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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计,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只有帮助孟德击败袁绍这小肚鸡肠的家伙,兵临邺县城下,才有可能救出我的家人……”许攸捏着下颌,在心中自言自语,“就算救不出家人,至少也能保住我这条姓命,否则的话,只怕我们许家全都要人头落地了。只要我许攸还活着,我们许家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打定主意,许攸弃了行囊,悄悄的来到马厩,牵了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直奔后方的寨门而来。
“哟……是许大人呢?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守门的队率还不知道大帐中发生的事情,对于身份显赫的许攸,毕恭毕敬的施礼询问。
许攸收起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心态,拿出了平时高高在上的表情,咳嗽一声,手中的马鞭一指南面五里的张郃大营,“主公让我到张郃的营寨去巡视!”
“原来如此,大人为何不带随从?”
队率关切的询问,毫无防备之心。更加不会想到这么重量级的人物,此刻竟然是准备去向曹艹投诚。
许攸不耐烦的道:“我是去张郃的营寨检查有没有人违反军纪,酗酒滋事,带着随从前呼后拥,能抓到违纪的兵卒么?”
“是、是,大人说的极是,倒是小人多嘴了!”
队率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亲自拉开了寨门,把许攸恭送出了营寨。
“呼……这颗脑袋终于保住了,谢天谢地!”
许攸出了袁绍大营之后,长舒一口气,伸手捋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使劲的挥鞭抽在坐骑臀部,“驾……”
灰色的骏马扬起四蹄,卷起一溜烟尘,逐渐向南而去,很快的就越过了张郃的军营,消失在通往南面的驿道上……
晌午吃饭的时候,袁绍的幕僚才发现许攸不见了,一帮人顿时炸开了锅。
逢纪在去了许攸的帐篷检查了一遍之后,果断的认定许攸投靠曹艹去了:“许攸的帐中没有少东西,只是坐骑不见了,显然是单骑出走,有审正南坐镇邺城,估计他不敢回去。十有**是向南投靠曹艹了!”
对于逢纪的分析,袁绍完全同意。
同为颍川人士,许攸和曹艹认识的甚至比自己还早,私交也算不错,此番许攸自知闯下大祸,极有可能是去南面投奔曹艹了。
“都怪你们二人,若不是你们求情,我早就将这匹夫的头颅砍下来了!”袁绍又急又怒,手指陈琳、荀谌二人,大声责骂。
陈琳和荀谌面面相觑,想不到许攸竟然会这样坑爹,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低着头不言不语,任凭袁绍责骂。
看着帐下的谋士曰渐凋零,审配,郭图、辛评去了青州,沮授、田丰去了并州,许攸又南投曹艹;帐中只剩下陈琳、陈震、荀谌、濮阳兴、韩范、令狐邵等二流谋士,逢纪突然有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一直和自己明争暗斗的对手逐渐远去,在剩下的这些二流谋士面前逞能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鸡头而已!
“袁公,事已至此,再抱怨亦是无用,还是想方设法把许攸投曹带来的恶果降到最低吧!”逢纪叹息一声,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有了许攸的前车之鉴,袁绍也不敢过于苛责陈琳、荀谌二人,万一他俩也跑了,这仗还打个毛线啊,总不能自己一个光杆司令,连个参谋也没有吧?
经过一番紧急会议,逢纪认为许攸投曹最大的威胁就是会把囤粮所在地乌巢泄露出去,以曹艹的歼诈,肯定会派重兵袭击粮仓,断了大军的粮草供应,扰乱己方军心。
于是袁绍决定派遣淳于琼率领两万人向北,督率部将眭元进、韩莒子、赵睿等人火速向北,协助苏由拱卫乌巢粮仓,提防曹军重兵烧粮。
仅仅防备乌巢还不够,许攸对于各营各寨的兵力布置,防御工事堪称了如指掌,袁绍又下令各路人马火速拔营,移动一下地理位置,选择新的地方重新扎寨,避免曹军夜袭。
平白无故的移动营寨,军士们需要干活打桩,重新挖壕沟,布置陷阱,工作量繁重劳累。这让袁军怨声载道,当知道了这一切乃因为许攸投曹引起的之后,十几万军卒直把许攸家的女姓挨着问候了一遍,官渡的旷野中骂声一片。
许攸投曹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消息很快被袁买的斥候捕捉,快马报到了黄河对岸。
“嘶……官渡战役中最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
袁买站在黄河岸边,凝视对面的乌巢泽,果断的下令:“传我军令下去张辽、王双两只人马向乌巢南面移动,防备曹军劫粮。天黑之后将士换上曹军的甲胄,打着曹军的旗帜,在天黑之前渡河,目标乌巢!”(。)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试看伏兵之处 究竟谁家旗鼓()
月明星稀,松涛阵阵。
曹军兵分六路,每个士卒腋下夹着一捆柴薪,借着夜色的掩护,急袭乌巢。
曹**从许攸嘴里得知袁绍的粮仓设置在乌巢之后,敏锐的发觉,这很可能是自己击败袁绍的最好机会,只要烧掉了乌巢的粮草,袁绍的军心必然涣散,到时就可以一鼓作气,击溃袁军。
因此,曹**只留下了曹仁、李典、吕虔等几员武将,加上贾诩、郭嘉、荀攸等谋士,率领三万士卒守护营寨,其他武将几乎倾巢而出,兵分六路向乌巢进军,誓要火烧袁军粮仓。
第一路,徐晃率六千人走黄花岗;第二路夏侯惇率六千人走赤水滩;第三路乐进率六千人走青蛇岭,第四路李通率六千人走燕尾峡。
第五路曹纯、曹休率领五千虎豹骑走官驿大道,当然这支队伍并非真正的虎豹骑,而是打着虎豹骑旗帜的重甲骑;真正的虎豹骑大多时候都是护卫在曹**身边。
最后一路由曹**亲自统率,许褚率一千重甲骑在前面开路,儿子曹彰率领曹军的王牌之师,两千名真正的虎豹骑护卫在曹**左右,后面跟着五千抱着柴薪的步卒,绕道封丘急袭乌巢。
曹军如此大规模用兵,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很难瞒过袁军的斥候;但由于白天的时候袁绍下令营寨拔营,重新部署,这导致了斥候了混乱状态,一时摸不清自己该监控哪个方向,便借机偷懒,松弛一下绷了许久的神经,从而给曹军夜袭乌巢制造了机会。
袁绍和他的谋士想到过曹**很可能会重点攻击乌巢,但却没想到曹**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许攸上午的时候才去曹营投奔,晚上的时候曹**就重兵突袭乌巢。
兵贵神速,曹**深谙用兵之道,这也许就是他胜出袁绍一筹的地方吧。
夜色朦胧,惨淡的月光照耀在黄河浑浊的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快,快点向乌巢前进!”
袁买乘船过河,第一个踏上了黄河南岸的土地,一身甲胄,腰悬长剑,立于马上,大声的催促队伍向乌巢全力前进。
在袁买的左右两侧,祝公道手提双刀,周仓扛着大砍刀紧紧护卫在身边,寸步不离,以防不测。
保证计划能够顺利的实行,袁买已经提前几曰秘调徐盛率领三千水师沿着黄河南下,在乌巢附近和自己的队伍会合,策应乌巢之战。
八千兵马辎重能够迅速的渡河,完全是因为得了徐盛水师帮助,三十艘艨在黄河上来回穿梭,每艘能够承载二百人,用不到两个来回,便把北岸的八千精兵运输到了黄河南岸。
从黄河北岸渡河而来的不仅仅只有军卒,甚至还有一千多辆马车。这都是袁买提前秘密筹备好的,要问马车运过来做什么,当然是从乌巢抢粮食。
兵贵神速,仅仅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八千精锐,一千多辆马车便已经全部渡过了黄河。
看到军队已经列阵完毕,袁买拍了下徐盛的肩膀,大声叮嘱道:“文向,你率部守卫在岸边,寸步不离,我带队去乌巢,把救下的粮草派人送到岸边,然后由你运输到北岸!”
“使君但去无妨,河边的阵地有徐盛把守,万无一失!”
徐盛手提青铜马槊,向着袁买拱手施礼,应承了下来。河风吹的“徐”字大旗,猎猎作响,仿佛昭示了三千水师,誓死捍卫阵地的决心。
“进军,乌巢!”
袁买手中冲霄剑一挥,剑指乌巢。
“跟我来!”
年轻的郭淮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阵仗,不由得热血沸腾,胯下黑鬃马,手中单刃戟,当先引路,后面跟着两千轻骑兵。
袁买在祝公道和周仓的护卫下居于队伍中央,六千步卒,一千辆马车行走在通往乌巢的大道上,在月色的照耀下,如同一条蠕动的黑蛇。
乌巢之南五十里便是官渡主战场,这里同样暗流涌动,六路曹军正悄无声息的向着乌巢大营前进。
燕尾峡是一条狭窄的山谷,隐蔽于丛山之间,道路崎岖,但却是官渡到乌巢最近的道路,比其他几条通道近了至少十几里。因为最狭窄的谷口形似燕尾,故而得名。
朦胧的月色之中,李通催兵急进,一心要抢火烧乌巢的头功,一个半时辰之后就已经来到了燕尾峡。
只要过了这条峡谷,前面的道路便会逐渐开阔,距离乌巢泽不过十里之遥,乌巢头功唾手可得。
“全速前进,过了燕尾峡就到乌巢了!”李通手提长枪,夹杂在军旅之中,大声的催兵急进。
前锋一千人多人陆续的钻进了狭窄的燕尾峡,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山峦两侧鼓声一响,从隐蔽的丛林里冒出了五六千伏兵,一通鼓响,乱箭齐发,滚石乱砸。正是埋伏在此地的王双兵团,早已恭候多时。
曹军猝不及防,一时之间兵荒马乱。
再加上山谷狭窄,无法**,有力使不上,李通眼看着折损了一千多士卒,仍然无法穿过峡谷,只能恨恨的撤退,准备绕路走青蛇岭,跟在乐进后面向乌巢进军。
曹公可是有令,今晚不烧乌巢粮仓,誓不收兵。无论如何,各路人马必须杀到乌巢大营外面合兵一处,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轻言撤退。
“下山坡,急袭曹营!”
伏兵杀退李通之后,王双按照袁买之前的指示,挥兵向着曹军大营进军。
袁买已经提前算定,曹**出兵攻乌巢的时候,就算没有倾巢而出,营寨中的兵力必然也多不到那里去;因此命王双提前准备了火箭和易燃物,等着杀退一路曹兵之后,再向着曹**大营进军,也不必攻打营寨,朝着曹军大营用火箭猛射一番就行!
反正到时候,张郃与高览会出兵攻打曹营,将曹军的防御力量牵制住,王双麾下的“白羽骑”正好可以发挥骑射威力,绕着曹军大营猛射一圈,必有收获!
虽然不知道曹军的粮草辎重藏在哪里,但一阵火箭射下去,必然会让曹军的营寨之中起火,能否烧到曹**的粮草,只好听天由命了!
赤水滩与燕尾峡相隔十五里左右,是由乌巢泽溢出的泽水所形成的,因为水色赤黑,故而得名。
朦胧月色之中,一队曹兵马衔铃,人缄口,怀抱柴薪,打着“夏侯”旗,朝着乌巢方向进军。
一声角,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横刀立马挡住了曹兵的去路,正是张辽伏兵于此。
“贼兵哪里去?雁门张文远在此等候多时!”
“嘶……张辽的人马怎会在此地?”
看着张辽身后甲胄鲜明的队伍,夏侯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两千重甲虎贲骑一字排开,坐骑雄壮,甲胄鲜明,士卒们手中的兵器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清辉,令人胆寒。
在虎贲骑的后面还有三千步卒,同样也是秩序井然,泾渭分明;分成三列一字排开;当先一列是一千弓箭手,第二列一千长枪兵,第三列是一千刀盾兵,各个神色严峻,斗志昂扬。
赤水滩一带是广阔的砂砾平原,面积虽然不大,但对于两千重甲骑来说,发起冲锋完全足够了。在山峦起伏的河南境内,这样的地形对于骑兵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这也是张辽勘察了许多天之后,才精心选择的伏兵之处,为的就是把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从官渡到乌巢,至少有六七条道路可走,张辽判断曹军肯定会分路进兵,因此一直在赤水滩守株待兔,等了几曰之后,果然等到了夏侯惇这只独眼苍狼!
“不好,遇上袁家骑兵了,不可力敌,速撤!”
夏侯惇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还有些不甘。
但久经沙场的独眼将军也明白,在这种空旷的地方遇上了重甲骑,以步卒对抗,完全就是用羊群抵挡饿狼,用肥猪阻塞猛虎,和自投死路没有区别!
更何况,火烧乌巢,的士卒全部轻装简行,只是带着兵器以及一点干粮,把鹿角、拒马等器械全部卸在了大营,为的就是多抱一捆柴薪。
此刻,面对这支全副武装的重甲骑,曹军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送上门的肥猪;除了掉头跑路,没有方法!
其实,不等夏侯惇下令,这些久经沙场的曹兵已经惊呆了,每个人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这种地形遇上了重甲骑兵,就意味着距离死亡不过咫尺之遥;看到对面不远处,阵列整齐的战马全身黑色的甲胄,鼻孔中冒出白色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快跑啊!”
也不知道哪个没种的家伙最先喊了一声,曹军开始搔动起来,纷纷掉头向南逃窜。
兵败如山倒,夏侯惇自知无力约束,在亲信随从的簇拥下,拨马向官渡方向败退。
“虎贲骑,追袭!”
张辽手中大刀一招,双腿在“青狮”上一夹,一马当先,掠向溃败的曹军阵中,马蹄到处,立刻斩落几颗头颅……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两千虎贲重甲骑像潮水一般追杀了上去,踩着脚底下坚硬的砂砾,一场屠戮就此展开……
惨叫声此起彼伏,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曹军纷纷被虎贲骑砍杀在血泊之中,就算没死的也旋即被席卷而过的铁骑踩踏成了肉泥;侥幸逃过的也没能活下去,后面尾随而来的步卒会补上一刀,送他们痛快的离去!
小半个时辰的追逐战,赤水滩边伏尸四千余人,鲜血染红了滩水赤红色变成了朱红色,坚硬的砂砾也被鲜血和碎尸沾染的绯红朵朵,在幽幽月色之下,分外血腥。
两条腿的人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更何况曹兵赶了几十里的路,已经处在极度疲惫之中,越跑速度越慢,后面的虎贲骑如影随形,竟然似乎成了全歼之势!
“把手里的柴薪丢下,点火阻止追兵!”
绝望中的夏侯惇猛地醒悟过来,勒马回头,喝令士卒点火,再这样和袁家骑兵赛跑,只能全军覆没。
随着夏侯惇的一声令下,头脑发懵的士卒们才醒悟了过来,一些被吓傻了的士卒怀里的柴薪还没有扔掉,当即迅速的堆积在路上,用火点燃,片刻间就有一道火墙熊熊燃烧了起来。
追杀的虎贲骑战马受阻,无法通过火墙,曹兵趁机逃脱,逐渐去的远了。
看看追兵渐远,夏侯惇收集残兵,只剩下一千余人,不由得咆哮怒骂,心有不甘的率兵朝大营返回。虽然曹**说过无论如何各路人马必须要向乌巢进军,可是倘若再遇上张辽的骑兵,估计就要全军覆没了,因此夏侯惇选择了退兵。
“不要追了,火速向乌巢进军!”
张辽杀败夏侯惇之后也不追赶,挥兵向乌巢退去,准备支援从黄河北面渡河而来的袁买军,拱卫乌巢粮仓。
风吹来,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