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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送,你就好好养着吧,为兄告辞了!”石世笑笑,走出了屋子。
石世走后片刻,徐三走了进来,石瞻见徐三进来,问道:“燕王走了?”
徐三一边将石瞻的被子拉好,一边回答:“是的,刚刚我亲自送到门口,看燕王的马车走了我才回来。”
“我素来与陛下诸子交往不深,没想到今日燕王亲自来看我,真是稀奇。”
“那依将军之见,这燕王此次到访,是有什么目的吗?”
“什么目的尚不可知,他今日与我只谈兄弟之情和一些家常琐事,并未过多谈及朝政之事,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燕王一向宅心仁厚,就算是有什么目的,想必也不会是想加害将军,我觉得倒不必担心。”
“你说的也是。”石瞻默默点头,然后抬头问徐三:“府里住着的那对父女,姓什么来着?”
“回将军,父女二人姓秦,是蓟城人。”
“那日回来,我看小闵看那姑娘的眼神,似乎是对那姑娘动了心思。”
“将军好眼力,不过动心思的不止是公子,那姑娘对公子也是颇有好感。”徐三说着,笑了起来。
“那姑娘长的水灵,与闵儿他娘当年一样,行为举止也端庄大方,看来她的父亲也非一般的乡野村夫,起码也是识文断字懂些礼数的。”
“听闻这姑娘的父亲名叫秦怀山,原本是蓟城的一个文书,一介贫儒,后来为了躲避战乱,才四处逃难。”
“你知道的还不少。”石瞻笑了笑,对徐三说道:“过几日等我身体好些,我去见见这个秦怀山。”
“他今日早上已经托我向将军问候了。”
“看来这读书人对礼数确实比较讲究,对了,父女俩在府上的食宿,你不可怠慢,等秦怀山的身体恢复,倘若到时候我不在府上,何去何从你随他决定,若是他要离开邺城,到时候你送他一些盘缠。”
“您这伤还没好,不在府上您能去哪里?”徐三问道。
“过几日说不定陛下取消我的禁足,到时候我还是去军营吧,戎马一生,总觉得在其他地方待不惯。”
“那也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吧,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您就安心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徐三劝道。
“到时候再说吧,倘若陛下坚持让我禁足三月,我也不得不在家待着。”
“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陛下让将军禁足,在府中好好休养。”徐三笑着回答。
石瞻看徐三这幅样子,竟无言以对,只好不搭理他,继续看书。
蕙兰宫里,刘贵妃一直到巳时过了才起床,昨日与石虎一夜风流,石虎早上甚是满意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命陆安给刘贵妃一些封赏。
当然,昨日陆安在刘贵妃面前的机智言语,也得到了石虎的赏赐。
刘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小香端来了洗漱水,看着镜子里的刘贵妃,偷偷的捂住嘴笑了笑,刘贵妃回过头笑着骂道:“你个死丫头,你笑什么?”
“奴婢是替娘娘高兴。”小香说着,拿起梳子准备给刘贵妃梳头。
“有什么可替本宫高兴的?”
“昨日陛下气冲冲的来,今早离开的时候倒是乐呵呵的,方才皇上身边的内侍带人送来了一些珠宝首饰,说是陛下赏给娘娘的,这说明皇上的心里,还是最宠爱娘娘。所以奴婢才替娘娘高兴。”
刘贵妃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似乎有些忧愁的说道:“尽管本宫不想承认,但是与五年前刚刚进宫相比,我这皮肤确实没有那时候好了,现在陛下还能宠我,保不准什么时候本宫的位子就被哪个新来的给替了。”
“娘娘,您就不要多虑了,至少目前陛下只宠爱您,不是吗?只要陛下眼里只有您,那荣华富贵对于您来说完全不需要担心。”
“花无百日红,希望陛下能够多宠爱本宫一段时间吧,怪只怪本宫出生的太晚,没有早些年进宫,若是能为陛下生下个龙子,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母凭子贵。”
小香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梳子,小声地对刘贵妃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贵妃看了看镜中的小香,说道:“你但说无妨。”
“娘娘虽然没有为陛下诞下龙子,但是可以在陛下现有的儿子当中选一个,说不定将来也能保一世荣华呢?”
“选一个?什么意思?”刘贵妃没太明白小香的意思。
小香放下梳子,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回到刘贵妃身边,小声说道:“娘娘,现在陛下已经老迈,不可能永远做皇上,只是现在立储一事还没定下来,娘娘完全可以考虑暗中支持一位皇子,他日这位皇子若登九五之位,岂能忘了娘娘的一份功劳?”
刘贵妃闻言,脸色大变,拍案而起,狠狠的说道:“你可知就你刚刚这番言论,不但会害了本宫,而且若是被陛下知道,陛下定会诛你九族!”
小香吓的跪在地上,额头贴地,说道:“娘娘,小香此言并非想害娘娘,而是实实在在的为娘娘考虑啊。”
刘贵妃愣了一下,坐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军中比试()
刘贵妃半晌没有说话,小香也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忽然,刘贵妃开口说道:“起来吧,替本宫梳头。”
“是……”小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拿起梳子,替刘贵妃梳头,只是眼睛不敢看着镜子里的刘贵妃。
“依你之见,本宫选择谁比较好?”刘贵妃忽然问道。
小香一愣,然后连忙接过话说:“宫里人都说,陛下的亲生儿子之中,就数庆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最出色,只是奴婢也不知道选谁比较好”
“你说的不错,本宫是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只是这夺嫡之事,不同寻常,若是站错了阵营帮错了人,那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娘娘说的正是,我看,娘娘就在庆王和燕王之间选一个好了。”
“此事重大,本宫要好好思量。”
“是……”小香识趣的闭了嘴,不再说此事,因为此事关系重大,不可操之过急,若是现在就劝刘贵妃选择庆王,未免有些唐突。
石闽回了军营之后,见众将士看他的眼神都不太一样,觉得好生奇怪。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而且所有人对他似乎都比以前恭敬,不少人看到他也都点头微笑。
石闽终于有些忍不住,问李昌:“二叔,怎么这次回来以后,将士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呢?之前他们只是以为你和大将军有些攀亲带故,结果前几天都知道了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你说他们会用什么眼神看你?”
“但是他们看到我都恭恭敬敬,却不敢与我交流,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如此一来,他日我如何叫他们对我心服口服?”
“军中要想让别人对你心服口服,第一,武力过人,第二,德行出众。你若能做到以上两点,将士们自然甘愿臣服你。”
“年关将至,将士们不回家过年,那些已经回家探亲的将士,除夕前后也会回来,不知二叔打算如何安排将士们过这个年?”
“还能怎么过?就这么过。”李昌一遍倒水,一边说道。
“就这么过是怎么过?”石闵疑惑的问。
“让火头军杀几头猪,给大伙儿改善改善伙食,就当过年了。”李昌喝着水,看了看石闵。
“就这样?”
“不这样还能哪样?军中禁止饮酒,除非陛下赏赐,我总不能违反军令带着你们一起喝酒吧?”
“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必须要时刻保持将士们旺盛的战斗力和战斗意识,年关将至,将士们必定思乡心切,训练必然有所懈怠。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二叔有没有兴趣听听。”
李昌一听石闵这话,放下茶碗,抹了抹嘴,笑着说道:“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来,跟二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眼下我军正在休整,每日除了枯燥乏味的训练别无他事,但是作为一个军人,要的就是有一身过硬的杀敌本领。我提议咱们举办一场比赛,让将士们拿出各自的本领,比如骑射,投掷,武艺还有阵法对抗等,一来可以激发将士们的斗志,二来可以消磨枯燥乏味的训练时间,三叔觉得怎么样?”
“你这个想法倒是有点意思,容我想想。”李昌听的云里雾里,挠着头说道。
“你们俩在商量什么事情?”王世成见石闵和李昌站在一起嘀嘀咕咕,走了过来。
“老三你来的刚好,小闵给我出了个主意,我觉得还行,你听听怎么样?”李昌招呼王世成过来,然后对石闵说道:“你跟你三叔说说,他脑子比我好使。”
石闵简单的跟王世成说明了一下刚刚的建议,王世成听完,默默点头,然后说道:“你的主意不错,不过此事要先告知大将军,让他知会此事。”
“也有道理,那就派人修书送回府上,看看父亲的意思。”
“我一会儿派人去给大哥传信,看看大哥是什么指示。”王世成回答。
石闵和李昌点头表示同意。
石瞻拿到王世成的书信,仔细的看了看,徐三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将军,信上说了些什么?“
“闵儿鬼点子不少,你来看看!“石瞻将信递给了徐三。
徐三双手接过信,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说道:“公子确实机智,懂得如何鼓舞将士们的斗志。“
“你替我回一封信,就这样说,你们的计划我同意了,只是需要做些修改,让百夫长负责推荐手下士兵参与比试,获胜的士兵,百夫长及其下属可得两只活猪,失败的自然就没有。既然有胜败,就必须有奖励,至于惩罚,没有猪肉吃就算是惩罚了。“
徐三默默记住了石瞻的话,然后说道:“我这就去办。“说着,将信放在石瞻的床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秦婉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树干发愣,忽然身后传来的动静,她回头一看,秦怀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爹,您怎么起来了?“秦婉赶紧跑过去。
“躺了二十多天,全身骨头都疼了,想起来走动走动。“秦怀山说着,坐在了床沿,然后对秦婉说道:”把鞋给我拿过来。“
“爹,您还是躺着吧,就别起来了。“秦婉劝道。
秦怀山笑着说:“你放心吧,爹的身体还没到那地步,休养了这么久,再不起来走走,怕是路都不会走了。“
秦婉知道她爹脾气犟,只能乖乖的拿过谢,帮他穿好,扶他站了起来,然后问道:“您小心点,扶着我,如果没力气走,就告诉我,我还是扶您躺下。“
秦怀山一边往前迈着步子,一边笑着说道:“爹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婉见秦怀山果然走的有些稳当,便也放心了。
“今年已经下了好几场雪,现在外面那些落难的汉人,估计受难的不在少数,若不是咱们父女俩运气好,遇到了闵公子,恐怕已经冻死街头了。”秦怀山扶着门框,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
秦婉默默在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秦怀山估计也反应过来,于是故意说道:“婉儿,来,扶爹出去走走,这屋子里比较闷。”
“诶……”秦婉搀扶这她爹,走出了屋子。
父女俩沿着后院厢房的回廊慢慢的走着,有几个侯府下人看到父女俩,都热情的打招呼,问候秦怀山的身体。
“老秦,你能下床走动了?”徐三迎面走来问道。
秦怀山恭恭敬敬的对徐三行了个大礼,说道:“这些日子多谢徐管家的照料,请受我一拜。”
徐三连忙扶住秦怀山,说道:“别别别,这我可当不起,公子和侯爷都命我照顾好你们父女俩,那这就是我的职责,不必言谢,要谢啊,你还是谢谢侯爷和公子吧。”
“闵公子尚在军营,不知近况如何?将军的身体如何了?”
“哎呀,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还有事,将军命我给王将军回信,将军在他屋里,你若走动方便,可以去看看将军。”徐三说着,跑开了。
“既然都走到这儿了,婉儿,你带我去将军屋里看看,咱们寄人篱下这么久,我都没拜会主人,这成何体统。”徐三手指指前面,意思让秦婉带路。
“这个……”秦婉有些犹豫。
“别这个那个了,咱们受恩于人,不可不讲礼数,走吧,前面带路。”秦怀山固执的拉着秦婉。
第三十章 高山流水()
秦怀山在秦婉在搀扶下,走到了石瞻的房间外,秦婉小声说道:“就是这里。”
秦怀山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叩门,屋里传来了石瞻的声音:“进来。”
秦怀山轻轻推开门,秦婉搀扶这他走了进去,石瞻正趴在床上看书,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回头一看,是秦婉搀着一个陌生人进来,石瞻立马反应过来是秦婉的父亲,于是问道:“秦姑娘,这是令尊?”
秦怀山松开秦婉的手,站的笔直,双手向前,左手抱住右手,然后行礼问候:“草民秦怀山,拜见将军。”
石瞻连忙摆摆手,对秦怀山说道:“不必多礼,快请坐。”然后抬起头对秦婉说道:“秦姑娘,你父亲身体还未康复,快扶他坐下。”
秦婉点点头,然后拿过一张凳子,对秦怀山说:“爹,你快坐下吧。”
秦怀山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对石瞻说道:“承蒙将军和公子大恩,救了我父女二人,只因草民一直卧病在床,没有能早些来亲自向将军道谢,还请将军恕罪。”
“先生客气了,我观先生之言谈绝非俗人,能将行礼这个动作做得如此规范标准,看来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秦某惭愧,早年曾拜于一大师门下,年少时也常叹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到头来落得这副落魄之相,不曾成仁,也不曾取义,所以饱读诗书愧不敢当,秦某自知有辱师门,有辱孔孟之道。”
“先生谦虚了,如今正逢乱世,能像先生这不谈吐不凡的,已经为数不多。”
“将军谬赞秦某人了,与将军相比,秦某相距甚远,这中原谁人不知将军的威名?将军的大军所到之处,汉人百姓无不拥戴,您的部下军纪严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早已是中原汉人口中传颂的对象。”
“这些所谓的名声,都是将士们的血汗生命换来的,并非我石某的功劳,我只是尽我绵薄之力,为国家和百姓谋福。”
“将军胸怀天下,心系苍生,在如今的乱世,真是黎民百姓之福。”
“石某能力有限,一切也只能尽力而为。”石瞻苦笑一声。
“秦某原本以为将军不过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粗人,没想到也是饱学之士。”秦怀山笑着说道。
“哦?何以见得?”石瞻好奇的问。
“将军手里的《左氏春秋》,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去看的,此乃儒家经典之一,不但是咱们汉家的史学名著,也是文学名著,可谓千古之大成者。”
石瞻听了秦怀山的话,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放下书,更加客气的问道:“看来先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左氏春秋》是昨日才开始看的,有些晦涩难懂,不知先生可否赐教一二。”
秦怀山微微一笑,捋着胡子,慢慢说道:“此书相传乃是春秋末期鲁国史官左丘明所著,共计三十五卷,其记载鲁隐公时期至鲁哀公时期的各国政治、军事、文化等诸多方面的重要事件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