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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率先说道。
“我觉得,你们光说这个还不够全面!”李昌接过话说道。
石瞻问道:“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李昌喝了口水,咳嗽了一声,说道:“骑兵作战,首先要考虑战马数量,兵器,装备等等。既然要的是精兵,那兵器需要统一,装备也要最好,人就不用多说了,一定要个顶个的能干!而且每人一匹马肯定不够!至少两匹,而且必须是最好的马,否则战斗力肯定要打折扣!所以大哥,我们首先要看看,咱们现在能不能凑的出五百套好装备!一千匹好马!”
石瞻点点头,问王世成:“这次你偷偷带回来的几百匹马,有没有再查验过马种如何?”
“回禀大哥,已经看过了,这些马匹当时都是我精心挑出来的,没有问题!绝对是好马!其中有三百多匹都是血统纯正的西域良马!”
“五百匹马还不够,要从军中再挑一些出来!”石瞻咬着嘴唇说道。
“军中战马本来就紧缺!早知道就不该把剩下的两千多匹马上交朝廷!”李昌拍了一下桌子,略有悔恨的意味说道。
“你当朝中的人都是傻子?小闵几乎把几千个羌族人全杀了,一点没缴获,你问问你自己,你信吗?”王世成反驳道。
“妈的,真是老子们在前线拼命,便宜都让孙子们占了!”李昌骂骂咧咧。
“老二!别胡说!”石瞻呵斥道。
李昌有些不服气,欲言又止,看到石瞻瞪着他,撇了撇嘴,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小闵,今天你怎么不说话?”王世成看了看坐在边上一直不说话的石闵。
石闵抬起头,还未开口,石瞻便责骂道:“大帐议事,为何心不在焉!”
“没有,我只是在听父亲和二位叔父有何见解。”石闵连忙解释道。
“那你听出什么了?”石瞻问道。
“现在咱们军中缺少良马,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石闵总算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石瞻冷冷的问道。
石闵看了看众人,想了想,缓缓说道:“凑五百匹良马,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你小子赶紧的,别卖关子!”李昌催促道。
“咱们从羌族人手里抢回来的云中马场的近万匹马中,不乏良马。现在那些马在雁门关,从那里把几百匹马赶回来,陛下怕是不肯,更何况云中损失那么大,那些马是他的心头肉,不会轻易给。”
“你这说了半天等于白说!”李昌丧气的说道。
“二叔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石闵微微皱眉对李昌埋怨道。
“你接着说,别理他!”王世成瞥了一眼李昌。
“巡防营有一万五千人,去年年初,陛下给了巡防营三千匹马,我见过,都是好马!”
“你的意思是问刘荣要马?他怎么可能给你!这老小子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而且一向跟咱们不合!”李昌一听,立马觉得没戏。
“让陛下下旨不就行了?”
石瞻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刘荣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蛋,要那么多战马也是浪费,明日我就奏请陛下!”
“关于兵器方面,大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王世成问道。
“我觉得马战用的兵器简单直接最好,无需复杂!”
“刀?”李昌小声问道。
石瞻点点头:“剑虽双刃,但是论实用性,还是不如刀!刀单刃而且轻便!适合马上劈砍,不会消耗过多体力。枪戟之类,杀伤力自然毋庸置疑,但是长时间使用,对将士的体力消耗大,不宜普及。所以我觉得,用长刀比较合适。”
“大哥言之有理,剑适合刺,而且一旦刺入人体或者铠甲,有可能被夹住,不能及时抽出,影响作战,但用剑劈砍则易断,其打造过程也更繁琐。相比之下,刀就比较实用了。”王世成点点头。
“父亲,关于长刀,我觉得可以仿制霍去病当年北征匈奴时用的环首长刀!这种刀简单又实用。相比匈奴人的胡刀,虽然胡刀非常适合劈砍,但是环首长刀更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也就意味着在胡刀砍到咱们的将士们之前,咱们的环首刀已经可以把敌人的头砍下!”
“嘿!这个主意好!”李昌拍手称赞。
第一百一十四章 孤儿寡母()
“弓箭方面,是不是也应该重新考虑?”王世成提议道。
石瞻点点头,说道:“既然是骑兵,不可不擅骑射,骑兵所用的弓与步卒不同,要轻巧强韧,我认为可用桑木做弓,每人配两个箭壶,每壶三十支箭,负重过大,怕是影响马力。”
“我的想法和大哥一样,弩弓强劲但不利骑射,桑木属上品,做成弓后耐用而且轻巧!”王世成附和道。
“铠甲方面,宜用锁子甲,分量轻,防御力却不低,最主要的是锁子甲不怎么限制人体动作,适合骑兵作战时进行骑射和劈砍。”
“大哥,锁子甲这东西咱们军中可找不出来!”李昌忽然说道。
“那就问兵部要!五百套锁子甲而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王世成满不在乎的说道。
“来人!”石瞻朝帐外喊道。
门口的一个执戟郎闻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卑职在!”
“去!把秦先生请来!”石瞻吩咐道。
“大哥,叫秦先生来做什么?”李昌疑惑的问道。
“方才咱们商量的,让秦先生细细列出来,需要问兵部要哪些,问巡防营要什么,然后起草一份奏章,明日我亲自交于陛下。”
王世成和李昌纷纷点头称是。
夜深人静时,蕙兰宫内,刘贵妃依偎在石虎的怀里,嗲嗲的问道:“陛下,您睡着了吗?”
石虎眯着眼睛,喃喃回答:“尚未入睡。”
石虎说完,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刘贵妃,问道:“爱妃有孕在身,今日为何还不休息?”
“臣妾心中有所思虑,无法入睡。”刘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将石虎搂的更紧,整个人都贴在石虎身边。
石虎自然觉察到刘贵妃的反常,微微侧身,搂着刘贵妃,问道:“爱妃心中有何思虑?做朕的女人,还能有谁给你受委屈不成?”
“臣妾不委屈……”刘贵妃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爱妃不必担心,说出来,朕给你做主!”石虎拍拍刘贵妃的肩头安慰道。
“陛下说的是真的吗?”刘贵妃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石虎。
“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石虎拍着胸脯说道。
刘贵妃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臣妾就不给陛下添乱了。”
石虎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起身低头看着刘贵妃,有些焦急的说道:“哎呀我的爱妃,你倒是说啊!朕绝对不能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收了委屈!你有何顾虑,尽管说!”
刘贵妃听到这话,眼泪稀里哗啦的就下来了,哽咽道:“陛下,臣妾以前一直都想给您生个孩子,现在怀上了,臣妾却甚是担忧……臣妾……臣妾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刘贵妃说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贵妃这莫名其妙哭的梨花带雨的,让石虎十分疑惑,连忙问道:“爱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能不要这个孩子!”
刘贵妃一边哭一边说道:“臣妾是担心这孩子以后要受尽委屈……”
石虎越听越糊涂,挠挠头,问道:“朕的子女,生在皇室,岂会受委屈?爱妃多虑了……”
“陛下现在若是壮年,臣妾自当无忧,可是……臣妾怕以后我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刘贵妃说着,又把头扎进了石虎的怀里。
石虎看着忧心忡忡的刘贵妃,安慰道:“爱妃放心,朕还没到两腿一蹬的那一天,没人敢动你们母子!”
“臣妾知道现在陛下被那粱郡主迷住了,若是陛下需要,就去宠幸粱郡主吧,臣妾只要陛下心中能念着我们母子就好……”
“你……”石虎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刘贵妃抽泣了好一会儿,石虎将刘贵妃紧紧搂在怀里,终于开口说道:“爱妃,你要相信朕,你在朕心里的位置最重要!”
“陛下就会哄骗臣妾,臣妾才不信!”
“爱妃,朕对天发誓!”石虎信誓旦旦的说道。
“您发誓有什么用,万一以后燕王当了太子,继承皇位,那粱郡主就是皇后,臣妾到那时还不是任由那粱郡主欺辱?”
“那丫头不是这样的人,不会欺辱你的!”石虎安慰道。
“您看您看,还说臣妾最重要呢!这就帮着别的女人说话了!”刘贵妃说着,扭头便钻进被窝里,不再搭理石虎。
石虎有些尴尬的“呵呵”笑道:“爱妃……”
刘贵妃轻轻哼了一声,用被子捂着耳朵,故意不理石虎。
石虎见刘贵妃不理他,猥琐的凑过来,拽开刘贵妃手里的被子,想要亲一口她,没想到刘贵妃却像泥鳅一样,再次往被窝里一钻,石虎没有亲到。
“爱妃,不要跟朕生气了嘛,朕不帮她说话还不成吗?”石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把刘贵妃从被窝里拽出来。
刘贵妃忽然回过头,睁大眼睛看着石虎,问道:“陛下是不是打算立燕王为太子了?”
“爱妃这话从何说起?”石虎自然是不会承认。
“刚刚臣妾说若是燕王继位,粱郡主会欺辱臣妾,陛下只说粱郡主不会欺辱臣妾母子,却不曾说不会让燕王做储君,这难道不是意味着陛下心中已经定好储君人选了吗?”
石虎一下愣住,刘贵妃的话让他无话辩驳,似乎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石世当作了接班人。
“立储之事,朕还在思量中,爱妃不用担忧。”石虎只能如此安慰。
“反正陛下若是立燕王为储君,就是要逼死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刘贵妃嘟着嘴说完,又扯过被子蒙着头,不搭理石虎了。
石虎无奈的看着刘贵妃,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实话,自己在石遵和石世二人之间始终难以抉择,不知选谁为储君更为合适。自从得知石遵抗击匈奴失利,石虎着实气愤了好久,所以当即动了立石世为储君的念头。
为了计划立石世为储君,石虎还特地安排了西华侯府和燕王府的联姻,为的就是弥补石世性格上的软弱这一特点,若是将来万一朝中奸臣当道,还可以有手握重兵的西华侯府鼎力支持。
原本石虎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可是千算万算,出了刘贵妃这样一件事,这让石虎一时间又开始有些纠结。若说石虎不垂涎粱郡主,他自己都不信,可是粱郡主注定是不能有名分的,而刘贵妃又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两人肯定是水火不容。若真要让石世做了储君,万一将来粱郡主真的针对刘贵妃母子俩,那刘贵妃还真的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石虎顿时睡意全无,越发觉得让人头疼,便掀开被子,起身坐了起来,下床坐到了床沿上。
刘贵妃发觉石虎起身,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看石虎,见石虎缓缓起身,连忙又把头缩进被窝里,假装睡觉,只露出一条缝,悄悄看着石虎的一举一动。
石虎在屋里走来走去,心中反复思量。若是立石遵为储君,倒不至于会有奸臣篡权,可是石遵的性情,与朝中不少文武官员不合,尤其是对西华侯父子,石遵一向不服,偏偏石瞻父子又手握赵国数万精锐之师,若是石瞻与这父子俩矛盾加剧,保不准石瞻父子狗急跳墙。
思来想去,把西华侯石瞻的兵权解除,似乎也行不通。那几万士卒均是汉人,除了石瞻父子,怕是谁都指挥都没用,一旦突然削了石瞻的兵权,怕是会激起士卒哗变,得不偿失。
石虎想了半宿,也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终于又爬上了刘贵妃的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魂不散()
“混账!朕待你不薄!你居然要谋反!”石虎又气又恨,指着面前的那个人骂道。
那人额头上流出的血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见他喘着粗气,说道:“你当年不是这样得到的皇位吗?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太祖皇帝当年是殡天后朕才夺的位!你这是谋反!知道吗!”
“有区别吗?”那人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本质上都是杀人夺权!根本没有区别!”
“朕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真是气死朕了!”石虎气的几乎癫狂,抽出身边的那把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骂道:“事到如今,你怎可还无悔改之心!”
“悔改?你当年杀我母妃还有舅父的时候,心中可曾有过一丝愧疚!”那人咆哮道。
“混账!”石虎举起剑,直接戳入那人的胸口,当场血溅三尺。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那人一边垂死挣扎,一边艰难的说道。
石虎被溅的一身鲜血,他双手微微颤抖,两眼空洞,松开了那把剑,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原本那个已经被石虎杀死的人,忽然睁开双眼,面目狰狞的看着石虎,阴森森的笑着,然后抽出胸口的那把剑,起身朝石虎刺了过来。
“啊!救驾!救驾~”石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
……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石虎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石虎猛然睁开眼,爬了起来,喘着粗气,定睛望了望四周,只见得珠帘轻纱,点点烛火。
“陛下,您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石虎惊的满头大汗,转头一看,刘贵妃正一手挽着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背。
石虎终于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幕只是一场梦。石虎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朕没事……”石虎惊魂未定,喘着气对刘贵妃说道。
“刚刚您是梦到什么了?看您满头大汗的,没事没事,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而已!”刘贵妃安慰道。
“朕梦到老四了……”石虎眼神有些呆滞,低头看着被子说道。
“什么?四……四殿下……”刘贵妃听到这个,也吓了一跳。
“什么时辰了?”
刘贵妃看了看窗外,说道:“天还没亮,时候还早,陛下要不再睡会儿吧?”
石虎看了看窗外,倒头又躺下了,顿觉身子疲乏的很,可是睡意却一丝都没有。
十年前石虎的第四子起兵谋逆,兵败被杀,而且是死在石虎的剑下。最初那一两年,石虎时常梦到这个死在他自己手上的儿子,终日不得安宁,似乎是鬼魂作祟,弄得石虎寝食难安,人也日渐消瘦,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于是找来羯族的老萨满在宫中连续做了一个月的法事,这才让此事安息。
石虎原本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再次做了这样的梦,而且和十年前梦的一模一样,岂能不让石虎感到毛骨悚然?
十年前刘贵妃尚未入宫,但是当年也曾听说了此事,据说当年石虎将他的这个四儿子杀了之后,还不泄恨,将其开膛破肚,剁碎喂了野狗,想来都让人觉得害怕。现在石虎又做起了这样的梦,刘贵妃顿时觉得十年前惨死的四殿下的鬼魂又回来找石虎索命了。说不定此时此刻,哪个惨死的冤魂就在蕙兰宫内,而且……就在寝室之内……
想到这里,刘贵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钻进被窝,躲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