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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不愧他的名字,对于时机的把握怕是世上无人能敌。
所以
当小阮危在旦夕,抬起头准备在看一眼陆羽所在的地方,然后就此死去之时陆羽却出现了!
一瞬间,他大头朝下的出现在易天邪和小阮的中间,看着小阮,脸上浮现出花一样的笑容。
“抱歉了,下辈子再疼你。”
小阮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后大声哭喊道:“不!!”
易天邪漩涡一剑,圣阶无疑。这一剑怕是能贯穿世间任何东西,但却无法贯穿陆羽的双臂。
陆羽身体在空中猛地扭了一下,一只手突然抓住了那尖锐而旋转的剑刃他抓住了!
实实在在的将那无法匹敌的剑刃握在手中,但他却抓不住剑气,那巨大的螺旋之力将他的身体搅的一片血雨,每一寸肌肤上都布满了被硬生生撕开的伤口,血水飞溅,让他整个人如同一团血雾。
可就在这血雾之中,陆羽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缓慢,而又稳健,笔直的越过‘邪剑’,直接抓在易天邪的胸口之上
易天邪被惊呆了,事发突然,太快了,太突兀了,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即便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但那螺旋之力不光禁锢了小阮的身形,也同时把他的身体困住。而这更是形成一股拉扯之力,把从天而降速度原本就极快的陆羽也拉扯进来,让他速度更进一分!
所以这看似简单的一抓,易天邪却根本无法躲开。太巧了,太妙了,早一分陆羽便会被撕碎,晚一分小阮便死在剑下,就是这么毫厘之间就在这分寸之上,陆羽让易天邪明白了什么叫做‘时机’。
他,即便是一根羽毛,但却让对面的‘骆驼’迈向了死亡。
这双手在易天邪眼中的这双手,太诡异了,它们为什么不会断?为什么不会伤?明明对方已经支离破碎,但为何唯独这一双手掌却丝毫无损?
易天邪在心中呐喊着,费解着,惊恐着。
但这远远没有结束。
呼!
在那一片血雾,甚至遮挡了日月之光的浓重血雾中,一张满是血污却带着鬼魅笑容的恐怖的脸,从那血雾中冲了出来,近在咫尺的呈现出好似来自地府的笑容。
“等一起去了幽冥,我再慢慢玩你!”
“啊!”
易天邪被吓住了,兴许是生平第一次发出恐惧的惊叫,如此的无助。
随后便是痛呼!
因为陆羽那看似柔弱的手,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借由这螺旋之力,他易天邪自己释放出来的力道,竟然直接贯穿了他坚不可破的胸口,撕裂皮肉,撞碎骨骼,挤进双肺之间,一把掐住了那坚强跳动却脆弱无比的心脏。
噗!
越是坚固的东西,在受到伤害后越是脆弱的可怕。就像可以拦截整条江河的堤坝,却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孔洞,而自己炸裂开来。就好比易天邪的心脏。
被陆羽这么重重一抓破了,爆了,血液在几个呼吸间便尽数洒满天空,让陆羽洗了一个温热血腥的澡。
“该死!!”
知道也明白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易天邪释放出自己生平最强悍的力量,毕竟他此时是跨境来到圣阶,他拥有这不属于他的力量。
轰!
一声巨响之下,易天邪退后数十丈,胸口一个巨大的孔洞,却没有在流血。因为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干了。
而陆羽陆羽倒飞出去,鲜血挥洒在空中,建起一架鲜血的虹桥,然而他自己却重重的摔在岩壁之上,轰然声响之后整个身体陷入岩壁之中陆羽不算高大,但总也有近四尺的身形,起码能到一个成年人的腰,可他却只能在这岩壁之上留下人头大小的洞,好似整个人被揉碎了塞进一个小瓮中。
一命换一命,值得?
易天邪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胸口,双手,他仰起头,等着死亡的降临,等着自己最后一口气带着自己的灵魂离开这人世。
但半步圣阶,一跃先天,他从未身处圣阶,自然不知圣阶一种特性。
何为圣阶?心不是心,便是圣阶!
心脏碎裂,血液流干,却没死?非但没死,空气中那原本不易察觉的灵动的一切,竟然悄然进入他的身体,代替了血液,持续而从不间断的在他体内循环着,滋养着,让他神清气爽,一切清明。
深吸一口气,气息不再只经由肺部流转一圈再出去,而是化作无数丝线,进入身体各个部位,却不再出去。再呼,只有一丝热线,带着他身体中的伤势,飘散在这天空里,被万物所接纳。
半步突然又迈出半步,终成一步,在这生死之境一跃先天!实打实的圣阶!
但此时也是他最关键的时刻,晋升之际,总最脆弱。
“该死的东西!”
两个女子同时转头看向绝壁上的一个小小的孔洞,却同时相反而去,小阮直冲向山壁,其余事情毫不在意了。陆茜却满脸激愤,拖着早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奇迹般的又举起巨大长枪,猛地就向易天邪冲了过去。
“我要你的命!!”
“住手!”
一声若雷霆,响彻山谷间。
第147章 将死而生,四步成神功()
一名老者从远处走来。
突兀,诡异。
之所以突兀,因为这里的人都认识他,正是临江城东门的汤伯——林天弦。
之所以诡异,因为他从远至近只走了四步。
第一步,他直起了腰杆,老态不再。
第二步,发须从白转黑,从稀转密。
第三步,满脸皱纹不见,颧骨也变得丰韵起来,身上的肌肉好似充了气,皮肤变得光滑且粉嫩。
第四步,他从一名苍苍的老者,骤然变成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透着一丝英朗之气,配上他那高大的身高,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股仙气。
仅仅是这四步,他横跨了数千仗,从极远的看不到身影,到出现在陆茜的面前。
也仅仅是这四步,他仿佛穿越了整个人生,由死而生,倒退着行进了一生的进程。
随后轻轻一掌,横在陆茜的长枪前面,陆茜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云彩’撞上了,被推向后方,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便感觉到身体无休止的疼痛,之前所有的伤势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让她无法承受。
“你在干什么?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小羽的朋友吗?怎么要救这个混蛋?!”
她问一句,便在心里马上给了自己答案,随后问出下一句。
刚开始问对方在干什么,才问出来便觉得自己白痴,对方干什么?自然是要救那个易天邪。
然后就问对方是人是鬼,人怎么可能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马上从苍老变得年轻?这绝不是人,但也好像不是鬼。
问完后,陆茜又觉得自己白痴。很简单,对方是陆羽的朋友,陆羽在这世上还真的没有什么朋友,除去自己和小阮两个不是朋友之外,也就一个花千树,一个面摊的老头。那么这个老头就必然不是什么平凡人,所以不管他做出任何事情,其实都不会让陆茜表现的太过惊慌,因为她在陆羽那里早已经习惯了。
所以最后她只能问一个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要救易天邪。
汤伯,也就是曾经的林天弦,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又平静说道:“相信我,我对于自己来晚的事情无比自责,所以我比谁都想杀掉这个家伙。”
“那为什么不杀?还不让我杀?!他是你的亲儿子啊?!”
林天弦被陆茜抢白,又是一阵无语,说道:“大玉国,不光是大玉国,整个大陆每个国家都有不成文的规则,‘先天强者不内斗’,他虽然刚刚晋升,但已经是先天圣阶,在这大玉国境内的任何先天都不能主动向他动手,甚至需要不惜代价的保护他,因为一成先天,便是这整个国家的孩子,受整个国家的庇护,即便我早已脱离了某些权势,也不认同如今的国主,但我终究是大玉国的人。”
林天弦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易天邪,脸上尽是愤怒,可却无可奈何。
只是此时他原本可以帮助易天邪快速巩固修为,但却没有这么做,冷眼看着,在心中期盼着他晋级失败。
陆茜大怒道:“那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小羽白白的死?!”
林天弦却突然自信一笑,用一种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我三十七年积累,全在这一夕而发,要是这样还救不了他的话,怕是要羞愧的今日就陪他一起死了。”
林天弦三十七年前放弃一切,地位,权势,名望,家人,爱人,甚至自己的身份,便全为了一件事。
修为!
三十七年中,他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再压制,将内息化作灵气,将灵气化作真元,再将真元凝固一线。表面上他就是简单的勤劳度日,忙碌着自己的生计。而实际上,他却体验人世百态,在细微处摸索人世沧桑,以此悟道。
在这条路上他还没有成功,但却也让他掌握了大陆上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的境界。如今一朝释放,便出现如此巨大的效能。
生机,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蕴含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生机,便凭借这一点,他坚信只要陆羽还剩下一口气,他便能把陆羽救回来。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争分夺秒的用了这四步就横跨这么远的距离。
虽然为了跟陆茜解释,还是耽搁了一点时间,但这完全不影响他在下一刻便出现在那山崖细小的孔洞面前。
此时小阮正在半山腰上,双手拼命的挖开一条通道,她不敢用功力,因为害怕会对陆羽造成进一步的伤害,所以只能仅仅用手上的力道。
也正因为这样,她的双手已经满是伤口,几根指头上面的皮肉早已消失不见,能看见里面森白的骨头。一抓一扒,留在山崖上便满是血迹。可小阮却依旧那般认真,从最细微的缝隙中挖掘出完整的石块,在保证山体不会崩塌的前提下,将石头挖出来扔出去,然后继续去挖另一块石头。
林天弦看着她,看着这个在他眼中也是无比睿智的女子,却正在做着即便她死去也不会完成的事,傻得让人心悸。
“放心吧,有我呐。”
他叹了口气,轻轻挥了一下手臂,一股气浪便笼罩在小阮的身上,轻容的渗透进去,让她得以休息,整个人也立即陷入昏迷,缓缓的被气浪送到地面上。
可即便是此时,已经失去意识的小阮却依然伸出自己的手,在空中抓着,扒着,还是那么小心那么轻盈,却那么的执着。
林天弦整个人愣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眼角更是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就因为这个动作,让林天弦对他们主仆两人稍微动摇的信心彻底消失不见了,他在一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
“罢了”
叹了口气,他在这一瞬间就决定了自己应该放弃什么。
双手一伸一捧,那细小的孔洞瞬间变大,原本打算把陆羽的‘残骸’拉出来,但却转头看了一眼小阮和陆茜,却又摇了摇头,整个人亲自钻进那孔洞之中去了。
时间煮驷马,冬雪掩夏花。人世间的恒久仅仅是天地间的一瞬,不是相对短暂,而是总有春夏秋冬的周而复始,总有日落日出的循环往复。
但此时,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后,这种仿佛无尽的循环便好似被打动了,破坏了。世界从此新天地,宇宙从此新气相!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林天弦的一声轻咦中开始的。
“咦?怎么反倒是这小子在主动吸我的真气?”
第148章 巨大的都城,诡异的令()
“不对,不是这样,太太过了!”
林天弦声音越发焦急与恐慌,最终整个人如炮弹一般从洞窟中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时却没有站稳,接连两个踉跄,随后单手扶地才支撑住身体。
而此时的他也再次变得苍老,后背深深的陀着,仿佛比之前还要脆弱。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脚,随后凄然一笑,摇头道:“二十年二十个寒暑,二十个孤寂,竟然都成全了这个臭小子呵呵,时也,命也。”
随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向陆茜,苦着脸对她说道:“那个小子好了不可能不好。这易天邪的事你们放下吧,陆家如此本就是它的劫难,也是你未来道路上不止一次要经历的,若不能跨过它,你此生再无成就可言,罢了这便去吧。至于这易天邪就放任他在这里吧,若他命差,被豺狼虎豹叼走那也怪不得别人,若他平安进阶荣登圣阶,他日后也再不会对你们出手,此事已了,无需再纠结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快快进入都城,到了那里你们才算安全。至于老头子我哎,人老了,总毁于多情,这是我的命道,你们也无需自责,至于那小子醒了之后便对他说老头子我研究了一种新面,等他回来后一定要来品尝一下。”
说完,林天弦便毫不留恋的走了。
若说心中不忿那终究是有的,三十七年苦修,却在这一夕之间毁去其中二十年的努力,换做一般人怕是要苦恼的发疯。所以他走了,把这看作是自己的命。
至于陆羽到底是如何从他身上拿走这二十年苦修的,怕是除了林天弦之外,连陆羽自己都不知道,而林天弦本身对这件事情也是了解不多,只知道自己已经打算灌输一年修为在陆羽身上,用无限生机拯救他的性命,可那生机刚刚输送到陆羽身上之时,林天弦就突然发现有两个极大极为可怖的漩涡疯狂的将自己的能量吸走,若非陆羽昏死,若非林天弦修为如斯,怕是此时的他早已被吸成人干了。
即便是此时,林天弦略显单薄可怜的离去背影,也透着一股惶恐的凄凉。
陆茜愣了一会,随后猛然惊醒,赶忙向那石壁跑去,却还未等她冲进洞窟,就看
“哈欠”陆羽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砸吧砸吧嘴,一脸慵懒的从洞窟中走了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清冷的天色,嘴角泛起一道邪魅的笑意,心满意足的说道:“嘿,没死?赚大了!”
陆家,三百人的队伍此时变得不足二百人,一路通行无阻,但所有人心中都仿佛压着一颗巨石,让整支队伍变得无比沉闷。
陆高峰浑身上下缠满了廉价的绷带,呆呆的坐在一架没有棚顶的马车上,只望着天,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若自己没有那么选择,这一家老小是否依然能恢复往日的快乐?
随后他凄然一笑,低下头,轻声呢喃道:“人活一世,也许从未有真正的快活吧。”
事实上
有的!
比如此时的陆羽。
一片孤寂之中,他欣然大笑。
“小阮你可真逗,要不要每天都上上下下把我‘挖’一遍呐?怪痒的。”
小阮却极为罕见的没有听陆羽的话,皱着眉头,用包的好像是粽子的手在陆羽身上来回的摸索,一会抠抠那,一会按按这,直到感受到陆羽身上的温暖与柔软,直到没有发现他身上任何一丝伤痕,才轻轻的松了口气,抬起头微笑道:“少爷你明明很喜欢的。”
陆羽小脸一红,随后傻笑道:“身体机能,血液流通最为重要,按摩当然是很健康的事了。”
“你要想健康,就也来拉拉马车试试!”
前方立即传来了陆茜十分不忿的声音。
之前拉车是为了修炼,如今拉车仅仅是因为马没了。
还剩几匹,但都给了老弱病残,尤其两匹很健壮的马是给了陆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