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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一毫的机会鲜卑人都会卷土重来。”
“鲜卑地广人稀,人丁单薄,倾全国之兵力,现在也凑不满十万人,何惧之有?”
“父皇,不久前匈奴人刚刚来犯,意图很明显,中原这块地,他们也眼馋!去年北方大雪,若是今年匈奴人缓过来,待到秋高马肥之时,说不定还会再次入关,一旦匈奴人再次出兵,那鲜卑也很有可能趁火打劫,届时赵国将会腹背受敌!”
听到这里,石虎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石瞻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当年太祖皇帝石勒起兵夺了刘渊子孙的地盘,将他们赶回漠北,自己在中原之地称帝,多年来匈奴人想要打回中原的野心,一刻也没消停过,若不是自己占尽地利,赵国怕是早已变成了匈奴骑兵驰骋的草原了。
“以你看,该怎么办?咱们与匈奴人有新仇旧恨,和鲜卑人不共戴天,讲和是不可能的!丢了祖宗颜面不说,那几十年的深仇大恨也是解不开的!”
“儿臣明白,即使咱们想讲和,他们也不会真的愿意,匈奴人和鲜卑人都是狼子野心,绝对不可能变成一条狗!”石瞻想了片刻,问道:“不知庆王抓获的羌族首领,现在人在何处?”
“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近日准备把他砍了!”
“儿臣听闻,羌族人已经知道木都被抓,现在正在与匈奴人互派使者,很有可能是要结盟,准备再次犯我赵国。依儿臣只之见,当下应该派人出使羌族,将木都送回,以示陛下宽宏大量,借此稳住羌族人,然后再派人出使氐族,安抚他们。”
“羌族人和氐族人不过是两只跳蚤,要朕去安抚他们?那朕的颜面何存?”石虎十分不同意石瞻的想法。
“父皇说的不错,羌族人和氐族人确实是两只跳蚤,虽然要不了人命,却也足以让人难受。眼下赵国四面环敌,多一个敌人便是多一分威胁,不如暂时安抚好他们,起码一旦匈奴人和鲜卑人兴兵,他们不会跟着起哄。”
石虎一边手指轻轻搓着衣角,一边缓缓站起身,背着手佝偻着背来回走动,思量着石瞻的话。
“你刚刚已经说了,羌族人和匈奴人正在互派使者,木都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被庆王割了舌头,如此情况,他羌族人岂会再对赵国安分守己?”石虎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石瞻问道。
石瞻低头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此事也并非没有机会,得看怎么把木都还回给羌族人。”
“你且说说!有没有什么办法!”石虎连忙问道。
石瞻无奈的摇摇头,抬头说道:“此事容儿臣想想,应当会有办法!”
“你今日提的这些事,朕都记住了,回去好好想想,尽快写封奏疏给朕看看!”
“儿臣遵旨。”石瞻对石虎行礼说道:“那儿臣就不打搅父皇休息了,儿臣先行告退!”
“慢着!朕有事问你!”石虎忽然叫住了石瞻
第二百三十章 煞费苦心()
石瞻站住脚步,低头拱手行礼问道:“父皇还有何吩咐?”
“听闻你最近军中正在大肆操练,这是有何打算?”石虎问道。
“前几日儿臣递来的奏章,父皇看了?”
“昨夜闲来无事,看了一下,朕很是好奇,你突然要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石虎微微皱眉,似乎心中有所疑虑。
“父皇不要误会,儿臣要这些东西,是想建制一支特殊的人马。”
“特殊的人马?有何特殊之处?”
“儿臣领兵多年,越发觉得与匈奴和鲜卑人作战,骑兵非常重要,然而眼下赵国粮草欠缺,战马不足,儿臣只能先想办法建立一支五百人组成的精兵,一旦有战事,这支人马可长途奔袭,深入敌后,达到出其不意的战略目的。”
“区区五百人,能有何作用?你还是好好操练你的兵马吧!屯田一事朕已批准,过些日子,你就带人去邯郸一带驻军屯田。”
“父皇,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在于如何调遣。冠军侯霍去病初次北征匈奴,仅仅带着八百人便深入敌后,斩敌两千多,还俘虏了匈奴贵族,所以小股的人马只要指挥妥当,关键时刻可以扭转乾坤。”
“你既然要抽调战马,索要兵器甲胄,就要考虑到目前国库并不充盈,实在要东西,那就把军饷削减一分。”
“万万不可!眼下群敌都蠢蠢欲动,士卒操练不可松懈,更何况现在已经开春,马上就要屯田耕种,将士们若是吃都吃不饱,军心一定混乱!治军先治心,心不齐,如何上阵杀敌?”
“去年已经拨给你五万石粮草,战马兵器盔甲也没少给,这次又要,虽然要的不多,但是其他人肯定会有意见,尤其是你打起了巡防营的主意,朕虽向来偏袒你,也总要给其他人一些交代吧?”
“父皇,既然这样,那儿臣愿今年的年奉减半,把那一半给巡防营,算是一些补偿,这样总可以了吧?”
“行了,你的一半年奉能有多少?嗯?”石虎问道。
石瞻尴尬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失望的对石虎拱手说道:“如此……那儿臣告退了……”
“回来!”石虎叫住了石瞻,看着他那失落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你要的东西,朕会给你,不过……你这五百人的精兵,朕到时候可是要成效的。”
“父皇,你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
“儿臣多谢父皇!”石瞻立即喜上眉梢,给石虎跪地谢恩。
“行了行了,你个兔崽子!从进门到现在,看到朕龙体欠安,居然也不知道问候一下,只管跟朕伸手要东西,兔崽子!”石虎有些不满的责怪道。
“儿臣有罪,儿臣有罪!”石瞻恍然大悟,连忙磕头请罪。
“别急着走了,坐过来,陪朕聊会儿!”石虎朝石瞻招招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儿臣遵旨。”石瞻站起身,快步走到石虎旁边坐了下来。
“小闵和老二女儿的日子,朕已经命人看过,下月初六,黄道吉日!这段时间你赶紧让人把府里收拾收拾,别丢了皇家的颜面。”
“是……”石瞻应了一声,微微起身,给石虎倒水。
“看样子你对朕的安排还有意见?”
“儿臣不敢。”石瞻连忙回答。
“朕是真他娘的想不通,你这狗脾气到底哪里像朕了?朕把你养大成人,你怎么就这么爱跟朕抬杠?”
石瞻抬头看了一眼石虎,说道:“儿臣并非想违逆父皇,只是……”
“只是什么?”
“儿臣只是不想卷入朝堂的是非之事中去,为将者忠君爱国即可,朝堂之事,儿臣不想参与。”
“你手握数万精兵,你说不想参与?是你太天真了还是当别人都是傻子?”
石瞻被石虎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不语。
“诸子之中,朕最疼爱的人是你,只可惜你身上流的不是朕的血脉,不然将皇位传于你,朕是最放心的。”石虎拍了拍石瞻,缓缓说道。
“儿臣知道父皇的苦楚,所以只要是父皇的旨意,儿臣一定遵从。”
石虎欣慰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立储之事,朕近来已经思量的差不多了,想不想知道朕的决断?”
“父皇需要儿臣怎么做?尽管吩咐。”
“你小子……”石虎指着石瞻笑了笑。
石瞻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皇笑什么?”
“你个兔崽子,聪明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聪明!”石虎微微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朕打算立老二为太子。”
石瞻一愣,紧接着心中又一意,但是依旧很是淡定的问道:“那庆王岂能甘心?”
“老九这次抵御匈奴有些过失,朕思来想去,也是一个由头,让他回李城屯田,兵权暂时交给尤坚。”
“父皇真是煞费苦心……”
“呵呵,你搞错了,这不是朕的主意,是刘远志出的主意!”
“户部尚书刘远志?”
石虎点点头,笑了笑,说道:“真正煞费苦心的人是他。尤坚是庆王府的人,兵权在他手上和在老九手上能有什么区别?”
“那父皇您为何还下这样的旨意?”石瞻疑惑不解。
“哎……”石虎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既然刘远志都这么煞费苦心的替老九想好退路,朕不如随了他们的意。要说老九这小子,能力是有的,就是野心大了点,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父皇就不担心他将来起兵造反?”石瞻小声问道。
石瞻一提到造反,石虎顿时联想到那个死在他手里的孽子,脸色骤然不好。
石瞻发现了石虎脸色的变化,立即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父皇恕罪,儿臣失言。”
石虎摆摆手,抬头问道:“你可知道朕一定要安排西华侯府与燕王府的婚事是何原因吗?”
“儿臣原本不知,方才听了父皇的话,似乎是明白了那么一点。”
“明白就好!”石虎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江山社稷,不可毁于朕的手上。你是朕最信任的儿子,也是赵国的顶梁柱,所以朕将来定会下旨封你为王,且爵位可由你的子孙世袭,只要你与小闵忠君爱国,没人能动你们。”
石瞻听到这里,不禁心中有些感触,石虎为了立储一事,还真是煞费苦心。
二人沉默了许久,石瞻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父皇厚爱,儿臣感激涕零……”
“今日朕与你说的话,切不可对其他人提起,你可明白?”石虎叮嘱道。
“儿臣明白,事关重大,儿臣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如此就好!”石虎微微点头,然后缓缓起身。
石瞻见状,连忙起身扶石虎,同时关切的说道:“父皇慢点。”
“朕没事,你且先回去吧!”石虎一边艰难的迈着步伐,一边朝石瞻摆摆手示意退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月下追击()
昏黄的月光照在一片土丘之上,偶尔有只地鼠掠过草丛,“嗖”的一下便消失不见。几匹马拴在不远处的水洼边,旁边是力量简易的马车。
一伙鲜卑人围在篝火旁烤着野味,边吃边嘀咕着什么:“二位殿下为何叫我们先自己回去,他们却绕道去了其他地方?”
“就你多嘴!殿下怎么安排还要告诉你不成?”
“我就随口说说!”
“他娘的,老子还以为这辈子就在那驿馆等死了!没想到还能逃出来!”
“就是!妈的这群羯族人!将来战场上遇到他们,一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就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还上阵杀敌?上次来邺城的时候在雪狼谷遇到狼群,你都吓得尿裤子了!”
“放屁!我什么时候尿裤子了!”那人恼羞成怒,推了同伴一把。
“你还说没有,当时好几个人可都看到了!”
“你还说!”那人爬起来把同伴按在地上就要打。
“行了!都给老子消停点!”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喊道。
周围的几个人连忙把两个人拉开,为首的那人走上前,“啪啪”给了两人各一个耳光,,骂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在这里狗咬狗!谁再敢惹事,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其他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相互看了看,谁也不敢多嘴,原本两个撕扯在一起的人,也乖乖的躲到了一边。
“收拾一下,现在出发!”为首的那人吩咐道。
“老大,现在是深更半夜!这……”
“老子知道是深更半夜!你以为石虎那老畜生不会派人追我们吗!只有回到鲜卑我们才是安全的!赶紧的!把地上的篝火灭了!收拾一下马上走!”
众人一听,觉得在理,毕竟差点把命都丢在赵国,现在好不容易逃离了邺城,岂能不赶紧回去?
鲜卑人连忙灭了地上的火堆,跑到水洼旁,套上马车,几人一队爬上车,赶车的人鞭子一挥,众人便趁着夜幕出发了。
鲜卑人离开水洼还没有半个时辰,一群马队也赶到了这个土丘,远远的迎着月光望去,不远处一处亮如明镜的反光,仔细一看,恰是一处水洼。
“大哥,前面有处水洼,咱们追了几个时辰了,先去饮马吧,咱们也得吃点东西了,不然就算弟兄们受得了,这马也吃不消啊!”
“行!传我命令,全体下马!”一个中年汉子下令说道。
“全体下马休息!轮流去饮马!”汉子身边的一个人对众人喊道。
众人纷纷下马,大约百来号人,黑压压的一片,陆陆续续的去水洼出饮马。
一个人下了马,没有立即去饮马,而是就地躺了下来,大约是实在累了。
“哎哟,这他娘的什么东西!”那人刚躺下就喊了起来。
那汉子闻声看了过来,那人从背后抽出了一根烧了一半的木棍,闻了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蹲在地上,手不停的在地上撸着什么。
“你瞎叫唤什么?”
“大哥,刚刚有人在这里点过篝火!你看!”那人说着,把那根烧了一半的木棍递到那汉子面前。
那汉子接过木棍,闻了闻,果然有一股火烧过的味道,于是立马对身后的一人喊道:“拿火把来!”
片刻之后,一支火把被递了过来,那汉子接过火把,一把推开那人,然后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了地上有很多烧过的木炭。于是那他又捡起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握了一下烧过的那头,约摸感觉到还有一点温度,然后扒了扒地上的灰烬,掌心按在地上探了探,不由得脸色微变。
“大哥,怎么了?”旁边的一人问道。
“这里刚刚有人烧过篝火!”汉子回答。
身边的几个人一听,顿时也觉得奇怪,这荒郊野外的,大晚上谁会在这里烧一堆柴火?若是宿营,也该有人才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汉子已经举着火把跑向水洼,边跑边喊道:“都站着别动!”
那群原本牵着马正要过去饮马的人听到声音,一个个都粘住了脚步,看着他们的老大举着火把跑了过来,一个个都觉得莫名其妙。
只见汉子举着火把走到水洼处,仔细看着地面,边看边往前走,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几道车辙印子。他底下身,手指探了探车辙印子,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缓缓站起身。
“大哥,发现什么了!”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跑过来问道。
“刚刚在这边烧篝火的,应该就是那群鲜卑人!走了最多半个多时辰!”汉子说完,转身就走。
“大……大哥,那……”
“所有人立刻上马!继续追!”汉子边走向自己的马,边对众人吩咐道。
“大哥,再跑下去,马都快吃不消了!”
“把马跑死也要追上他们!抓住鲜卑人,我们大功一件,要是抓不住!等着大统领扒了我们的皮!”汉子狠狠的说道。
众人一听,不敢违逆,立刻上马,一百多号人纷纷冲下土丘,朝着东边追去了。
话说那十几个鲜卑人分坐着四辆马车,一路往东赶路,为首的那人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估摸着已经过了子时。
“老大!不好了!后面有一大队人马追了过来!”
众人一听,立马有些慌神,深更半夜的,这队人马定是来者不善,傻子都会认为就是赵国的追兵。
“老大,怎么办!”其中一人问道。
为首的那人想都没想,对众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