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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在破江夏黄祖、攻庐江朱光等战役中,他都是冲锋在前,立下汗马功劳,为孙权四方征讨,从未把个人生死放在心上。
吕蒙也不贪财,多次拒绝孙权赏赐给他的金银财宝。
吕蒙要做的,是想成为载入史书,人称智勇双绝,高风亮节的绝代武圣!
是的,他做得也很不错,除了用计打败过许多敌人外,更是劝孙权于濡须口立船坞,从此使曹操南下屡次受挫,保江东东线平安无事。
他又极注意团结众将,当初成当、宋定等将身亡,孙权曾想把他们的部众赐给他。他不答应,三次上书说他们都是为国操劳而死,不能困为他们的孩子还小,就占他们便宜。孙权答应后,他又出钱出力操心,为他们的孩子选择良师教导。
凌统与甘宁有杀父之仇,曾在酒桌上以刀舞相对,想趁酒厮杀。吕蒙挺身而出,把他们分开。
甘宁的厨子惹恼甘宁,怕被杀,找到吕蒙请求庇护。甘宁明明答应他不杀,得到厨子后却立即亲手射死。吕蒙刚开始生气,但很快就不再计较,让甘宁非常惭愧,从此和他成为至交。
而虞翻,因为直言惹怒孙权被流放,也是他用有病求医的借口,给解救出来了。
不仅如此,吕蒙还虚心接受孙权的建议,从不好读书变成了一个博览群书之人。
鲁肃以前看不起吕蒙粗鲁不识书,但后来有一次从吕蒙那里过,发现他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什么左传、礼记等,都能朗朗上口,大吃一惊:“今天你已经是学识英博,不再是当日吴下阿蒙也。”
品蒙轻轻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关羽在荆州,雄壮威武,天下闻名,还能熟读左传,朗朗上口,我吕蒙……”
这才是吕蒙的心病。
关羽万军之中斩颜良而还,威武无敌,又极重情义,对刘备不舍不弃,连他们的死敌曹操,以及曹操手下众多将领,都对他钦佩之极!
一个人,竟然可以同时获得敌我双方的高度赞同,赞武略,赞人品!
而这些,正是吕蒙梦想得到的荣誉!
这些年,吕蒙建武功,攒人品,学圣人书,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荣耀!
可是,关羽仍然像一座大山一样,把他遮挡得严严实实,除了江东内部,他吕蒙在曹操和刘备那边,都根本没有人提起过,也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他觉得太压抑了,他需要把面前这座大山给推倒,再用力踩上几脚!
所以,他极力劝孙权放弃北进徐州,全力图谋荆州。
关羽熊虎之将,厉害是厉害,但绝非无懈可击。
他厉害,而且自认为太厉害,所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太骄傲了。
虽然他对普通士卒很好,但是,他对别的官员,特别是士族大夫,对那些有一定名望的人,却都不放在眼里,因此,得罪了好多人。
因此,吕蒙一方面经常舔着热脸,不断去赞美关羽,助长他的骄横之气。
另一方面,不断刺探,有多少重要官员对关羽有意见,想办法拉拢他们。
很快,他便发现了孟达、徐庶、刘磐等人。
刘磐没办法拉拢,那人一生与江东为敌,想要他投靠江东,那是不可能的。
但徐庶和孟达不一样。
孟达本就有叛主投敌的历史,如今又不得志,再叛一次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徐庶,多次犯错,恐遭关羽治罪,叛投江东也有很大希望。
如有天助,关羽远离江陵,北上六百里,去攻打襄阳和樊城去了,他又赶紧装病,离开江夏,让关羽更加放松对江东的警戒之心。
老天真的对他很眷顾,又有此前没有多大名气的陆逊和他心思一样,接替他继续欺骗关羽。
关羽果然上当,加调后方守军赶往樊城前线,使江陵一带防御空虚。
得知这一切的吕蒙,当时是多么开心啊!
关羽啊关羽,你就在前面使命的打曹操吧,打得越惨越好!名气越大越好!
你名气越大,我再反过来把你给戏弄了,把你给干掉了,才更显得我有本事!
可是,没想到,这一切,现在都成了笑话!
没想到,自己戏耍关羽不成,反被徐庶和孟达这一帮人给戏弄了,而且被耍得如此之惨,败得如此之快!
巨大的失落感让吕蒙旧病复发了,他不愿意相信,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一场骗局,竟只是成就了别人的诡计。
而且,他知道,这一败,他可能连扳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江陵和荆安城,遭受敌人突然的重击,已经使江东军士损失过万,再加上此前在巴丘损失的几千,两次遭受重挫,孙权是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江东众将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现在,他能做的,似乎只能是等着接受天下人的羞辱。
不,他不愿承受,他承受不了,他病倒了,他想逃避这个现实。
(本章完)
第239章 身死()
当孙权接受孙皎的建议,同意他们在此驻守等待下一步指示时,吕蒙甚至有一种庆幸的感觉,毕竟,不用立即面对孙权的诘问了。
然而,很快又传来了孙权的另一番指示,让他立即率一部分军士赶回江夏,以防止敌人从汉水方向进攻。
该来的总归要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吕蒙长叹一声,无奈苦笑。
他相信,虽然孙权没有明说,一到江夏,他必定要面对众人的指责。
精心策划多年,江东君臣翘首以待的一场大胜,一夜之间变成损兵过万的惨败,他自己受不了,别人更受不了。
他让宋豪和孙子才点齐本部人马,准备遵命立即回江夏去。
陆逊闻讯赶过来了:“都督,你已经疾病在身,经不起舟船颠簸,不如在此静养,就让陆逊替你去江夏吧。”
虽然因为战败有责,陆逊没有极力反驳孙皎占驻巴丘的主张,但总觉得不太妥当,想早点回孙权那里作个解释。
什么都督,我现在还是都督吗?我还能都督全军吗?吕蒙只能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陆逊,轻轻摇手道:“伯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攻打江南诸郡,扼守湘、沅入口的战斗中,多有斩获,立下大功,也好洗洗我们江陵惨败之辱。”
陆逊现在是后悔同意孙皎的提议,敌人既然准备如此充分,肯定还有后招,汉水之忧,他没有忘记。
“都督,还是让我去吧。”他想再争取一下。
还叫都督!吕蒙现在觉得陆逊简直就是在挖苦他,索性冷下脸来:“让我回江夏,是主公吴侯的意思,难道伯言想让我再背个抗命不遵的罪名?”
陆逊没话说了,只是又掏出一封信来:“都督,请将此信捎与主公,陆逊有几句话想对主公说。”
吕蒙接过信,也不看一眼,直接揣入怀里,对陆逊道:“伯言放心,我吕蒙见到主公,一定会承担这次战败之责。”
“都督别误会,我给主公上书,只是提醒主公注意汉水来敌,并没有要推卸江陵之败的责任。”陆逊忙解释道。
无所谓了,吕蒙淡然道:“伯言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建言转交给吴侯。”
带上宋豪和孙子才,带上自己本部的五千人马,吕蒙船队快速顺江而下驶向夏口。
变天了,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吕蒙的心情也如天空一样阴冷。
反正躲不过了,就早些面对吧,他命令船队全速前行,一定要在今夜就顺水赶到夏口。
只是,他好像连夏口都回不去了,船行半日,进入黑夜,前方出现零星灯火,葛良和关平率领的船队已经从下游赶过来堵截了。
这一仗,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打的就是快速反击,夏口的敌人肯定派了人去前方给吕蒙他们报信。
夏口城和敌人交锋,不可能像对待蒋钦所部那样,事先设伏,堵住出路,不让敌人走漏消息。
那么,就必须抢在敌人得知消息之前,或者在敌人得到消息,还来不及布署的时候,迅速到达攻击位置。
吕蒙还没有接到夏口来的消息,从夏口到巴丘,陆路都只有泥泞小路,也并不是伴江而行。
当他们发现前方出现大批战船的时候,黑夜里也看不清到底是谁,不是说还需要自己率军回去助守夏口吗?怎么反而有大船队从那边过来了?
宋豪在前,还赶紧让船队暂缓前行,派出小艇前出问询。
葛良不用询问,在这个地段这个时间,不可能会是孟达他们的船队,砲船在几十艘小艇的簇拥下,在灯火管制下,趁黑迅速告近敌船,一齐发射。
靠前的敌船猝不及防,立即被一阵石雨覆盖,军士们的惨叫声,船体破裂的声音,响成一片。
一颗大石落在宋豪身后,把船板砸了个大洞,巨大的震动让还没明白过来的他身子一歪,倒在船板上,紧接着又有两颗小石块砸下来,正砸在头盔上。
幸好这两颗石子太小,又有铁盔护住,脑袋算是保住了,只是有点晕。
也幸好没有完全晕过去,这情形太熟悉了,他下意识地立即大声命令:“快撤!快往后撤!”
一时之间都无法掉过船头,水手们也只能倒划船浆,和后船撞在一起,哪里还能退得出去。
玩的就是出其不意,摧其军心,砲船紧随而上,趁着敌船交织在一起,又发射一通。
这一次,发射的就是装了酒精的小罐,而且是点着了再发射出去!
挤成一团的敌船立即被点着了。
而江面,正呼呼刮着西北风,火借风势,把那几十艘船全给点燃了。
而长江在此江面,正是拐向东北方向,那大火,眼看着就一路往吴军的后船继续蔓延。
好在吴船不像当年曹操的船队,用铁链木板钉在一起,后船见前船起火,赶紧分散开来,掉头后撤。
即便如此,也已经有近百艘敌船被大火吞没。
葛良嘿嘿一笑,下令停止抛射酒精,立即派出大量快船,靠着长江西北岸往前直插,迅速向敌后船发起攻击。
那些燃烧的敌船,慢慢被西北风吹着往东南岸方向靠拢,火势更旺,而西北岸,腾出了小船可以穿过的通道。
宋豪刚刚再次领教敌人砲船的威力,立即又能尝到美酒的炙热,立即抢先到船尾放下小艇,迅速撤往吕蒙的大船。
“不好了,前方竟然出现了敌人的船队!而且还是在江陵的那种砲船,而且还能投掷火器!”宋豪想不明白,那些敌人怎么竟然会出现在自己前方,他们不是被挡在巴丘吗?
吕蒙倒想明白了,他发现,大败之后,人在痛苦之中,倒比得意之时想问题,有条理多了。
陆逊的担忧看来成了现实,蒋钦那一万人马只怕已经遭不测,敌人从汉水绕过来了,而且看这阵势,绝对不是他这五千残兵所能抵挡的。
可是,敌人竟然这么快到了这里,难道夏口的守军都不能发现他们吗?
算了,都不重要了,他已经绝望了,命令宋豪和孙子才,赶紧率队后撤,回去和陆逊、孙皎他们会合,共同抗敌。
宋豪接了命令,立即下令船队迅速脱离战斗,同时扶起吕蒙:“都督,先换小船撤到后面吧,大船只怕行动迟缓,会被敌人追上。”
吕蒙凄然道:“你说,像我这样,战死,是不是比苟活着更好?”
宋豪怎能答应,死死拉着吕蒙:“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吕蒙拼尽力气,一把推开他,踉跄着走到船头,回头对宋豪道:“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看,敌人的快船已经杀过来了。”
宋豪看得到,仍想上前拉扯,就见吕蒙轰然倒在船头,几支铁箭已经插在他的身上。
(本章完)
第240章 总攻开始()
孟达率领船队依靠夜袭和火攻,使敌人一时之间陷入慌乱,迅速向前推进了好几里水路。
刘磐紧跟在后面,顺势拐进了旁岔水道,进入洞庭湖区。
那时的湖区,还不叫洞庭湖,也不是后来的方圆八百里大湖,但却是典型的水泽之乡,众多大小湖泊相连,其间河道纵横,相互连接。其互相联连的水域,反而远远不只八百里。
不熟悉的人进入这片水域,往往会在其中迷失,要么原路徘徊,要么船只搁浅,或者进入单一出口的死水塘。
刘磐在荆州多年,岳阳郡又是他的辖地,在泽区穿梭,自然如同在自家府中闲庭漫步,轻松得很。
当下他率领两千军士,分乘大小船只,在蛛网般的水道中,不断穿插前行,往停在大湖中的孙皎船队靠近。
敌船望见动静,也已经紧急派出部分船只前来迎战。
刘磐站在船头大呼道:“敌人三番五次窥视我荆州,多次偷袭巴丘,乡亲们饱受敌寇欺凌。岳阳郡的子弟们,为了我们的父老妻儿,大家今夜务必要舍生忘死,拼力杀贼,让他们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军士们齐声高呼回应:“誓死杀贼!誓死杀贼!”呐喊着争先恐后向敌船冲杀过去。
两军的前锋小船厮杀在一起。
刘磐不和敌人纠缠,只是不停扳动弓弦,射杀靠近的敌人,扯起风帆,护送着几十艘满载蒿草干柴,浇上了油脂的轻船,迅速冲向敌人尚未来得及出动的敌人大型船队。
眼看着接近敌船,军士们敲打火镰,点燃船上引火物,然后迅速登上别的船只。
几十艘熊熊燃烧的轻船,借着风势,向敌船猛扑过去。
敌船急忙四散分离,只是一时之间哪里能全都避开,顿时有十几艘大船被引燃。火借风势,火苗顺着桅杆和风帆上升,窜起老高。
而在远处湖面,已经有长长的船队趁夜在向巴丘靠近,为首的大船上,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叫王平,一个叫刘郃。
原来王平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按照葛良的吩咐,率领一千巴郡郡兵,分批乔装进入岳阳和长沙郡,并且和长沙太守通报了信息,从长沙郡借得两千郡兵及相应船只,随时准备接应巴丘。
刘郃早几天率领一部分郡兵故意在孙皎眼皮底下撤走,也并没有走远,只不过逆湘水而上几十里,就和此前早已撤出的另一千郡兵会合,又立即联系上王平,今晚又趁着夜色悄悄一起摸了回来。
现在的他们,都在翘首观望着远方的天空。
今夜阴云密布,无星无月,这样更好,如果巴丘那边真的燃起了大火,身在远处的他们,就更容易发现异常。
亮了,终于亮了,远方的天空,都已经被映红了!
一向冷静的刘郃都忍不住笑咧了嘴,兴奋地拉住王平的手:“开始了!战斗已经开始了!”
王平也兴奋地连连点头:“可把我等坏了。”
何聋子高声叫喊道:“全速前进!出击!”
一串大红灯笼被迅速升上高高的桅杆,号召后面的船只立即全面燃起灯火,全速驶向巴丘!
何聋子还嫌不过瘾,竟顺桅杆爬上去,冲着后面的船只喊道:“杀啊,这次要把敌人全杀光!让他们从此不敢再对巴丘有不轨之心!”
王平对刘郃一抱拳:“我这就先回自己船队了。”
五千人马的船队,亮起灯火,高声呐喊,争先恐后向前疾驰而去。
陆逊仍在忐忑不已,他当初同意孙皎的意见后不过几个辰,就意识到留驻巴丘是一个错误。
敌人既然在江陵和荆安城有精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