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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甄娘子?”进了院子后,朱灵就扯着喉咙喊叫了起来。
甄尧正在后院练剑,甄宓正在房间里修理琴弦,听了朱灵着急的喊声,都意识到很可能有急事发生。这小家伙人小鬼大,一般情况下他都能沉得住气,听这喊声如此急迫,多半是出什么事情了!
甄尧收了剑,快步的走到前院,神态平静的问道:“朱灵,你这般慌慌张张,发生何事了?”
甄宓也来到了二人面前,抱手站立:“是啊,朱灵,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慢慢说来听听!”
“呼……”朱灵大口的喘了一声粗气,“大事不好了,袁家准备娶小娘子了!”
听了朱灵的话,甄宓双眸中露出欣喜的神色,脸上又有几分羞怯,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低头道:“娶就娶呗,我和买公子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至于跑的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么?”
甄尧也是颇感意外,本来以为再有两三年的时间甄宓和袁买的婚事能成了就不错,没想到袁买这么快就说服袁绍了,看来阿宓在他的心里还是很的!
“不是,不是买公子!”朱灵使劲的垂着胸膛自己的心跳减缓一些。
“不是袁买?”甄氏兄妹同时傻眼了,瞪着双眼齐声问道。
朱灵使劲的点点头,一脸无辜的道:“嗯,不是买公子!我刚刚听到逢纪的老婆和郑夫人的对话,大将军听了刘夫人的建议,准备把小娘子许配给尚公子做小妾呢,张夫人一会就过来提亲了。”
“三兄,这可如何是好?”
甄宓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方寸大乱,摇晃着兄长的胳膊,花容失色的问道。
甄尧眉头紧蹙,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马上收拾行囊,带着绿竹离开邺城,去晋阳找袁买。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是啊,甄娘子快走吧,去晋阳找我们家公子,他一定会保护你的!”朱灵点点头,附和着说道。
甄宓一脸忧虑,逃跑容易,倘若袁绍因为自己逃婚而迁怒于甄家,自己的家人可就受牵连了,整个甄家上下,老老少少二十几口人,若是因为自己的逃婚而被无辜牵连,自己于心何安?
“我不走!”甄宓摇摇头,毅然的拒绝了,“若是我想逃,去年张夫人做媒把我许配给袁熙的时候我就逃了,那时候没有逃,现在更不能逃了!”
自家妹妹抗婚潜逃后会有什么后果,甄尧比她更清楚。对待违背自己意愿的人,袁绍并没有菩萨心肠,在铲除异己这方面,袁绍算得上雷厉风行。若是甄宓潜逃,甄家上下很可能会因此而入狱,可是不让甄宓逃走,又有什么办法?
“虽然因为你的逃走,甄家很可能会迎来劫难,不过兄长知道你对袁显雍一片痴心,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自己不人?你速速收拾行囊忠叔带着你和绿竹去晋阳寻找袁买,他现在已经是一州刺史,有他出面保护你,可以度过此劫。若是张夫人过来提亲,我自会设法敷衍!”
甄宓摇摇头,拒绝了兄长的好意:“我不走,我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而连累了母亲和两位兄长,以及诸位嫂嫂和侄儿侄女,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待会儿张夫人来了,我自有应答之法!”
听了妹妹的话,甄尧脸色一动,诧异的问道:“你有何良策?说来兄长听听!”
甄宓却是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道:“待会儿张夫人来了,你便知晓了!”
甄宓说完之后,径自转身回到了闺房,把门关了,不知道在房间里面鼓捣的什么。甄尧吩咐朱灵偷偷回去,免得被人注意到了他的行踪,暴露了彼此的往来。朱灵答应一声,从后门麻利的消失在街巷中。
半个时辰后,响起了敲门声,甄尧亲自开门,只见来的果然是逢纪的夫人张氏,身后跟着六七个仆从、婢女,准备了许多丰厚的聘礼。
寒暄之后,张夫人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直说自己是受了袁公和夫人所托,上门提亲,准备把甄宓娘子许配给袁尚公子为妾她出来一见。
甄尧不知道妹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只能把张氏让进客房,吩咐绿竹道:“请阿宓出来与张夫人相见!”
绿竹答应一声,转身而去,片刻之后,扶着甄宓走进了客房。只见此时的甄宓与先前却是大不相同,挺着一个大肚子,仿佛五六个月身孕的样子,走起路无比吃力,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孕妇。
“啊……甄娘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张氏脸色如土,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是不可能成为袁家儿媳的,自己这个媒人是做不成了,捶胸顿足的道:“哎呦……未婚先孕,真是伤风败俗呢,伤风败俗呀!”
任凭张氏怎么羞辱,甄宓只是低着头不做声。张氏把她贬损了一通,犹未出气,又冲着甄尧道:“你这个做兄长的也是够没用的,还没嫁人的妹妹肚子大成这样,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臊么?”
没想到甄宓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拒绝张氏,甄尧心中哭笑不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尧管教无方,实在惭愧呐!”
“未婚先孕,你妹妹怀的哪个的野种?”张夫人越想越怒,双手叉腰质问甄氏兄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弑兄夺嫂()
听了张氏的咄咄逼问,甄宓捂着肚子,面无表情的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是袁家四公子袁买的骨肉,也是袁公的后裔!”
听了甄宓的话,张氏顿时哑口无言,慌不迭的道:“怎么不早说?唉……我无话可说了,既然你和四公子情投意合,为什么不托媒成亲,却要无媒媾和?这事我管不了啦,待我回去禀报夫人,再做定夺!”
张氏说完,也不等甄尧兄妹说什么,带了随从施施然离去。一顿饭的功夫,重新回到了“大将军府”,也不走前门,从后院的小门直奔刘夫人的居所前来告状。
“什么?这对可恶的狗男女竟然珠胎暗结,真是殊为可恶!”刘夫人听了张氏的告状,脸色勃然大变,拍着桌案一通怒骂。
张氏吓得不敢作声,束手站立在一旁。刘夫人也不再搭理她,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摔袖出了房门,边走边咬牙切齿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对狗男女狼狈为歼,暗中害死了我的熙儿,我誓死要为九泉之下的儿子讨回公道!”
出了后院,穿过走廊,左绕右转,不大会功夫就来到了袁绍的书房。推门而入,却是这里,便询问侍卫主公何在?有人回答道,正在议事厅与几位大人共商大事。
“也好,我便去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揭穿袁买这个小人虚伪的嘴脸!”
刘夫人恨恨的咬牙切齿,头上的金银首饰乱颤,迈开大步,在两个贴身婢子的簇拥之下,直奔议事厅,片刻之后就来到了门前,也不敲门,推门径直闯了进去。
议事厅中,袁绍正与审配、逢纪、许攸、沮授等四大谋士共商讨伐袁绍之计,研究什么时候对曹**发动进攻是最佳时机,从何处出兵,攻打那座城池,动用多少兵力,启用那些将领,冷不防刘夫人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
袁绍早就从吕后乱政的典故中吸取了教训,定下了不许女人涉政的规矩,虽然执行的不是多么严格,但刘氏公然闯进了议事厅,仍然让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刘氏,你好大的胆子,我正与几位大人共商大计,你为何擅自闯入?”饶是袁绍平时对刘氏宠爱有加,但此刻也拉下了脸色,阴沉的吓人。
刘夫人也不正面搭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直磕的披头散发,满头的珠宝首饰撒落了一地。
“夫人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主公的正妻发了疯一般的磕头,几个幕僚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要扶起刘氏,只是刘氏赖在地上,死活不起身。
“刘氏,你这是要疯了吗?”袁绍拍案怒问,这婆娘在做什么,简直让自己在众幕僚面前颜面扫地!
“夫君,我儿袁熙死的冤枉呐替熙儿报仇,诛杀凶手,以慰在天之灵!”刘氏也不抬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袁绍强行压住怒气,厉声道:“熙儿死于匈奴人之手,已有定论,而且匈奴胡狗也已经承认,上党之战,买儿一箭射杀匈奴单于于夫罗,已经算是替熙儿报了仇,你为何又旧事重提,这般疯疯癫癫?”
“夫君呢,凶手不是匈奴人而是袁买这个可恶的伪君子,真小人呀!”刘氏再次磕头,以额头碰地,直撞得额头上有了血印。
袁绍愈发恼怒,实在不明白这妇人脑子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把这件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搬了出来,手抚胡须,压着怒火问道:“你如此言之凿凿,有何证据?”
刘夫人这才抬起头来,双目圆睁道:“证据就是甄宓这下**女人的肚子!”
“甄宓的肚子?”
袁绍被搞得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袁买是不是凶手,与甄宓的肚子有何干系?非独是袁绍,就连旁边的四大幕僚,也是不明白个所以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甄宓与袁买偷情,相互勾搭,已经珠胎暗结,甄宓的大肚子就是证据!适才,逢大人的妻子张夫人到甄家提亲,亲耳听到甄宓承认的,说她肚子里骨肉是袁买的,这岂不是已经昭然若揭?必是袁买贪慕女色,甄宓不守妇道,两人互相勾搭,暗生情愫。霸占嫂嫂,袁买才谋杀了熙儿,诸位大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你们替我儿袁熙做主呐!”
刘氏说完又朝着审配、逢纪、许攸、沮授四人转着圈的磕头,哭求做主。只把四个人吓了一跳,主公的正妻磕头,谁能当的了,纷纷跪下,朝着刘氏还磕。
听了刘氏的话,袁绍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乱的一团,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他对袁熙的死已经逐渐淡忘,而且因为袁买的优异表现,在心里对他越来越器重,正想借助他的力量帮助自己征伐天下,没想到竟然爆出了这样的事情,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这件事传开了,袁家的名誉只怕会受到影响。
“速传张氏前来答话!”袁绍揉搓了下太阳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不大会功夫,战战兢兢的张氏来到了议事厅,施礼参拜高高在上的袁绍:“**妾拜见袁公!”
袁绍挥手示意张氏平身,双眉紧蹙,问道:“适才刘夫人说,托你去甄家做媒,却看到那甄宓大了肚子,自称是我儿袁买的骨肉,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千真万确!那甄宓大着肚子,看起来有六七个月的样子,她自称是买公子的骨肉,当时在场的还有她的兄长甄尧,以及我带的随行人员,俱都可以作证。”张氏低着头,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听了张氏的话,审配率先站出来开口:“主公,既然此事属真,那么熙公子之死很可能真的与买公子有关,弑兄夺嫂,天地不容,以配之见,当剥去买公子并州刺史的职位,将他召回邺城,查清此事!”
“请夫君做主!”看到审配开始帮自己说话,跪在地上的刘氏再次叩头。
袁绍心中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决定?双眉紧蹙,一言不发。
“纪也认为正南说的有理,是该把买公子召回邺城,查清此事,若是此事为真,将之重罚,若是此事为假,还他清白,将甄宓这祸水红颜,重重的治罪!”逢纪皱了皱眉头,也站出来审配的意见。
“不可,此事万万使不得!”
看到形势紧张,沮授也站了出来,持相反的意见:“袁买公子屡立大功,手握重兵,而且他手下的兵马多是由其自行招募,倘若在查清事实之前就免去他的州刺史之职,恐怕难以服众!若是并州军心生变,便给了曹贼可趁之机,并州若有闪失,主公的优势便不复存在矣!故此,授认为,应当先查清此事,再做定夺,决不可贸然将四公子免职。最好的方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了沮授的话,不等袁绍说什么,刘氏就站起了怒骂道:“沮授,枉我还把你当做好人,原来你是个不分黑白的佞臣,你到底收了袁买多少好处,这般维护与他,你还我儿子命来!”
刘氏说着话,撒起泼来,伸手就要去挠沮授。沮授不敢造肆,只是慌忙闪避,一个不小心被刘氏在脸上挠了几道血痕,审配、许攸、以及张氏慌忙拉住,议事厅内乱哄哄的闹做一团。
“好了!谁敢再胡闹,拉出去重责四十军棍!”袁绍怒极,拍案怒喝。
听了袁绍的怒喝,乱糟糟的议事厅这才安静了下来。刘夫人犹自恨恨的瞪着沮授,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样子,沮授低着头也不与她目光接触,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血痕。主公的正妻太让人失望了,怎么可以像个泼妇一样撒泼呢?
一直没有发言的许攸站了出来,咳嗽一声道:“主公,此事公与所说极有道理,现在的买公子已经今非昔比,手握六万重兵,绝不能妄加猜忌,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能轻易降罪,免得并州生变!”
许攸和沮授的话正是袁绍所担心的地方,挥手示意两个婢女和张氏把刘夫人扶回后院,“你等把夫人送回后院她好生休养,她受了刺激,神经有些错乱,宜休养几天为佳!”
“请夫君给熙儿做主!”刘氏依然倔强的不肯离去。
袁绍面色一寒,怒叱道:“当着四位大人的面,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你休要再在这里胡闹下去,堕了我的颜面!”
“好,既然夫君如此说,我便等你的消息,若不替熙儿报仇,我誓不罢休!”
看到袁绍脸色越来越难看,刘氏也觉得自己闹得差不多了,抛下了一句话,在两个贴身婢子的搀扶下,转身恨恨的离去。
目送刘氏离去,袁绍的面色依然没有好转,朝议事厅外大喝一声:“铁甲卫何在?”
立刻有两个铁甲卫队率出列答应:“吾等领命!”
“速去甄家将甄宓这女人拿来问罪!”袁绍摸出意志令箭,丢向门外。
“诺!”
铁甲卫头目捡起令箭,点起五十名侍卫,列队出了府邸,直奔甄家而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夜袭尼姑庵()
铁甲卫迅速的赶到甄家,将甄宓捉拿到将军府,牵引到议事厅交给袁绍发落。
“民女甄宓拜见大将军!”
进了议事厅之后,甄宓不慌不忙的见礼,脸上毫无惧意。
不等袁绍开口问话,旁边的审配诱导道:“甄氏,张夫人适才说你自称腹中怀了四公子的骨肉,可有此事?是不是你与四公子暗生情愫,珠胎暗结,所以才怂恿四公子弑杀了兄长?你若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甄宓女孩心姓,整曰里憧憬着风花雪月的爱情,对于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全然无知,根本没把袁熙的死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此刻听了审配的询问,整个人顿时懵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甄宓,我问你,你腹中的孩儿真的是我儿袁买的骨肉么?”
袁绍按捺住怒火,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抢话,由自己来审问甄宓。对于这个相貌端庄的女孩,袁绍本来是很满意做自己儿媳的,却不料节外生枝,平白生出了这许多变故。
慌乱了片刻之后,甄宓才镇定了下来,跪倒在地道:“大将军在上,民女冤枉。我与四公子相识在许配给二公子之前,互相爱慕是真,但与熙公子之死却是毫无关系大将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