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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你要去找父亲说理,也未尝不可,三兄这样做实在过分。但你须记得,说话不要太冲了,免得惹怒父亲,在他心里最宠三兄的。”
田丰感激的望了袁买一眼,抱腕道:“多谢公子提醒,丰会注意措辞。要是你的几位兄长如你一般就好了……”
说着,不停地摇头,带着亲信上马直奔邺城而去。
“军中琐事就暂且拜托给叔通了,我回去处理点私事。”
袁买也起身告辞,嘴里说回去处理私事,其实是想回去补个觉,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此刻疲倦来袭,差点忍不住当着众人打起呵欠来。
策马离了军营,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只见募兵告示前面人山人海,热闹不已。看来五百人的名额用不了一两天,就会人满为患。
“到底是名邑大城,招起士兵来太容易了,这么有利的条件,倘若不能成就一番霸业,也实在太可惜了。”
袁买想着历史上袁绍的惨败,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催马进城。估计明天这个时候,自己的“亲兵队”就可以组建成功了。
马儿一路小跑,不大会功夫就来到了州牧府。袁买决定走正门,自己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以后再也不走那偏门。
只见府邸门前停着三辆马车,前面两辆车子上的人已经下了车,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正小心翼翼的陪着一个贵妇向府邸里走去,贵妇的身后跟了两个婢女。
凭借着潜意识,袁买认得这贵妇正是逢纪的妻子张氏。
那县令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昨天筵席上见过。至于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为什么能参加郡太守一级才有资格参与的宴会,袁买却想不明白。
最后的那辆马车旁,此刻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打扮的温文儒雅,相貌清秀,腰间却悬挂短剑,和书生打扮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青年正在催促马车里的人下车:“阿宓,快点。长兄和夫人已经进府了,免得迟了,惹得州牧大人动怒。”
袁买此刻正好策马从马车路过,便把眼睛望向马车,心说这里面坐了个什么样的人?见袁老头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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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有女阿宓()
珠帘挑起。
从马车里探出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庞,朝外面瞥了一眼。
这一瞥,竟是四目相对,袁买禁不住有些痴了,一瞬间,想起了昨夜做的那个梦……
世外仙境般的桃源,芳菲的桃花,醉人的香气,自己在桃树下拥着这绝世,嬉笑,拥吻,抚摸……
这一瞥,少女也是呆住了,刹那间,脸上飞上一抹红晕,百般娇羞人无限怜爱。
“竟然是阿姐?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袁买最先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收了失态,抱腕见礼。
少女嫣然一笑,嗔道:“只怕阿宓没有公子年纪大,当不得阿姐这两个字呦!”
就在这时,旁边的俊秀青年抢着说话了,对少女训斥道:“阿宓不得无礼,这位是袁公家的四公子。还不快快见礼!”
说完对着袁买长揖到地:“武安县尉甄尧拜见公子。”
甄尧?阿宓?
这一瞬间,袁买的心里不知该怎么形容,一天多来,一直在他心里魂牵梦萦的问题一下子有了答案。
我终于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甄宓,她就是甄宓!
她就是在后人眼中,和貂蝉比肩,与江东二乔齐名的甄宓,就是让曹氏父子为之心仪曹丕、曹植兄弟为之痴狂的甄洛,就是那名垂千古的《洛神赋》里面的洛神!
“苍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让我在她未嫁之前遇到她,我何其有幸!”
这一刻,袁买的心在呐喊,血脉几乎贲张。
大丈夫在世,当横刀立马,坐江山,拥美人。不管现在甄宓是什么身份,但是以后,她是我的了!谁和我抢,我就杀谁!
“知道的,人家早就和公子认识了哟!”
阿宓笑着回了哥哥一句,朝着有些走神的袁买盈盈一礼:“阿宓拜见公子,再次感谢你昨曰仗义援救之恩。”
袁买真想伸出手来,再次握一下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昨曰那一握,实在让他终生难忘。
不过,担心这样会被甄宓认为自己肤浅,袁买终究还是忍住了,客气一句:“应该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哎呀,原来昨曰搭救阿妹的便是四公子啊,真是不胜感激!”甄尧听了大喜,向着袁买又是一揖。
又扭头责怪妹妹道:“阿宓你也真是可恶,公子帮你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和兄长。”
“嘻嘻……公子都说了嘛,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是不是呀,公子?”
阿宓调皮的和兄长开着玩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对袁买说话的时候极尽温柔,仿佛在和情人打情骂俏,与上次初见时候的生分疏远,却是天壤之别。
“你……”
甄尧被妹妹的话弄得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噎住了。
看到哥哥这幅囧样,阿宓笑得更加开心,柔波一样的目光落在袁买身上,竟然是含情脉脉。
看着少女怀春的模样,袁买心里幸福不已,昨曰分手时的那丝惆怅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点头附和道:“的确不足挂齿!”
“对了,三兄,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词曲,就是这位公子作的?”
阿宓望望兄长,瞅瞅袁买,一副求证的模样。
袁买恍然大悟,怪不得甄宓今天和昨天的态度一下变了十万八千里,昨天眼神里有的只是感激之情,今天却写满了爱慕和崇拜,看来都是拜这《短歌行》所赐。
诗词歌赋,果然是美少女的大杀
想起历史上记载的甄宓,貌美娴熟,还能写诗做赋,不仅是个,还是个才女,在这一点上,要更胜出江东二乔一筹。由此,袁买更可以断定甄宓肯定是听了自己做的《短歌行》才对自己产生了爱慕。
“这还有假吗,昨天我和兄长坐在下面,对公子的这首大作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鼎鼎大名的陈孔璋大人也是佩服不已哪!”
甄尧摇头晃脑的回答着甄宓,仿佛已经在心里背诵起来的样子。
听了哥哥的话,甄宓对袁买更加崇拜,柔情似水的道:“想不到公子不但心怀仁义,更是才高八斗。阿宓实在是钦佩哟!”
“呵呵……娘子过奖了,这首词不过是即兴之作而已,算不得什么。”
袁买笑呵呵的客气道,虽然知道“娘子”这个称呼和穿越前的“小姐”一个姓质,不过从嘴里喊出来,仍是觉着很是享受。
就在这时候,已经进了门的县令打扮的人,扭头大喊道:“三弟,阿宓,还不快走,若是迟了,袁公怪罪下来,谁能担待的起?”
“这就来啦!”
甄宓脆生生的答应一声,扯了下甄尧的衣襟,提醒哥哥快走。
看到甄尧、甄宓兄妹就要进门,袁买急忙询问:“不知你们兄妹来找父亲大人何事?”
甄尧正要回答,却被甄宓一把捂住嘴巴,笑嘻嘻的对袁买道:“不用问了啦,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说完,拉着甄尧一溜烟的跑进了州牧府,只留下袁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三兄,三兄,你说逢夫人给我提的这门亲,到底是州牧大人家的哪位公子哟?大兄真是讨厌,问了他少说也有千遍了,也不告诉阿宓答案,真真是讨厌死了。”
甄宓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抚摸着青丝扎成的秀辫,心中忐忑不安的说道。
看到妹妹紧张的样子,甄尧笑道:“呵呵……知妹莫若兄,你这小丫头心里想的什么,三兄我一猜便知。你是不是看上四公子了?”
甄宓轻轻的拉了下甄尧的衣襟,尽量的和前面的长兄甄豫以及张氏保持距离,免得自己和三兄的对话被听见。
“讨厌了啦,人家又没得选择。大兄天天在阿宓耳边叨念,长兄如父,媒妁之言的。好像阿宓不听就是大逆不道似得,听说州牧大人家其他的三位公子已经成婚,我可不想做小妾,呜呜……”
甄宓越说越是担心,使劲的拉着甄尧的衣襟说道,话语里颇有几分哀求的味道。
甄家也算的上名门,他们的祖上甄邯曾经在朝廷为相,盛极一时,后来家道中落,没有再出过这么大的官。但是甄家后人多有经商者,收入颇丰,在老家中山国也算是一方巨贾。
到了甄宓的父亲甄逸,被朝廷任命为上蔡的县令,却在七年前因病去世。甄家的长子甄豫子承父位,花钱继承了县令之职,后来又被调到魏郡的武安任县令。
甄豫看着弟弟甄尧整曰游手好闲,和一帮无所事事的闲人整曰斗酒练剑,又花钱给甄尧捐了个县尉的职位,兄弟二人在地方很是风光。至于甄家的老二甄俨,因为得了怪病,几年前驾鹤寻找父亲去了。
在老家中山无极,他们甄家的确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族,但也只是相对普通人家来说;在袁家这样的名门巨族面前,在袁绍这样的一方霸主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因此,当逢纪的妻子张氏前来说媒,要把甄家最小的女儿甄宓许配给袁家公子的时候,甄豫一口应承了下来,而且兴奋的好几晚上没有睡着。
张氏的娘家就在上蔡,因此张氏知道甄家的小女儿生的貌美如花。刘夫人目前权势炙热,逢纪又是坚定的刘氏者,因此张氏便想把甄宓许配给刘氏的儿子。
张氏起初想做媒把甄宓许配给刘氏宠爱的袁尚为妾,但刘氏有自己的想法,袁尚的正妻是她哥哥的女儿,刘氏生怕袁尚娶了甄宓后,会和自己变得生分,将来大权旁落,因此一口拒绝。
张氏只好退而求其次,提议把甄宓许配给袁熙做妾,恰好袁熙已经娶妻两年,至今未有子嗣,刘夫人便同意了张氏的提婚,命张氏安排甄宓前来邺城自己和袁绍看看,是否配得上做自己的儿媳。这就是甄豫、甄尧兄弟二人以县令、县尉的身份,却能参加袁绍寿宴的原因。
看着妹妹一脸担忧的表情,甄尧心里不忍,其实他已知道,张氏是要把甄宓许配给袁熙做妾,只是怕妹妹伤心,所以没有告诉她。
“放心好了,我看你和四公子挺般配的,说不定你们之间真的有缘也不一定。再说了,袁公的其他三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一个个英俊不凡,才能卓越,就是嫁给他们做妾,也是件荣耀的事情。再说了,袁公是一方诸侯,他一声命下,谁敢抗拒?我们甄家,阿宓你也要听兄长的安排。”
甄尧和甄宓并肩走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呜呜……不要嘛,阿宓不想做妾。”
甄宓像只猫儿一样可怜,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命运岂是她一个女孩可以主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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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毒不丈夫()
“这兄妹三人来做什么的,现在甄宓和袁熙应该还没有什么瓜葛吧?”
望着甄氏兄妹的背影,袁买挠挠头,自己问了自己一句,一时想不出答案。
“显雍,这是准备出去还是刚回来?”
说曹艹曹艹到,说袁熙袁熙到。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北将军袁熙,他此刻正带了四五名随从,从自己的宅邸赶了过来。
“原来是二兄,匆匆赶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看到袁熙的出现,袁买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莫非那张氏是个媒婆,正要安排袁熙和甄宓相亲?
袁熙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随从,整理了下衣襟,说道:“这不是阿母非要逼着我纳妾,说女方是上蔡甄家的后人我过来看看是否满意。你说我还等着去雁门接收麴义的军队,哪里有时间成婚啊,真是让人心烦。”
听了袁熙的话,袁买犹如五雷轰顶,一时不知所措。
该怎么办?
反抗?就凭现在的自己,不说是羽翼未丰,甚至可以说连毛都没长出来,反抗简直是自取死路。
服软?眼睁睁的看着对自己暗生情愫的甄宓嫁给袁熙,成为别人的女人?这比死都难以忍受!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进去看看再说,咱们弟兄有时间再叙话。”
袁熙向袁买挥了挥手,丢下随从,径直进了府邸。
望着袁熙的背影,袁买的眼光中流露出恨意,慢慢的变成了杀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里悄然浮现。
“驾”
袁买突然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朝城外疾驰而去。不大会功夫,袁买又出现在了麴义的帅帐里,吩咐麴义把左右屏退,自己有私密话要和他说。
“哦,公子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要和义说?”
左右退下之后,麴义抚摸着下巴,一脸不解的问道。不知道袁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袁买不放心的走到帅帐前,把帅帐的帘布拉下来,掩盖的密不透风,唯恐走漏了风声。
“麴将军,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
麴义被袁买的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想活了,蝼蚁尚且贪生哪!”
“可是,父亲限你半年内攻下代郡,却只给你一万老弱病残,分明是想置你于死地。半年之后,你还能保住项上人头吗?”
袁买盯着麴义,一字一顿的逼问。
麴义一时不知袁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袁绍让他来试探自己的?
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唉,那也只能怪义自己时运不济了,是我多嘴乱说,惹恼了主公,能多活半年,也算是多赚的了。”
“糊涂,你那里说错话了,他袁尚的箭术根本就是不值一提!”袁买拍了下桌子,沉声道。
麴义仍然不能断定袁买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来赚自己话语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袁买说下去:“父亲大人本来就看不惯你,也看不惯田元皓,当然,也看不惯我。在他心里,只有袁尚这个酒囊饭袋才配做他的儿子。他这么做,不是让你一个人去送死,而是让你我田丰一起去送死!”
看到袁买说的气愤不已,麴义觉着应该不是来试探自己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嗯”。
“我倒有个两全之策,不知道叔通将军你敢不敢?”
看到麴义被自己说的动心了,袁买压低了声音,准备抛出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
“哦,什么两全之策?”
“掌控你那两万人的部队,加上新拨给的一万人,我们手里就有三万人的军队。进可攻,退可守。进可以强攻代郡,三万人攻打一个城,比起一万人有把握的多吧?我们打下了代郡,父亲自然没有理由杀我们了……”
袁买捏了捏鼻子,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退哪?”麴义追问。
“退可拥兵自重,我们也可以不打代郡,就把军队驻扎在雁门不动。北面有公孙瓒,西面有羌人,我想父亲不敢逼得我们太急,因为他怕把我们逼急了……”
袁买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用一个暗示的眼神看了下麴义,他知道麴义一定能懂,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听了袁买的话,麴义气就不打一出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支队伍是我用了一生的心血才锻炼出来的,常年在边疆和羌人作战,不说能以一当十吧,但至少也是久经沙场。而袁……袁公竟然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就生生的夺去了我的兵权。这几天袁熙就要去雁门接收这支队伍了,只怕从此再也和我无缘了,我倒是想把这支队伍拿回来,可是我怎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