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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见时,孟建也只能先行请罪了。他可不像石韬,早就和张嶷联手过了。
刘备又赶紧把他们扶起:“两位就是葛公经常提起的石广元、孟公威先生?唉,都分开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在一起欢聚了。”
石韬现在就要欢聚,见过刘备后,就急着要挤到葛良身边轻声提醒:“飞、飞、飞,飞鸡!”
葛良连连点头:“好好好!飞飞飞!等过些日子,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一定带你装神带你飞。现在,你能不能先赶紧到自己该站的地方去站好?这里可不是说私话的地方。”
张鲁是哭着来见的。他实在太伤心了,当年投降曹操后封了侯,被安置在邺城,结果前些日子曹丕出逃时,他竟然被士卒当肉盾给驱赶出城,黑夜里差点就死在乱军之中。
他一边悔恨一边道谢,说都怪自己当年选错路,现在心灰意冷,要接受葛良的建议,到什么龙虎山去专心修道。
“那个什么龙虎山是什么风水宝地?在什么位置?”刘备此前一心扑在北线曹操方面,实在对江东的地理关注得不够多。
张鲁也没去过啊,就指着葛良:“都是葛公说的,我、我正想请他指点一下呢。”
葛良自己都忘了这茬了,这时才想起,尴尬回道:“那……那是在江东……庐陵郡吧?”
“连你都没去过那里啊?”张鲁又觉得靠不住了。
葛良忙道:“是天尊托梦给我的,张天师到了那边,法号最少能传上两千年!”
晚上,刘备又和几位腹心官员议事,因为过两天,公孙渊将亲自前来呈送曹丕首级,而孙权派出的诸葛谨也将抵达洛阳。
田豫久在幽州,对辽东公孙家了解多一些,于是提醒大家:“他们占据辽东多年,地处偏远,一直不服中原统治。虽然公孙恭寡断难决,但从公孙渊斩杀曹丕之果断来年,此人或将来执掌辽东,可能为国家之患。”
刘备好久没和田豫长谈了,只希望他多说说话,也好让大家相信他的眼光,便接口问道:“国让可有高见?”
田豫回道:“现在国家新定,公孙渊又有斩送曹丕这样的大功,自然该重加封赏,以慰天下。即便其稍有不逊,近期也不宜讨伐。听说鲜卑步度根近期与轲比能作战,又处于下风了?我想继续统兵去帮他一把,把轲比能赶远一些。这样将来如果辽东有不臣之举,我们在幽州拥有重兵,又可得到鲜卑相助。辽东孤立无援,平定不是难事。”
刘备点点头,又说:“可是,我还想留你在身边多多请教呢。”
葛良便笑道:“我们不是还有个三天不打仗就全身发痒的征北将军还没回来吗?此前他也和你们一起出手帮过步度根,现在正好他擅自行动还没治罪呢,就让他在边疆多呆上一段时间好啦。”
刘备觉得可以,不过除了责备也还要奖赏,因为毕竟就是魏延出兵快,曹丕无法沿冀州幽州一路节节抵抗,只能孤身从海上逃亡了。
庞统是刚从成都过来的,准备商量怎么安排迁都的事,这时赶紧插言道:“可别让他打得太狠,得给轲比能留条后路。就是因为国家新定,北边鲜卑如果快速由步度根全部统一了各部落,也是个威胁。”
田豫回道:“庞公所言极是。我也只是想把轲比能赶远点,免得他和辽东勾结。再说,步度根和公孙恭一样,成不了大事。”
关羽惦记着要报仇:“孙权小子包藏祸心,三番两次偷袭荆州。如今皇上要归于旧都,他作为臣子,为什么不亲自前来朝贺?现在曹魏已灭,我可以安心直下江东了!”
“这个——”葛良刚张口,还是赶紧闭上。
仔细想想,关羽已经好久没有单独表现的机会了,是不是自己抢他风头的时候太多了?
其他人也不出声,要等刘备先开口再说。
“这个——”刘备也觉得现在好多事情要忙,“现在各地新定,好多地方官员都还没派定呢。士卒们也打了大半年仗了,需要休整一下了。既然孙权自上次偷袭以后,一直都没敢再犯荆州,现在又派了诸葛先生入京朝贺,我们也还是安抚为先吧。”
庞统今天发言很积极:“大将军不必性急,多路出击,顺流而下,扫平江东轻而易举。皇上考虑的是,灭魏一仗席卷北方,虽然打得顺利,但毕竟各地多少都有损毁。如今曹丕悬首城门,皇威已立,该是普降皇恩的时候了。能不打仗,就先不打,让各地百姓先安居乐业才是。”
关羽还心有不甘:“大汉皇土,岂容他孙权割据?”
庞统让他放心:“既然他自认是大汉臣子了,让他先在扬州呆着也没多大关系,但我们可以从他们内部正式瓦解他们啊。皇上可以下诏正式任命步骘为交州刺史啊,让步骘取得和孙权差不多的地位,然后还可以征召江东几个大族的人入朝为官……”
葛良一边听着一边暗笑,这家伙,在成都憋坏了,憋了一肚子坏水。
好吧,平定江东的艰巨任务,就全指望你和关羽了。
(本章完)
第443章 尾声()
某天,洛阳南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
“咚!”一声巨响,一个大胖子从空中直接跌落到湖面,溅起的水花有一丈高。
几个年青人赶紧撑船过去,把胖子从水里捞出来。
黄玥站在坡上看得揪心,大声喊道:“你就别再试啦!世上有些事是要靠天份的,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办到!就算只是摔在水里,再摔两次,只怕命也没啦!你没看到我和我们家先生自己都不飞的吗?”
葛良在一旁跟着喊:“石广元,你以为造这飞鸡不用钱啊?你都摔坏三架啦!”
又冲独坐在远处的崔州平喊道:“你还在那里钓什么鱼啊?这死胖子已经把鱼全都给砸死了!”
然后又再叫徐庶和孟建:“元直兄,公威兄!你们也别在那里跃跃欲试啦!飞鸡都摔坏了,没得玩啦!来来来,虽然现在不打仗了,但我们还是可以一较高下的。我新发明了一种游戏,叫做四国军棋。来来来,我们四个两两捉对,好好比试一番。”
某天,张飞在家里摆了酒菜,请了一大桌客人,夏侯衡、夏侯霸、夏侯威等几兄弟都到齐了,连他们的族兄弟夏侯尚也在座。
张飞夫人夏侯涓含笑举杯:“后天就是我家张苞成亲的日子了。难得我们夏侯家的又能聚在一起,到时请各位舅舅们都能到场喝杯喜酒。”
大家举起杯来碰了一下,脸上却笑得有些不自在。
夏侯涓喝完坐下,随即就落下泪来:“虽然有几个兄弟要因罪被迁徙到各地,但好在汉皇陛下仁慈,没有因曹氏而诛灭我夏侯家。只是喝过苞儿喜酒后,大家又要分离……”
她伤感过度,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唉!你可真是的。”张飞站起身来让大家宽心,“虽然暂时迁徙各地,但大家还是有机会回来的嘛。虽然大仗可能没得打了,但小仗应该还是有的。以后有机会,我想办法征召各位回来,大家再杀敌立功就是了嘛。”
夏侯涓埋怨道:“你就知道打打打,杀杀杀。”
“哦,对对对!”张飞一拍额头,“夏侯家除了作战勇猛,另外还饱读诗书嘛。汉皇陛下是爱才之人,只要大家真心悔过,将来再出将入仕,机会多的是,包在我张飞身上!”
他重重拍了两下胸脯!
这时他们家的小女儿哭着进来了:“娘!呜呜呜,娘!”
“怎么了怎么了?”张飞夫妇赶紧问问怎么回事。
“嗯嗯嗯,打起来了。”小女孩哭得满脸眼泪。
“是谁欺负你了?我打死他!”夏侯霸来的日子久些,和几个外甥早就混熟了,显得比张飞夫妇还要急。
小女孩拉住娘的衣襟:“是夏侯玄兄长和张绍兄长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啊?”已经把袖子捋起来的夏侯霸顿时傻了。
夏侯涓一跺脚:“怎么还打呀?”
夏侯玄的父亲夏侯尚却好像没听到他们说话,痴痴地望着他那位美妾,满眼深情,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像生怕她又不见了似的。
某天,葛良的大司马府上。
“哎哟,累死我了。你倒在这里悠闲得很。”黄玥在门口让两个随从婢女散去,自己捶着腰走了进来。
葛良正在看书,赶紧站起来:“您老人家可要多注意身体啊,现在国家工程建设就指望着您呢。哪像我,不打仗就无所事事了。”
黄玥坐下:“真不打仗了?”
“不会有大仗打了。”葛良点点头,“孙权那边扬州都已经毫无意见地安置了朝廷派过去的几位太守,而江东的官员,也同意把江东好几位官员调任到其他地方了。过几天,张昭就要到朝廷来任职,再过段时间,我们家那位大哥也会到洛阳来了。”
黄玥笑了笑:“现在不打仗了,你就准备混吃等死了?”
葛良抬头轻呼一口气:“是啊,我也该找点别的事做做了。我啊,现在就是想要小宝宝了……”
“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门外传来邓宝的声音。
葛良一楞,随即笑了起来:“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宝,是大宝,大大宝了!快进来。”
黄玥疼爱地看着邓宝,笑着问道:“大宝,你怎么突然来了?”
邓宝回道:“姑姑,我在那边负责建桥,只是这辆架桥车突然出了故障,怎么都弄不好。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特意赶回来请您指教。”
“哦,”黄玥忙问道,“是哪里的故障,不是都教过你了吗?”
邓宝拿着图纸上来,把情况一一说明。
葛良在一旁责怪道:“你这是属于私自脱岗知道不?回来也不先知晓我们一声。”
邓宝嘻笑道:“皇上早就说了,不懂就赶紧回来问姑姑,可别耽误了工期。再说,是我想念你们了啊,还特意不让他们通报,想给你们惊喜呢。”
黄玥把可能存在的问题给邓宝一一指出,叮嘱道:“把这些都记下来,要教会别人,懂的人多了,有问题也可以大家探讨,互相补充,说不定还能发现不少可改进的地方呢。”
又问:“你有先回家看看没有?”
“还没。”邓宝摇摇头,又满脸兴奋地轻声道,“我,我可能快要做父亲了。她,她来信告诉我了。”
“哇!那可要恭喜你了。”葛良和黄玥同时叫出声来。
黄玥便催促道:“那你快先回家去看看。我们就不留你了。”
邓宝长揖告退:“那我先告辞了,先生再见,姑姑再见!”
邓宝走了。葛良拉住黄玥:“连小宝都有小小宝了,我也要想要小宝,好多好多小宝。”
黄玥斜了葛良一眼,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怀上呢?你可能要失望咯。”
葛良嘻笑道:“是以前太忙了吧?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们一起努力,并肩战斗!”
“轻点!”黄玥一把推开葛良,嗔怪道,“别伤着小宝了!”
“什么意思?”葛良觉得脑袋要短路了。
黄玥轻声道:“我们也要有了,怕有两个月了吧。”
“哇!”葛良大叫起来,“你不是哄我吧?”
黄玥踢了葛良一脚:“轻点声!别吓着小宝了。”
葛良兴奋得直搓手:“太好了!你知道不?最近和张飞斗嘴玩,那家伙每次说不过了,就故意气我,说他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了。”
“啊?”黄玥想不到还有这一出。
葛良敛住笑,又皱眉道:“光一个还是不够啊?我最少也得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才能超过他啊。”
黄玥忙摇头道:“那我可没那本事,也忙不过来。”
葛良点点头:“是,可不能把你累坏了。要不,那就找人帮忙吧?”
黄玥没想明白:“找人帮忙?这怎么帮?”
葛良摸着胡子,作沉思状:“你看啊,这些年来,天天打仗,天天死人。如今人口凋弊,急需大量补充。我作为大司马,应该以身作则,对人类大发展起到带头作用,所以,我决定,还是纳个七房八房的妾室,生他十七八个儿女吧。”
“好啊,你一得意就忘形!”黄玥抬脚又要踢人。
(全文完)
(本章完)
第443章 尾声()
某天,洛阳南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
“咚!”一声巨响,一个大胖子从空中直接跌落到湖面,溅起的水花有一丈高。
几个年青人赶紧撑船过去,把胖子从水里捞出来。
黄玥站在坡上看得揪心,大声喊道:“你就别再试啦!世上有些事是要靠天份的,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办到!就算只是摔在水里,再摔两次,只怕命也没啦!你没看到我和我们家先生自己都不飞的吗?”
葛良在一旁跟着喊:“石广元,你以为造这飞鸡不用钱啊?你都摔坏三架啦!”
又冲独坐在远处的崔州平喊道:“你还在那里钓什么鱼啊?这死胖子已经把鱼全都给砸死了!”
然后又再叫徐庶和孟建:“元直兄,公威兄!你们也别在那里跃跃欲试啦!飞鸡都摔坏了,没得玩啦!来来来,虽然现在不打仗了,但我们还是可以一较高下的。我新发明了一种游戏,叫做四国军棋。来来来,我们四个两两捉对,好好比试一番。”
某天,张飞在家里摆了酒菜,请了一大桌客人,夏侯衡、夏侯霸、夏侯威等几兄弟都到齐了,连他们的族兄弟夏侯尚也在座。
张飞夫人夏侯涓含笑举杯:“后天就是我家张苞成亲的日子了。难得我们夏侯家的又能聚在一起,到时请各位舅舅们都能到场喝杯喜酒。”
大家举起杯来碰了一下,脸上却笑得有些不自在。
夏侯涓喝完坐下,随即就落下泪来:“虽然有几个兄弟要因罪被迁徙到各地,但好在汉皇陛下仁慈,没有因曹氏而诛灭我夏侯家。只是喝过苞儿喜酒后,大家又要分离……”
她伤感过度,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唉!你可真是的。”张飞站起身来让大家宽心,“虽然暂时迁徙各地,但大家还是有机会回来的嘛。虽然大仗可能没得打了,但小仗应该还是有的。以后有机会,我想办法征召各位回来,大家再杀敌立功就是了嘛。”
夏侯涓埋怨道:“你就知道打打打,杀杀杀。”
“哦,对对对!”张飞一拍额头,“夏侯家除了作战勇猛,另外还饱读诗书嘛。汉皇陛下是爱才之人,只要大家真心悔过,将来再出将入仕,机会多的是,包在我张飞身上!”
他重重拍了两下胸脯!
这时他们家的小女儿哭着进来了:“娘!呜呜呜,娘!”
“怎么了怎么了?”张飞夫妇赶紧问问怎么回事。
“嗯嗯嗯,打起来了。”小女孩哭得满脸眼泪。
“是谁欺负你了?我打死他!”夏侯霸来的日子久些,和几个外甥早就混熟了,显得比张飞夫妇还要急。
小女孩拉住娘的衣襟:“是夏侯玄兄长和张绍兄长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啊?”已经把袖子捋起来的夏侯霸顿时傻了。
夏侯涓一跺脚:“怎么还打呀?”
夏侯玄的父亲夏侯尚却好像没听到他们说话,痴痴地望着他那位美妾,满眼深情,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像生怕她又不见了似的。
某天,葛良的大司马府上。
“哎哟,累死我了。你倒在这里悠闲得很。”黄玥在门口让两个随从婢女散去,自己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