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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我就先回去了。”
柳吟风回去跟陈文静一说,陈文静道,
“看来他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告诉白喜,看来太久没有给他们事做,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现在私盐的生意也归了他们,没有人跟他们制约,野心也大了。”
柳吟风迷糊道,
“这些也是你的人?那你直接去问不就得了,搞的这么麻烦。”
陈文静无辜道,
“我也想,不过我很久以前就把这事交给别人做了,若是我突然出现,恐怕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咱们还是麻烦一些吧。”
柳吟风笑道,
“不过那种地方,可是男人去的,不如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和三保一起去。”
陈文静不屑道,
“你当我没有去过吗?实话告诉你,我在苏州还有一家呢,要不要带你去开开眼界。”
柳吟风本想逗她一下,看她发窘,却没想到陈文静这么生猛,竟然还开了一家,于是忙撇清道,
“我可从来没去过啊,都是听别人说的,你可别误会。”
陈文静却捂嘴笑道,
“你这样子要去也该是堂子,院子哪能要你。”
柳吟风见她什么都敢说,只好摊开手道,
“服了你了,跑了一天快休息吧,一会儿我来叫你。”
等到夜色渐浓,三人都已经换了一身夜行衣,自然是柳吟风出去买来的,陈文静吩咐道,
“既然在水上,到时若是有事,就回到这里集合。”
马三保点头道,
“知道了,走吧。”
三人依次钻出窗子,向着水边跑去,陈文静头一次见柳吟风展露功夫,虽然平时都是娘气的样子,不过若不看脸,此时倒也俐落的很,马三保则更加稳健,虽然刚刚十岁出头,看他作风却是十分熟稔,一点没有平时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等到了江边,却有好几艘停在岸边,柳吟风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具体是哪艘,便道,
“咱们分头行动吧。”
陈文静却一眼看到二娘上了其中一艘不显眼的画舫,还跟旁边一个人说了几句,陈文静一指那艘画舫道,
“就那艘,咱们走。”
柳吟风还在纳闷她怎么这么确定,便听陈文静道,
“那上船的女人就是二娘,憨八一定也会上船,只是不知道叶老大会不会来。”
正说着,就见远处又驶来几艘小船,夜色中看不真切,由于是从对岸驶过来的,陈文静只好先停下,等他们过去再说,不然自己三人一上船就会被他们发现。
陈文静盯着那几艘小船,赫然发现其中一只便是小五在掌舵,看来应该是叶福生到了,不过到底什么买卖,能让他也出动。
马三保见其余的船都停在旁边,自己三人过去实在太显眼了,便道,
“不如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好趁机上去。”
柳吟风道,
“那你小心一点,完事后直接回客栈等吧。”
马三保道,
“那柳公子照顾好她,我去了。”
陈文静见他从树丛摸了过去,一会儿江边传来“嗵”的一声,接着那几艘小船便向江心驶去了。
柳吟风见画舫还没开,便跟陈文静急忙跑了过去,趁着没人,便摸上了顶棚,虽然说是画舫,不过显然经过特别布置,隔音效果都特别好,只听里面唧唧呜呜,却听不真切。
柳吟风见状便道,
“一会儿那倭人来了你就摸进去,我在外面给你把风,要是有人来了我就学青蛙叫。”
陈文静小声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青蛙都冻死了,你就不能学点别的。”
两人正说笑,岸上憨八带着一个矮子,后面还跟着几个人,便往这里走来。
那矮子显然穿的不甚习惯,不时用手去摸裆部,两腿外八字,撇的特别开,走几步还要提下裤子去看路,柳吟风差点没笑出声来,陈文静道,
“来了。”
憨八把那矮子请到船上,便吩咐下面在岸边守着,自己也跟着进去了,柳吟风见了便让陈文静从背水这面下去,自己则仍然在船上注意着动静。
陈文静蹑手蹑脚贴着船沿摸到窗口,用手慢慢推开一条缝,就听里面叶福生道,
“风间先生,欢迎你来,我们已经打听好了,江南首富沈万三,正是这几天购置了一批瓷器,要去苏门答腊一带,路线我都摸清了,你看。”
那叫风间的矮子操着生硬的汉语道,
“我们的,没问题,不过将军说了,要等货到手了,才能给你们分钱。”
憨八笑道,
“将军大人怎么能这样做买卖,既然我们都把情报给你们了,怎么也要先付定金吧。”
风间不为所动,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仍然那副语气,道,
“我们将军阁下的,不怕你们皇帝,使臣杀了杀了,若你信不过将军阁下,那我回去就是。”
二娘笑道,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不过皇帝也下了禁海令,不许私人出海,我们打探消息也是花了大力气的,将军大人如此行事,可就太没诚意了。”
风间笑道,
“将军说了,若是这笔生意成了,以后攻打过来,还要仰仗各位,而且你们的东西,我们也会出高价收购,别人的一律不要。”
叶福生见起码谈成了一笔,也不好太过逼迫,便道,
“既然如此,那还望风间先生在将军面前多多美言,来,干了。”
接着一片饮酒调笑声,二娘还唤进来几个舞姬,便再没有谈话。
陈文静见他们竟然跟倭人达成交易,要在海上劫义父的船,便上了船顶,示意柳吟风走。
柳吟风见那几个人还在岸边溜达,便道,
“咱们从水路走吧。”
陈文静听了一瞪眼睛,道,
“我不会水。”
柳吟风听了不信道,
“你出生江南,竟不会水?”
陈文静撅嘴道,
“那鸡还有出生在江南的呢,我也没见鸡会水。”
柳吟风见她狡辩,无奈道,
“那我先下去,上岸后引开他们,你直接回客栈等我。”
陈文静眨巴眼睛道,
“水很凉吧?”
柳吟风正要下水,一听便乐了,道,
“要不我带你一起游回去?”
陈文静忙摇头,上次差点没呛死,说什么也不肯下水,柳吟风本来还想带她一段,见她不肯,便只好自己钻进水里,往岸上游去。
第96章()
柳吟风一下水就被岸上的马三保发现了,他把小船引开后并没回去,绕了个圈又躲到暗处盯着去了,见画舫那边有水纹波动,便知道肯定是已经成功要回来了,不一会见水里有个人影往岸上游来,便知道是柳吟风,他也没来得及换身干净衣服,就在墙角抓了几个石子,跳出来往那群闲聊的人扔去。
那群人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在外面等着憨八爷出来,到底是江湖出身,也没什么组织纪律,一见有个半大小子竟然敢扔自己,纷纷骂骂咧咧就冲马三保走了过来,马三保又冲他们说了几句,那些人便急速冲了过去,马三保也不急着走,仍然往他们脑袋上扔石头,直到手里石子都扔光了,才笑了一声,往胡同里钻去,那些人平常哪受过这份气,一见马三保要跑,都呼喝着追了上去,画舫那里倒是没人了。
柳吟风在水里不敢弄出动静,所以只能慢慢往岸边摆动,见岸上有人把看守都引开了,便猛地划了几下,蹿到岸上,陈文静离远早就看见岸上看守追马三保去了,所以比柳吟风还早上岸,过来道,
“三保还真是,竟然在岸上等我们,我们也快回去吧。”
柳吟风拧着衣服上的水,满脸怨忿道,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点我就不用下水了,回去非问问他不可。”
陈文静闻声笑道,
“好了,那么远怎么能看到咱们,一定是你下水时被他发现了,所以才过来帮忙的,快走吧。”
柳吟风愤愤站起来,见那帮人还没回来,便道,
“快走吧,要是总这么潮乎乎的会生病,赶紧回去洗澡。”
两人回到客栈,见马三保已经换下了湿衣服,并且给她和柳吟风都打好了热水,柳吟风见状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嘿嘿干笑道,
“你倒是选的好时机,偏偏等我下水才过来,害的我也弄了一身精湿。”
马三保却道,
“我也是看到水面有动静才过去的,不然我怕打扰到你们,万一惊动到船上的人就糟了,不是故意等你下水的。”
陈文静见状推着柳吟风进屋道,
“赶紧去洗你的澡,不是怕生病吗?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马三保见柳吟风进去了,便冲陈文静道,
“你也赶紧洗洗吧,晚上风大,就算没有下水,也要暖和点。”
陈文静点头道,
“我知道了,不过你怎么没洗呢,光换衣服怎么行,你在岸上等我们那么久,万一要是生病了就坏了。”
马三保笑道,
“我知道了,这就去打水,你快进去吧。”
陈文静见他下楼了,便忙回屋写了个字条,本想让伙计送到狮子楼去,想想又不放心,只好等马三保回来再说,便回屋脱了衣服,泡在热水里想刚才的事情,看来叶福生是认为沈万三已经投靠了朱元璋,所以才决定打击他的,可惜沈万三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为了保护族人,才跟皇帝虚与委蛇的吧!
不过那倭人是怎么联系上憨八的,照理他们都是在内湖跑船的,应该跟外海没什么关系,而且看那倭人虽然说的是什么将军,没准也就是一群海狗子,而且还是很穷的那种,连定金都拿不出来,他们既然敢杀朱花子派去的使臣,想必要是被朱元璋知道他们来了陆上,会抓他们泄愤的吧!陈文静想到这里不禁偷笑,不过可不能说他是为了沈万三才来的,朱花子禁止出海,要是他知道义父违背命令,肯定会借机发难的,一会儿还要跟柳吟风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才好,只要不让他离开,想必消息传不回去,义父就没事了,不过也要提醒义父一声,免得被别人盯上,小心些总是没坏处的。
陈文静想了半天,不等水凉就起来擦擦干净,她一直好奇身上的守宫砂会不会洗掉,所以每次洗完澡看到,都会用手去搓几下,见那红丸般的颜色没有消散,才感叹一声这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是天才。
陈文静洗完没多久,刚把头发擦干,柳吟风就到了门外,敲了几下,见陈文静让他进来,才推门道,
“你洗澡都不锁门的?早知道我就替你看着了,那小子跑哪去了,也不说给你守着点。”
陈文静生气道,
“你还说,他可比你下水时间长,又在岸上临了那么久的风,回来还先给我们打水,你有什么不平衡的。”
柳吟风忙讨好的笑道,
“我就是说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快坐下,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陈文静倒了杯水,道,
“那个倭人不能放他回去,一会儿你就去官府带人把他抓了。”
柳吟风久在北平,并不清楚南方禁海的事,听了不由狐疑道,
“倭人在这也没什么毛病吧?就算咱是锦衣卫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陈文静笑道,
“皇上下过禁海令,不允许出海捕鱼经商,你抓他没错,再说他是倭人,听说皇上派去的使臣他们都敢杀,不抓他抓谁。”
柳吟风听了摩拳擦掌道,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朱元璋那么黑的人都敢惹,真是嫌命长了,那我一会儿就去。”
陈文静叮嘱他道,
“别人不要碰,一定要趁他自己在的时候动手,最好不要惊动到旁人,这里是他们地盘,而且我也不想露面。”
柳吟风笑道,
“你放心吧,既然其他都是自己人,我知道怎么做。”
这时马三保洗完也进来了,见他们正在说话,便要退出去,陈文静忙道,
“三保,你来,我有事让你做。”
马三保便把门关好,道,
“公子吩咐。”
陈文静道,
“你去狮子楼给那里传个消息,就说有人盯上了船队,叫他们小心,我会让柳公子去抓那倭人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醒他们,免得他们再跟别人说。”
马三保点头道,
“好,我这就去。”
柳吟风翘着兰花指道,
“那人家这也去了,你自己小心。”
陈文静见他这样就莫名心烦,摆手催他道,
“走走走,抓到了就交给官府处理就好了,不过一定要咬定他是过来做生意的。”
柳吟风见她催促,不悦道,
“那我走了,三保咱俩一起下楼。”
陈文静把他们送走,回去关上房门,想着叶福生他们也应该找点正经事做了,不然这样下去,早晚出事,那自己不就白忙活了,不过叫他们干什么呢?凭他们的身份是别想做官了,贩私盐虽然利大,不过也是掉脑袋的买卖,还是叫他们收敛一点吧。实在不行就跟义父说说,给他们点事做,只要不让他们知道谁是某后老板就成了,这样把他们管住,也好他们在背后使坏。
陈文静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却没注意门外伸进来一只竹管,一股淡淡的清烟一闪即没,陈文静脑子一晕,就睡了过去。
第97章()
等到柳吟风到了官府,那官老爷本来已经上床睡觉了,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锦衣卫大人又来了,便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系,趿拉着靴子就跑了出来,柳吟风见他那样也不好笑出来,只能板着脸道,
“现查明有奸细潜入苏州府,你马上派人跟我去抓。”
那老爷忙道,
“是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跟大人去抓人。”
柳吟风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不能声张,都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儿集合。”
马三保到了狮子楼,虽然入夜,却仍然有人在那里喝酒,小儿见他跑来,便道,
“公子几位?”
马三保低声道,
“公子让我过来传话,有人要打劫你们的船队,叫你们小心些,他会派人去抓,不过你们最好也换个行程。”
那小二笑道,
“公子定位?那我知道了,公子慢走!”
马三保见他如此说,便转头走了,他不放心陈文静,出了狮子楼一路不停,跑回了客栈。
柳吟风等了半天,见陆陆续续人都回来了,有的穿着麻衫,有的穿着袍子,柳吟风见状点头道,“行了,都听我命令,我说抓人你们再上,知道了吗?”
那老爷也站在旁边等了半天,都有点打摆子了,见状忙道,
“都精神点,听大人的。”
柳吟风冲老爷道,
“那不打扰大人休息了,我们这就去了。”
等到马三保赶回客栈,敲门却没有人应,马三保暗道,
“她不会睡得这么死的,难道不放心,又跟出去了?”
想到这里推门就进去了,一看屋内果然没人,正要出去,发现她鞋子竟然还在,这一下把马三保吓得不轻,忙过去摸了一下床铺,还有余温,看来应该还没有走远,忙推开窗就翻到了房顶。
见四周都没有,也不知道被人掳到哪里去了,他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柳吟风此时又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马三保告诫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