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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上。”老者说到伤心事,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倒是他身边少年反而开口安慰祖父。
“老哥节哀,您刚才不是说家中宽裕许多吗,等以后攒下些钱财,给孙子说上门媳妇,而且你和儿子只是走散了,说不定以后还有相遇一天,所以一定要看开些。”李世民没想到眼前老者经历如此坎坷,只能开口安慰道。
“贵人说说,这矿场东家大方,开工钱比其它地方高,等过段时间攒够了钱,老汉就给孙子说门媳妇,倒是老汉一时失礼,让贵人见笑了。”老者忽然醒悟过来,对方毕竟是个陌生人,人家面前如此失态,实是一件十分失礼事,于是急忙擦干眼泪强笑道。李世民倒丝毫不介意,笑着说不妨事。
李愔和李治他们都外面等着,不敢打搅李世民兴致,只不过李景恒不停向李愔抱怨,说他不该把李世民也带去冷饮店,结果让他也受这无妄之灾,大热天跑到这矿场来受罪。李愔也很委屈,自己也是被皇帝老爹抓壮丁,说起来也是受害着,再说了,皇帝老爹想要去哪,他这个做儿子怎么拦住?
第六十六章 萧家来人()
正这时,负责管理王府亲兵典军步跑了过来,看到棚外站着李愔时立刻上前行礼道:“亲事府典军于文彪,参见梁王殿下章节!”
“起来吧!”李愔开口说道,这个于文彪他见过一面,是王府亲兵四个典军之一,长五大三粗十分凶恶,一副标准兵痞模样。
“现奴隶管理这方面事是否已经走上正轨?”李愔看于文彪站起来后,笑着开口问道。别看这个于文彪长十分粗鲁,不过能力却不错,要不然王府四个典军之中,也不会轮到他第一个来矿场挣外。奴隶管理方面李愔只是指了一个大概方向,所有细节都要这个于文彪自己去完善。
“启禀殿下,末将已经按殿下吩咐,每一什管理一百个奴隶,由什长领队,全矿一共有一千三百个奴隶,分成十三个矿队,剩下亲卫则负责矿场守卫与巡逻。”于文彪答道。唐军编制是以十人为一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为一伙,三伙为一队,五队为一营,所以什算是唐军中基本单位了。
“嗯,干不错!”李愔看了看矿场上老老实实干活奴隶,点点头十分满意,随即又对于文彪问道,“对了,这几天矿上没出什么事吧,怎么没有见王府周管事?”煤矿除了有一个亲卫头目管理奴隶方面事外,另外还都有一个管事,负责处理矿场人力、帐目等方面事,毕竟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亲卫可不会管理一个矿场运营。
“周管事今天去一个水泥厂收帐了,矿上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偶尔有附近村民不小心闯进矿场范围,都被巡逻人赶走了。”于文彪想了想说道,不过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对了,近因为天气太热,有几个亲兵病倒了,另外干活奴隶也死了几个,我担心奴隶们染上瘟疫,所以让人把尸体和他们用过物品都找个地方烧了。”
李愔听完对方话后有些无语,这个于文彪真拿人命不当回事,死几个奴隶这种事竟然放后说,可能他看来,这件事还比不上几个亲兵生病事重要。李愔倒是可以理解对方想法,因为这些吐蕃奴隶唐人眼中看来,其实就是主人一件物品,而且价格还很贱,死上几个根本不算什么事。李愔估计要不是矿上一直没什么大事发生,这位于典军肯定连提都不会提这件事。
“嗯,没事就好,这几天天气也太热了,明天我让府上给你们送些冰来,另外那些奴隶也别太虐待他们,饭食差点没关系,不过饮水还是要保证,要是死太多话,本王就让你们这帮兵痞上去挖矿,记住了没有?”李愔恩威并施说道。
虽然奴隶死亡,让他做为一个后世人良知受到谴责,不过对于这种事李愔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他要做是踩着挖煤奴隶血肉煤老板,而不是给人施粥善堂,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反正他们又不是大唐人,自己要像一个真正唐人一样,视这些奴隶为会说话物品,根本不用把他们当人看。
当然了,奴隶也不能死太多,要不然就没人给他挖矿了,所以才让于文彪不要干太过分,毕竟这些兵痞可都不是善茬,现又没有日内瓦公约,虐待战俘这种事根本无法避免。
“殿下放心,末将会用军法约束手下人,而且亲卫们还想靠这些奴隶挖矿来赚取奖金,也都知道分寸。”于文彪抱拳说道。李愔可是规定过,每队亲卫管理奴隶每月煤产量能达到一定数目,就能得到相应奖金,而且产量越高奖金也就越多,这些亲卫现可都盯着那些许下奖金流口水,拼命让手下奴隶量多挖矿,当然了他们也知道竭泽而渔道理,所以平时对奴隶也都量不怎么虐待。
正李愔询问矿场相关事宜时候,棚里李世民也和那个老者谈完了话,呃~,确切说是那位老者要去干活了,没时间陪李世民这里聊天打屁了。
将老者送出棚外后,李世民若有所思走了过来,看了看李愔一眼道:“六郎,这对爷孙不容易,让人给他们换个轻松点活。”
“儿臣遵命!”李愔急忙答应,其实就算李世民不说,李愔也会让人照顾一下这对爷孙俩,刚才人家可是棚里说了李愔不少好话,甚至他们连这矿场是谁开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夸赞矿主仁义,让周围不少贫民都能挣份额外工钱。这让李愔总算松了口气,有人夸自己总归是好事,想必做父亲李世民也应该会高兴一些。
“对了,你这矿场一共雇佣了多少周围人?”李世民正准备上马车,忽然又转身向李愔问道。
这下可真把李愔给问住了,他只管大方向上问题,至于矿场管理方面细节,都是各个矿场管事们自己办,雇佣人数这方面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幸好旁边还有一个于文彪,虽然雇人事情不是他负责,不过他天天矿场里,应该知道一些,于是李愔以目光示意了一下于文彪。于文彪刚才注意力全都李愔身上,根本没发现棚里还有一个李世民,直到李世民出来时才看到,结果把他也吓了一跳,急忙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危险人物,要是皇帝陛下他这里出事,估计殿上那帮大臣都能把自己生吃了。
看到李愔示意目光,于文彪也立刻会意,上前一步禀报道:“启禀陛下,黑石山矿场一共雇佣了有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负责装卸和搬运青壮,另外还有一些贫苦人家妇人,负责做饭、烧水等事,其它几个矿场雇佣人比这里少一些,不过加一起也有两三百人。”
“嗯,几个矿场就雇佣了四百人,算上他们身后家人,养活人口估计差不多有两千人……”李世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皱着眉头似乎是思索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才又对李愔说道,“六郎,你倒是做了一件大善之事。”李世民说完,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看到李世民准备回去,李景恒和李治急忙跟上,李愔却是满头雾水,到现他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老爹会心血来潮跑到煤矿这里,而且来了之后只是四下看了看,找了个老头聊了几句,然后又夸夸自己这就准备回去?
虽然脑子里全是问号,不过李愔却也不好追问,只能跟着上了马车,倒是李景恒这时显得十分轻松,胖脸上满是笑容挤李世民身边说道:“叔父,其实小侄洛阳开了石炭矿,雇佣人虽然比不上六郎,但也有上百人,这也算是一件善事吧?”
看着这个厚脸皮求夸赞侄子,李世民却是微微一笑,转头又看了一眼正上马车李愔,然后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话:“你们胆子可真够大,就不怕家里长辈责罚?”
李景恒一愣,自己做事他自己当然知道,他也明白李世民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做那件事就是故意让李世民知道。只是让他没想到是,现皇帝陛下竟然当着他面把那件事讲出来了,这一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李景恒笑容僵脸上,李世民却是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说道:“别担心,我还没那么小气,六郎倒是交了你们这些不错朋友。”
李世民说话和笑声都很大,把李愔和李治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不过对于李世民后那句摸不到头脑话,李愔和李治都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老爹到底笑什么?
回去时候李世民似乎很悠闲,并不急着赶跑,马车行驶平稳了许多,不过这时刚好是下午三点多钟时候,天上太阳似乎都想把人给烤熟了,等他们一行人回到长安时候,个个也都是一身大汗,急忙赶到冷饮店那里坐下,每人都吃了不少冷饮这才凉许多。
冷饮店一直坐到天黑了,李世民这才放李愔和李景恒离开,不过临走时候,他让店里给他准备了好多不同样式冷饮,用一个巨大冰盒盛放,亲自带回了宫了,说是让长孙皇后、杨妃和其它皇子、公主也尝尝。
听到这话让李愔感到一阵羞愧,这段时间他忙晕了头,做出冰激凌这些冷饮后,还没顾得上给母亲杨妃送去一些。
告别李世民后,李景恒非要送李愔回府,两家王府虽然不同一坊,不过也算是顺路,李愔也就没有拒绝,不过路上时,李景恒却说了好多不着边际话,也不知道他至到底想说什么?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和李景恒告别后,李愔刚走到王府门口,却发现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而且看马车上标记,好像是宋国公萧瑀,也就是李愔未来准王妃萧文心他们家马车,现天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萧家人来找自己?而且看这马车规格,来人萧家地位还不低,这会是谁呢?
第六十七章 李愔要谋反?()
李愔刚走到门口,就见高重门房那正来回转悠呢,一看到李愔回来,立刻激动跑出来说道,“殿下,你可算是终于回来了全文阅读!萧老公爷从中午就来了,一直等您到现也没回去,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您去看看吧!”
“哦?是宋国公?”李愔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萧瑀亲自来了,而且还等了自己一下午。虽说自己已经和萧文心订婚了,不过离大婚还早着呢,另外自己平时和萧瑀好像也没什么来往,只是上次书院时候他帮过自己一次,自己也送过几次礼物去萧府,不过这些都是些很平常走动,并不能说明什么,会有什么事让他老人家亲自跑到自己府上,并且等了一下午呢?
带着一肚子疑问,李愔步走到前厅,现天色已暗,厅中已经掌上了灯,李愔进到大厅,立刻看到一个身材消瘦身影坐灯下,正十分认真研读手中那一卷不知名字书,清瘦古拙脸上时不时露出几分笑容,看上去竟然没有一丝等人焦急。
“晚辈李愔,拜见宋老国公!”李愔急忙上前两步,一揖到底说道。谁都可以得罪,唯独这位老公爷他可得罪不起,对方不但德高望重,而且还是李愔未婚妻祖父,这可是重点巴结对像。
“哦?”萧瑀抬头看了一眼李愔,却没有把手中书放下意思,反而淡淡问道:“六郎,你竟然还没死呢?”
李愔一愣,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老头竟然开口就骂自己?而且说话语气也十分轻松不屑。好歹自己也这老头孙女婿,而且又是大唐梁王殿下,怎么他一开口就咒自己死啊?
“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愔也有些不悦,脸色一整问道,连称呼也变成了公事公办萧大人。
“哼~,怎么,生气了?”萧瑀也听出李愔语气中怒气,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抱歉意思,反而语气不善冷哼一声说道。
“这……,晚辈不敢!”李愔也被对方语气噎不轻,明明是他先开口骂人,怎么好像对方比自己还要生气,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
“哼~,你不敢?你这个梁王殿下胆子可大厉害,现朝中文武百官谁不知道,你这位梁王殿下都敢把自己小命拿出来玩,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看到李愔还不醒悟,萧瑀火爆脾气立刻发做,把手中书往桌子上一摔,指着李愔就是一顿臭骂。
“我……我做什么了?”李愔被萧瑀都骂糊涂了,听他话中意思,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事,这事后果可能十分严重,竟然连自己小命都差点赔上。
“你做什么?你自己做事自己还不知道?身为堂堂梁王,却整天游手好闲行那商贾之事……”萧瑀气满脸通红,整齐白胡子噘起来多高,手指都顶到李愔脑门上了,看样子也是气不轻,刚才看书时那种淡然再也找不到了。
“这……我……”李愔被骂手足无措,嘴巴张了几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实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可看萧瑀骂自己时理直气壮样子,似乎自己还真做了什么不该做事,可他偏偏又想不出来,只能等萧瑀骂够了气消了,到时自己再问吧。
想到这里,李愔干脆也不再辩解,站那里一言不发,任凭萧瑀骂人时唾液喷了自己一身,却连擦都不敢擦。
萧瑀毕竟年纪大了,神情激动骂了半天,后终于感觉累了,抓起桌子上茶碗喝了几口,然后气呼呼坐下来说道:“怎么,还不知道自己错哪里?”
“晚辈驽钝,请老大人教我!”李愔哭丧着脸说道,平白无故挨了顿骂,而且还不敢还嘴,这可真够窝囊,不过窝囊是,自己竟然还不知道错哪里?
“哼~!”萧瑀冷哼一声,又灌了口茶问道:“你今天和陛下去哪里了?”
听到萧瑀问话,李愔却是心中一动,自己和李世民出去事,知道人并不多,甚至连他府上高重也不知道自己去哪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只门房边干等自己了。
“禀老大人,我和父皇先是去了冷饮店,然后又去了城外石炭矿场。”李愔老老实实答道,反正萧瑀也不是外人,李世民行踪倒也不用隐瞒。
“石炭矿场?”萧瑀听到李世民竟然去了石炭矿场,也是吃了一惊,他只是收到消息,说李世民来找李愔,不过对于他们之后行踪却是丝毫不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李愔看萧瑀震惊表情,心中也有些意外,不就是去了趟石炭矿吗,这有什么好惊讶?
“嗯~,你等一下!”萧瑀忽然冷静下来,对李愔说完就手抚胡须沉吟不语,思量了好长时间这才对李愔说道:“没想到陛下对你如此信任,这倒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
“老大人,您能不能先告诉晚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晚辈都要急死了!”李愔一脸急切恳求道。今天怎么遇到人都表现这么怪异?先是李世民非要顶着大太阳去矿场看一看,然后李景恒送自己回来时候也好像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想说什么,现又遇到这位得罪不起萧老公爷,见到自己就是劈头一顿臭骂,到现他都没搞清楚原因。
“哼,你还好意思问?”一提起这个问题,萧瑀火气又上来了,不过还是强压火气继续说道,“我来问你,你是不是花钱买了三千多吐蕃战俘?”
“是啊,我把他们都放石炭矿场上,这有什么问题吗?”李愔有些莫名其妙问道,难道用奴隶挖煤也有错?
“六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还不明白这其中关键?”萧瑀有些恨铁不成钢气道,不过语气却软了下来,说话也带上一丝长辈慈爱。
“孙婿确不知错哪里,请祖父指点!”李愔厚着脸皮说道,这下对萧瑀称呼再变,还没有正式大婚,就直接以孙婿身份自称了。
“唉~,你这小子人人都夸你聪明,可这时候怎么如此不开窍。”萧瑀叹了口气道,“你错不是用奴隶去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