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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傍晚,后面的几千步卒才满身疲惫追上来,一个个到了地界,往地上一躺,就再也不愿起来。
“唉,让步卒们这样跟着骑兵跑几天,也确实受不了。”曹仁有意无意地又对身边的庞德补上一句。
庞德不服:“我们累,敌人肯定比我们更累,外加担惊受怕。”
这话似乎又提醒了曹仁,他皱眉道:“你说,按道理这关羽的军士,也只不过比我们先撤一晚而已,我们这么拼力追,怎么还没有追上他们的主力啊?”
“将军,我们昨天傍晚不就是已经追上了吗?当时最少有好几千啊,而且今天,我们又追上他们了啊。他们步卒都吓得四散,跑到山里去了,骑兵们则快马加鞭,逃到前面去了。”庞德觉得一点都不奇怪,不都是明眼看到了吗?
曹仁提醒道:“不不不,我不是说他们,几千人,对于关羽在荆州的兵力来说,只是一小部分。我说的是,既然关羽死了,那些护送他遗体的军士,是不可能没日没夜拼了命地跑啊,怎么我们也还没看到呢?”
这算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谎报军功,说我射杀关羽是假?庞德不禁要上火了,只是不能发出来。
曹仁自语道:“明天,步骑一起行动。”
突然又想起当年曹纯率虎豹骑一日一夜狂追三百里,最后中了敌人的埋伏,他心里不安更甚了,难道说,我们兄弟俩会遭遇同样的命运?
次日,曹仁让庞德和牛金率骑兵在前面先行,自己率步卒随后跟进,并一再叮嘱他们小心,不要和后军距离拉得太大。
庞德已经被曹仁弄得没了激情,今天也索性放松下来,在前面不紧不慢地放马徐行。
牛金看出庞德不满,好心相劝:“将军,谨慎点好,谨慎点好。”
庞德略带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轻声发了句牢骚:“晦气。”
刚说完,走在他们前面一点的几名骑士也突然叫了起来:“晦气!”“呸!”
庞德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牢骚声太大,连他们都听见了,忙喝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那几名骑兵忙回头道:“将军,今天真是太晦气了。您看,我们出发还没多久,这路边树上,竟然还吊着麻绳孝布,也不知道是哪家死了人,这么挂在路边树上干嘛,不是纯心让人心里不痛快吗。”
庞德催马上前看了看,果然路边树上挂着一串麻绳,还吊着一声白色麻布,当下里立即朝地上连啐两口唾沫:“我就说呢,今天一早就不痛快!”
想起昨天曹仁就说心头有莫名不安,今天又碰到这不祥之物,不会真的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吧?牛金想着就有点头皮发麻。
这时,众人又惊呼起来:“小心!”
原来一阵风吹来,挂在树上的那块白麻布竟被吹离了树枝,忽闪着朝众人飞了过来。众人生怕被这不祥之物沾身,一个个赶紧退后闪避。
“唰!”庞德眼疾手快,抽出腰刀挥动几下,把那块孝布斩成几小块。
被斩成碎条的孝布却被风吹起,飞得更欢了,众人头顶飞旋,也不知道要看准了谁才会掉下来。
一时间众人躲得更急,连队形都散了。
庞德火气蹭地就上了头:“都给我站住!几点破布,就让你们乱成这样,还算是军人吗?打起仗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天不死人?这么点破玩意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众军士闻言只好赶紧回归队形,低着头不看天上,那玩意,爱落谁头上就落谁头上吧。
“继续前进!保持队形!”庞德怒吼道。
(本章完)
第193章 谁家丧事()
庞德的不快在那块白布的帮助下,迅速传染到了每个军士身上。大家身上前两天那拼命追赶的劲头全没了,一个个低头不语默默前行。
没想到,随着队伍前行,路边还有更多那不祥之物,开始是几十步才偶尔发现一处,到后来,竟然每隔十几步就会有,慢慢的路两边都有了,到后来,连路中间都插上了一柱白幡。
“呸呸呸!”牛金口水都吐干了:“这是谁家死人了?这么干,老子要把他全家都杀了!”
庞德看到众人士气低落,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却突然间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大家知道这是谁家在办丧事吗?”
谁家?人都没看到一个,鬼才知道是谁家办丧事呢。
庞德却是一脸兴奋得意的样子:“大家都忘了吗?关羽死了!这是敌人在给关羽办丧事啊!”
牛金的一双牛眼猛地瞪圆了:“对对对!将军说得对!这是敌人在办丧事啊,我们晦气什么呢。”
庞德马上接着大声道:“这对我们来说,不但不是晦气,反而是喜气啊。”
喉咙太干了,牛金咽了几下口水:“这么说,敌人急着要把关羽下葬了?”
“他们被我们追急了嘛。除了关羽,这里谁办丧事这么大排场,孝布挂满一路?”虽然觉得有些说不通,庞德还是尽量把理由找出来。
军士们一下子又被激得兴奋了:“将军,那我们赶紧追过去看看吧!”
庞德赶紧又道:“曹将军吩咐了,不要追得太快,不要和后军拉得太远。”嘴上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夹了夹马肚。
众军士赶紧跟上。
转过两个弯,他们便看到了很多荆州军士,正一脸肃静地守在大路前方的坡地上。一员敌将手持大刀,正立马在一面大大的“关”字旗下,引领着众多骑兵,冷冷地盯着逐渐走近的众曹军骑兵。
咦?这不像是在办丧事啊,关羽不是死了吗,那现在立在“关”字帅旗下的又是谁?
庞德让众军士赶紧列好队型,也忍不住问牛金:“那人是谁?”
牛金知道关羽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当下冲着坡上喊道:“哎!那坡上的将领,可是姓关名平?”
关平把手中大刀一横:“你是什么人?”
果然是关平,牛金接着问了一句:“喂!你爹死了吗?”
这话把关平给气着了,大声回敬道:“你爹才死了呢!”
我爹死了好多年了,牛金看看庞德,又冲关平喊道:“你爹没死,那你们呆在这里干嘛?一路上挂那么多死人物件。”
关平冷笑一声:“那些东西,都是为今天给你们办丧事用的!”
“哈哈哈,呵呵!孩子,既然你爹都死了,你还是赶紧回江陵去,照顾好你那些弟弟妹妹们吧!”嘴上仍然逞强,牛金却已经知道今天事情不太妙了。
关平厉声道:“众曹军听着,你们中计了!看好了,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看到关平如此镇定,根本就不像死了老爹的样子,加上人家又明说自己已经中计,众曹军顿时议论纷纷,一个个胆颤心惊,不是在这里给他爹办丧事,难道真的是要给我们办丧事。
庞德赶紧抽出刀来,厉声呵止道:“敌人在强装镇静,你们不要乱了阵脚!将士们,跟着我冲上去,送他去陪他的死鬼老爹!”
话音未落,山坡上关平几个人轻轻往旁边闪开,几员荆州将领簇拥着一个高大身影从山坡后面现出身来。
那人身高九尺,枣红面庞,长髯飘飘,骑着高头大马,立在坡上,更让仰头瞻望的众曹军觉得简直就像一尊天神。
“那、那、那不就是关羽吗!”牛金一眼就认了出来,脱口惊叫道。
众曹军一听山坡上那尊大神就是关羽,更加混乱了,不是说关羽已经被庞德射死了吗?人家现在明明好好的站在那山坡上,难道是我们都被庞德骗了?或者说,那上面是关羽死后显灵?再看看路边树枝上悬着的白布和麻绳,被风吹得不停飘舞,似乎正在向他们招手,这这这!难道我们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庞德和牛金也都吓得有些呆了,关羽没死,那他们这些天拼命后撤,就应该是故意引诱我们急追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了!
关羽看着乱糟糟的曹军,爽朗大笑三声,并不多言,挥动手中令旗,指挥众军从坡上如潮水般向山下冲杀过来。
“撤!快撤!”牛金回过神来,掉头就要跑。
庞德满心欢喜作成满腔羞愤,探出手来一把拉住牛金座骑的缰绳,冲着牛金吼道:“不要慌!冲上去!这次定要把关羽砍了!”
牛金再也不认为庞德是福将了,简直就是灾星,自以为是地说把关羽射死了,一路狂追,结果把大家都带到敌人陷阱里来,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
这一次,他甚至都没有打算拉住庞德劝他赶紧撤,是要掉头自己先跑的,没想到庞德竟然反过来拉住他,不让他撤。牛金本来都想翻脸了,不过一看到庞德那瞪得通圆的血红眼睛,还是改口道:“还冲什么冲啊,你也不睁眼看看,将士们都慌了,谁还会愿意跟你冲上去啊!你、你你,你再看清楚,我们就快要被敌人包围了!”说完用力在庞德伸出来的手上拍了一掌。
庞德赶紧抬头四望,只看到身边骑士大都已经掉转马头开始后撤了,而在他们后方大路两侧的山林和草丛里,许多荆州弓弩手和长枪兵现出身来,高声呐喊着向他们包抄过来。
牛金看庞德还在楞神,用力把他的手推开,反过来牵住庞德座骑的缰绳,抬手一鞭就打在马屁股上:“听我的劝,赶紧逃吧!”
路两边高处,荆州伏兵只管乱箭疾发。曹骑们陷入恐慌,连骑射反击都忘了,只想着赶紧冲过去,一个接一个被射倒。
牛金和庞德在近骑的护卫下,往后奔逃了三四里地,却发现敌人的伏兵似乎没完没了,路边竟然还是有一批批的弓箭手在那里放箭射击,而且,已经有许多长枪兵开始冲到大路上,把来路给完全封死了。
而身后,关平领着荆州骑兵,不断斩杀落在后面的曹骑,已经越逼越近了。
(本章完)
第194章 还有伏击()
看着自家骑兵已经死伤大半,退路又被敌人封死,牛金这次不能再指望庞德来救他突围了,只能高声叫苦:“征南将军大人,您赶紧带人过来接应啊!”
召唤再次得到响应,曹仁率领手下步骑已经从后面杀过来了:“不要慌,我曹仁来也!”
正在路中阻击庞德的荆州军士一看背后有敌人来增援,赶紧退避到两边山地里去,只让弓弩手继续招呼曹军。
曹仁不敢恋战,救出庞德和牛金后就急忙领着众人紧急撤退,连连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德无法解释,只无声跟在牛金身后。牛金抢着说道:“我们上了关羽的当,中了他们的埋伏了!”
“什么?中了关羽的埋伏?关羽不是已经被射死了吗?”曹仁一边催马前行,一边回头看了庞德一眼。
牛金苦着脸:“将军,那都是骗人的啊,刚才我们就亲眼看到关羽了,人家活得好好的。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
曹仁当即回头瞪着庞德。庞德低着头紧闭嘴不出声,只剩鼻孔里急促的呼吸声。
牛金没有要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催促曹仁道:“将军,赶紧撤吧,撤得越远越好。”
“为何要如此慌乱,这不是已经跑出敌人的包围圈吗?”曹仁随口就问了一句。
牛金直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关羽故意趁机假死,引诱我们连追两百里,绝对不会只是在这里设下这么一个小小埋伏而已。”
曹仁好像明白了什么:“难怪我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些怪怪的,现在看来,就是因为敌军撤退得有些不正常。唉,都怪我大意,一开始怎么就没想清楚呢。”
“将军!”牛金想要问个明白。
曹仁不作解释,只对牛金道:“你说得对,我们要赶紧撤,撤得越远越好!我现在都担心,前面不远的地方,还会有敌人埋伏。”
不出所料,众曹军一连撤退了十几里地,一直撤到了昨天庞德看着好像追上了敌人后军的地方,就在他还在回味昨天的战斗场景时,道路两侧又冒出许多荆州军士,高声呐喊向他们包抄过来,而这时,本以为已经停止追赶的关平所部,又出现在了他们的背后。
庞德还在惊疑间,牛金倒是已经想明白了:“原来,昨天他们在这里逃进两边山林,只不过是故意装给我们看的,实际上,他们就势在这里埋伏下来了,就等着我们撤退时再来截杀我们。”
“别在这里感慨了,赶紧带着大家撤啊!”曹仁催促道。
“驾!”庞德猛地一扬马鞭,纵马超到前面,“我去前方开路!”
经过一番拼力厮杀,终于又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圏,曹仁奔逃之中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人马,原来有七千来人的队伍,这时候,估计已经损失过半了。
看着剩余的残兵,也是一个个满头大汗,张着嘴急促喘气,只怕下一口气就接不上来了,甚至有人直接就往地上一倒,任凭别人抽打催促,也再无力起身。
曹仁悲从心来:“敌人不光设了埋伏攻击我们,这些天还故意引诱我们拼力追赶,步卒们早就累坏了,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和敌人作战。”
牛金喘着粗气:“将、将军,原地休息一会儿,然后,还是,赶紧赶路吧。赶快和我们后队汇合。这些天,我们在前面跑得太快,队伍相互之间,都拉得太远了。只有赶快集结队伍,才能抵挡他们的攻击。”
大家刚坐到地上休息没一会儿,后面又传来了荆州追兵的喊杀声。牛金赶紧起身上马:“这帮子冤魂不散的家伙,刚才不是明明停止追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追上来了?”
看着那些累瘫在地的军士,一个个脸上绝望的表情,曹仁猛地翻身上马,冲着庞德喊道:“这些家伙,还真不想让我们活了?现在,我们并没有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庞将军,跟着我杀回去,给他们一个反冲击!牛将军,你在这里赶紧让军士们都起来,组织防御!”
曹仁和庞德带着满腔怒火,组织剩下的骑兵,迎着追赶的敌军就冲了上去。
关平率军和他们交战了一小会,好像还真怕了他们似的,很快就撤退了。
曹仁和庞德回到军中,长吐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一会儿了,又眼巴巴地望着前方:“我们的后续人马,什么时候能够赶上来接应啊。”
等众军士稍息片刻,曹仁就赶紧催他们上路,就在这时,前方有一支军队快速奔过来,从旗帜上看,正是曹军的后续人马。
牛金忙高兴地喊道:“这下好了,我们的人跟上来了。将军,您看!”
急奔过来的曹军也是满脸疲惫之色,一看到曹仁他们满身血迹,众军士大都带伤,立即又换成了满脸惊恐:“将军,你们这是?”
曹仁简单回了句:“前方有敌军埋伏,你们来了就好,赶紧合兵一处,先向后撤退。”说完,又回头望了一眼。
两军合在一起后撤,曹仁终于稍稍安下心来,既然都已经退兵了,后面还有大量自己的人马正赶过来,再也不用担心敌人追击了,眼看着天色渐晚,吩咐察看地形安营休整。
入夜,疲惫的军士们都睡死了,曹仁却无法闭眼。想来想去,他又觉得不对,这关羽就算要打他们一个伏击,也没必要连退两百里啊,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地方自己疏漏了?
就像是为了呼应他的感觉,当晚下半夜,就有快马连夜赶来飞报:“将军,不好了!我们遭遇到敌人的伏击,损失惨重,请将军速速退军回援!”
虽然又早有预感,曹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