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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深思,突然睁开双眼警惕地向前看去,只见一名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叫道:“大王,不好了伍相国……他……相国他……”
那士兵大口的喘着粗气,说话也含糊不清。
姬凌云、伍辛心跳骤急,同时道:“你把事情说明白,伍相国(父亲)他到底怎么了?”
士兵痛心疾首道:“相国这几日在山寨中东走西逛,不久前已经晕过去了……”
此言入耳,姬凌云只觉得天旋地转,伍辛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姬凌云焦急异常,伍万大军。身形微晃,已窜出十余丈外,当下迈开脚步,疾奔伍子胥住的山洞而去。
到得洞前,强行挤开正敷着布巾,军中大夫正给他做针灸。
姬凌云急道:“相国的身体怎么样了?”
另一位大夫道:“是中了暑气……”
大夫还未说完,就听伍子胥道:“大王莫要担心,老夫只要休息几日就好。”
姬凌云知道伍子胥的脾性,对这话如若未闻,继续向答复询问。
大夫道:“这山里的阳光特别厉害,青年人中了暑气还可以抵挡一阵,但伍相国年事以高,体魄远不如青年,必须好好静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咳咳……”伍子胥大声咳着,口中怒道:“闭嘴,不过小小暑气,哪有那么严重……大王,别听这糊涂大夫乱说……”。
第十七章 神秘潜入者
子胥性格刚烈偏激,在吴国效力了四五十年扶持出了下的吴国君王,面对他即便姬凌云也要忌惮三分。
听了伍子胥的厉声大喝,大夫吓得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住口……”姬凌云眼圈微红,厉声道:“从今日起,相国在这里安心修养。不可在过问军中任何事物。若敢违背,寡人即刻下令摘去伍相国相国之位,贬至太湖养老休心,决不失言。”
随后,姬凌云续道:“若相国不信,大可试试。”
伍子胥如遭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呆立了半响,愁然长叹了一口不在说话。伍子胥至周景王二十三年投奔吴国以后,帮助了吴王阖闾登上王位将他扶持成为霸主;夫差自幼也得到伍子胥的教诲,成为一个不可多得的君王;姬凌云的成材也跟伍子胥有着密切的干系。
在吴国论资历,论辈分,吴国无人出伍子胥左右。姬凌云对他也是尊重有加,予以重任,视为左膀右臂,常以晚辈之礼对待,少有摆弄架子的时刻。
如此严厉的训斥,在姬凌云与伍子胥之间还是第一次。
伍子胥曾经多次跟阖闾大声争辩,也曾多次在夫差面前倚老卖老,但此刻却不敢多说一句。他比谁有了解姬凌云,只要他在愤怒下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姬凌云对大夫说道:“伍相国就交给你了,从今日起他不是吴国的相国而是一个病人。一个需要听从大夫指示地病人。”
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连连点头。
姬凌云走出了山洞抬头看着纯白色的烈日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火热。一个人暗自思考。这太阳如此毒辣,对于不善于山林炎热的吴兵是一个严格的考验。如今伍相国都以中招,长时间下去,定然不行,必须要尽快想办法了。
敌人严阵死守,要想打破僵局只有进攻一法。但敌人狡诈,依山而守又善于山战,贸然攻击定然得不偿失,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姬凌云招重臣商议。思量许久,依旧不得破敌妙法。
当夜,姬凌云去探望伍子胥的情况。
半日过去,伍子胥并未出现任何好转。面色反而更加苍白,病症仿佛有加重的迹象,而且人也呈现昏迷状态。
姬凌云大惊忙问原由。
大夫长叹道:“这中暑气有三种症状,在医学上将这三种症状分为:预兆暑气症状、轻微暑气症状和严重暑气症状。人若在烈日高温下。出现头痛、轻微头晕、口渴、多汗、四肢无力发酸、思绪不宁、手脚不便等情况,是为预兆暑气症状,只要阴暗处休息片刻,吃些含盐食物。可很快恢复。但若不加以理会过不了几时就会出现重度头晕、口渴面色潮红、大量出汗、皮肤灼热或者四肢湿冷、面色苍白,脉搏增快等新得症状,及时处理只需要一两日即可恢复。但若硬撑不医。则将进入严重暑气症状。这种情况是最严重的一种。如不及时救治,妥善医治将会危急生命。”
姬凌云心中出现了不好地预感。颤声问道:“伍相国是什么症状?”
大夫沉声道:“伍相国头痛、心慌、口渴、恶心、呕吐、皮肤湿冷、肌肉抽搐、大量出汗,时儿晕厥或神志模糊,身体温度也高于常人,这些无不是严重暑气症状的特征。”
姬凌云想起了同伍子胥相识的一幕一幕,从开始的不屑到后来地器重;他想起了自己初次学剑时伍子胥那严厉的表情,想起了吴国灭亡时伍子胥那痛苦的神态,想起了自己称霸时伍子胥那高兴的泪水。
最了解姬凌云地人是伍子胥,同时最了解伍子胥的亦是姬凌云。
伍子胥文治邦国,武定天下,是为全才,惟独性格是他此生最大弱点。
他偏执刚暴、说话刻薄,太注重自己的意见。因此他敢当面呵斥夫差,令夫差受辱于众臣前,也敢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让自己难堪。历史上自己的父王夫差不理解他,他以为这样做是为了吴国地江山,但在夫差的眼里,这完全
自己。因此,夫差最后忍受不了他,命
但自己却明白伍子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吴国,他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吴国。只是身为属下,他缺乏与上司沟通,不善于处理与上司地人际关系而已。
姬凌云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道:“相国不会……真地……去吧?”
大夫如实道:“这个还不能肯定,但中暑气并非大病,只要安心接受医治,治愈的情况非常大。可若伍相国不解开胸中心结,不安心接受医治,则必死无疑。”
“心结?”姬凌云奇怪地看着大夫。
大夫点头道:“伍相国在昏迷的时候口中不断的叫着‘大王’,这个心结只有大王能解开。依照我们的猜测,他一定有事情和大王商议。”
姬凌云见伍子胥嘴巴不停微张,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太小,只能听到他在囓囓自语。附耳过去,却闻轻微的“大王……大王……”从伍子胥的口中说出。
姬凌云轻声叫唤了两声,发现他这是无意识的呻吟,忙道:“可有办法让他醒来?”
大夫点了点头,拿出针灸在火心上烤了烤,消了消毒连刺伍子胥身上六处大穴,然后一手掐着他的人中。大约心跳三十下的时间,伍子胥“咳”了一下,清醒了过来。
迷惘的四望了一下,见到姬凌云大喜道:“大王,你终于来了……”正待开口,看见大夫站在一旁,立刻示意他出去。
大夫走后,伍子胥有些虚弱的道:“大王关心老夫,老夫心中感激。大王且听我说,老夫这几日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也许看到姬凌云皱起了眉头,他忙道:“老夫将要说是事关系重大,不得不在这时候说。大王放心,只要将这事情一说,老夫保证听大王的劝告安心养病,以便日后再为大王效命。”
姬凌云点了点头,没有制止,也许伍子胥将要说的正是大夫口中那心病。
伍子胥续道:“不久前老夫一直在思索有什么破敌之法,一日无意见来到了骆稽山寨西面的那一处山崖旁……向下望了望想看看是否能够攀爬下去,以奇兵破敌。”
“不可能的!”姬凌云也知道那山崖,并且早已派人试过,那山崖高达百丈,奇险无比几乎没有什么落脚之地。一百名身手矫捷的士兵没有一个可以爬过十丈之远。
“正如大王所言,不可能。可在四日前,老夫饱食散步的时候又一次经过那山崖,却意外的发现山崖下的一株沿壁不老松的树干有飞舞着一条绳索。老夫记性一直很好,前些日子那株不老松上绝对没有什么绳索,而大王这几日也没有让人试爬下山。可那树干上确确实实的多了一条绳索,老夫细心的留意了四周发现了有人攀爬过的痕迹。本来老夫还不至于怀疑,但那人自作聪明觉得痕迹过于明显刻意伪装了一番,暴露了他们的行迹。非鬼祟之人,不行鬼樂之事。”
姬凌云一脸的惊讶,道:“这怎么可能,那山崖是如此的险峻?”
伍子胥道:“我们确实不可能,但骆稽族民自幼在这山中长大,以山林为伍。十数万人中未必不会出现一个攀爬天才。”
姬凌云严肃道:“这么说以有人们知晓,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伍子胥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山寨很大,隐藏一人,我们怎样也找不到。但对方来的目的是收集情报,自然不会躲在暗处。最好的方法是混入百姓之中,收集情报掩护自己。为了确认这一点,老夫那些愿意归顺我军,可以行动的百姓身上进行调查,并且锁定了十人。经过连日细返,老夫已经发现了那人的身份。正准备向大王禀告,但却无意间昏迷了过去。”
姬凌云这时想起了那士兵的话:“相国这几日在山寨中东走西逛,不久前已经晕过去了……”
这才恍然大悟,伍子胥并不是漫无目的的东走西逛,而是在寻找敌方混入山寨的神秘人,他的这一身病,正是为了吴国所受。。
第十八章 演戏布局
伍子胥躺在病床之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他却中所念的是吴国,心中所想的还是吴国。这让姬凌云即是感动,又是惭愧,暗道:“伍相国为吴国所做的一切丝毫不逊色于三国时期的诸葛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正是伍子胥对吴国最为真实的描述。”
姬凌云道:“为了吴国累了相国了。”
伍子胥微微笑道:“无妨,这些日子老夫亦体会到了百越族人内在的潜力,只要能够打胜此战,大王就可以挺进腹地与夫差大王汇合,且合兵一处,那时百越定矣。”
说了许多的话,伍子胥面上皆是疲惫之色,精神却是大好,长长的松了口气道:“以大王的智谋即以知道谁是敌方内应,接下来就不需要老夫搀和了。去打一场漂亮的战吧,老夫有些乏了。”
姬凌云起身道:“相国好好休息,寡人一定不会辜负相国这代价沉重的情报。”
出得洞穴,姬凌云连夜招来韩庆、姜良。经过多日的休息,姜良身体大为好转已经可以参与政事了。
姬凌云将伍子胥得到的情报向两人一说。
姜良喜声道:“太好了,有了这个突破口,不愁无法战胜敌军。”同时亦赞道:“相国对吴国之诚,丝毫不逊色于太公姜尚,正是我辈楷模。”
韩庆向来以己为先听伍子胥如此也有些失常的点了点头。
三人针对这消息敞开了分析,定计。整整一夜。三人拟定了一个瞒天过海地计策,战术。
随着伍子胥的病危,军中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加上气候恶劣,将士被烈日晒烦躁不安,严谨的军纪逐渐难以维持,百姓也多有抱怨。
姬凌云为求安宁天天奔跑于军营、医营、百姓居民房内以及百姓工作的地方。
天天不歇,愿以将士百姓共苦。
一连六日。这天,姬凌云再次来到了南山果林。这里种植了近十亩地的果树。天气炽热,为了不让这些果树晒死,百姓们每天都要给果树浇水,施肥。
依旧如以往一样巡视果林。来到中段~旁正在浇水的青年身上略微逗留片刻,微微一笑。
那人肤色黝黑,顶著亮滑的光头,体形瘦小。但一对手臂却如猿猴一般长,细细观察会发现他地手掌全是老茧,脚步了异常的轻捷。正因为种种特征使得伍子胥对他格外关注,很快就发觉了他的不正常之处。他叫解侯珍。正是伍子胥发现的内应。
姬凌云没有多留意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突然,姬凌云身子晃了一晃。甩了甩脑袋向前倒下。朝山下滚去。众人大为惊恐。纷纷惊叫:“大王,大王……”
解侯珍神情大动对身旁伙伴道:“一起去看看?”
一人为难道:“不好吧?”
解侯珍怂恿道:“你不是说吴王是一个仁德爱民地好人吗?他天天来这里问候我们。现在他失足,我们怎能不去?”
三五人纷纷点头一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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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姬凌云疼的大叫了。怨道:“你轻点儿……疼呢!”
冷碟一脸的心疼,手心沾了一沾药酒,哼了一声:“活该!!不是演戏吗?干吗要那么认真,摔成这样你怪谁来着,就应该痛死你。”口中不让人,但下手却是轻了许多。
姬凌云一脸的郁闷道:“装得不象怎么骗得过别人?”
冷碟见他胆敢回嘴,报复地用力一按,只疼的他差点流出眼泪,又轻轻吹了两口道:“那也不至于把自己真得弄昏过去吧?”
姬凌云想到这里就是一脸的尴尬,依照他的计划本来滚两圈意思一下,但脑袋却意外地撞在了草丛里的石头上出现了短暂的目眩,受控制,真得滚下了山,晕阙了过去。这等糗事,他哪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硬撑地大义凛然道:“为了吴国,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一旁地姜良、韩庆抬头望着洞顶,两人不愿意见他们打情骂俏,但听了姬凌云这话人人眼中都出现了笑意,在他们地计划里压根没有怎么一回事情,显然已经猜到了姬凌云摔交的真正原因。
上好了药酒,姬凌云道:“计划进行地怎么样了?那解侯珍起疑了吗?”
姜良摇头道:“大王这是假戏真演,解侯珍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过不了几日就能得到奇效。”
姬凌云慎重道:“这次机会是相国冒生命的危险换来的,绝对不能浪费错失。”
姜良、韩庆齐声说事。
此后,一连两日姬凌云不绝。
南山果林,一群无事的百姓聚集起来闲聊。
解侯珍道:“你们谁知吴王的情况怎么样了?以往吴王一天要来这里两、三次,而这两天却一次也没有来。”
一个中年人道:“吴们山上的热气。我看他一连几日遭受太阳毒晒一定中了山中的暑气,情况不妙。”
“是的、是的……”一少年不住的点头:“我兄长分到的任务是挑水,为吴国大军提供饮用水。他在军营的时候听到了吴兵的交谈,根据他们说得。吴王已经得了严重暑气症状有生命危险,军中所有大夫好象是没有任何办法。还有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很不是滋味。吴王虽然入侵我们土地,但对我们却比族长对我们还好,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情。”
中年人看了解侯珍一眼道:“解兄弟,怎么不说话了?”
解侯珍应了一声,“我也一:消息。
这时,一士兵来到他们不远处喊道:“吴王中了暑气,谁能医治好吴王的病,奖赏一百斤黄金。”。
第十九章 调虎离山
侯珍随姜良走在前往姬凌云寝宫的路上,天上阳光依
两人相互闲聊。
姜良问道:“解大夫学过几年的医术?”
解侯珍自信满满的笑道:“我们这里叫做巫术,不叫医术。我本是百越山林深处一个小部落里的世袭巫医,先祖在殷商时期曾是纣王殷寿的御用巫医,多次帮助纣王和妲己娘娘治病,深受王恩。但后来武王八路大军攻朝歌,先祖被迫逃进了百越深山,久居下来。在下自幼跟随阿爹学习巫术。虽不甚出名,但自问一身巫术在百越群山中也可位列翘楚。”
为了进一步得到更精准的消息,解侯珍在听到吴国全山寨求医时,大胆的冒充巫医决定亲自试探虚实。
姜良心中暗笑:“这家伙为了告诉自己的医术高明,特地瞎掰了这么一段假史,也真有他的。”口中却万分客套:“想不到令先祖竟是殷商王朝的御用巫医,解大夫继承祖业……医术……阿不……巫术一定更加厉害。”
解侯珍坦然的接受,仿佛却有一身的真才实学。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到达姬凌云所居住的山洞外。
姜良让解侯珍梢等片刻自己入内通报。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一位士兵请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