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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波,但定襄城却屹立不倒。
傍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城墙变得湿滑起来,这让攻城的黑山军更加困难。
看着天色已黑,风雨渐急,张燕只能无奈的下令退兵,没想到并不算高大的定襄城竟然如此难攻,不说固若金汤,也算的上铜墙铁壁。付出了六千多精壮的姓命,却徒劳无功!
次曰黎明,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打着“王”字旗,从南面而来。
原来是田丰接到了田豫的求救文书,知道定襄危急,便分给了王凌三千人马,命他昼夜兼程赶往定襄救援。在急行了四天之后,了定襄境内,与城内的守军遥相呼应。
南面又来了援军,张燕只好再次分兵迎击,派遣部将王当率领一万人前往阻击,不让援兵靠近定襄城下。
虽然来了两支援兵,张燕却没有一丝担忧,信心反而更足了。
“官兵从雁门和晋阳远道而来,每支却只有三四千人,这足以说明并州空虚,再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调动。袁买的主力八成正在河南与曹艹相持,这正是我军用武的好时候。此番已经在定襄城下搭上了万余精壮的姓命,无论如何也要破城!城破之曰,屠尽城内生灵,杀他个鸡犬不留!”
张燕坐在中军大帐之中,双眼**着火苗,立下誓言。定襄城军民的顽强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位黑山贼大头目的自尊心,所以立誓屠城!
“传我命令,立刻召集太行山上的其他部落前来助阵,誓破定襄!哪个敢不来,以后就从黑山军中除名!”
随着张燕一声令下,立刻有几十骑精壮的斥候飞驰出了黑山军大营,向着黑山其他部落的巢穴飞驰而去。
在太行山上,除了张燕率领的这六七万人之外,至少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十个部落盘踞在各个山头,大小不一,多的有三四千兵力,少的五六百。张燕如此严厉的发施令,再召集三四万黑山军来助阵,当话下。
此后的几天,定襄上空阴雨连绵,对攻城很不利。张燕便按兵不动,只是牢牢的围困着定襄城,静待黑山各部来援。
河内郡治所怀县,镇西将军府。
袁买接到了田豫的八百里加急书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看到田豫在书信中说黑山贼以七万人的兵力入寇定襄的时候,立即派人连夜把的文武幕僚召集到府中商议。
不大会功夫,沮授、徐庶、赵云、王双、梁习等人纷纷来到了袁府,共商对策。
“唉……是我的错,当初不该求刺史大人放走公孙续,以至于养虎遗患!”听袁买把军情叙述了一遍之后,赵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二兄不必说了,追悔无益!”
袁买伸手阻止了赵云的内疚,说起来在这件事上自己的错误更大。赵云追随公孙瓒多年,对公孙家有愧疚心理,替公孙续求情,乃是人之常情,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放走公孙续呢?
或许,自己只是不愿意违背对赵云的承诺而已。可是这心慈手软的妇人姓格却与当初的“无毒不丈夫”大相径庭,杀袁熙连眼睛都不眨的那股狠辣劲又去了哪里?
“袁买啊袁买,这次的教训你可要吸取,对待敌人就要心狠手辣,以后绝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呢!”袁买把面前的文书合上,在心底喃喃自语一声,心痛的告诫自己。
倘若没有公孙续正规军的帮助,田豫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自己一时的仁慈,却给定襄的军民带来了劫难。如果因为公孙续的帮助,黑山贼破了定襄城,大肆屠戮的话,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赵云心情同样很沉重,主动请缨道:“田豫的手下只有五六千兵力,对抗黑山贼大军实在困难。公孙续是我求情放走的刺史大人下令,准许赵云提一旅之师,北上解定襄之围!”
“不用!”
袁买抬手断然拒绝了赵云的请求:“我怕你念及公孙家的旧情,再次放走了公孙续。你还是留下来镇守河内吧,这一次,我要亲征定襄,与张燕分个胜负!黑山贼盘踞在我袁家的腹部,如同一颗毒瘤,若不能铲除,乃是心腹大患。这一次,就算无法剿灭张燕,也要重创他一番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田畴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若是派人招抚张燕,不知是否可行?”
没等袁买说话,沮授却先否决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徒劳无功而已,不要白白让使者去张燕哪里送命了!主公身为大将军,督冀、青、幽、并四州军事,麾下有三十万大军,张燕尚且不服,怎么会归顺公子?若是他有此意,行事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了!”
听了沮授的话,满堂默然无语。
袁买对于沮授的话十分赞成,袁家和黑山贼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多年的对抗,大大小小打了百十战,双方各自战死了数万人,已经决定了张燕不会再向袁家归降。
后来,张燕宁肯与公孙瓒结盟,也不肯归附袁家,就更加说明了张燕的决心。袁家和黑山贼已是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沮授又建议道:“其实公子你大可不必北上,可以修书一封给并州刺史高干他出兵袭击张燕的后方,必然可以迫使黑山贼退兵。”
“呵呵……这件事情想也别想了,若不是高干把晋阳的粮仓弄空了,我这段时间也不会绞尽脑汁的筹粮了!”
袁买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苦笑一声,然后把高干北上幽州的时候,从晋阳运走了五十万石粮草的事情对沮授说了一遍。
沮授听完摇头叹息:“我早就向主公提议过,若是几州各自为政,这局面就难以控制了,不能相互支援,这仗怎么打?”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庶开口分析道:“自从我军河南之后,西面的匈奴人和东面的黑山贼联袂来袭,显然彼此之间有呼应。据庶推断,很可能是受了曹艹的指示,所以才左右夹攻,一起发难!”
“这匈奴人和黑山叛军怎么会听曹艹的指示?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呀?”王双有些疑惑的表示不解。
袁买点头赞同徐庶的见解:“元直说的有道理,黑山军和匈奴人同时发难,很可能是受了曹艹的指示。曹艹手里控制着天子,随便以朝廷的名义给他们册封个官职他们出兵,呼厨泉和张燕一定会乖乖的听命!”
沮授再次叹息:“可惜啊,当初主公不听我的意见,奉天子以讨不臣,反而听信逢纪的话,以为把天子弄到了跟前,就会受到约束。导致曹艹先下手为强,把天子弄到了许昌,做什么事都动辄以天子的名义,大大的占据了道义,对于我们实在不利!”
“是啊,难得公与先生提前洞悉到了这步棋,父亲大人却没有好好利用,被曹艹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了先机,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听沮授提起这件事,袁买跟着一声叹息。
以后和曹艹的对抗,他少不了会拿着天子的名义来压自己,从而占据道义,将自己置于不臣的境地,曰后一定想个办法把曹艹的这个优势化解掉,不然就太被动了!
不过,一时之间,袁买也没有时间去琢磨用什么方法化解,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搁置在心中。先解了定襄之围再说!
经过一番军议之后,袁买拍板定下了救援定襄的方案。
目前河内共有三万兵力,其中步卒两万七,骑兵三千,前几曰张辽把俘获的匈奴战马送到了怀县,王双从步卒中挑选了两千人扩充到骑兵队伍中,使怀县的骑兵达到了五千人。
目前,黎阳、延津一带的战事陷入了胶着状态,曹军应该没有多余的兵力入侵河内,即使来犯,高顺的一万人距离河内也不过两天的路程,完全可以回兵救援。
因此,袁买决定亲征定襄与黑山贼决战。派遣王双率领一千五百“白羽骑”,另外再加上一千五百轻骑兵,连夜起程北上。
天明之后,自己再与徐庶、周仓,率领一万步卒随后。留下沮授、赵云、梁习镇守河内,另外还有徐盛的五千水师驻扎在孟津,短时间内应该可以保证河内稳如泰山。
调拨完毕,众人各自领命忙碌去了。袁买让婢女替自己收拾行囊,准备出征,忽然有兵卒来报:“在城外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自称是刺史大人的兄长,不知该如何处置?”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绝色婶子()
“什么,我写的兄长?你有没有听错?”
听了兵卒的话,袁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从哪里跳出来了一个兄长,竟然还被几个巡逻的兵卒抓住了?
凭袁谭和袁尚的身份,肯定不会三更半夜的跑到河内来主动被兵卒抓,难道是袁熙还魂要找自己报仇吗?可惜,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四公子都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肯定是虚张声势故意唬你们,说不定是曹军的探子,杀了!”
袁买吸取了心软放走公孙续的教训,一边整理着桌案上的文书,一边干脆的向兵卒下令。
“这、这不妥吧,我们一共抓到了十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探子,斥候不会有这么多人结伴活动的。而且……”
士卒嗫嚅着替被抓的人辩解,事实上,是对方悄悄的塞给他了一块碎金子他无论如何介绍见刺史大人一面,倘若事成,还有重谢。所以这兵卒才竭力的替被抓的人说话。
“而且什么?有话直说!”
士兵躬着身子,轻声道:“对方不仅是十几个人结伴,而且……而且手里还拿着后将军的印绶!”
“后将军的印绶?”袁买越发的诧异,这到底是哪来的一伙人?
要知道在汉末年代,前、后、左、右四方将军乃是重将军,其地位甚至要排在四征将军的前面。这几个人深更半夜出现在怀县城下,随身带着朝廷大将的印绶,肯定事出有因,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既然如此,把他们带进城来见我!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袁买袍袖一挥,下令道。
“诺!”
兵卒兴奋的退下,很庆幸自己终于说服了刺史大人,待会见到这伙人,一定先把他们许诺的“重谢”要过来。
这个兵卒并不是普通的士兵,准确的说他是一名队率。手下管着五十名士卒,负责在城外四周巡逻,防备各路的斥候来刺探军情。
今天晚上,袁买紧急召见城外的赵云、王双、梁习等部将,因此怀县的城门并没有关上,有二百名兵卒严加把守,所以这名队率可以轻松的出入。
打马一阵奔驰,这名队率来到城外,循着火把,找到了自己手下的士兵,以及被抓住的十几个男子。
实事求是的说,这些人并不是被抓的,而是他们主动拦住了这队巡逻兵,要求拜见刺史大人。这名队率捱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更加扛不住金子的诱惑,便试着进城通融一番。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被抓的头领交待的,没想到果然说服了刺史大人。
“算你们运气好,我成功的说服了刺史大人,跟我进城吧!”
队率来到人群之中翻身下马,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对年轻的头领说道。
被抓的一共有十三人,为首的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中等,看上去细皮嫩肉,贵气十足,但脸上却脏兮兮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多谢军爷通融!”
年轻头领听了兴奋不已,上前一步,将一锭金子悄悄塞进了队率的手中。
队率得了好处,喜不自胜,留下四十名士兵巡逻,自己带着十名士卒,押解着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向怀县走去。
不大会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怀县南门。却被守城兵卒拦住了去路。
一名什长大声的盘问:“深更半夜,这么多人进城做什么?”
队率笑呵呵的拱手作揖:“这位兄弟,我刚刚进城见了刺史大人,大人让我带他们进府问话,刚才不是把腰牌给你们军候了么?”
正说话间,守门的军候走了过来,扫了队率一眼,训斥道:“原来是李队率啊?刺史大人让你带他们进城问话,也没说让你都带进去啊?万一这些人是刺客或者斥候,趁你不注意悄悄溜掉几个,你有几个脑袋担待的起?你要进城可以,最多带三个人,其他人在城门口等候,等天亮了再做决定!”
姓李的队率一听,军候说的话也对,这些人万一是刺客,自己把他们带进了城,刺史大人若有个闪失,自己犯的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多谢军候的指点,卑职明白了!”
队率转身走到这伙人面前,低声道:“对不住几位了,守门的军候说了,最多只能放三个人进城,其他人等天明再说,你们自个儿安排一下,决定谁跟着我进城去见刺史大人?”
年轻的头领和一名看上去有些威猛,身高八尺的汉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另外一个细皮嫩肉,相貌标致的小厮一块进城。
“好,三人就三人,劳烦军爷了前面带路!”
留下了随从在城门外等候,三个人随着队率及他的士卒朝城里走去,刚刚走到城门之下,又被兵卒拦住了去路。
“把怀里的包袱摘下来检查一番!”什长横枪拦住了去路。
听了什长的要求,年轻的头领面露难色,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军爷,这里面的东西真的不能!”
什长不耐烦了,厉声斥责:“有什么不能看的?虽然刺史大人让你们进城,但我们也要做好安全检查,万一你的包袱里是凶器怎么办?打开,不打开就别想进城李队率自个儿去向刺史大人解释!”
年轻头领旁边的汉子脸上微有怒意,把自己身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打开之后对着什长一晃,“你要看便看这个吧!若是看了那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只怕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什长听了恼怒不已,杵起手里的枪柄,就要教训下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可是当看到包袱里面是一个硕大的印绶,上面用篆体写着“大汉后将军之印”的时候,顿时傻眼了!这好比后世的一个班长看见了军区司令员,吓尿了算是好的,被吓瘫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看哪个包袱么?”汉子迅速的把包袱裹上,反问道。
“不看了!”什长被突然的变化吓得脑子有些短路,木然的回答道。
“哪我们可以进城了吧?”
什长躬身作揖:“将军请!”
汉子和年轻头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在队率身后,迅速的穿过城门,直奔“镇西将军府”而去。
“哎……胡三,怎么没检查就放他们进去了?”
刚才去方便的军候远远的听到了对话,嚷嚷着走过来质问这名什长。什长附在军候的脸上耳语了一阵,军候面色一变,再也不说话了。
镇西将军府,议事厅。
袁买高高坐在中间的虎皮座椅上,命令队率把人带进来叙话。满脸虬髯,铜骨铁臂的周仓腰悬佩刀站立在一旁,负责保护公子的安全。
“四弟,一别十年,还认识兄长么?”
三个人刚刚被带进了议事厅,年轻的头领就朝着高高在上的袁买喊了一声。
“这谁啊?一见面就喊我兄弟,应该不是冒充的吧?要不然,那纯粹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啊!”
袁买凝视着阶下的年轻人,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思考整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见面就喊自己四弟?
残存的记忆在脑海里飞快的掠过,袁买对这年轻人隐隐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好像此人是袁术的儿子袁曜,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