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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
泥丸仿佛是无穷无尽一样被陆茜从那个小瓶子里面倒出来,每个人都会担心轮到自己的时候那个瓶子就突然空了,可是就是没完没了。但实际上这并非什么宝物,只是一个陆羽弄出来的很普通的瓶子,至于药丸,每当陆茜转身的时候,都会偷偷的从自己宽大的衣袖中灌进去一点,说实话这种手法一些跑江湖的人都会,也很容易被看破,但在此情此景下,却无人能破。
药丸终究有限,即便小阮之前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努力,陆羽也亲自不停的挖掘,最后连陆茜都加入到‘挖掘’阵营中来,但实际上这种药丸也只有一万多颗,而今日陆茜所能发放的,也仅有一千颗而已。
不到一个时辰就发完了,留下无数望眼欲穿的人,陆茜走了,无人愿意,无人敢拦。
“吓吓死我了!”
陆茜才一进小院,就把头巾撕扯下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坐在床上晃动着小脚丫,一点也不知道矜持。
“我真害怕那些人一下子冲上来,把我的小瓶子给抢了,到时候可就什么都露馅了。”
陆茜一边说着一边注意陆羽的反应,见他只是笑,什么都不说,有些恼怒道:“我感觉你就是在耍我!”
“那些药有效吗?”
“对啊,那些药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那么神奇?”
“有效,那我便不是在耍你,至于为何神奇?其实一点都不神奇,无非对症。”
“对症?泥丸专克黑阎王?”
陆茜目光放亮。
陆羽轻轻摇头笑道:“你挖过的,自然知道那不是泥丸,那是土灵丹,土滋万物灵养神。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真是得天独厚到让我嫉妒”
陆羽上一世终身习武,好不容易才跨过那道坎,稍稍窥见了武之真谛,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一个初生的娃娃便已经掌握了。那边是灵气!
灵气可孕养,可强化,放在陆羽曾经的那个世界,他现在身边出现的所有的人,即便是路上一位平凡的贩夫走卒,都能算得上是‘超人’了,百斤的东西,他们一只手可以轻易提起来,抛向空中十米高,再轻易接住这仅仅是普通孩子的一种游戏。
可惜,凡事有好必有坏,坏处少,但不代表没有,比如这个黑阎王。
灵气,与之相反的便是幽冥之气,生者是灵,死后成幽冥。当这些幽冥之气进入人们的饮用水,空气,覆盖所有人们接触到的环境之时,它们就会跟人们身体中的灵气相抗衡,既然不同,自然对立,既然一生一死,必然绝不相容。而这种‘抗争’的结果,便导致机体的坏死。
战争,不管是外面的还是身体内的,受损最大的永远不是战争的双方,而是发生战争的那片土地。
人还活着,身体却死了。
用陆羽的理解来说,就是血管不通,神经开始残败,在它死去的过程,便会一种‘细微的疼’,那边是痒。所以患病之人身体奇痒无比,却又无法制止,因为神经遍布全身,只有那块肉全部剔除,痒才会消失。
而这土灵丹的作用就是在一瞬间,让人们体内的灵气多于所接触到的幽冥之气,从而让灵气战胜,那么以灵气的强大,灾民的身体自然会急速恢复。
说来也是让人有些无语,算起来,这黑阎王还真是‘欺软怕硬’,若是灵气稍强的人,就根本不会得这种病。
这些道理陆羽自然不会告诉陆茜,不让她明白,才能让她更好的融入这个角色。
“这个世界?小羽啊,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总给人一种你太过冷漠,冷眼旁观整个天地的感觉不过这种药到底是什么啊?就简单的一颗,便能治好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黑阎王,还真是神奇呐。”
陆茜自知说错了话,自己急忙转移话题。
陆羽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也发现自己在陆茜面前越发的无所避讳,这很不好。
“神奇说不上,只不过‘对症’二字最为紧要,记得某一个故事说过,航海者数百年被一种败血症困扰,无法远航,而能解决这种病症的,仅仅只需要一颗苹果。”
“哦,”陆茜听得似懂非懂,但也懒得再刨根问底,便又说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有那么多人生病,不如把这一万颗药丸都发下去吧。”
“不急,你可别忘了,在城外还有一只赈灾军。”
不等第二日,当天傍晚,就有临江城大门大户慕名而来,恭敬的站在陆府门前,只等小厮传过话,就安静的等待,连敲门都不敢。
陆高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慌张张的从书房中跑了出来,开门一瞧,黑压压的好似整座城的人都来了,还一个个都点着火把,就想要把陆府给整个点了一样。
“诸位这是何故?”
陆高峰在那么一瞬间,还真以为这帮人是来抢劫的呐,毕竟现在整个临江城都知道,陆家的后院中好像是藏了粮食。陆高峰也带人过去一次,想要弄出一些粮食来,趁机贩卖壮大陆家家业,但三百兵甲真的毫无情面可言,硬生生的就把陆高峰给拦了出去,就连陆高峰所带的那些家奴也是被一顿痛打。
门外众人互相看着,都想走出来说话,却只能郭启林率先走出来。
他官服未换,脸色带着疲惫与尴尬,站在陆高峰面前还未等说话,便突然一躬到底,哭腔说道:“求陆兄看在往日情面上,救我郭家一命呐!”
第67章 膝下黄金()
陆高峰一愣,随后赶忙伸手扶起他来,沉声问道:“到底什么事?还请细细说来,对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随我进屋只不过这些人”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郭启林也是一惊,他抬起头错愕的问道:“之前粮店之事,你不怪我?”
陆高峰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在商言商,有人说商如战场,无情寡义,却不知商贾更比战场要凶险,便是亲生父子也要不留情面。我觉得它倒像是下棋,总不能因为你我二人相交相识便故意放水,隐藏棋艺,棋盘上哪分什么正邪卑劣,规矩便是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源,多少都可以。我输了一盘,那便输了,有计划的话我会再赢回来,若是永远赢不了,也应该佩服你的能力,而非心生怨恨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怪罪’一说从何说起?你我又不是无知小儿,那般心胸狭隘。”
郭启林整个愣住了,随后泪流满面,随陆高峰一起走进了陆府,在进去之前,他回身道:“诸位请先等等,本官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没有人说什么,尽管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有着‘太守不公’的想法,毕竟此时能进入的就意味着能够得到医治,谁不想先进?
郭启林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会给他的未来带来怎样的阻碍,只是即便是想到了,他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才走进院落,陆无双也赶了出来,这位陆家的大公子以往都跟着陆高峰一起会客,与郭启林的关系也算最为融洽,他此时迎了出来,是打着用自己这层关系来缓和两家关系的算计。
“见过郭伯伯。”
陆无双显得很礼貌,年近三十的他带着晚辈的谦逊,也有身为下任家主的城府。
郭启林转头看了他一眼,随意的打了个哈哈,表情热情,眼神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好似两人并不相识。
“陆兄啊,这次你真的要救小弟一次啊,家母病重不起,眼看眼看就不行了”
郭启林说到这里便抹了两把眼泪。
陆高峰一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郭启林,紧张道:“莫非老太太也得了黑阎王?!”
“可不就是嘛,家母一向身体孱弱,这黑阎王一来眼看就躲不过去。”
“不过,”陆高峰脸色惋惜,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总会跑到郭家的院落里,那时老太太就会给他拿一些点心果酿吃喝,现在想起来,那确实是一个十分温柔的母亲。
可是面对黑阎王,陆高峰也是毫无办法,有些焦急的说道:“那那你怎么来我这了?还不赶快去遍寻名医?我这倒是认识一位名医,此时就在城外八里铺,我现在就叫人把他请来!”
这番话,陆高峰说的情真意切。
只是郭启林却一脸的愕然,同时带着浓浓的愤怒,他忍不住大声喊道:“你若还记恨我,今日便把我打死在这!可是你却千不该万不该不顾她老人家死活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还小的时候,就说过要给她养老的话,她也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子般对待的啊!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不成?!”
这一阵吼,直接把陆高峰给吼蒙了,大声反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病重我也着急,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呐吗?你怎么难不成我还能有救她的手段,然后看着不管吗?陆某怎会是这种人!”
“好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装,还在狡辩”
郭启林整个人都被气疯了,甚至撸起袖子就想上来跟陆高峰拼命了,完全不在意他其实就是个普通人,对于陆高峰这样的临江城第一高手,怕是一根手指就能被戳死。
陆无双在一旁听着看着,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因为自己的父亲和郭伯伯所说的事情,好像并不是一件事。
他赶忙站在两人中间,急忙说道:“郭伯伯,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有什么事的话,您先别着急,慢慢说清楚才好啊。”
“你躲开!”
郭启林突然一把将陆无双给推开,这让陆无双始料未及,双腿一时间难以站稳,竟然直接坐倒在地上,形容可怜。
“姓陆的,今日你若不救,我便撞死在你们家门口,我郭某一位堂堂朝廷命官,一方太守,就这样死在你家门前,你必然脱不了干系,我郭某人的老母亲活不了,你也别想活得好!”
郭启林如今就像是一个地痞无赖,什么城府,什么雅致,什么气节,便全都不管不顾了。
陆高峰更觉委屈,大声嚷道:“若我真有办法,哪里会不救?你今日若不说清楚,不用你自己撞,陆某豁出去这偌大家业不要,便要一掌毙了你!”
郭启林道:“还不承认?你敢让你家陆茜出来对峙吗?!”
“呃”
一句话,陆高峰又愣住了,疑惑道:“茜儿?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找她对峙?”
“呵呵,哈哈!你莫不是不敢了吧?只要她出来,你见死不救的卑劣秉性便暴露了吧!”
“老子怕什么?!”
陆高峰也是被逼出了火气,好多年不用的‘老子’都喊了出来,随后转身猛地喊道:“茜儿,出来见过你郭伯伯!”
一声吼,用了内息。
粗犷的嗓音,怕是整个临江城都能听到。
正斜斜倒在陆羽床边的陆茜被声音惊醒,抹了抹自己嘴角的口水,皱眉道:“打雷了?”
一旁的陆羽则是捂着耳朵从被窝里钻出来,叹了口气说道:“我就说你回去你回去的,你非要在这里,耽搁人家睡觉是你那位神通广大的父亲在叫你呐。”
“父亲?叫我?什么事?”
陆茜一脸茫然,陆羽却白眼直翻:“我怎么知道?!哎”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赶紧过去吧,半夜嘶吼,扰人清梦的对了,带上一千丸的药丸,只说这是全部。”
“哦”
陆茜过去了,除了小院,穿过整个陆府,举着小白瓶,来到正门院落,呆呆的问道:“父亲,您叫我?”
便在这时,郭启林猛地冲了过去,距离十丈便一膝跪倒,大声哭喊道:“仙子救命啊!”
陆茜被吓了一跳,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无语嘟囔道:“该死的,怎么又把这破头纱给我套上了”
第68章 解释()
全场,四个人,表情心情各不相同,好似影射了外面的整个世界。
陆茜一脸无奈,对自己造型很不满意,对手中小瓶很有信心,面对伯伯辈的郭启林对自己跪拜,仿佛也有些习以为常了,这是她仅仅一天就出现的改变。而此时心中所想,就是赶快解决了事情,然后回去睡觉好了,恩,对了,起码要先洗个脸。
郭启林一脸的祈求,悲情。但心中却无比坚定。他是跪下了,跪了一个还没有自己儿子大的女孩,但他不在乎,甚至有些自豪,因为这一跪,便是把事情逼到了绝路,除非陆茜是个无比决绝之人,要不然今天定然是能讨要到药丸的,他终究是要胜利的,胜在自己卑微的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跪下去所应得到的价值。
陆高峰满心疑惑,但最让他发蒙的却是陆茜的造型,自己家的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装神弄鬼的打扮了?如果不算那头巾的话,那身白色装扮倒像是曾经从书院中出来的一名女修,仅仅袖子一抖便将陆高峰掀了个跟头,让他生出毫无反抗能力的感觉,而那年,正是陆高峰开始被称为临江城第一高手的那年。当然,这件事除他之外并无第三人知道。
反而最复杂的却是陆无双,他看着自己的妹妹,看着郭启林的动作,看着父亲的表情,脸上禁不住出现恶毒的神态。就是这位妹妹,在数年前突然一跃而起成为整个临江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到现在,人们反而只知道陆家有个陆霓裳,却不知陆家的正统继承人陆无双。
嫉妒,很正常,他也能忍受,但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父亲近几年的变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家主之外,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任何事物,都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直到今天,当郭启林推开他,又跪向自己的妹妹,这个不再寻常的动作终于成了压倒陆无双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些曾经只敢想想的事情,他决定要付诸实际。
陆茜叹了口气,赶忙侧过身躲开那一拜,随后走上前来说道:“郭伯伯这是在做什么啊?”
陆高峰仿佛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快步靠近,大声说道:“郭兄这是作甚?可折煞小女了!”
一把将郭启林提了起来,郭启林却还要拜,并大声说道:“贤侄女在陆兄你眼中仅是你的女儿,但在在下眼中,却是救命仙子!你们陆家的药你自己不舍得给,贤侄女却是舍得,不但不收一分一毫,更是亲自奔走,救百姓于水火!即便今日在下并非求药而来,仅仅是以这太守的身份,贤侄女此番作为也值得在下一拜!”
他说的大气凛然,倒似有份气节在。
陆茜听此言,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的精彩,但实则还不是求药?若是自己不给,怕是下一刻对方就一头撞过来,跟自己同归于尽了。
叹了口气,陆茜苦笑道:“郭伯伯这是何必呐,也请郭伯伯不要怪罪家父,此药是小女平日闲暇时制作出来,原本并无太大功用,却不想对这黑阎王之病有奇效,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前送出一些,现在我仅剩一千枚,便全数交给郭伯伯处置吧。”
说完,她落落大方的将手中白瓶交给郭启林,并且把怀中的装药小包裹也一并给了他,不多不少,正好一千枚。
郭启林整个呆住,因为这也太简单了吧?自己虽然是‘放了大招’了,但也准备好出血,让陆家扳回一局的,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把‘神药’交出来了?而且还是全部?一千枚?
郭启林感觉自己手中的事物有些沉,沉得他双手都在颤动。这不是一千颗药丸,这是一千条人命!
至于‘自己闲暇时制作出来’这种骗鬼的话,郭启林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如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