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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的阵型转换,可不是步兵阵型转换那般容易,但是臧旻做到了如挥臂使,由此可见臧旻是一员大将。
这臧旻亦非无名之辈,乃是历史上灵帝时期首屈一指的大将,即便是皇甫嵩,卢植,亦不过是其后生晚辈。
一阵大风吹过,吹动了战旗,旌旗飘扬之间发出巨大的啪啪声,也将激昂的战鼓声送得更远,士兵们火热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时一蒙面骑兵策马来到双方战阵中央,阵前互派使者,也是惯例,北军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虽然对面是反军,但是亦是军人,应当给予同等的战场待遇,于是北军亦有一骑离阵而出,上前答话,对答几句,便返回军阵去了。
“刘据请将军上前答话。”
臧旻闻言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刘据竟然想要和自己对话。
不过这话可不是瞎对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反军实施了反间计,历史上这种事数不胜数。
虽然给了反军同样的战场待遇,但是不代表臧旻会真的重视他们。
于是臧旻不屑一笑道“哼,某为朝廷将领,与其一反贼有何话说,真是笑话。攻!”
臧旻的话语一落,进攻的号角顿时响起,三万铁骑瞬间冲出了两万。
刘据看着冲锋的北军铁骑,眼睛猛地一缩,随即道“举盾,竖枪。”
“砰砰砰”
得到将令的盐军军士将手中的盾牌重重的插在地上,整个人撑住盾牌,随即便有身后的长戈军士将手中长戈架在盾牌之上,组成了一个简易的拒马桩。
其实刘据原本是打算拒寨死守的,然而盐军的四万援军刚刚到达,他们哪里有时间布置坚固的营寨啊!
而且原本的营寨却是无法驻扎如此多的人马,是故,刘据不得不安排了这场野战。
“轰轰轰”
战马奔腾,百步之遥瞬息及至,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北军两万铁骑便与反军的盾阵相遇了,不,应该说相撞。
红色的洪流宛如洪水般冲击着宛如岸堤的灰甲盐军,按理说岸堤是不惧洪水冲刷的。
然而这临时组建的岸堤,却未必比豆腐渣岸堤强。
几乎是一个照面,盐军的盾阵便全面垮塌。
刘据在点将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一旁的副将,突然道“您看?”
说完便指向了最前方的北军骑兵,刘据闻言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在北军最前方冲锋的马匹前皆有一块铁片,这铁片相当着兵士的盾牌,虽说只有前方一处有,不能有效的保护马匹,但是用来冲阵却是足够了。
“杀”
这场会战,说是恶斗,不如说是单方面屠杀。
盐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是只能节节败退,看着北军不断将阵势冲散,不断的将盐军兵士围杀。
刘据双眼通红的大喝道“盐军圣军,随某来。”
话音一落便见其冲下点将台,跨上一匹战马冲出了寨门,其身后的则是三百蒙面骑兵。
这三百蒙面骑兵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只见其犹如虎入羊群般的将想要击杀他们的北军斩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竟然已经冲到距离那“汉”字大旗不足十步。
第四十九章 三英战刘据()
晴空万里,徐风阵阵,本应该是大好的时光,挺县外的却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大战。
“好胆,受死。”
前锋护旗千人队中,张济见蒙面骑兵朝己方冲来,大喝一声道。
随即护旗千人队,便与蒙面骑兵交上了手,护旗千人队乃是北军三万铁骑中最为精锐的部分。
他们皆是由军中百人将组建而成,张济更是其中的翘楚。
张济武威祖厉人,历史上乃是董卓发掘的将领,但是如今汉朝有了刘宏这么一个异数皇帝,大汉重焕生机。
各地有识之士,皆积极参与到了大汉的中兴之路中,打算借机留名青史。
张济便是其中之一,其如今不过二十之龄,便游历天下,并加入北军,后随军出征幽州。
武力过人的他,很快便得到了赏识,成为了一名秩千石的军司马,领千人护旗队。
之前为了联系平叛大军,臧旻才将其派出。
如今这两只双方的绝对精锐激战在一起,可见将是一场恶战。
“杀”
双方大声喊杀,以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乒乒乓乓”
兵器相击之声不绝于耳,与其余地方的激战不同,双方皆是精锐之士,藏身马腹,马上铁板桥,凌空一跃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在他们的身上十分平常。
因此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虽说护旗千人队人数占优,但是他们毕竟之前已然激战了一番,再者蒙面骑兵皆千人斩,护旗千人队虽说是百人将,然实力毕竟不如。
是故,双方你来我往的交手,竟是旗鼓相当。
“碰~~~”
张济连人带马整整倒退了两步,随即张济看着鲜血直流的虎口,沉声道“来着何人?”
“盐帮,刘据。”
刘据策马而立,战刀朝下,冷声答道。
张济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眼前之人竟然是此次反军的头领,虽然之前听别人说过,刘据的武艺很高。
然而张济却是不以为然,万人大战,一个人的力量有什么用?武艺再高,用人堆也能将其堆死。所谓的千人斩,万人敌不过是一种赞扬而已。
是故,张济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战场遇到刘据,毕竟其为一军之主,岂可亲临战阵?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大大出乎了张济预料。
刘据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将自己击退了。
不过这并不能让张济失去战意,反之,张济眼中的战意更加浓郁了。
击败此人,击败此人,大局可定,某可为侯。
想到这里,张济大喝一声,竟是不顾自身伤势的冲了上去,双手握刀猛地朝刘据劈砍而去,战刀劈砍之时,更是带着阵阵风声。
刘据毫不在意的单手持刀,头顶一拦。
“碰”
双刀相击,一声巨响传遍这喊杀不断的战场之上。
随即刘据连人带马倒退一步,眼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张济则是整个人从战马上摔了下去,当即有一名兵士,将马匹交给了张济。
然而这时刘据已经冲了上来,刘据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个野心家,一个如吕布一般,只看重自己武力的野心家。
张济看着砍向自己的战刀,避无可避之下,闭目道“吾命休矣!”
“呛”
一声清脆的兵器相击之声,让张济睁开了双眼。
只见一身穿将服的将军一刀轻描淡写的拦住了刘据的攻击,然而张济见到那为将军滴下鲜血的虎口,便能知道这位将军同样不轻松。
刘据随即便收刀道“来着何人。”
之所以开口询问,那是因为这位身穿将服的将军,乃是一位秩两千石的高级将领。
“龙骧将军,张纯”
刘据闻言一阵恍然大悟,此人原本乃是护乌桓校尉,因歼灭辽西鲜卑一战中功劳显着,迁龙骧将军入北军。
当即便是一笑“呵呵,没想到,刘某还可以和张将军一战,可喜可贺啊!”
这时不远处一身大喝道“再加上某丁原如何?”
刘据看着已经策马向前的张济道“不知尔为何人?”
张济沉声道“护旗军司马,张济。”
“哈哈哈哈”刘据仰天一阵大笑道“好,好,好,你们三个一起来吧!就让尔等看看某刘据的本事。等斩杀了尔等,某便直取臧旻首级。”
张纯,丁原,张济三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随即三人便一同出刀朝刘据攻去,原本三人是不愿如此的,但是三人单独皆不是刘据的对手,且正如刘据所言一般,若是不能将其斩杀,其便会直插中军。
是故,三人也放下了一些心中的那武者自尊。
张纯战刀直冲刘据面门,张济直攻刘据胸腹,丁原则是于刘据背后自上而下的竖砍。
刘据眼中虽然有一丝凝重,但更多则是战意。
手中战刀自下而上的一个长挑,便化解了张纯,张济的攻势,随即俯身回头猛地一击。
“蹦!”
刘据每次出手皆是使出八分力,留有二分余地,然而如今为了速战速决,破天荒的使出了十成力道。
仅仅一击,丁原手中的精钢宝刀竟然断裂了,刀身传来的震动,更是让丁原虎口震裂,手一松。
“哐当”手中之刀竟是掉落了下去。
若此次仅仅是丁原一人攻击,想来他已经死了。
但是此时是三人齐攻,刘据刚刚击落丁原的兵器,还未来得及反应,张纯和张济便再次攻来。
从之前的反应和刚刚丁原的表现看,二人已经知道了刘据力大,是故,攻击之时皆是双手持刀。
虽说失去了武艺的灵巧,但是二人交互攻击,却也可以弥补这一缺憾。
“乒乒乓乓”
你来我往,转眼间三人便交手了十几招,这时丁原的伤势已经缓过了一些,并从盐军的手中抢过了一柄长戈,加入了战斗。
臧旻看着不断的溃散的盐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道“攻。”
“呜呜~~~”
号角声顿时响起,随即便见之前未曾冲锋的万人铁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仔细看的话,会有人发现,这只万人队的马前并无铁片,是故,这只万人队的冲锋速度比之前的冲锋稍快。
刘据再次打退三人的攻击,看着因为北军生力军的加入,而四处溃散的盐军,怒喝道“撤。”
再离去之前,刘据定眼看了一眼张纯,丁原,张济三人,眼中的疯狂,令三人呼吸一窒。
随即刘据便策马而去了,跟着他离开的还有仅剩的八十蒙面骑兵。
张纯,张济,丁原三人看着彼此身上的伤痕,苦涩的一笑。
第五十章 董宠多谋?()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耀在挺县外的平原之上,只见那一匹匹失去主人的汉军战马,被汉军兵士默默的牵走。一具具盐军的尸首被汉军随意的丢在一个大坑中掩埋。与盐军相比,汉军是幸运的,一具具汉军的尸首被同伴收敛运走。
挺县,县衙中。
长水校尉臧旻高坐主位,其左下首乃是龙翔将军张纯,其次便是越骑校尉丁原,骑军司马张济。其右下首乃是北海国相王允。
除此四人之外,并无他人,连一名小厮也无。
由此可见此次这些人是在商议要事,整个大厅内,除了张济外,皆是秩两千石的高官。
张济之所以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商议,那是因为众人对其武艺的赞同,同样也相当于提前卖一个好,毕竟有张济如此武艺之人,若是不战死沙场,封侯拜将是早晚的事。
众人锦上添花,还不如雪中送炭。若是张济真的得势,那么今曰的事情,便是人情。若是其战死沙场,那么也没什么,一句话的事情嘛!
这时臧旻开口道“如今我等大败反军主力,然其尚有残兵一万驻守长广。且北军皆是骑兵,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攻破长广啊!”
“呵呵”王允抚着胡须笑道“将军,是担心无法短时取胜吗?”
“然也。”
“将军,此事不难,将军只需派出大军万五,前往当利县。由董宠将军指挥,届时直插东莱治所黄县,必可大破反军。”
“国相此言差已。”张纯开口道“黄县一交通不便,二非战略要地,为何在东莱如此重要?皆因东莱郡守之治所于此,是故,有如此重要。”
“然,如今反军主帅身在长广,袭击黄县又有何用?没有了主要人物的黄县,不过一偏远小县尔。”
丁原闻言点头道“龙骧将军所言不错,如今的黄县却非重要之地,反军即便是丢了,也无伤大碍。即便北军铁骑纵横东莱境内,反军亦是不惧,皆因其有一只庞大的水军。”
王允自知失策,便开口道“是本官失察了。”随即接着说道“那不如袭击其屯粮之所?或断其粮道?”
张纯,丁原二人并未言语,臧旻却是开口道“国相却是言错了,方才丁原将军才言道反军有一只庞大的水军,北军皆是骑兵如何袭击其屯粮之所?如何断其粮道?本将军无法让北军铁骑在大海中奔驰啊!”
说到最后,臧旻不大不小的开了个玩笑。
毕竟王允所出计策,接连被反驳,面子上终归会有些挂不住,是故,臧旻才来了次冷幽默,缓解一下气氛。
王允亦不是笨人,知道刚刚臧旻的最后一句话,看似是讽刺自己,其实乃是缓解气氛,为自己解围。
是故,王允充满善意的看了一眼臧旻,点了点头。
臧旻同样微笑着回了一礼。
丁原见此自愧不如,自己因为命城中青壮守城一事,与王允闹得有些尴尬,然而这臧旻竟然只是一句话,便赢得了王允的好感,其中的落差,非外人道。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着军情,张济则是正襟危坐,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四人,耳朵更是竖的老高。
但就是闭口不言,张济知道,此次能让自己出现于此,已经是最大的看重了,若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出言献策,那就真的是年少无知了。
在场的四人皆是名声在外的大才,臧旻,桓帝时,便为徐州从事,辟司徒府,除雍奴令。丁原,在鲜卑奔袭京师,新军与鲜卑会战中,凭借着出色的武艺一举为天下人所知。
王允本身便是大族出身,然其并未沾染骄奢之气,反而利用家里的优越环境,饱读诗书和泛阅经传。少年时期,王允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远近文人学士都对他刮目相看。
习文章、阅经典之余,王允还坚持习武强身。他崇慕卫青、霍去病的威猛和气度,同时也佩服他们誓死卫国的精神。认真不懈的文修武练不到数年,王允便出落为一名文韬武略无不精通的全才。
十九岁初为官时,便不畏强权,捉拿小黄门赵津,从此名声显赫,为百姓所爱戴。
张纯更不必多言,张济是亲眼看到张纯率领麾下精锐乌桓铁骑将鲜卑铁骑杀的大败。
在这四位名声在外,且有真才实学的大才面前卖弄,张济是不想,不敢,不做。一心只当是来学习的。
就在四人讨论之时,门外卫士大声道“报将军,后将军传来军令。”
臧旻和王允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了不解之色。半个时辰前,战报才送出,为何此时边便有军令?
随即臧旻道“请。”
“拜见诸位将军。”一汉军走进大厅内,便一抱拳行礼道。
臧旻客气的说道“免礼,不知后将军有何军令传达?”
不是臧旻平易近人,而是不想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董宠,毕竟董宠不仅仅是后将军,此次的镇压反军的主帅,更是当今皇帝刘宏亲母慎园贵人,不,是如今孝仁皇后的亲兄。
如此身份的董宠,朝野上下,谁人愿与之为敌?
那名汉军再次抱拳道“后将军命小的将这封信交给臧旻将军。”
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份纸质的书信,双手呈上。
臧旻边拆信封边随口问道“不知后将军是何时让尔将信交予本将军的?”
“三曰前。”
臧旻没有回话,而是看起了书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臧旻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其余四人皆是不解的看着臧旻,臧旻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