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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春见金军阵线节奏以乱,急得催马上前,可就在这时,前进的明军忽然步鼓一停,一声长号骤然响起,整个明军阵线,终于停在了距离金军阵线三十步外。
正欲上前的郭天春只见整个明军阵线陡然刹车,前排军官声声怒吼,第一排明军士卒将手中的火铳齐齐举了起来,不禁又勒住马缰急停下来。
他知道明军要发铳,三十步的距离,火铳已经可以直瞄射杀,他心里也怕。
“呜呜呜~”一声号角被仰头吹响,前面的明军将校顿时振臂大呼,“举铳!瞄准!”
明军阵线一下安静,数里长的战线上,一杆杆的火铳抬起来,黑洞洞的铳口指向金军阵线,正装填的金军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距离太近,三十步他们都可以看见那黑洞洞的铳口,前排的金军士卒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出着冷汗,心中无比恐惧。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整齐的一击,金军士卒不禁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如坠冰窟,瞬间吓得清醒过来。
一瞬间,有的人转身欲跑,有的则猛然用力连续捣实弹药,抽出木条,抬铳欲射,但就在这时,随着明军将校的一声怒吼,明军阵线立时闪烁得像璀璨的星河一般。
一声哨响,各旗队的旗官,额头青筋直跳的嘶声怒吼,“放!”
战线上的明军士卒,立时扣动扳机,自生铳的铳杆一震,发出“呯”的一声铳响,一枚弹丸便从铳口腾起的硝烟中猛然射出。
数里长的战线上,闪现着橘红的铳焰,犹如夜空中的银河一样璀璨,弹丸呼啸而出,无数铅弹直射入金军阵中,金军前排,无论是要逃的,还是抬枪欲射的,统统被火铳打倒。
眨眼之间,第一排金军就倒下了大半,金军的尸体沿着金军阵线铺开,排成一条曲线。
成片的惨叫声,瞬间在阵前响起,弹丸撕破金军的衣甲,钻入金军体内,打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金军士卒翻滚哀嚎着,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二排的金军,还在装弹,一名士卒突然发现,身前的身影一空,前面的士卒已经被打得脑袋开花,仰倒在他的身前。
那士卒右脑被打碎,脑浆混着鲜血,留到他的脚下,他微微愣神,裤裆顿时一热,屎尿都吓了出来。
仅仅一排射击,前排的金军就倒了六七成,没死的金军,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们目光有些呆滞的摸了摸脸和胸前,不怎么疼,并没有受伤,但是他们没来得及庆幸,对面第二排明军已经将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又对准了他们。
金军的士卒的勇气来自于左右的同袍,现在周围都空了,活下来的士卒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再面对一排黑洞洞铳口时,那种孤身面对万人的恐惧感,顿时又回来了。
“哇~娘呀~”未等明军再次开火,整个金军阵线,便一声哗然,瞬间奔溃。
第一轮就收割了前排七成的士卒,那三排射过来,整个阵线还剩下几个人,金军承受不住,纷纷向后逃窜,郭天春本欲向前,也被这一幕惊到,他见士卒从他身边往后涌,立时大怒。
“不许慌乱,退回者斩!”骑在马上的郭天春抽出刀来,一刀砍死一名从身旁跑过去的金军士卒,怒吼连连。
“砰砰砰”
金军已经完全放弃了开火还击,火铳手纷纷转身逃跑,而明军第二排铳打来,跑得慢的金军瞬间又扑死大片。
整个阵线上,金军士卒有规则的扑倒,郭天春连续砍杀几人,但根本止不住败势,他正将战刀高举,一枚铳丸却一下击中他的胸部,郭天春身子一僵,便从马上载倒下去,瞬间被溃兵淹没。
何承志在后面压阵,虽有吴三桂的提醒,但是他却依然没有想到火铳队败的这么快。
什么是班门弄釜,说的可能就是金军了。
娘的,射了那么多轮,没把明军击溃,明军一轮齐射,金军就溃败了,这谁能想到。
何承志虽然知道,火铳队不是明军对手,但估计怎么也得对射一阵,着实没有想到是这个情况。
他早已举起的手,硬是没挥下来。这个时候,再冲已经不可能,保持他的阵线不被败军冲乱,才是要紧的事情。
当下何承志便扭头一声大喝,“传令,稳住阵脚,靠近者杀无赦!”
前阵的金军仓皇的逃回来,想要寻求庇护,金军后面方阵中却铳响一片,前面的金军顿时又死一片……
仓皇而逃的金军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向两面逃窜,而就在这时,明军大阵中,一声激昂的号角声响起,战鼓声急促的雷响,震人心魂。
前阵的明军一声呼喊,便在步鼓声中,再次向前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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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386章 虚虚实实()
西面金军阵线前,一阵鸣金声响起,如潮水般涌来的明军,哗然一声,在金军的沟壕前,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又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金军第三道矮墙后,豪格从单筒望远镜中看到,弥漫着黑烟的战场上,明军士卒拖着旌旗,扶着受伤的同袍,一瘸一拐的仓皇撤退,前线的金军站起身子,挥舞兵器,大声欢呼着,他心里也大喜不已。
“哈哈哈~”豪格放下千里镜,朗声笑着,“王贼今日自食其果,朕要看着他的血流干为止!”
躲在道道工事后面,看见明军撞得头破血流,豪格第一次体验到这种不一样的快感。
这种感觉并不比直接击溃敌人差多少,相反看着敌人不断的消耗,快感持续的时间还长久一点,不像硬冲就爽那么一瞬间。
豪格体会到这种战法的快感,心中不禁又暗骂了王彦几句,这厮还真是个变态,居然想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来。
一旁的金军众将,见己方伤亡很少,明军却死伤一片,也觉得轻松。
从清到金,他们在应对明军时,总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这一次,他们无疑打得相当的爽,也相当的轻松。
李本深等从清国投过来的清将体会更加深切,附和着,“陛下,这一战真是大快人心啊!王贼怕是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
豪格笑了笑,有点儿志得意满,不过高兴之余,他头还是不禁向南北两面张望了一下。
现在他这里没有问题,剩下就看南北两面,吴三桂、孟乔芳能不能顺利突破了。
这时豪格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怀疑,不过对吴三桂、孟乔芳他却没有绝对的把握,特别是吴三桂,可千万别想着保存实力才好。
豪格这倒是冤枉了吴三桂,他在西面轻松应对明军的攻击时,南线的吴三桂已经拼上了全力,还差点让明军打得血崩。
这时豪格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已是巳时,随即挥手道:“此时,南北两线应该正对明军实施夹击,朕估计王贼感受到两线的压力之后,必然更加急切的想要突破我们。诸位卿家且回去准备,再守一轮,狠狠重挫王贼之后,就该我们进行反击,免得王贼往后龟缩回去。”
第一进攻失败,王彦定然不会死心,必然还会有第二次攻击,但是第二次再失败,加上明军南北两翼受到冲击,承受巨大的压力,王彦是否还会进行第三次攻击,那就是个大问题。
一般而言,打到这个程度,红了眼的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继续猛冲,不愿意承认失败,但在豪格看来,王彦狡猾的很,他底牌又多,说不定会承认失败,先退回去,所以他得咬住王彦,不能让他退走。
众将明白豪格的意思,这是怕王彦跑了。
金国这一战必须要胜,而且是大胜,最好是能将王彦杀得割须弃袍,重创明军,金国才能获得喘息的时机。
“臣等遵命!”众将士齐齐抱拳,大声道:“陛下放心,走不了王贼!”
豪格见士气可用,甚为满意,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南面传来,众人只见一将在十多名骑兵的护卫下,疾驰而来,扬起一片黄尘。
“陛下,是陈君极!”有眼尖的金将立时指着说道:“莫不是蜀王那边已经突破明贼南翼?”
众人闻语,纷纷激动起来,如果是这样,那不用等王彦第二次攻击,大军就该反攻了。
豪格与众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可是随着马匹疾驰,距离拉进,豪格的笑容却凝固起来,心里一颤。
众人只见陈君极以一副奔丧的苦瓜脸,疾驰而来,惹得诸将心中一凛,脸色一变,忽然之间安静下来。
金军终究还是有些不自信,众人目光盯着陈君极奔来,见他匆忙下马,跑到豪格面前,便单膝跪下,喘着粗气道:“启禀陛下,我军在南线遭遇明军主力,蜀王命臣前来禀报陛下,请陛下发兵增援。”
“什么?明军主力在南线?”一语既出,众人皆惊,豪格手里的千里镜,都快被他掰弯,他双目突出,满脸惊愕。
众多金军将领也脸色一变,心中一紧,明军主力怎么会攻南面去呢?
“南面有多少明军?”唐通心里一惊,不禁急声问道。
陈君极喘息道:“十二万左右,占了明军一半的兵力,不会有假!”
李本深心中惊疑,“怎么可能,我们这也有十来万人,王贼能撒豆成兵不成?”
众人也是这个疑问,西面的明军有十多万,南线也有十多万,那北线不要人守了么?
豪格面沉如水,“蜀王那里战况如何?”
“臣走的时候,还未开战,眼下情况还不好说。”
吴三桂骑兵占据优势,明军怕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下手,豪格一阵沉吟,忽然挥手吩咐道:“把望车竖起来!”
这个时候,除非吴三桂投敌,不然他不可能虚报军情,可要是明军真的主攻南面,那人数又不对,而且方才王彦在阵前的表现算什么?那厮也太狡猾了。
豪格想着早上与王彦阵前对话,想着王彦愤怒的神情,如果那是作假,那王彦这厮显然一早就看清了他的意图,然后有意配合他演出,对他进行欺骗。
偏偏他还没瞧出破绽,还自以为得计,豪格想到这里,就有一种被王彦那厮看个精光的羞愤感,而他却看不透王彦,那厮脸皮厚得能够跑马,居然让他完全没有察觉。
望车竖好,金将想要劝阻,可是豪格必须要亲自看看,否则他不敢相信。
一时间,他不顾危险,蹭蹭的登上望斗,士卒们拉动绳索将望斗吊到木杆顶端。
他急忙拿出望远镜,但刚才用力过猛掰弯了一些,抽了几下也抽不出来,气得他一把将心爱之物丢出老远,同上望车的唐通吓了一跳,忙把自己的递给他观看。
豪格接过后,急忙扫视明军阵线,便见在金军阵线三四里外,明军前阵三四万人刚刚撤退,正在重整队形,似乎马上又要进攻。
在前阵之后,则是一个个的明军方块阵,簇拥着王彦的大纛旗。
从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心中生疑,那放眼看去,便处处可疑。
豪格拿着千里镜扫视明阵,前阵的器械太少,是问题,后阵中士卒不曾替代前阵士卒进行进攻,似乎也是问题。
簇拥在大纛旗周围的方阵,前面方阵的士卒都站立着,后面十多个方阵的士卒,却全都坐在地上,是不是民夫假冒,滥竽充数,也是巨大的疑点。
豪格一拳锤在望斗上,眼睛赤红,“王贼狡诈,朕誓杀之!”
就在这时,明军炮阵一阵轰鸣,几枚炮弹呼啸而来,砸在望杆车周围。
金军士卒急忙将望斗放了下来,然后护着他往防炮坑而去。
明军中军,王彦收了千里镜,直觉告诉他,方才窥视阵形的人,不是豪格就是唐通,不过炮弹未能击中金阵后面竖起的望斗,不禁让他感觉一阵可惜。
这时他不禁招了招手,叫来旗鼓吩咐道:“传令孙守法,这次动真格的,不要再保存实力,可以攻的猛烈一些。”
一旁李元胤问道:“监国,南面还没消息,现在攻击损失会很大啊!”
王彦点了点头,不过并不打算改变命令,挥手让旗鼓去传令,然后对李元胤道:“孤王觉得豪格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要是不给他压力,金军改变了部署,那战事就焦灼了。”
说着王彦注视李元胤,“你也去准备,等候孤王的命令。”
南线的吴三桂一旦撞上李过,就会发现情况不对,随时可能将消息传给豪格,他不能不备。
如果豪格重新调动,那会增加许多麻烦,所以王彦不能给他再次部署的机会。
豪格被士卒拥着回到安全地带,脸色十分难看,众金将看了心肝一沉,李本深等不禁问道:“陛下,情况如何,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西面和南面都成了主攻的方向,让金将感到疑惑,倒底是真的攻击南线,还是想要西面分兵,然后好正突破。
豪格冷着脸,沉声道:“可疑,但太远了朕也不能确定!”
唐通陪豪格一起上的望斗,恨声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王贼心机深沉,此人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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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387章 慌忙应对()
眼下的局面,对于豪格来说,很难决断。
如果王彦是声东击西,佯攻正面,图谋从南线击穿金军的防御,那他守着正面意义确实不大,可要是王彦玩的是调虎离山,意图让他调兵去支援吴三桂,然后强行突破正面,直接将临潼内的明军马军救出来,那战场的兵力对比立即失衡,他也将立刻失败。
豪格不禁一阵懊恼,方才的自得之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左右为难。
唐通微微皱眉,作为臣子,研究主上的性情,揣摩上意,是为官的基本功课之一。像他这样经历过明顺清金的老油条,看了看豪格的神情,就知道豪格老毛病又犯了。
“陈将军,蜀王那边确定是十二万明军主力么?”唐通抿了抿嘴,看像陈君极问道:“会不会有民夫假冒正兵,故布疑阵?”
疑兵之计,虚虚实实,就是让人看不透,方才唐通也仔细观察了明军大阵,那后面十多个方阵全都坐在地上,十分可疑,但是谁又知道,那是不是王彦故意为之,让他们以为那是民夫,但实际上都是精兵呢?
豪格现在不感断定,他已经被王彦吓住了,那厮的狡诈,让豪格觉得每走一步都会落入他的陷阱。
唐通也不敢断定,所以他开口向陈君极打探更多的信息,来相互印证,帮助豪格做出决断。
陈君极愣了一下,到是没有想到调虎离山这一条,他被几人一问,也险些被带进沟里,有些怀疑南线是不是明军主力,毕竟没有交战,谁能说清。
一时间,让陈君极不敢轻易回答,因为他一旦判断失误,就可能使得豪格做出失误的判断,要是真的是调虎离山,那他今后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豪格听了唐通的话,不禁也将目光投向陈君极,这让他紧张的额头冒汗,脑子里努力的回想着,遇见明军的情景。
忽然,陈君极双眸一亮,“陛下,国公,臣以为确系是明军主力无疑。”
豪格不禁连续发问道:“怎么说?卿何以断定?”
陈君极抱拳一礼,“臣随蜀王向北进军时,明军迎面而来,大军以战阵形态进军,旗号分明,刀枪林立,关键是阵形整肃,未有混乱,不是精兵很难在行军中保持严整的阵形。”
豪格闻语脸色一沉,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