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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须的,又不能让南明人看出名头,这才假借了南巡之名。如今廉膑事情已经办完,手中正有百艘大船空闲着,等着跟他回京。”
老者说到这里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疑惑道:“但也不知为何,原本早已过了规定的日子,他却迟迟没有北上,一直驻留在这临江城中,而陛下好似也没有催他回去,据称咦?!”
老者猛地抬起头看向陆茜,有些诧异的问道:“据说廉膑他如今是住在你们陆府上的吧?莫非他迟迟不归,也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
陆茜脑袋嗡的一声响。
她都不用猜也能知道这肯定是自己那位弟弟做的手脚!至于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会有如此通天的手段,能够将一位朝廷如此依重的大将军留在陆家之中,这陆茜根本就不知道,甚至除却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家里面住着这样一位大神呐!
她连思考都不用,记得陆羽曾经跟她说过,如果遇到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千万不要说谎,就说实话,实话在这种时候,往往比假话来的更有力量。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了,小女子年纪尚幼,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怎么能谋划那么多事情?廉膑老将军的事绝对跟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绝对的。”
谁知她越是这样说,老者看着她的眼神就越发暧昧。老者摆手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愿承认,那老夫也没有道理追问,料想你在廉膑那小子身上还是有些图谋,不过嘿嘿,这又如何?他不知低调,不懂急流勇退,死死攥着权柄不放,这也是他的命数。不过运粮的这件事老夫便应下了,陆小友只管将储粮位置告知与我,七日内必定完成。哎,这也算是老夫为大玉国再尽一份力吧。”
储粮位置在哪?陆茜自然不知道。她现在恨死了陆羽,既然是让自己来办这件事的,那起码总要告诉自己具体的信息才行吧?
忍不住就要去摸锦囊,却发现三个锦囊竟然已经全部打开了,再无其他。这可把陆茜给惊的够呛,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她竟然对那小小锦囊如此的依赖。
正因为依赖,所以她隐藏的手指忍不住去抚摸那张仅有三个字的纸张,可就是这么一摸,她却发觉纸片的背后有些凹凸不平,低头去看,就发现在纸片背后真的就写了一排小字,而看到这些字的时候,陆茜依旧是有喜有怒。
喜的是上面清晰地写着‘期限三日,城南十八里铺’。而怒的是,在开头第一排字就写着‘既然办事,有些事情要早问,还需学习啊’。
“我学你妹!”
陆茜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骂出声来。
老者整个人都愣住,随后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道:“陆小友骂的倒是别致”
陆茜尴尬道:“只是只是想起了弟弟的一件糗事,有些激愤罢了对了,粮食放在了城南的十八里铺,但是期限嘛可不可以是三天?”
“三天?”老者沉思一阵,随后道:“那好吧,既然陆小友所求,自然三日之期有所计算,事不宜迟,今日本想留陆小友吃顿便饭,只怕时间不够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竟然真的从屏风上拿下外套披上,显然马上就要出门。
陆茜惊道:“难道老先生您要亲自走一趟?”
老者笑道:“如若七日自然不用,但三日没有老夫亲自上门,只怕那廉膑不肯下死力。不过这样一来,老夫倒与陆小友顺路了。”
时隔十三年,老者从来到临江城之后,第一次走出园子,身处闹市之中。马车行过,很多家庭好奇的从雨中探出头来观看,而有一些人则是远远的冲着这个方向低下了高贵的头,明知对方看不见,但还是恭敬的欠身,显示出自己的敬意。
一架马车就这样的打破了临江城的宁静,让山雨欲来之前的最后一丝安宁遭到了破坏。当然,谁也想不到的是,这辆马车竟然最终停在了陆家的府门之前。
猜测、怀疑、好奇,种种心情仿佛比这雨水还要快的传遍了整个临江城。
陆茜进了府门之后就没有跟老者在一起了,因为陆高峰早已经从屋里面冲了出来,把老者当祖宗一样的接待过去,虽然老者想要陆茜陪同,但陆茜真的还有事情要办,而且她也并不喜欢跟这老者在一起,虽然他看起来很和蔼,但陆茜感觉跟他交流会很累。
陆茜很聪明,但她很懒。能不动脑就尽量不动脑,所以她更喜欢跟陆羽交流,陆羽也让陆茜动脑子,但不会逼她,更不会要求。
“事情办好了,嘿嘿!”
陆茜好似邀功一样,大咧咧的抢走了陆羽床脚处最舒适的位置。
陆羽此时却正举着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小铁锤在一张铁片上敲敲打打,弄得小手小脸都脏兮兮的,见她如此,便苦笑一声道:“办了这么点事就想要好处了?”
“我很累的!”
陆茜并没有否认自己想要好处的心思。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
“唔我跟你要小阮,你给不哎呀!不给就不给,为什么打人?”
陆羽的小铁锤直接丢在了陆茜的身上,她伸手随意一接便接住,却依然装作自己很痛。
陆羽撇了撇嘴,随后说道:“这不是给不给的问题,小阮是我家人,不是货物,给与不给无从谈起,但我害怕你来抢她,万一她侍候我厌倦了,想要跟你混,那我可受不了。”
第55章 理性的温柔()
“好吧好吧,”陆茜翻着白眼道:“好处呐就先记下,等我哪天想到了再跟你要,不过话说回来,从我进来起你就鼓捣那些脏东西,是弄什么啊?”
陆羽微笑道:“炉子。”
“炉子?你不是有吗?房角的那个。”
“这是屋里的炉子。”
陆茜一愣,赶忙说道:“你不要命了?炉里怎么可以用炉子生火?会死人的!几年前咱大玉国的四公主就因为屋内引火而死于瘴气,近几年没人敢这么做了,最多只能用炭火盆!冷是冷了点,但总比丢了小命要强啊。”
陆羽有些懒得解释,撇了撇嘴不再回答。
陆茜见对方不理自己,哼哼两声,然后从自己的背后掏出一个布包,神秘的笑道:“我可爱的弟弟,你猜猜姐姐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吃的东西。”
“呀!你怎么知道?!”
陆茜十分惊讶。
陆羽白眼都快翻上天去,无奈道:“是你说的,给我带的好吃的。”
“呃”陆茜回想一下,好像自己真的那样说的,忍不住脸红,但马上恢复如初,笑道:“但你一定猜不到这是什么好吃的,你应该从未见过的都!”
陆羽道:“这世间可食用之物千千万万,我只七岁,所见之物不及万分之一,没见过自然寻常。”
“呃哼!无趣,太无趣,你就是太无趣了!要不是你身边还有个小阮,姐姐都担心你这辈子找不到媳妇!”
陆茜大叫了几声,随后就将包裹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那美人娇。
陆羽转头一瞧,也是瞬间喜爱上了那可爱的果子,但同时他也清晰地感受到果子上面所蕴含的浓郁灵气,这种东西怕是能称为‘灵宝’了!
“是那位老先生给你的?”
“哼,是啊,他只有两个,给我吃了一个,剩下一个让我带回来。”
陆羽笑道:“那他对你还真是好啊。不过既然你已经吃了一个,就需马上回去你的阁楼,未来三日静心修炼,将其中灵气化作己身,方不浪费这天地造化。”
陆茜又是一愣,随后就有些不高兴起来。
“好好好,我刚回来你就撵我走,那我走好了,不在这给你们碍眼!哼,无趣,太无趣!”
气哼哼的,陆茜委屈的跑出去了,显然近期是没有回来的打算了。
陆羽微微一愣,皱眉道:“这丫头,怎么刚才还很高兴,突然又不高兴了?她平时心性倒算平常,还能估算个大概,但一到这种时候就奇怪的很,怎么都想不透。”
小阮在一旁听着陆羽的嘟囔,心中既是庆幸又是叹息。
陆羽转过头对小阮说道:“对了,方才教给你的掘土聚灵之法,你练会了没有?”
他一边走过去捡回自己的小铁锤,一边随意的问着。
小阮低下了头,有些羞愧的说道:“还还差了些火候。”
“哦,”陆羽显得毫不在意,却说道:“那就继续练练好了,最近这些日子我需要很多灵气泥丸,我一个人时间精力有限,还需要你来帮忙,还是尽快掌握的好。不过话说回来,从昨晚开始,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陆羽叮叮当当的继续敲打起来,小阮在一旁递送工具材料,此时听到问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奴婢一直在想,是否是否今后奴婢做错了事,少爷少爷也会像打大小姐一样,打奴婢呐?”
小阮是鼓足了所有勇气问的,她知道这样大逆不道,知道这样忤逆尊卑,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个想法已经让她一夜未眠了,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照顾不好陆羽了。
她满是担心的望着陆羽,生怕对方说出一个让她无奈的答案,虽然少爷打人显然不会疼,疼的更应该是他自己,但被打小阮心中总会觉得悲苦,无可避免。
可谁知陆羽面对这样郑重的问题,却连头也不回,想也不想便说道:“为什么要打你?这真是个傻问题,毫无根据。小阮你做事从不出错,处处为我考虑,事事为我尽心,我都不敢想象离开了你,我是否能够安然生活下去。你早起晚睡的做工,是我勤奋的小阮,你躺在我身边为我暖床暖身,是我温柔的小阮,你为我擦脸洗漱,给我穿衣喂饭,是我体贴的小阮即便有一天你做了错事,也是我真实可爱的小阮,或许某一天你因为何种原因离我而去,那也是我崇尚自由的小阮,兴许你会变得贪恋财富权利,但那也是我不卑不亢自傲高昂的小阮。你聪明,是能够成为我助力的小阮,你蠢笨,是我抒怀安慰,躲避阴谋风雨的小阮你就是我的小阮,我又有什么理由恼你怨你,打你?”
小阮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天都没有发出声响。
陆羽眉头皱了皱,他实事求是的根据客观事实理性的分析了两人的关系,应该没有错,却不见任何回应,忍不住转头去看。
却正在这时,小阮突然从背后搂住了他,很用力,好似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陆羽眉头皱的更深,有些费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耽误我干活。”
小阮将自己的头埋进陆羽的肩头,秀发从陆羽脖颈间滑落,遮住了她自己的面容。
“就就让奴婢这样抱一会,好吗?”
陆羽完全摸不到头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道:“也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现在又不冷”
“少爷少爷可以先不说话吗?”
“呃好的。”
陆羽翻了翻白眼,就这样杵在那里让小阮抱着,很久。
当天,住在陆家些许时日的廉膑和素袍老者离开了。他们从始至终没有去见陆羽一面,对于这点廉膑也总问自己的师兄,猜不出他到底要干什么。
而素袍老者在这临走一刻才说道:“想看到的,看到了。接着就需要再等一些时日了。”
然后他们就直奔江畔,命令大军开始从城南十八里铺往城中运送货物,甚至从未问过那些货物到底是什么。
同一时间,老者坐在马车中缓缓的驶回园子,临到家门,看着空荡荡的牌匾处,老者叹了口气,对小厮说道:“从明天起,挂上匾额吧。”
小厮的身子在风雨中猛地颤动几下,那明显不是因为风雨寒冷。
第56章 炼狱中笑()
老者伸手挑开轿帘,任由雨水打在手心上。
“也是这样的雨夜火烧红整片天。如果我那重孙女还活着的话,想来也应该这么大了吧,只是不知能否有她这般有趣。”
随后他低下头看着一旁的小厮,沉声道:“你跟随我十三年了,心中可曾平静?”
小厮低头道:“如镜湖止水。”
老者叹了口气道:“那就把丢弃的名字,再捡起来吧。”
小厮心中无限激动,他表情快速变幻,仿佛一瞬中经历无数春秋,随后却突然平静下来,轻声笑道:“我就是老爷府中一名小厮,此生足矣。”
老者微微一愣,随后怅然而笑,仰天叹道:“这雨,也许真能洗刷一切,让所有都变得通透了。”
第二天,由军官组成的一支庞大而神秘的商队,不停进出南城门,将一车车的货物堆积在陆家后院,派专人保护,无人知晓是何物。
同样是这一天,一座临江城中看似最平凡的小园,突然挂起了一面整个大玉国无人不知的牌匾。
‘吴,信德王府’!
信德王,大玉国唯一一位异姓王,前无古人,后怕是也不会有后来者。
吴,是他的姓,也是他的名字,他就单独叫做‘吴’,人们道‘吴’字,便只说他。很奇怪,但却没有人不明白他名字的意思。
吴,不光是他的姓名,也是一个国家的姓名。
曾经在东方,有一个跟大玉国拥有同等地位同等力量的国家——吴国,其地之广,快马纵横还需一年!其国之富,秘银为宫晶石为座。其势之盛,便是当初的大玉国都只能以臣国自居,连年献俸。
便是如此大国,却因一将之错,一战之失,于南阳关一役输掉大半江山。从此,已经记录在大陆史册中的‘南阳之战’拉开了长达六十年残酷狠辣的被后世称为‘灭虢之战’的序幕。
这场战争的结果,是一个强大帝国的毁灭,彻底的消亡。从此再无人能知吴国,再无人敢称吴民。
同样被历史记住的,就是那名输掉了天下的将领的名字,上官皓月。
吴灭国二十年后,一位六十高龄老将仅带三千兵甲,自称是上官皓月最年幼的儿子,千里投奔大玉国,他叫上官仇。
同年,南明出动百万大军突袭大玉国南郡。一个是在二十年中扩大一倍疆土的庞然大国,一个是养尊处优的富贵之国,从战争一开始,便是一边倒的局面,大玉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岌岌可危之倾。
却在这时,上官仇依然仅带这三千兵甲,却异军突起,直插南明大军,生生从数百万大军的围剿之下撕开一条裂口,护送御驾亲征的大玉国国主逃离,并在一处现如今命名为‘护主崖’的地方分兵两路,以仅剩的一千三百兵甲引走数十万大军追击。
穷途末路之下,上官仇带领最后的八百兵甲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反杀出去,冲进南明腹地
整整两年,当上官仇再次回到大玉国的时候,他胯下战马一声悲啼,倒地便死,他落于马下,浑身浴血,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
醒来之后,没有人追问他这两年时间干了什么,也没有人去问那八百将士如今何处,更没有人问为什么他仅仅一人一马跑了回来。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腰间的一个破烂布袋所吸引,更确切的说,是被里面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南明国国主——沈南天的项上人头!
直到此时大玉国的人才知道,前几日南明的退兵不是因为国主病重,南明亲自率兵征讨的南明二皇子也并非是要尽孝道而立即回去。
从此南明国陷入内乱之中,送给大玉国长达数十年的安宁。在这安宁之中大玉国也终于成为了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