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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静在水边听着白喜回报最近的事情,她特别注意徐子明的动静,每回都要白喜说得十分详细,连他表情动作都不放过,白喜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只当公子记恨在心里,陈文静又吩咐过他不能跟吕伯说起自己落水的事,所以白喜依然对徐子明颇有敌意,不过碍于公子叮嘱过他不得私下对他动手,所以才忍耐着。
陈文静站起身来拍拍衣服,道,
“看来他发现我们在监视他了,那就让五哥把人撤了吧。”
白喜闻言急道,
“就这么算了?不如换批人吧,实在不行我让水生他们过去。”
陈文静冷冷看着白喜,道,
“我不是说过不能对他有动作吗?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既然他已经有了戒心,那就先放松一段时间,你在自己人里物色几个聪明的,由你出钱,送到临安想办法混进徐府去,至于理由,你自己看着办。”
白喜见公子不悦,一时冷汗都下来了,见他并没因此就中断对徐子明的监视,反而全部委托给自己,忙拍胸保证道,
“公子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绝不会误了事的。”
心里却想着实在不行就自己假装孤儿混进府去,好过派别人打探消息。
陈文静看他神思不属,突然想起自己前世身边那个小白来,越看越是像白喜,不由狐疑道,
“你不会打算自己混进徐府去吧?”
白喜猛然听见陈文静一语道破心思,慌忙道,
“不是不是,我没有想过。”
陈文静不放心叮嘱他道,
“你还有很多事要替我做,绝对不能去,对了,云姐姐那里有什么消息?”
心里道,
“若那徐子明是我前世熟悉的人,一定会知道我身边有个小白的,派他过去的人难道就是我?可我到底谁是,为什么要派人到自己身边卧底,难道前世也有人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白喜低头道,
“云姐姐捎话给公子,说四爷已经知道了,正安排着呢,叫公子安心,而且云姐姐还说四爷夸公子做得很好,有意把公子接回北平呢。”
陈文静闻言却没什么波动,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了,以后跟五哥那边联系你叫水生负责吧,名义上你是公子,务必让他们只知道你,我教你的话都记住了吧?”
白喜挠头道,
“记是记住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我就是一个小厮,公子不怕以后他们只知道我而不听公子的话吗?”
陈文静见他问出这种傻问题,笑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到那时若是你肯替我背起这个身份,我绝对不会怪你,你就尽量去做吧。”
白喜却突然颓丧道,
“我知道我不是公子对手,恐怕你就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是不是?”
陈文静见他还耿耿于怀自己武功比他强的事,安慰他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真正的万人敌不是自己功夫多么厉害,而是杀人于无形之中,一句话可置人于死地,那才是真正的强者,不过武功也不能荒废,起码要能自保,知道吧?”
白喜懵懂的点着头,道,
“是,公子,那我回苏州安排去了。”
陈文静道,
“嗯,你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回来的。”
陈文静回到南京落脚处,吕奢便来禀报,道,
“最近道衍和一个叫袁拱的经常在一起,公子不去见见他们?难道非要等人死了才去?”
陈文静笑道,
“现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会发生了,不过还是要见见他们的,吕伯你安排一下,我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吕奢道,
“沈老爷那边传话过来,问咱们有什么需要,他们已经开始网罗人手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安插进去,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公子若是想见他们,我会跟沈老打招呼的。”
陈文静没想插手管那么多,反正最近几年自己心中有数,也不需要他们,在她心里最记挂的就是父母,到时若能救了徐子明,便把他们送到海外去,现在自己只要努力活着等到那时候就好了,若是有能力,把云姐姐、纤依等人也一并带走,自己就真没有遗憾了。
陈文静打定主意,道,
“沈老送来的银子都藏好了,以后咱们可要靠这些吃饭的,我去见见大师,伯伯先去忙吧。”
道衍知道太子朱懿文为了儿子的病,已经探访过很多人了,可是都没有什么进展,朱元璋只顾忙朝廷的事,除了对朱标寄望甚高,对其他人都是不冷不热,见他最近无心国事,还训斥过他,所以朱标更加沉默寡言,连云姑娘那里都去得少了。
袁廷玉虽然想印证自己的相术能力,不过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两人通过观察朱标便知道恐怕难有回天之力,不禁对陈文静更加期待,只等她来见自己。
陈文静孤身一人正要进寺拜会道衍,就见寺外有两个小子正在对抗一帮豪奴,中间一个恶少,穿着光鲜,指着二人大骂,那两人虽然年幼,却也颇通武艺,中间护着一个女子,陈文静仔细一看,竟然是铃音,此时听那恶少扬言自己是郭桓外甥,陈文静心中暗笑,再有几年,你舅舅也要倒霉了。
第62章()
那俩个少年对付几个豪奴,倒也没有落于下风,只是偶尔有人去抓铃音,让他们分心挨了几下,陈文静本来不想出手,怕铃音看出自己身份,不过见到这种事她前世书生性子发作,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由于她是在山下来的,而那恶少正好在后面指挥,陈文静过去也没客气,拍拍他肩膀,恶少被人打扰了兴致,正没好气,回头问道,
“你他妈谁啊?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陈文静笑嘻嘻道,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那就好,那就好,打了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说完一拳挥到恶少脸上,只听一声杀猪般哀嚎,前面的几人都愣住了。
陈文静心知以后也用不到你,手下就没留情,把他打倒后仍不甘心,骑在他身上就左右开弓,还边打边道,
“幸亏你不认识我,要不我还不好意思动手,这下没有负担了,可得打个痛快。”
那恶少到现在连名字都没说出来,就被陈文静一顿暴揍,一时间把那些手下都吓懵了,连过去帮忙都忘了,直到那恶少喊人才惊醒过来,放下铃音等人朝陈文静扑去,陈文静见状扔下恶少,朝那帮人就冲了过去。
那两个少年见状怕他自己吃亏,一声吼也冲了过去,于是十几人就混战起来,由于没了铃音掣肘,三人把那些豪奴打得大败,连忙扔下他们搀着恶少下山逃命去了。
铃音起身赶忙道谢,
“多谢三位公子相救,只是那人家中权势甚高,公子还是赶快下山去吧。”
最小那个男子看样子不到十岁,开口不屑道,
“就凭他?本少爷是想跟他玩玩,才没有说出来身份,不然怕吓死他。”
不过他对陈文静显然更感兴趣,拉着他手就道,
“哥哥武功真好,比王府里那些教头可强多了。”
年纪看上去稍大些那公子道,
“好了,娘亲她们还在寺里,咱们快进去吧,姑娘要是没事,也赶紧回家去吧。”
陈文静一听他说王府,暗道这又是哪家的少爷,自己跟朱棣已经有了关系,还是离这些人远些免得让人猜忌。
铃音见三人拉扯就往寺里去了,自己只好赶紧下山回去,免得碰到他们去而复返,匆匆瞥了一眼三人,就下山去了。
陈文静倒不适应二人如此热情,推脱道,
“不用了,我就是路过,看那人实在欠打,若是没什么事,我就不进去了。”
那稍长些的见弟弟拉着陈文静不放,便道,
“这是我四弟增寿,最喜欢武功高强的侠士,在下徐膺绪,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那些人虽然去了,可没准一会儿就会回来,公子若是自己下山碰到他们,可能会遇到麻烦,不如跟我们一起回京的好,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徐增寿欢喜道,
“我倒不是怕哥哥吃亏,只是这些人下作惯了,我怕你被他们暗算,跟我们一起走吧,娘亲也会高兴的。”
陈文静听他们说了名字,半天没反应过来,魏国公徐家?那不就是朱棣的小舅子,这叫人如何拒绝,只好道,
“那就打扰了,在下陈弗,本是临安人氏,随伯父来此做些小买卖。”
徐膺绪听他说自己是个商人,倒是很佩服他的勇气,当时朱元璋重农抑商,商人地位远远不如农民,而他明知道那恶少是官府的人,还敢出手,可见他行事光明磊落,心里就更加有好感了,便歉意道,
“倒是我们连累你了,要是我们早说自己是徐府的人,也不至于跟他们打起来。”
徐增寿不嫌事大道,
“明明是他调戏人家,咱们怎么就错了?要我说还是打得轻了,郭桓有什么了不起。”
徐膺绪见弟弟如此说,训斥他道,
“娘亲怎么教我们的,做人一定不能焦躁,你都忘了?”
徐增寿虽然不服气,可不敢顶嘴,只是拉着陈文静往寺里走,跟他探讨武功,见到母亲谢氏身边的丫鬟,便叫道,
“姐姐,娘还没完事么?”
那丫鬟笑道,
“夫人看你们不见了,正要我去找呢,快去准备一下,咱们就回去了。”
徐膺绪道,
“如此正好,免得他带人来惊扰了母亲,咱们快走。”
当先抢进堂内,跟谢氏报告去了。
徐增寿倒不在乎,平常在家中除了父亲,大家都很关照他,只是拉住陈文静道,
“若你没事,跟我回去好不好,刚才那几下可真好看,是怎么耍的。”
陈文静见今天恐怕见不到道衍了,只好笑道,
“好,等我回去跟伯父禀告一声,就去看你。”
此时谢氏出来见了陈文静,冲徐增寿道,
“你小子总是闯祸,要是受了伤可怎么是好,多亏这位公子出手相助,绪儿,咱们这就回府,你们和公子一辆车。”
徐膺绪忙道,
“是,我们这就下山。”
说完冲陈文静眨眨眼,带着徐增寿就去了。
陈文静稀里糊涂就被拉上了车,谢氏和丫鬟坐了后面一辆,便往京城驶去,半路上听到外面呼呼喝喝,似有一群人骑马赶来,见到车子正想拦,就听有人道,
“这是魏国公府的车,咱们还是赶紧去山上堵人吧。”
陈文静虽然打人一时出了气,不过见他们这么快就带人回来,也暗中捏了一把冷汗,若是自己在寺中出来晚了,少不得要狼狈一些。
徐增寿在车内问道,
“三哥,你跟娘亲说了什么,怎么娘问都没问?”
徐膺绪狡黠笑道,
“我说你跟人家起了争执动手,对方人多,是陈公子帮忙救了你的,所以娘亲叫咱们带他赶紧回去,免得遇到他们吃亏。”
徐增寿怒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那小子想欺负人家姑娘,当时你不也没说自己身份吗?还不是想出头逞英雄,现在都赖到我身上。”
陈文静忙劝道,
“好了,等回去说明白就行了,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要是被人发现就坏了。”
徐膺绪无所谓道,
“这样说娘亲对陈公子有好感,没准就让他来家里玩了,你要是回去说明白我没意见。”
徐增寿到底不如他三哥机灵,见状便道,
“要是这样就太好了,那我不说了,咱们快回去吧。”
第63章()
陈文静一路无话,只是听着徐增寿讲自己的事,徐膺绪在一旁只是偷笑,也不插嘴,看着陈文静尴尬。
等到进了城,陈文静赶紧道,
“我先回去跟伯父说一声,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徐增寿怕他跑掉,不依道,
“反正我们也没事,我跟娘亲说一声,先去你那。”
陈文静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徐增寿冲车夫喊道,
“跟前面说一声,我们晚些回去。”
等到了吕奢的米粮铺子,陈文静下车道,
“你们在这等会,我进去说一声就出来。”
且说那恶少带人回到庙中,陈文静等人已经都走了,他们没找到人,便抓了个小和尚问今天都有谁来上香,听到是魏国公府,便商议先回去等等看,要真是那小子,再做打算。
陈文静跟徐膺绪回府被谢氏安排了一顿家宴,席上徐增寿还要他常来玩,谢氏倒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便道,
“陈公子若是没事,就常来走动。”
陈文静忙道,
“好。”
待到夜色初起,陈文静才告辞离开,徐增寿虽不情愿,也只能送他到门口,
“你可要多来找我玩啊,不然我会去找你的。”
陈文静出门才松了口气,便往米粮铺子走去,刚拐过几个路口,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就感觉突然多出几个人来,不怀好意的向她包围过来。
陈文静心道怕是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自己大意了,要是不跟徐家一起坐车回来,恐怕他们是不敢去徐府找茬的,肯定是在外面见自己出来,就跟上来了,正犹豫是要打出去还是逃出去,那些人就加快了速度,把自己堵在中间。
夜色中看不清来人中有没有那个恶少,只不过个个都身强体壮,显然白天吃过亏的人已经跟他们说过自己不好对付,陈文静算计了一下人数,巷子中空间有限,他们不可能一拥而上,反倒给自己很多机会。
离得最近那人一声不吭,过来也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棒子,就向陈文静劈头打去,其余人见他动手,也纷纷抽出带着的武器,不过好在其中没有利器,这还要得益于朱元璋管制较严的缘故。
陈文静到底还是孩子,身体较他们轻便许多,腰一扭就避了过去,感觉棒子划过身前带着呼呼风声,就知道下了死手,看来今天得罪郭桓的人实在不太明智,不过既然做了,陈文静也不后悔,看准那人的手腕就一掌切了过去。
那人“哎呦”一声,显然没料到一个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力道,正要出声提醒,陈文静已经如一只狸猫般向他后面的人冲去,几个箭步就到了另一个人面前,一拳就捣向那人腰眼,那人没料到陈文静能避过第一个人,惊愕间已是挨了一下,就感觉半边身子一麻,瞬间就矮了下去。
陈文静一击得手,脚下却是丝毫不停,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向巷子里各人弱处打去,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孩子,黑暗中就见一个人影一路向巷子口闪去,经过的人都纷纷委顿于地,那当先动手的人也惊呆了,一时竟忘了吩咐人去追。
陈文静出了巷子就朝人多的地方跑去,几下就消失在人群中,却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去追,等到陈文静回了铺子,吕奢见她喘气,才道,
“怎么跑回来了,有人追你吗?”
陈文静缓口气道,
“今天出去不是打了个人吗?他派人来抓我了,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魏国公府去,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吕奢担心道,
“既然能找到国公府,那咱们岂不是更好找,不如公子换个地方吧。”
陈文静摇头,坚持道,
“这里已经让徐膺绪他们知道了,若是说没有我这个人,岂不是惹人怀疑,想必他们也是想出气罢了,为了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