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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慕容儁想了会儿,忽然抬起头,看着老三,狡黠的一笑,说道:“你们宁王殿下就不怕我们过河拆桥?”
“二殿下是守信之人,名满天下,岂会做这等不义之事?”
慕容儁笑了笑,站起身,吩咐道:“你且回去!地图留下即可!”
老三犹疑了一下,慕容儁说道:“你放心,鲜卑人一诺千金,只要石鉴给的消息是真的,这利己利人的事,我们就顺手替他办了。”
“谢二殿下!”
“别急!”慕容儁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石鉴敢戏弄我们,后果他应该知道!”
老三信誓旦旦的说道:“二殿下尽管放心!这张地图绝对是真的!”
慕容儁摆摆手,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老三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告辞!”
……
狼骑尉备足了粮草,星夜兼程,赶往代郡。石勇事先并不知晓石闵将会支援,但是石勇知道,这三万匈奴人绝对是不小的祸患,所以未等石闵赶到,石勇的人马已经和匈奴人交上了手。
匈奴人似乎无心与石勇交战,一旦石勇的人马出现,他们便撒腿就跑,所到之处杀人放火,鸡犬不留。石勇追了三天,也没有抓到这三万人的主力,气的石勇牙痒痒。
这日凌晨,石勇终于找到了匈奴人的营地,于是兵分两路,同时对匈奴人发动攻击。
不曾想匈奴人似乎早有准备,石勇找到的营地,不过是匈奴人给他布下的圈套,而这个营地恰好处于一个低洼地,待石勇的人马赶到,匈奴人突然发动袭击,石勇猝不及防,这才知道上了当。
“将军!快撤!咱们上当了!”石勇的副将拼死杀敌,护在石勇身边。
石勇自知是自己的大意,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虽然他心中千万个不甘心,但是他清楚的很,自己的这几万人马,绝对不能就此葬送在这里。
“撤!”石勇大喊道。
匈奴人虽然占了优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人数上双方旗鼓相当,面对石勇的及时撤退,匈奴人并没有办法拦住。
石勇一路撤退,匈奴人当然不会放过他,几万骑兵跟在石勇后面穷追不舍。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来,天蒙蒙亮,冬日的清早,寒气浸骨,冷风吹的人脸刀割一般的疼。
石勇的人马被追了半宿,此刻已经筋疲力尽,人马俱乏。匈奴人的马力显然更胜一筹,最终还是咬住了石勇,而石勇知道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于是下令调转方向迎敌。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山坡上,忽然出现了一面石勇从未见过的旗帜,紧接着,便是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冲了出来。
起初石勇以为是匈奴的援兵,心头不禁凉了半截。待那群骑兵靠近,为首的一匹朱红色的战马异常醒目,石勇这才知道,来人原来是石闵,心中大喜,对部下振臂呼喊道:“弟兄们!咱们的援兵到了!杀!”
匈奴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石闵便一马当先,从匈奴人的背后冲进他们的阵营,只是眨眼的功夫,匈奴人开始乱了起来。
匈奴人见到朱龙马,钩镰枪,便有人知道是石闵来了。当日石闵夜袭匈奴大营,斩了他们一万多人,那些侥幸活命的匈奴人,对石闵的印象极为深刻,每每想到他,甚至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今石闵和他的人马再次出现,匈奴人首先在气势上,便立马落了下来。
狼骑尉,这支千挑万选,再经百般操练的人马,在石闵的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锐不可当。石勇的人马见此情形,士气大振,局势很快被扭转过来。
匈奴人见状,心知不妙,连忙抽调人马,对石闵的人马进行拦截,剩下的则立马撤退。
此时,石闵终于和石勇合兵一处,见到石闵,石勇激动万分,连忙下马,上前便单膝行礼,大声说道:“闵公子!今日多谢了!”
石闵没有下马,也没有客套,直接说道:“石将军!军情紧急,有话日后再说!我带人去追,你带人稍作休整,然后跟上!”
话音刚落,石勇还没来得及说话,石闵便大喝一声,拍马而去。
“将军。。。。。。”
“传令!稍作休整,然后去追匈奴人!”石勇喘着粗气,对手下吩咐道。
“是!”
看着石闵离去,一个人小心的问石勇:“将军,刚刚那位骑着朱红色马的将军,是不是就是西华侯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石勇的脸上露出了颇为赞赏的表情,问道:“你听谁说的!”
“年初的时候匈奴人入侵雁门关,小人曾跟随这位将军一起讨伐匈奴!”
“哦?还有这样的事?”石勇笑着问道。
“是……小人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因为小人是雁门关的守军,还是得留在雁门关!”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
匈奴人先后两次与石闵交手,不是惨败就是几乎全军覆没,上一次,河西地界上,五百名狼骑尉几乎将三千匈奴人全歼,活着的匈奴人,将这个恐怖的故事带回了他们族群之中。弯弓长刀锁子甲,在匈奴人中表情恶魔一般的存在。这一次,数千狼骑尉一起出现,对匈奴人的心理上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
狼骑尉马不停蹄的追杀匈奴人,沿途斩杀数千,一直追向平城方向。由于平城遭受攻击以后,为了防止有更多的匈奴人入侵,石勇调兵一万增援平城,加强防卫。匈奴人自然也不是傻子,料定此刻平城已然有重兵把守,想突破封锁回到匈奴,难度很大。所以匈奴人突然调转方向,不再向平城进发,而是往北去了。
“少将军,匈奴人看样子是要往北逃!”张沐风喊道。
“王冲!往北是哪里!”石闵喊道。
“往北是桑下河!渡过河,一日路程便可到匈奴的地界!”王冲答道。
“现在这个时节,河面早已结冰,渡河无需浮桥,战马可以直接通行。少将军,看来这伙匈奴人想逃回他们的老家!”张沐风说道。
“就算他们跑到匈奴单于面前,咱们也要砍下他们的头!”石闵说着,吩咐道:“弟兄们!追杀到底!”
“杀!”众人异口同声。
几千人的嘶吼,如同从天而降的一声响雷,让远处的匈奴人为之胆寒,甚至有人跌落下马,很快便成了狼骑尉的刀下鬼。
第四百六十章()
午夜时分,睡梦中的石虎突然惊醒,一下子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朝帐外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帐外走进一个身形魁梧的侍卫,跪地说道:“末将在!”
石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微微喘着粗气,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刚刚过子时,时候还早,外面一切正常,陛下请安心休息。”
“不对!”石虎掀开被褥,坐到了卧榻边上,说道:“太安静了!”
那人被石虎的话弄的莫名其妙,问道:“末将愚钝……安静不好吗……”
“蠢货!”
石虎不耐烦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外面忽然战马嘶鸣,惊呼不断。
“怎么回事!”石虎大惊,连忙走到帐外。
这时候,帐外的近卫慌慌张张的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妙,鲜卑人来偷袭!”
“鲜卑人怎么会来这里!”石虎立马慌了,连忙吩咐道:“牵马来,赶紧撤!”
石虎匆匆忙忙的裹上他的千腋狐裘,上马便要逃,数百名近卫护着他,拼死为他杀开一条逃生之路。
石虎在慌乱中,这才看清数万鲜卑人如同潮水一般,将他的营地围住,尽管手下拼死抵抗,但是鲜卑人在慕容恪的带领下,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羯族人死伤惨重。
“石虎老儿!拿命来!”慕容恪大喊一声。
石虎大惊,差点跌落下马,幸得手下救护。慕容恪手持长枪,直奔石虎而来,尽管石虎的手下忠勇无二,却怎奈根本拦不住武力过人的慕容恪。
眼看着五千人马被剿杀的所剩无几,李城军和幽州守军却迟迟没有出现。此时的石虎被追的上天无缝入地无门,他与仅剩的一千多人,被两万鲜卑人团团围住,几乎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
“天要亡朕!”石虎绝望的大喊一声。
慕容恪手握长枪,指着石虎,说道:“老东西!当日我与兄长在邺城,差点死在你手里!你没有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你个老不死的也有今天!受死吧!”
说完,慕容恪跃马提枪,直奔石虎而来。
石虎一把甩掉身上的千腋狐裘,抽出马背上的佩刀,紧紧握住刀柄,终于准备拼死一战。
寒风吹过,石虎苍白的须发在风中凌乱着,他睁大眼睛,咬紧牙关,呼吸也变得沉重,想要以此来驱逐内心的恐惧,但是他内心知道,自己已经是插翅难逃了。
嫡系终究是嫡系,虽然只剩下一千多人,但是石虎的这群人马并未放弃抵抗,人数越少,鲜卑人受到的反击越强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洪亮的马鸣声划破夜空,紧接着,一支仅仅几十个人的马队,如同利刃一般,生生的将鲜卑人的包围圈切开了一个口子。
“父皇莫慌!儿臣来了!”石瞻带着本部几十个骑兵,冲破拦截,朝石虎这边来了。
混乱中,石虎隐约听到石瞻的声音,立马喜出望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呼喊道:“瞻儿,朕在这里!”
听到石虎的声音,石瞻稍稍松了口气,起码石虎还活着。
听到石瞻来了,慕容恪异常亢奋,几乎癫狂,喊道:“石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今日,我就送你们父子俩上路!替我先祖报仇!拿命来!”
石瞻并不急于和慕容恪交手,他杀到石虎身边,对手下的人吩咐道:“保护陛下撤退!快!”
“将军……”
石瞻带来的,都是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的近卫随从,多少次恶战,都是他们与石瞻并肩作战,拼死护着石瞻。如今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众人都心知肚明,若是此时离开,石瞻必定是九死一生,故而没人愿意离开石瞻半步。
“执行命令!撤!”石瞻吼道。
“瞻儿!一起走!咱们爷俩共同进退!”石虎倒是还算惦记着石瞻的安危。
“父皇!援军马上就到,儿臣为您断后!”石瞻说着,又对部下们呵斥道:“敢违逆军令者,杀无赦!快护送陛下撤!”
将士们无语凝噎,挥泪而别,为首的一个人,直接拽着石虎的马缰绳,大喝一声:“驾!”
石虎被吓了一跳,险些跌落下马,连忙趴在了马背上,紧紧抓着马的鬃毛,不敢撒手。
这时候,背后传来了石瞻的声音:“剩下的人!跟我拦住他们!”
石虎艰难的转过头,再想看看石瞻,却发现混乱的人群之中,已看不清石瞻的身影,石虎的心头忽然莫名的咯噔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石瞻的几十个手下,到底是身经百战之人,各个勇猛过人,尽管折损过半,却愣是带着石虎冲出了包围,当然,这其中不小的原因,还是来源于石瞻拦住了慕容恪。
慕容恪杀红了眼,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已经只有石瞻,心里只有复仇。石虎的逃走,并没有吸引到慕容恪,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石瞻身上。
鲜卑人似乎越杀越多,留下断后的羯族人也被杀的越来越少,被紧紧的包围起来。
石瞻纵然是勇猛无敌,无奈也是血肉之躯,寡不敌众,最终被慕容恪围了起来,无处可逃。
“哈哈哈哈!石瞻!你的死期到了!”慕容恪一身是血,颇为兴奋的喊道:“弟兄们!这个就是杀了咱们六万弟兄的石瞻!独孤将军也是被他杀死的?你们说,这个仇要不要报!”
鲜卑人生活在苦寒之地,历来崇尚武力,而独孤南信早年是鲜卑第一勇士,一身本领无人可敌,在鲜卑人中极有威望。
听到此人就是石瞻的时候,鲜卑人开始呼喊咒骂,恨不得立马砍下石瞻的脑袋。
此时石瞻的钩镰枪已经不知去向,他的手里,只有一把已经有些卷刃的佩刀,胯下的战马也略显疲惫。石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战马,凑到它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石瞻负伤多出,喘着气,却依旧镇定的看着慕容恪。
“小子,废话少说?有种过来!让本侯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石瞻说着,对着慕容恪喊道。
“找死!”慕容恪冷笑一声:“拿下!”
……
第四百六十一章()
石虎仓皇逃窜,一队鲜卑人穷追不舍,幸得石瞻的部下拼死保护,终于等到了石遵率众赶来。
“父皇!儿臣……”
石遵话还没说完,石虎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怒斥道:“是不是等朕被鲜卑人杀了,你才出现!”
石虎话音刚落,仅存的几名石瞻的部下,一起跪地请求道:“陛下,大将军交代卑职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大将军生死未卜,请陛下准许卑职回去救大将军!”
石虎如梦初醒,立马对石遵吩咐道:“对!快去救瞻儿!快去!”
“是……”
石遵不敢违逆,悻悻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跨上战马,又对手下吩咐道:“保护好陛下!”
“末将领命!”
“救不回瞻儿,朕拿你是问!”石虎骂道。
石遵没有作声,率众前去支援。
鲜卑人绝不会放过石瞻,而石虎留下的嫡系人马,此刻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仅剩石瞻一人。而石瞻也已经浑身是伤,站立不稳,那匹跟随他征战多年的黑马,也早已殒命。
“当日你杀我外公的时候,大概也是这般场景吧!”慕容恪站在十步外,提着刀冷冷的看着石瞻。
石瞻喘着粗气,没有理会慕容恪,而是从地上摸索着找到了一把刀,再次握在了手里。
见石瞻还有此动作,慕容恪甚是恼怒,提着刀便冲了上去,对着石瞻的头猛的看了下去。
石瞻咬紧牙关,举刀格挡,无奈早已精疲力尽,手中的刀“铛”的一声被震开,自己也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受死吧!”慕容恪面目狰狞,一刀刺入了石瞻的胸口。
石瞻闷哼一声,口喷鲜血,死死的着慕容恪的脚踝。
“今日……之仇……我……我儿定会……会要你们……百倍……偿还!”石瞻艰难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咽了气。
慕容恪仰天长啸一声,喊道:“外公!我终于替您报仇了!”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恪的一个手下禀报道:“四殿下,他们的援兵来了!”
慕容恪想起了慕容儁的吩咐,连忙对手下吩咐道:“撤!”
此时天已蒙蒙亮,血战半宿,整个营地早已是尸骨如山,流下的血也已经冻成了冰渣。深吸一口气,心肺里满是血腥味,令人有些作呕。
待石遵带人赶到,鲜卑人已经离去,看到眼前的情形,石遵竟然莫名的微微一笑,因为他知道,石瞻肯定死了,鲜卑人断然不可能放过他,如此一来,西华侯府便失了主心骨,将来自己登上帝位,也少了一个威胁。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石遵对石瞻的仇怨,终于得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
“大将军!”石瞻的几个部下冲进乱尸堆中便到处翻找。
石遵的部下想要去阻拦,却被石遵拦住,说道:“随他们去!我们走!”
说完,石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