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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乐呵呵地指挥手下众军搬粮,还一边和石韬打趣:“这粮食好像都是新粮啊,才收的吧?哎呀,看来睢阳确实是屯田的好地方啊。”
“当然是新收的啦!这还是昨天军士们拼命抢收的呢。陈粮都被敌人抢光了!”石韬没有好脸色。
臧霸手下近万军士大部分都出手来搬了,一座粮仓很快就被搬空。
臧霸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就没了?能不能再借一点?”
石韬气得又想跳起来了:“你们这帮天杀的,怎么全都搬走了,一点都不给我们留下?”
臧霸当作没看见:“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可能让别人把粮都搬走。哎,真的,能不能再借一点?”
“还要抢?真是贪心不足啊。这些粮食,都足够你们走到徐州了!”石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臧霸一下子被石韬说出心里底细,当下不由得一怔,原来人家什么都明白,那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徐州?你是说,敌人抢了你们的粮食,跑到徐州去了?”臧霸反应过来,立即大手一挥,对手下众将士喊道,“将士们,绝不能再让敌人猖狂掠夺,大家赶紧上马,全力追击窜向徐州之敌!”
(本章完)
第408章 张魏会师()
臧霸率军走远了,石韬还站在原地有些懵,转头问一直跟在身边的张嶷:“我,我好像没有说你们去徐州了吧?”
张嶷穿着魏军的服装扮成石韬的卫士,当下轻轻一笑:“可是人家需要我们奔向徐州的消息啊。再说,其实他也不算说错,我们的安东将军就是率部往徐州去的。”
“哦?”石韬故意面露不满,“这么说,你岂不是把敌人往友军那边推,要让友军陷入危险境地?”
张嶷不以为然:“这个您放心,臧霸是回去保自己地盘的。虽然他是徐州刺史,但他也绝对明白想要全徐州是不可能的,他这一去,首先是保青徐交界的原泰山地盘。再说,我们马忠将军主要精力是徐州南方,双方根本就不会碰到一起。”
石韬还有些不甘:“就这么让他白白抢了粮走了?”
张嶷劝慰道:“他擅自离开陈留,就已经可以说暂时不算我们的敌军了啊,甚至可以说,我们用一点军粮,就让敌人减员上万,岂不是相当划算?”
石韬撇撇嘴:“反正又不是你的粮食,你说得倒轻松。”
张嶷看着远去的臧霸大军,脸上凝重起来,摇头道:“这里的地形太平坦了,如果没有坚城可守,遇上敌军大部,寡不敌众,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我得赶紧趁着臧霸抽身露出的空档,带人往西边靠拢了。”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一来,臧霸就抢了粮走,你现在又准备抢多少粮走?留下我在这里喝西北风?”石韬没想到张嶷这么快急着走。
张嶷忙解释道:“不不不,我只带少部分人走,等我的司马邓铜到来,他将和三千人马与你共同守卫睢阳。嗯,您的屯田军太少,再来一支人马,看来是守不住这些粮了。我只带少部分人快速乔装前行,带多了,反而不好赶路了。”
石韬直叹气,要让三千人马守着我这里吃?
“我没有什么骑兵,在这种平坦空阔的地带行军打仗无法灵活运动。这种地形,最好是有大量骑兵才好。可惜,我们大司马能调动的骑兵,基本都让魏延将军给带走了。真是的,那家伙钻山地去了,要那么多骑兵干什么?”张嶷觉得可惜,这种地形,要是有个上万骑兵,那就是一路疾推啊。
“哈哈哈!”石韬笑起来了,“那是你们诸葛笨呗,瞎指挥。”
张嶷赶紧又替葛良辩护:“倒也不是,听说是担心和北方胡骑有交战,没有骑兵会吃亏。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得赶紧走了,估计邓铜将军明天晚些时候就能到达这里了。”
真是的,怎么突然想念起魏延那个只会夸海口的大嘴巴了呢?嗯,不对,是想念他的马了。
这一路北进,当初可就是指望和魏延会师在邺城的,如今臧霸突然撤离,敌人各部之间肯定会一片混乱,不用再绕远路,得趁乱赶紧直奔邺城,断了曹丕的后路了。
你走就走!石韬才不挽留呢,只是提醒道:“让诸葛赶紧来让我飞一次,证明他不是疯子!”
张嶷还真是掉头就走:“好好好,我一定牢记大人的话,早日恢复汉室,到时侯让你飞个够!”
他将剩下的不足一千人马或几人一组,或几十人一队,分别乔装成魏地百姓,前前后后间次出发,紧急向邺城方向前进。
如果魏延已经突破壶关,大军抵达邺城,就算不能迅速拿下邺城,那到时双方大军会合,步骑协调,也可以纵横河内郡,切断敌人洛阳与冀州的联系啊。
洛阳三面环山,其东向依黄河的平缓地带再被季汉大军堵截,一定会给守在洛阳周边的敌军造成极大恐慌,可以更加迅速地瓦解敌军的意志。
按理来说,魏延那家伙那么早就领兵出发了,这时候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吧?
臧霸一走,果然害得魏军手忙脚乱,各处不时有人马在相互调动,有紧急赶来堵缺口的,也有或大或小的队伍往东往北,扬言要去打击在各地为害的张嶷部队的。
张嶷轻笑摇头,这些扬言要去阻击的,只怕都是受了臧霸的影响,急着回去守自家田地的吧,看看,他们有些人连方向都不对。
穿过陈留郡,跨过黄河抵达河内郡,一直到达朝歌附近,张嶷才打听到魏延他们的动静,原来竟然还在并州和魏军一起驱赶鲜卑轲比能,离邺城还远着呢。
这可怎么办?张嶷犯难了,自己只率领几百人员分散前来探路,大军还留在睢阳呢,总不可能凭这几百人去威胁邺城吧,再者,听说邺城因为魏延的东进,早就增强了防卫。
就这么几百人,深处敌人腹地,孤立无援,实在无法立足啊。
正在他进退失据之时,从后面急速跑过来两名百姓装扮的人,却正是他分开行动的手下。
那俩人急急跑来,向张嶷报告一个消息:“将军,后面有几百名百姓和几十名魏军打起来了。”
张嶷眉头一跳,难道连这里都有乡民暴动?当下一挥手:“过去看看。”
几十人赶过去,高喊着“杀死官兵”挤进人群,只见几百乡民把手持刀枪棍棒、锄头耙子,把三十来名魏军团团围住。在那些魏军的身前,已经倒下了二三十来人,而魏军士卒却似乎仅有几人负伤而已。
围住的乡民大喊大叫,看来是没占到便宜,不敢轻易上前攻击,又不甘心退散。
军士们紧紧护住一辆马车,领头的高声警告:“刁民速速散退,竟也袭击官军?你们知道你们遇上的是什么人吗,你们有多少脑袋?”
从乡民中走出来几个年轻人,看来就是他们带头闹事,当下针锋相对,冲着那些军士喊道:“劝你们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们有多少脑袋?”
看来人家还真是不知死活,领头军士哭笑不得,当下反问道:“那你到是说说,你们是什么人?看看是谁惹不起?”
乡民中一年轻人衣着光鲜,将手中宝剑挥了挥,一副不屑的样子,冷哼道:“你叫我说我就说?那岂不是有损我的威名?你先说!”
一帮子暴民,乌合之众!领头军士看着这帮乱哄哄的家伙,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但为了保护马车里的人,又不方便全力出击,当下决定还是拿名头吓退这些人算了:“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都是征南将军的贴身侍卫!你们竟然敢劫持征南将军的车辆,难道不怕大军开到,诛连九族吗?”
原来是征南将军夏侯尚的人啊,这下子倒确实把一些暴乱的乡民给吓住了,本来还以为是跑路落单的外地州郡兵呢。
连张嶷都不敢相信,这夏侯尚的近身侍卫怎么会几十人单独跑到这里来,总不会马车里的人是夏侯尚吧?
大伙惊惧之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领头的那年轻人急了,忙大声喊道:“你说是征南将军的人就是征南将军的人啊?你拿出征南将军的金印来让我验一验,我就相信你们!”
夏侯尚并不在马车里,他的征南将军大印又怎么可能让几名侍卫拿着到处跑?领头侍卫也是没法了,只好再次吼道:“不怕死的就上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怎么了?拿不出来?假冒的吧?哈哈哈!”年轻人见乡民们似乎又重新向前了,得意地大叫起来,“征南将军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平北将军呢!”
夏侯尚的侍卫们可是见过大人物大场面的,眼前这些人要是什么大将的部众,打死他们都不信,纯粹就是一些不知死活的暴民而已。不过眼下看来,那说话的年轻人极会煽动人心,吓人的话对他难起作用,当下领头侍卫便朝他勾了勾手指:“那你上来打,我倒要看看你是哪门子的平北将军,我们大魏国现在还没有设平北将军呢。”
年轻人当然不会自己冲上来送死,嘴上却不客气:“你那征南将军是假的,我这平北将军可是如假包换。你看好了,平北将军大印在此!”
说完,还真从怀中掏出一颗金色的大印来,对那领头侍卫吼道:“大汉平北将军张嶷在此!你们想活命,就入下兵器,留下马车,我倒是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否则……”
还没等他说完,张嶷早就惊讶得合不上嘴,原来那才是真正的我?
这还没完呢,那年轻人身边一个罗圈胡须的大汉左手执着一把斧头,右手也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色大印来,高叫道:“我就是逢山劈柴,哦,不,逢山劈路,遇涧搭桥,专门包抄敌人的大汉征北将军魏延魏文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再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嶷顿时满头大汗,哭笑不得,原来平北将军张嶷和征北将军魏延已经在这里会师了,我竟然还不知道!
不过,这个“魏延”倒和真的有点像,最起码吹起牛来不怕闪了舌头的架式很像。
(本章完)
第409章 萝卜将军()
“哈哈哈,逢山劈柴?原来刘备的征北将军魏延就是个一天到晚拿着斧头上山砍柴的樵夫啊。”领头侍卫看着这帮人拙劣的表演,轻蔑地笑出声来,接着似乎又发现什么,“慢着,你那金印的边缘怎么弯弯扭扭的?难道是你力大无穷,把金印攥得太紧,都捏变形了?”
随即他耸了耸鼻子:“怎么有一股子萝卜味道?你那金印不是用萝卜刻的吧?这会儿都干了,萎缩变形了吧?”
“魏延”闻言赶紧看了看手上的“金印”,急着把它揣回怀里,心虚地看着“张嶷”一眼。
“笨死了!”自称“张嶷”的年轻人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看来这里的“魏延”得听“张嶷”的。
假张嶷随即犟嘴道:“你们这帮子冒充征南将军的家伙,见过征北将军的大印吗?”
然而魏军侍卫的一番话已经起了作用,一些围着的乡民这时狐疑地看着“魏延”和“张嶷”。
“哈哈,原来刘备手下的征北将军魏延是个打柴的下人,平北将军张嶷就是个花言巧语的街头骗子。”领头侍卫大笑两声,随即脸色一沉,“今天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
张嶷惊叫出声:“小心!”身边的几名护卫已经冲了出去。
“嗖嗖”两声,两支利箭直冲“张嶷”和“魏延”而去,幸亏一支被人用短刀拍落在地,另一支被人用手上的包袱挡了一下,箭头穿透,箭羽却埋在包袱里了。
“张嶷”和“魏延”顿时冷汗满头,这么近的距离,要是没人在前面挡一下,他们俩个只怕都被射穿了。
领头侍卫认定就是这假冒的“张嶷”和“魏延”在带头闹事,本准备让人就近突下杀手灭了他们,让暴乱的乡民陷入混乱,趁机驱散的,没想到这样的突袭竟然还被人挡了下来,顿时也大吃一惊,喝问道:“什么人?”
张嶷从人群中站出来,他那些装扮成乡民的几十名手下也陆续站了出来,按照一定的阵势站好了。
张嶷冲那自称“张嶷”的家伙轻轻一笑,道:“我们现在手上的家伙大都是短的,能不能把你们的长兵器借我们用一下?”
那年轻人刚躲过一劫,知道是人家救了他一命,赶紧连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随即把手中长剑赶紧送到张嶷手上。
一旁的“魏延”也连忙把手上的斧头递过来,还招呼身边的其他手执长兵器的人赶紧些。
张嶷接过长剑,见手下都已经排好阵势,笑着对那魏军侍卫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都是大汉平北将军张嶷的护卫啊。”
可不是,人家不就是刚刚保护了自己吗?那冒充张嶷的年轻人一见自己突然有了这么多看上去还很厉害的帮手,一下子又兴奋起来,大声叫道:“对!既然你们自称是征南将军的侍卫,那就和我平北将军的侍卫一决胜负吧!”
“魏延”赶紧跟着高声附和:“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魏军领头待卫看了看这些新冒出来的敌人,从他们刚才挡住冷箭的行动,以及现在的站立阵形来看,绝对不是刚才乱哄哄而上的那些乌合之众可比,而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
而且,还不断有人站出来,加入到他们的阵形中。
再加上原有的几百暴民,看来想击退冲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当下很不甘心,再次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这官道上抢劫征南将军的车辆?”
张嶷伸手往怀里掏了掏:“我这里也有颗金印,不知道是不是萝卜刻的。”说完把金印交给身边侍卫,让他拿着给魏军领头侍卫看一看。
尽管只是在眼前停留了一下,领头侍卫从那精致标准的外形就认得这肯定出自官家,而且那上面的“汉平北将军印”几个字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脱口而出:“原来你真是……”
“正是。”张嶷把金印接回来,又放入怀中,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想,汉皇陛下给我这么一个大印,可不就是用来吓唬你们的么。
“他是谁?”“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围聚在四周的乡民们确信己方来了一个大人物帮忙,都想知道底细,偏那魏军侍卫就是没说出来。
那假冒的“张嶷”和“魏延”更是伸长了脖子,想凑近来看看人家的大印到底是什么样。
张嶷也有话要问:“那马车里究竟载着什么人?怎么外面打得这样凶,也不见他露一下面?”
魏军领头侍卫没有回答,和身边几个人轻声说了两句,便反问道:“不是说你们现在还在睢阳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朝歌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群暴民,而不是大军?我们难以相信。”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嶷倒是干脆得很,“你们是认为这里是官道,说不定等下就会有大队官军经过?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反杀了?我只数三声,如果你们不回答,我们就开始攻击了。”
“你们应该不怕死,也许能和我们拼一场,拼死几个够本,可我也断定,你们也绝对不想让马车里的人受到一点伤害!”张嶷说着一抬手,伸出一个手指头,“一。”
所有的季汉军士都握紧了手中兵器,除了刀枪棍棒,还有十几张手弩也瞄准了魏军。
周围的乡民也赶紧有样学样地拉开架式,举起手中的兵器和农具。
“张嶷”和“魏延”看看空着的双手,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