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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杀人!”
“一个小小的随从,仅凭一个眼神,你就做出这么多猜想。”
“孩儿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石闵想了想,又说道:“父亲,照我看,宁王都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怎么个琢磨不透?”
“您刚刚也说了,这宁王几十年不得宠,朝中上下怕是没多少人把他放在眼里,这么多年来,他也是几乎足不出户,不与外人结交。可是短短几个月,这巡防营上下,却对这位宁王服服帖帖,父亲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要知道,巡防营那些人,大多是市井无赖,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石瞻微微点头,说道:“为父倒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
“看来这宁王殿下,也是颇有手腕之人啊!父亲,会不会这宁王也有什么阴谋?”
“应当不会,他除了一个小小的巡防营,其他一无所知,要是真有的话,原先也不至于低调成那样!最多,也就是给庆王办事。”
石闵点点头,抬头又看了看天,见天色已晚,便说道:“时候不早了,父亲,孩儿先行进宫,晚些时候再回去!”
石瞻点点头,吩咐道:“低调一些,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
一路上石闵不敢策马飞奔,惊动别人。到了宫门口,也是把坐骑交给相熟的禁军看管,自己便进宫去了。
走在青石砖路上,两边都是高墙,抬头望去,苍白的月色穿过夜空,照在黑漆漆的屋顶上,倒显得气氛有些安静而诡异。
忽然,不远处一个人提着灯笼,匆匆忙忙的朝着石闵,面对面的走了过来。
石闵也未曾注意,心想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
待那小太监快要走到眼前,石闵为了不被人认出,还特地低下头,不去看那人。
“闵公子,您怎么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石闵抬头一看,来人居然正是陆安。
“陆安,怎么是你?”石闵说着,看了看四周,问道:“你这匆匆忙忙的,准备去哪里?”
陆安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拉着石闵便走,说道:“公子请随我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石闵对宫里并不那么熟悉,见陆安带路,便毫不犹豫的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个僻静之处。
“公子,小人也正要去找您。”陆安低声说道。
“找我?”石闵愣了一下。
“这是梁郡主的回信!公子收好!”陆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石闵。
“你要去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陆安也愣了,点点头,显然不知道石闵是什么意思,问道:“那公子这么晚进宫,是所为何事?陛下可没召见您呐。”
石闵一边将信塞进怀里,一边说道:“我也是有事想问你,所以特地等天黑了再进宫,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子有何吩咐?您说。”
“你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下的所有圣旨,你应该都知道吧?”
陆安点点头,说道:“除非是密旨,否则一般都会经小人的手。”
“那你回想一下,当日文苍带禁军去搜查燕王府,陛下可曾下过圣旨?”
陆安想了想,点点头,答道:“下过!当时小人还在场,亲眼看到陛下将圣旨交给文大统领。”
“那我问你,搜查燕王府,是文苍去请的圣旨,还是陛下突然下的圣旨?”
“是文大统领去面见陛下,请的圣旨!”
“你确定?”石闵问道。
陆安郑重的点点头:“小人确定!”
“好!我知道了!”
“公子就为了这件事而来?”陆安问道。
“对,就是为了这件事!”
陆安点点头,没有多嘴再说什么。
“陆安,今日多谢你了!”石闵拱手行了半礼。
陆安见石闵对他行礼,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公子不必客气,您折煞小人了……”
“不不不,我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今日你确实帮了我的忙,这一声谢谢,是应该的。”石闵拍了拍陆安,又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没在陛下身边伺候?怎么会有空出来?”
陆安有些尴尬的答道:“陛下……现在正在梁郡主那里……”
“这个……”石闵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违人伦,让人接受不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大约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石闵便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是……”
石闵转身便要离去,陆安忽然喊道:“公子稍等一下!”
“怎么了?”石闵转过身问道。
“梁郡主回信以后,还有一句话要小人代为转达。”
“什么话?”石闵又走到陆安跟前。
“梁郡主说,让西华侯府要小心刘贵妃。”
“小心刘贵妃?”石闵有些纳闷。
陆安点点头。
“就这句话?没有别的了?”石闵又问道。
陆安郑重的点点头,很确定的说道:“对,就这句话,梁郡主没说其他的。”
石闵疑惑的点点头,然后对陆安说道:“好,我知道了!多谢陆兄弟!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
第三百九十八章()
石瞻看完梁郡主的回信,重新将信折好塞了回去,递给石闵,说道:“看来这位梁郡主,对燕王府也算是死心塌地。”
“父亲,听陆安说,今夜陛下在。。。。。。”
“陛下怎么了?”石瞻问道。
石闵有些尴尬的答道:“陛下在梁郡主那里。。。。。。这未免也太伤风败俗了吧。。。。。。”
石瞻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不要瞎议论!”
石闵悻悻的撇了撇嘴,应道:“哦。。。。。。”
“既然梁郡主的意思,也是要查清此事,那么你连夜去趟张豹那里,与他说明如今的形势。”
“父亲不一起去吗?”
“为父还有其他事情,此事你一人足矣。”石瞻站起身,正要离去,又叮嘱道:“说话注意你的分寸,张豹此人狡猾的很,但凡他怂恿你做任何事情,切莫答应。”
“孩儿明白。”石闵点点头。
石瞻郑重的看了一眼石闵,放心的准备离去,石闵忽然又喊道:“父亲,孩儿忽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
“今日陆安将这封信交给孩儿的时候,说梁郡主有一句话要传达。”
“梁郡主说什么了?”石瞻问道。
“她要我们西华侯府小心刘贵妃。”
“小心刘贵妃?”石瞻背着手,再屋里走了几步,说道:“看来梁郡主这句话是有什么深意。”
“孩儿猜想,梁郡主的这句话,恐怕是想说,刘贵妃会算计到咱们的头上。”
“这是毋庸置疑的,刘远志的死,刘贵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石瞻看着石闵,说道:“就看到时候刘贵妃准备怎么闹。”
“后宫不可干政,这是历朝历代的古训,她刘贵妃能怎么样?”
“呵呵,你可不要太小看这个女人,她进宫不过五六年光景,便宠冠六宫,绝对不是只靠她的美色而已。现如今她身怀六甲,陛下必定更加迁就于她,否则也不会就刘远志死讯一事如此纠结。”
石闵默默点头:“父亲说的是。”
“去吧!路上小心一些,不要被人发现!”石瞻叮嘱道。
“是。”
石闵说完,便走了出去。石瞻到屋外,徐三走了过来,问道:“将军,此事让公子一个人去,是否有些不妥?”
“无妨,若是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以后还如何指望他有出息?”
“是。。。。。。”徐三默默点头,又问道:“那您现在是要去赴约吗?”
“既然庆王主动要见我,我何必躲躲藏藏不敢露面?”石瞻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徐三有些不放心,问道:“需不需要派几个人跟随您一同前往?”
“不必,人多倒显得我西华侯府怕了他。”石瞻捏着自己的手腕,对徐三说道:“咱们刀林剑雨的闯了这么多年,岂会怕他?料他也不敢有什么花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将军还是多个心眼吧。万一庆王玩什么栽赃陷害的把戏,咱们。。。。。。”
“就你随我一起去便是,不必惊动其他人。”石瞻吩咐道。
徐三一愣,连忙站的笔直,就如同当年他与石瞻并肩作战的时候那样,尽管他已略显苍老,却仍有一颗赤子之心,郑重的应道:“是!卑职遵命!”
“王冲和六子这俩孩子,还没回来吧?”石瞻又问道。
“卑职吩咐他俩不分昼夜监视庆王府的动静,今晚庆王若是出来,他俩也一定在暗处盯着。”
石瞻点点头,说道:“那就够了!”
说完,石瞻又抬头看了看夜空,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
“是!”
主仆二人骑着马出了城,时至月半,夜色极好,明亮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十几步外还看得清地上的石块。
绕过一片树林,两人来到一个小山岗,远远的便看到山岗之上的亭子里,点着一簇火,旁边围着几个人。
忽然,道路两旁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站定说道:“侯爷,小人奉殿下之命再次等候,请下马随我来!”
徐三看了看石瞻,见石瞻翻身下马,于是他也从马背上下来,另外一个人接过石瞻和徐三手里的马缰绳,为两人牵马。
往前走了数十步,又见四个庆王府的府兵站在道路两旁,手里举着火把。徐三悄悄对石瞻说道:“将军,庆王府的架势看起来不小啊。”
“不必惊慌,见机行事。”石瞻吩咐道。
前面带路的人或许是听到石瞻和徐三说话的声音,回头笑着说道:“侯爷,小心脚下。”
石瞻没有吱声,只是看了那人一眼。
跟着那人走了没多久,那人便停了下来,说道:“侯爷,到了,我家殿下已经恭候多时。”
石瞻微微点头,那人识趣的退到了一边,给石瞻让路。
石瞻抬头看看,十几步台阶之上,是一座茅草盖的亭子,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披着斗篷,正看着他。
“五皇兄,小弟恭候多时,请上前一叙。”石遵拱手说道。
石瞻并未还礼,提了提衣袍,不慌不忙的走了上去,徐三则连忙跟上。
茅草亭子里,是一尊粗糙的石桌,几块简陋的石墩充当座椅。石桌旁有一个小火炉,石遵的一名手下,正将地上的豆萁杆子折断,然后慢慢的塞进那炉子里。
炉火上架着一口锅,锅里不知炖着什么东西。
徐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庆王的两名护卫,就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右手架在刀柄上,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
“找这样一个地方约我见面,再看今日这架势,不知道庆王府又有何谋算?”石瞻走了上来,便淡定的坐了下来,看着石遵,说道:“你我都是行伍之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石瞻显得有些傲慢,他就是想试试,按照石遵往日的性情,他会作何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石遵并未恼火,哈哈大笑道:“五皇兄还是那样直爽,小弟佩服。”
石遵说着,与石瞻面对面坐了下来,拎起桌上的一壶酒,不紧不慢的往两只酒杯里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不过来都来了,五皇兄又何必这么着急?长夜漫漫,咱们可以慢慢说道。”
“呵呵,庆王就别五皇兄五皇兄的叫了,我受不起。陛下虽待我如亲生儿子,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这么多年,庆王殿下心里也是明明白白。你我不是第一天相识,客套话就免了,至于这酒嘛,我征战多年,不爱饮酒,还是庆王自己喝吧。”
“无妨无妨,皇兄不爱喝酒,倒也没什么影响。”石遵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酒壶,又说道:“其实今日约皇兄来,一来是叙一叙兄弟之情,二来,是想与皇兄探讨一些问题。”
“庆王,咱们名义上是兄弟,不过这几十年来,我与你庆王府也并无什么来往,更谈不上什么交情。所以这兄弟之情,也不过是空有兄弟之名而已。”石瞻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小火炉,说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难为庆王想得到这个汉人的典故,看来真是颇费心思。只可惜,今夜用在你我之间,似乎并不那么恰当。”
石遵万般忍耐,石瞻的话却字字诛心,终于,石遵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冷不悦之色,不过随即又消失不见。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今日本王给足皇兄面子,但看来皇兄是不想给本王面子了。”石遵说着,慢慢握紧了拳头,显然是动了肝火。
“若是你庆王真有什么事情想与我探讨,大可白天登门我西华侯府,大晚上的约我来此荒僻之处,说有事情要谈,呵呵,庆王,看看四周,此时此景,能让人有什么心情探讨你所谓的事情?”石瞻说着,站了起来,说道:“我石瞻出身行伍,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庆王殿下说了半天,都说不到重点,那我也没有逗留的必要了,告辞!”
“慢着!”石遵连忙起身喊道。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石遵身后的两个府兵,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而台阶下的府兵们听到了石遵的声音,也涌了上来,大约十几个人,拦住了石瞻的去路。
看到这阵势,徐三立马站到石瞻旁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警惕的防范着石遵及他的手下。
石瞻异常的沉着冷静,转过身看着石遵问道:“怎么?鸿门宴?”
“五皇兄你急什么?本王话还没有讲完,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今日你我都白来了?”
“趁我还有耐心站在这里,让你的这些虾兵蟹将把手里的废铜烂铁收起来,西华侯府的人,不是吓大的。”
“那是自然,五皇兄不要误会,本王的这些手下,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西华候的名号,整个北方谁人不知。”石遵说着,微微抬手,那些庆王府的府兵纷纷收起兵刃。
石瞻微微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徐三,吩咐道:“不必紧张,把东西收起来。”
徐三一脸敌意的看着石遵,有些不情愿的将匕首收入袖中。
“既然皇兄如此急躁,那本王这里客套话也就免了。”石遵说着,轻轻拍手,紧接着,几个庆王府的府兵便抬着一个箱子走了上来。
那几个人将箱子放在石瞻面前,石遵又摆摆手让他们离去。石瞻微微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兄就不想打开看看?”石遵笑着走了过来。
石瞻朝徐三递了一个颜色,徐三心领意会,上前打开了那个箱子,这才发现,箱子里装的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着实让徐三大吃一惊。
徐三抬头看了看石瞻,石瞻的脸色倒是半点没变,淡定的问道:“庆王,这是做什么?”
“一点心意,望皇兄笑纳。”石遵抬手说道。
石瞻走上前,弯腰捡起一锭金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笑道:“真是好东西,不过所谓无功不受禄,庆王殿下突然这么大手笔,我还真是有些惶恐。”
石瞻说着,将那锭金子丢回箱子里。
“五皇兄是赵国第一良将,为赵国镇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这些金银,了表本王的一些敬意。”
“庆王今夜说的话,我始终有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