毛直竖。
熙让连忙查看萧海只的伤口,只见萧海只脖颈上有十多处伤口,每道都深入数分,伤到血脉,已经血肉模糊,眼看是不能活了。
熙让心中大是懊恼,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松开了萧海只的绑缚,竟然被他自杀了,这可无法再追查出幕后的女里了。
萧海只的身子在血泊中抽搐着,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消失。
耶律贤在刚才帐中忽然发生异变之时,并没有进来,现在看到熙让等人已经控制了现场,这才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进入了帐篷之中。
第三百七十六章:诛杀功臣()
耶律贤看到帐篷之中一片狼籍,再看到萧海只的身子正在渐渐僵硬,脸色大变,说道:“他还能活吗?”
熙让叹道:“不能活了。陛下,都是微臣一时大意,被他自杀了。”
耶律贤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就算了吧。”
熙让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兄弟和他们家眷?”
耶律贤说道:“他们兄弟刺杀魏王,本应诛杀满门,可是萧海只也说过,他姐姐是天顺皇帝的皇后,大辽的律法无法处罚皇后,再者说,我也不想和天顺皇帝的那帮老臣子闹得太僵,所以就不必株连了,只治他们兄弟二人的罪行即可。萧海只已经畏罪自杀,再削去他的官爵和俸禄,萧海里还活着,那就削去他的官爵俸禄,发配到边疆充军。”
熙让望着耶律贤,说道:“那他们背后的主谋,陛下就不打算追查下去了吗?”
耶律贤道:“不是我不追查下去,只是萧海里不知主谋是谁,萧海只已经死了,要查也查不出来。”
熙让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追查出来,只是看陛下是不是真的想查下去了。”
耶律贤看了熙让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跟我来,咱们两人谈谈。”
耶律贤说完,向帐外走去。熙让跟随过去。
二人出了帐篷,熙让跟着耶律贤,向行营之外走去,后面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几个侍卫。
此时,天色已经初亮,行营之中,正在安置萧思温的遗体。萧燕燕的恸哭之声,仍然隐隐传来。
耶律贤和熙让远离了行营,来到一处山坡。耶律贤停下来,望着东方的太阳正缓缓升起来。熙让也在耶律贤的身边,望着太阳升起。几个侍卫远在不远处巡视。
耶律贤出神地望了一会东方,才转过头来,望着熙让,说道:“你在审问萧海只之前,是不是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女里了?”
熙让点点头,说道:“是的。耶律喜隐和耶律罨撒葛,虽然和陛下做对,但萧叔叔是他们二人的岳父,他们不会对萧叔叔行刺,只有女里,妒忌萧叔叔现在的权位在他之上,才会派人行刺萧叔叔。陛下,若真是女里,你打算怎么处置?”
耶律贤叹了口气,说道:“我登基的时侯,女里是有功劳的,而且他女儿是我的嫔妃,我实在不忍心杀他。”
熙让道:“陛下,女里今天敢刺杀魏王萧叔叔,明天就敢刺杀你这位皇帝。而且他女儿在你面前并不得宠,他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权位,只怕迟早有一天,他会对你不利,另投别的主子。”
耶律贤道:“是啊,他知道咱们这么多的秘密,若是投奔了耶律喜隐或耶律罨撒葛,向天下公布咱们的秘密,那咱们不但失去民心,就连皇亲后族也不会站在咱们这一边了。”
熙让道:“所以,要在他还没公然叛变之前,先把他诛杀了,以除后患。”
耶律贤道:“可是,天下人人皆知,我能登上帝位,女里居功至伟,若是没有极大的罪名,就把他杀了,那天下人人都会说我忘恩负义,诛杀功臣,也会冷了别的臣子的心。”
熙让道:“谋害当朝重臣魏王,这个罪,还不够杀女里吗?”
耶律贤道:“这个罪名是可以了,可是萧海只已经死了,没有人再指证幕后主谋是女里了。”
熙让道:“陛下,我有一计,可以坐实女里的罪行。”
耶律贤道:“你有什么计策?”
熙让道:“萧海只虽然死了,可萧海里还活着,我们就让萧海里把女里引出来,让女里自己承认他的罪行,到那时,公布天下,别人便不会说陛下诛杀功臣,而是说女里罪有应得。”
耶律贤沉吟一下,说道:“这个办法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做得极为隐秘,不然,被女里瞧出破绽,他便会投靠耶律喜隐等人。”
熙让道:“请陛下放心,这件事交给微臣,微臣会做好的。”
耶律贤点点头,叹了口气,又转头望向东方。
熙让说道:“陛下,刺杀萧叔叔的行为,只怕女里不是一个人所为。”
耶律贤道:“你是说还有高勋吗?”
熙让一怔:“陛下原来都猜到了。”
耶律贤道:“女里和高勋来往甚密,他们一向共同进退,女里行事,必然少不了高勋,高勋行事,也少不了女里,而且不久之前,高勋曾被魏王参过一本,高勋自然会怀恨在心。”
熙让道:“若是高勋的确参与其中,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耶律贤道:“一并处置就是。女里都可以弃之,更何况高勋。”
熙让道:“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布置了。”
熙让正要走,耶律贤又叫住熙让。
耶律贤道:“隆运,这件事,暂且不要让你燕姐知道了。你燕姐虽然很有智谋,但事关她的父亲,我担心她按捺不住,会对女里发难,这样便会打草惊蛇,引起女里的警觉。”
熙让道:“微臣明白。”
耶律贤点点头,熙让这才快步走开。
熙让回到关押萧海里的帐篷。萧海里虽然被关押着,却也得知兄长已经自杀的消息,又是悲痛又是害怕,正在垂泪,看到熙让进来,以为是来杀他的,吓得瑟瑟发抖。
熙让的脸色却很和蔼,说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是来杀你的。而且你兄长也不是我杀的,他是自杀的。”
萧海里听到这话,才放心一些,说道:“我已经听说了,我兄长不是韩大人所杀。”
熙让盯着萧海里,森然说道:“我现在不杀你,并不是以后也会不杀你。”
萧海里的脸色一变,又恐惧起来。
熙让道:“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不但可以饶你一死,还可以免去你的牢狱之苦。当然,你以前的官爵是保不住了。把你发配到边疆之后,给你个小官当当还是可以的。”
萧海里又惊又喜,说道:“谢谢韩大人,只要能保住我一条命,已经是天大之喜,韩大人,你要我做什么?”
熙让把计划告诉了萧海里。
萧海里听完,连忙说道:“大人,这有何难,我帮你便是。”
熙让道:“好,那我们便依计行事,只要成功了,我便饶你不死。”
第三百七十七章:送信之人()
由于萧思温被杀身亡,这次的狩猎自然无法进行,耶律贤下次回京,把萧思温的遗体运回京城厚葬,举国同哀。
耶律贤对外公布,国舅萧海只和萧海里兄弟是刺杀萧思温的凶手,因二人皆是皇亲国戚,萧海只已经畏罪自杀,不再追究其家眷的责任,萧海里被削去官爵,发配边疆。先皇后因两个弟弟是杀人凶手,也不敢有所异议,她的势力部属也认为皇上的处罚并不过重,并没有引起大的骚乱。
女里听闻萧思温遇害身亡,先是一喜,后来又听说萧海只兄弟被抓,再是一惊,再听说萧海只已经自杀了,又松了口气,但终究还是不放心,担心会追查到他的头上,一直提心吊胆,甚至做好了万一事败,便反叛皇帝的准备。他托病不上朝,暗中严令部下,若是皇帝派人到府上捉拿他,他便率兵反抗,投奔耶律罨撒葛。
但一连数日,皇帝那边并无动静,也没有传闻说他和萧思温的死有关,他稍微有些放心,毕竟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想和皇帝闹翻,而且萧思温已经死了,没有人再在皇帝面前跟他争宠,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现在闹翻另投主子,对他大为不利。
虽然一连数日,皇帝并没有派人来捉拿他,他还是不放心,又派人去宫中请来女儿,让女儿回家探病,他想从女儿口中探听皇上是否会对他不利。
女里的女儿也是皇妃,只是不如萧燕燕受宠,没被策立为皇后,但耶律贤只有两位妻子,女里的女儿就是其一,虽然不是皇后,在后宫中的地位仍然非同小可。
女里的女儿听闻父亲生病,连忙带了几个宫女回到娘家,探望父亲的病情。
女里的女儿不擅心计,所以女里派人刺杀萧思温一事,女里并没有告诉女儿,女儿并不知情。女里旁敲侧击,询问皇上是否知道一些什么。女里的女儿说皇上在他面前一切如常,并没有异样,虽然很是痛心萧思温遇害,但也是只痛骂萧海只兄弟,并认为萧海只兄弟是受了耶律喜隐的鼓蛊才刺杀萧思温的,并没有怀疑到他女里的身上。萧燕燕这些天都在娘家帮着处理其父的后事,前两天回宫之后,她去安慰萧燕燕之时,萧燕燕还是待她如同姐妹一般。
女里这才松了口气,以为皇上和皇后并不知情,他的秘密已经随着萧海只的自杀,被永远的埋葬起来了。
女里确定之后,心情大悦,又过了两日,便以病好为由,再次上朝,到了朝堂之后,耶律贤很关切的询问他的病情,并说萧思温已经遇害,萧思温的职务,还要女里分担一些。女里这才真正放心了。
又过了两天,这天女里从朝堂回到家中,刚刚在书房喝了杯茶,一个家丁持着一封书信,匆匆来报。
家丁道:“老爷,刚刚外边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老爷亲自观阅,别人不得打开。”
女里皱了皱眉头,接过书信,只见信封口封着火漆,显然是防止有人私自拆开,信封上面写着:女里大人亲阅。
女里撕开火漆,抽出信纸,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挺身而起,说道:“送信的人呢?”
家丁道:“那人送来信之后,便离开了。小的不明就里,也没拦下他。老爷,要不要小的现在去把他追回来?”
女里说道:“赶快派人把他抓回来,快!”
家丁刚要走,女里又想到什么,又说道:“你带人去抓那送信的,另外再派人赶紧快马加鞭去把高勋高大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马上过来。”
家丁看到女里的脸色惊慌,知道遇上了大事,不敢多问,连忙转身奔跑出去,一边带人追赶送信人,一边派人去请高勋。
女里仔细的看着信纸,脸色阴沉可怖,身子微微颤抖着,看完之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高勋快步而来。
高勋道:“女里兄,何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