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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他的圣德。”
熙让道:“不错,天顺皇帝死有余辜,孩儿便是觉得耶律贤能成为英明之主,所以才协助他登上帝位。”
韩匡嗣道:“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你以后切不可在别人面前,直呼圣上的姓名,免得落人口实,惹祸上身。”
熙让道:“这个孩子儿明白,不过皇上对孩儿很是器重,没有旁人在场的时侯,他都是叫我兄弟,让我仍唤他贤兄。”
韩匡嗣脸色凝重地说道:“孩子,伴君如伴虎,他是皇上,对你好时,你怎么样都好,若是你有半点忤逆于他,你以前所有的好,也会变成不好,所以,还是要跟皇上保持一定的距离,更要注意君臣的身份有别。”
熙让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也知道韩匡嗣这是经验之谈,更是对他的关心,所以诚恳地说道:“孩儿明白,孩儿以后会注意的。”
韩匡嗣望着熙让,眼神中满是爱怜,说道:“隆运,你立此大功,深得皇上信任,以后我们韩家,就要靠你光大门庭了。为父年龄已老,你大哥又不成器,以后这个家就靠光宗耀祖了。”
熙让说道:“父亲您言重了,若不是您在朝中德高望重,孩儿怎么会有机会接近皇权中心,孩儿能有所成就,都是父亲的栽培,都是韩家的余荫。”
韩匡嗣道:“虽说你靠着我的关系,才能参与此事,但若不是你自己的聪明才智,也成不了事。”望着熙让,脸色凝重,说道:“孩子,我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
熙让道:“父亲您只管吩咐,孩儿一定遵从。”
韩匡嗣道:“为父的几个孩子,最得我心的就是二儿子德让,可惜他英年早逝。隆运,因为德让,你我才能成为父子,为父时常在你身上,看到德让的影子。刚才我问过你母亲,她也说时常会把你认成德让。隆运,我知道你的身世,必有难言之隐,我不过问你以前的身份,我只问你,你以后行事,可愿意以我儿韩德让之名?”
熙让心头一震,说道:“父亲,您是说,让我直接改名为韩德让吗?”
韩匡嗣点点头,说道:“正是!为父虽然有些私心,想让你把韩德让之名,扬名天下,但这样对你也有一个好处,别人听到你的名字,便知道我已经不是把你当做义子,而是认你为亲生儿子了,对你以后行事,也有所帮助。”
熙让心头有些踌躇难决,他感念韩匡嗣对他的恩德,认其为父,改为姓韩,这个情有可原,可是,认义父从其姓是一回事,直接改为另一个人的姓名,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若改名为韩德让,以后所有的风光,都是韩德让之的了,他感恩韩德让对他的关照,本来让韩德让扬名立万他没意见,可他是堂堂的周国王子,是有雄心大志的人,他的志向是率兵打回中原,夺回大周的江山,以柴熙让之名恢复柴家的大周,他若是改名为韩德让,那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中原百姓岂会服他?
熙让本想拒绝,但抬头看到韩匡嗣恳求的眼神,心中又软了下来,回想起韩匡嗣和韩夫人对他的爱护,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
熙让沉吟了一会,抬头望着韩匡嗣,缓缓说道:“父亲,既然您这样说了,孩儿也不能拒绝您。不过,在此之前,孩儿想把孩儿真正的身世告诉您,您听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孩儿改名叫韩德让。”
韩匡嗣道:“孩子,为父一直好奇你的身世,既然你愿意说,为父求之不得,你说吧,为父听着。”
第二百三十三章:真实身份()
熙让望着韩匡嗣,缓缓说道:“我乃是大周世宗皇帝之子:柴熙让!”
韩匡嗣大吃一惊,登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大周世宗?你父亲是周世宗柴荣?”
熙让点点头,道:“不错,我父亲是柴荣,我哥哥是周国皇帝柴宗训。”
韩匡嗣脸色震撼,过了好久,才长长吁了口气,说道:“我本以为你是大周将领的后人,没想到却是大周世宗的后裔。说起来,我与你父亲还在战场上交过锋,那时虽说各为其主,我却很是敬仰你父亲世宗皇帝,他是一代明君,若不是英年早逝,大周天下哪里会落到赵匡胤手里。”
熙让恨恨说道:“赵匡胤狼子野心,父皇在世之时,待他不薄,他却趁父皇驾崩,皇兄年幼之际,陈桥兵变,夺取我大周天下,囚禁我皇兄和母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贼子!”
韩匡嗣有些奇怪,说道:“辽宋之间虽然也有战争发生,但尚有使者往来,我对宋国的事情,也略有所闻。听说那赵匡胤夺取大周天下,兵不刃血,市不易肆,虽然软禁了周国皇帝和太后,却并没杀害你们柴家人,为何你会沦落在辽国?”
熙让怒道:“赵匡胤只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他夺取大周江山之后,为免别人唾骂,表面上善待我柴家人,其实却在暗中迫害我柴家人。”
当下,熙让把他和弟弟熙谨二人如何受到迫害,又如何流落到辽国的遭遇,原原本本向韩匡嗣诉说了一遍。熙让虽然知道他们是受赵匡义的指使暗害,但赵匡义乃是赵匡胤的弟弟,而且夺取大周天下的并不是赵匡义,而是赵匡胤,赵匡胤才是罪魁祸首,所以他把这笔帐都算在赵匡胤的头上,对赵匡胤恨之入骨。
韩匡嗣听了之后,叹道:“赵匡胤的盛名之下,原来名不符实,我原本以为赵匡胤是位英明仁慈之君,没想到却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他夺取大周江山,是为了做皇帝,这个也可厚非,可是他暗中杀害你们柴家人,这就有损阴德了。”
熙让道:“不错,赵匡胤当年只不过是我父皇麾下的一个小卒,我父皇器重他,与他结拜为兄弟,升为重臣。父皇驾崩之时,皇兄年幼,父皇还曾向赵匡胤托孤,要赵匡胤好好扶佐我皇兄,谁料赵匡胤狼子野心,有负父皇重托,竟然趁机窃取我大周天下,自己做了皇帝,此乃不仁不义之徒!不过,皇帝人人想做,赵匡胤若只是夺取了我大周的江山,还有情可原,可他却两面三刀,表面上只是软禁我柴家人,暗中却毒杀了我的幼弟,还要杀害我和熙谨,这是要对我柴家人赶尽杀绝。若不是我皇兄目标太过明显,他赵匡胤担心被天下人唾骂,只怕我皇兄也他暗害了,便是如此,我皇兄的命也是危在旦夕,说不定什么时侯就被赵匡胤暗害了。”
韩匡嗣点点头:“帝王之意,天威难测,你皇兄的确身处危险之中。幸好你现在身在辽国,赵匡胤鞭长莫及,伤不了你。”
熙让道:“父亲,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安逸,在辽国乐不思蜀,有朝一日,我总会打回去,把大周江山夺回来。”
韩匡嗣道:“你有此雄心,我自然支持你。”望着熙让,说道:“孩子,你支持新皇帝登上帝位,可是想着,要向辽国借兵?”
熙让道:“父亲英明,孩儿正有此想法。我现在深得皇上信任,待时侯成熟之时,我便向皇上借兵,攻打大宋。”
韩匡嗣微微一皱眉头,说道:“孩子,宋国和我大辽,迟早要有一场大战,便是你不向皇上借兵,皇上也会寻个理由,讨伐宋国。可是,你若是借辽国之兵,攻打宋国夺回大周……孩子,你可知道伍子胥?”
熙让道:“父亲,您是担心,就算我成功夺回大周,也会像伍子胥一样,受国人唾骂吗?”
韩匡嗣点点头,说道:“伍子胥是楚国人,他的父亲和兄长被楚国杀害之后,他逃亡到吴国,后来借吴国之兵,打回楚国,把楚国君主鞭尸三百,他虽然解了恨,楚国却亡了国。伍子胥不但被楚人唾骂,便是在吴国,也不得重用。你和伍子胥当时的情况很像,现在在宋人眼中,我大辽国乃是蛮夷之人,是异族,你带着异族的兵马,就算夺回了国家,只怕也会像伍子胥一样,不但被你国人唾骂,也会被辽人所不耻。”
熙让沉吟半晌,说道:“父亲,您说的这个问题,孩儿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除了借大辽的兵马,孩子实在没办法夺回大周。现在皇上刚登上帝位,便是向他借兵,他也不肯,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韩匡嗣道:“对,这件事急不得,以后再说吧,若是你执意要借兵,我也会帮你向皇上请求的。”
熙让道:“谢谢父亲。父亲,你现在已经知道孩儿的身世,孩儿若是借兵攻打宋国之时,便要以我柴熙让之名,才能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在此之前,我可以用韩德让之名,在此之后,我要恢复柴熙让之名。父亲,您认为如何?”
韩匡嗣道:“你这个想法很好,只不过,你是世宗的皇子,现在要做我的儿子韩德让,会不会委屈你了?”
熙让诚恳地说道:“父亲,您和德让哥哥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何来委屈一说?能成为您的孩子,是我的荣幸。”
熙让说完,在韩匡嗣面前重新跪倒,说道:“孩儿韩德让,叩见父亲大人。”
韩匡嗣双手把熙让扶起,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父子二人又谈了一会,韩匡嗣说道:“孩子,你先在家等侯,为父现在要进宫面圣,同时请求皇上的准许,许你以韩德让之名行事。”
熙让道:“父亲,我的身世,你先保密,待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禀明皇上。”
韩匡嗣道:“这个自然,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便是你的母亲和你大哥,都不要告诉他们。”
熙让把韩匡嗣送到院门口,韩匡嗣带了随从兵士,前往皇宫面圣。
熙让回到家中,去寻韩夫人,以韩德让之名,重新拜见韩夫人。韩夫人抚着熙让,思念着去世的韩德让,又悲又喜。
第二百三十四章:两情相悦()
韩匡嗣一直在皇宫待到深夜才回到家中,不及休息,便来熙让的卧室寻找熙让。
熙让并没睡下,一直在等着韩匡嗣回来,二人到熙让的书房谈话。
韩匡嗣先把和皇上的一些谈话内容告诉了熙让,又告诉熙让,皇上已经同意熙让以后以韩德让之名行事,明天在朝堂便会公布此事。
熙让并不太关心此事,问道:“父亲,您准备在京城住多久?”
韩匡嗣道:“我不能在京城久留,目前宋国正在攻打汉国,边关告急,为了防备宋国趁机侵略我国,我要回去早做布防。今天面圣之时,听闻皇上三日之后,便要与女里大人的女儿大婚,我准备参加过皇上的婚礼之后,便赶回南京。”
熙让沉吟了一会,说道:“在父亲回南京之前,孩儿有件事,要征求父亲的同意。”
韩匡嗣道:“什么事?”
熙让道:“孩儿和萧大人的女儿萧燕燕,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萧大人也已经默许此事,孩儿想请父亲去向萧大人为孩儿求婚。”
韩匡嗣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真是天作之合!萧家三姑娘乃是女中豪杰,与我儿正是天生一对。好,这门亲事,为父会亲自登门,向萧大人提亲。”
熙让大喜,再次谢过韩匡嗣。
韩匡嗣笑道:“目前朝中上下都在操办皇上的婚事,待皇上大婚之后,我便与你一同拜访萧府,把你和三姑娘的亲事订下之后,我再回燕京。好了,孩子,时侯不早了,明天还要上朝,你早些休息吧。”
熙让道:“父亲一路奔波劳累,也早些休息吧。”
韩匡嗣与熙让告别,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韩匡嗣与让一起去参加早朝,在皇上还没来之前,韩匡嗣与萧思温等人在殿前相见甚欢,一众老友谈笑风生,相互问侯。
待皇上登朝之后,众臣连忙参见皇上。
议过朝政之后,耶律贤便公布熙让正式成为韩德让,赐名隆运。从此在正式场合,熙让便以韩德让为名,私下场所,亲朋好友仍唤他为隆运。
众臣又商议皇上大婚之事,耶律贤唇角含笑,接受着众臣的道贺。女里脸色生风,笑逐颜开,也接受着众臣的道贺,只有萧思温眉头微皱,脸色隐隐有些担忧。
熙让与韩匡嗣并肩站在众臣之中。
韩匡嗣低声对熙让说道:“孩子,等会退朝之后,我先向萧大人探探口风,看他对这门婚事有什么看法。”
熙让道:“多谢父亲。”
这时,耶律贤在龙椅上看到韩匡嗣与熙让在窃窃私语,他微微一笑,说道:“韩留守。”
韩匡嗣连忙走出队形,行礼道:“微臣在。”
耶律贤道:“现在宋国正在攻打汉国,为免宋国趁机侵略我大辽国土,你在京城的这几天,与高枢密好好商议一下南京的布防,退朝之后,你便赶到枢密院,与高枢密好好商议。”
韩匡嗣道:“微臣遵令。”
耶律贤又望着高勋,说道:“高枢密,韩留守所驻防的南京,乃是我大辽的南门,容不得有失,他要兵,你便给他兵,他要马,你便给他马,总之要保证南京的安全。”
高勋道:“微臣遵令。”
耶律贤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萧思温,笑了笑,说道:“萧宰相,退朝之后,你留下来,朕要与你商量一下北院的改革之事。其他爱卿,若是没有别的事启奏,便退朝吧。”
众大臣听闻皇上要退朝,便纷纷告退。
女里见皇上只留下萧思温一人,心中有些不悦,但他马上就成为皇上的岳父大人,便也没再多想。
韩匡嗣虽然想退朝之后,向萧思温提亲,但皇上有令,他只得与高勋一起到枢密院商议军事。
熙让虽然有些失望父亲不能向萧思温提亲,但转念一想,他与萧燕燕两情相悦,迟一天早一天也没什么,他退朝之后,没有回家,径自到萧府去找萧燕燕。
这些天,熙让一直忙于公务,与萧燕燕见面很少,便是见面,也只是匆匆一见,便又匆匆分别,但两人的感情并没有淡薄,反而比以前更浓烈。有时熙让愧疚不能时常陪着萧燕燕,萧燕燕反而劝说熙让好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不要沉迷于儿女情长,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萧燕燕此时并不知道父亲萧思温与皇上耶律贤的约定,所以把满腔热情,都投入在熙让的身上,把熙让认为自己未来的夫婿。
熙让到萧府去找萧燕燕之时,萧燕燕正在房中读书,看到熙让前来,十分欢喜,二人一起骑马出城,到郊外游山玩水,一直玩到天黑时分,这才双双回城。城门虽然关闭,看守城将领看到是萧家三姑娘和皇上面前的红人韩家二公子,连忙把城门打开一条缝,放二人进城。
熙让和萧燕燕进城之后,并不着急送萧燕燕回府,两人又寻到一家酒楼,点了饭菜,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直到饭后,熙让才护送萧燕燕回到萧府,看着萧燕燕走向院门,他才拨转马头,自回韩府。
萧燕燕刚走近府门,一个家丁便快步迎了上来,说道:“三姑娘您可回来啦,老爷和夫人吩咐,您回来之后,赶紧去见老爷和夫人。”
萧燕燕有些奇怪:“是不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家丁说道:“家中并没出什么事,只是老爷今天有些奇怪。”
萧燕燕道:“怎么奇怪了?”
家丁道:“小的也说不上来,三姑娘你见了老爷,自然就知道了。”
萧燕燕也不再询问家丁,自己径向父母的院子走去。
她走进父母的院子,看到房间中亮着灯光,房门中却是紧闭着,院子中也没有家丁和丫环侍候。她不禁有些奇怪,不明白父母在商议什么事,竟然把家丁和丫环都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