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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刻钟的时间让他考虑归降朝廷,时间一过,就不要怪本将不恋旧情。”
李定国已经从俘虏手中得到了西军将领的身份,知道是王复臣,于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亲兵闻语立刻跑到林子外,里面的西军要放箭,却被王复林用眼神阻止。
“里面的人听着,我家将军念及旧情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是否归降,时间一过,我们便开始进攻!”
“你们将军是谁?”王复臣没有说话,王复林却向外喊了一句。
“我们将军是忠义镇副都督李定国,李宁宇将军!”
“是安西王!”
王复林扭过头来看着王复臣,声音中居然有丝惊喜,他周围的老卒也都不由得一声惊呼。
王复臣脸色阴沉,没想到会遇见李定国,作为西军老人,他深知李定国的厉害,在西军四王中,内政方面孙可望是第一,可要是说打仗带兵,那李定国无疑可称魁首。
“统领,快做决定吧!”王复林见王复臣不说话,怕他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禁有些急了。
王复臣早看出王复林的意思,“你觉得我们应该投降吗?”
到这个时候,王复林也就不在隐瞒心里的想法,“统领,我们都是有家属的人,现在云南估计已经让朝廷打下来了,我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子孙考虑!十多年了,该给他们一个安定了!”
据说明朝三路大军进攻他们,西军精锐都在川南,云南都是些杂兵,艾能奇估计是抵挡不住明军的进攻。
王复臣一阵沉默,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大王对我等不薄啊!”
“我们袭扰粮道,已经报达了大王,现在势穷被围,投降也无可厚非。”王复林急道,“况且,统领觉得大西还有希望吗?现在大王坐困孤城,指望金国来救,就算击退了明军,怕也只能投降金国,统领愿意降金吗?”
“自然不能降金!”王复臣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先王亡于金虏之手,降金还不如投降朝廷!”
王复林知道王复臣内心其实很悲观,也有归降的意思,只是不好说出来,那就只能由他分析利弊,给王复臣一个台阶,“当初,我们在万县,是以为楚王存了消耗我们的心思,才随着大王转进云南,可是现在安西王,抚南王在朝廷都占据了高位,便说明当初实属误会,在朝廷只要立功,就会有出头之日。天下未定,我们现在归降并不迟,还有机会能博一个功名,惠及子孙,这也是遵循了先王的遗命!”
王复臣已经动意,“可以归降,本将没什么意见,可是下面的部署恐怕并不愿意!”
“不愿意,绑了交给安西王就是了!”王复林见王复臣同意,立时大喜,随即冷笑道:“我们手下的老卒,多没有问题,只有那些后面加入的人,对孙可望还算忠心,我们将他们叫过来,说明利害,愿意随我们归降的便一起投降,不愿意的,便也不能怪我们无情,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王复臣沉默半响,颔首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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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80章 开始布局()
泸州城西南有一条永宁河,发源于云南与四川交界之处,途径叙州府和泸州纳溪地区,然后注入长江,全长三百余里。
在永宁河与长江交汇之处,一队骑兵在永宁河边奔驰,大概走了两里多地,为首一将忽然勒住战马,后面的骑兵瞬间全部停下。
王复臣打马到李定国身边,用马鞭指着河道拐弯之处,“就在前面!”
李定国闻语没有说话,而是一夹马腹,催马继续奔驰,很快就过了转角,立刻便看见河道内藏着数百条大小船只。
这些正是王复臣五千人马用来过江的船只,被他拉进河道影藏起来,并留下一百人守卫。
李定国远远看去,数百条大小船只,桅杆耸立,船帆都被收起,船头都被拖到河滩搁浅,静静躺着,以免被水流冲走。
孙可望在南岸烧毁了不少船只,但是他并没有将所有的船只全部毁掉,因为他需要考虑,万一击退明军,他也需要船只联系长江两岸。
“好!”李定国看见船只,立时大喜,扭头对王复臣道:“王将军,这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之后本将会禀告督师,上报朝廷,为你们争个好些的待遇。”
“不敢当,这都是罪人该做的。”王复臣忙在马上抱拳。
李定国微微一笑,也不废话,当即吩咐道:“佑明,你带人接手船只,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末将遵命!”余佑明马上抱拳。
李定国微微颔首,随即一拉马缰,调转马头,“走,回大营!”
时间到了八月十三日,从七月十八明军攻城之后,明军已经快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攻城。
豪格早已到了富顺,泸州城下的情况,他是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他很清楚,所以便有些着急了。
八月秋风处处凉,桂花十里飘香,对于南方人来说,已是很舒服清爽的天气,可对于豪格这样的关外人来说,依然有些燥热。
为了避暑,金军驻扎在沱江边的树林里。
这是个很危险得行为,容易被敌人火烧连营,但豪格有恃无恐,因为他派了人马在南面防守关隘,明军和孙可望都没有精力注意到他这里。
此时,在豪格的大帐内,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衣,并且敞开着胸口,围着一个沙盘踱步。
他这个形象,若是汉族的皇帝,便是失了体统,但是帐内的孟乔芳等人却并没对此作出建议,毕竟豪格是满人,受不了汉人那么多规矩,下面大臣对他的标准,便也主动松上许多。
“何腾蛟怎么回事?这都快一个月了,居然还不进攻,他在想些什么,难道他想困死孙可望吗?”
豪格站在沙盘前看着泸州城心中有些郁闷,他等着明军与孙可望厮杀,然后他来收拾残局,他已经备好瓜果板凳,准备看着两方厮杀的戏码,可是这两方在泸州却不打,他自然心急。
“皇上,是不是何腾蛟发现我们的踪迹,所以才停止了进攻。”
孟乔芳出来行礼说道,这是他唯一想到的解释。
豪格沉思一会儿,觉得孟乔芳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看着他微微颔首,吸了一口气道,“还真有可能,朕虽然下令封闭南下的关隘,防止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可这本身就是个反常的行为,要是明军警觉,就会发现异常。”
豪格说着,又踱步起来,他走了两个来回,再次停下,又有些不能理解的说道:“何腾蛟这个人,真是不能按常理推测,他要是发现了朕,要么就会想着尽快拿下泸州,然后与朕一战,要么便放弃攻城,退回南岸,再寻时机,他这样围而不攻,不是徒耗粮草吗?”
“皇上,不管何腾蛟有什么想法,他与孙可望都不急,我们在旁边看戏,难道还沉不住气么?”孟乔芳淡淡道:“何腾蛟要从两广将粮食运到贵州,再由贵州运到泸州,道路崎岖,损耗巨大,而我军直接从成都调粮吃,他还能耗得过我们不成?”
豪格听后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何腾蛟愿意耗,朕就陪着他们耗,看谁先撑不下去!他要是退回南岸,朕就顺势吞了孙可望!当然如果他们两方进行厮杀,那便最好不过了,朕就可以坐收渔利,一战决定西南大局。”
豪格说的三种情况,似乎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像个恶霸一样,怎么都要占点便宜。
就这三种情况而言,豪格还是希望明军与西军厮杀得两败俱伤,不希望明军主力退回南岸,因为这将成为金国的一大威胁,所以他想一举扫灭何腾蛟的主力,使得明军在西南再难集结同等数目的军队,那他在四川便高枕无忧了。
帐内孟乔芳等人见豪格冷静下来,听了他的话语,正准备行礼,道一声,“皇上英明。”可就在这时,帐帘却被索尼挑起,他走路带风的进帐,便给豪格行礼道:“皇上,何腾蛟开始猛攻泸州了。”
豪格听了微微一愣,心中立时一阵欣喜,没想到在城下待了快一个月不见动静的何腾蛟,居然会突然强攻泸州,使得整个战争按着豪格最希望的方向发展。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进攻的?”豪格当即问道。
索尼行礼答道:“根据探子回报,是从昨天晚上开始进攻,声势十分浩大,喊杀之声数里可闻。”
“何腾蛟,为什么会突然进攻,还选择晚上呢?”豪格没有特定目标的问道。
帐内的金国大臣们听了一阵沉思,孟乔芳约为沉吟,猜测道:“皇上,是不是何腾蛟粮草消耗巨大,发现越拖越不利,又舍不得空手退兵,所以才改变策略选择猛攻,以求在短时间内占据泸州,不给我们可乘之机呢?”
他说着顿了一下,“至于选择晚上,或许是因为考虑白天炎热,无法持续进攻,所以才改变策略在晚上连续攻击,以图压垮孙可望。”
豪格认真听着,沉思了一会儿,他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便索性不想,只要两方打起来,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好事,他并不需要在意那么多细节。
当下豪格一挥手,“不管何腾蛟怎么想,只要他们打起来,就正中朕的下怀!”说着他一脸严肃的注视索尼,“从今天开始泸州的战况,早中晚要各向朕汇报一次,斥候要将泸州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大军随时准备着突然出击!”
豪格扫视众人,威严的说道:“明白吗?”
(本章完)
第981章 胃口很大()
明军从八月十二日晚,忽然恢复了对泸州城的进攻,明军士卒举着火炬,铺天盖的扑向泸州西城。
城下火炬遍布,城上也点满了火盆,将城墙照亮,双方的砲车也从抛射石弹,变成了扔出一个个沾了火油的火球,他们在天空交织着,砸入对方的阵线,火光漫天。
城头上,西军最为精锐的老营人马,全部上城防守,西军弓手站在城墙上,取出箭头包裹了棉布的箭矢,将箭头放在油罐中浸湿,然后在火盆上点燃,齐齐开弓射下城头。
近万支火箭,如同天上下起火雨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射下城头,明军阵线前竖着的木板上,插满了无数燃烧的火箭,城中砲车抛射出的火球砸在高大的井阑上,火球裂开像烟火一样灿烂。
城下明军火炮轰鸣,黑暗中不断喷射着橘红的火光,轰鸣的炮声与成片的铳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声音直上九霄。
泸州城西,呈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壮丽场面,相隔十里,人们隐约间依然可以听见数万人声喊杀形成的轰鸣,看见泸州方向火光冲天,如同流星火雨。
看到这副场景,任谁都会觉得泸州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战,可是事实上,声势虽大,攻击到未必猛烈。
明军士卒主要是躲在盾车后面,站在高大的井阑上,同守军进行对射,扛着登城梯接近城墙进行攀登的人马却比较少,而且一个个都十分注意保护自己,并没有像第一次攻击时那样,拼命的向上攀爬。
登城部队是攻城战中,损失最大的一部,明军派出的登城部队少,伤亡自然也就少,避免了过多的消耗,而在对射中,明军火器因为占据射程方面的优势,他们往往在清军弓手直瞄射程之外,向城头射击,便造成了明铳手能击中西军,而西军却很难击中明军的局面。
西军弓手很难通过直瞄射杀明军,加上天黑看不清人影,西军便只能通过火箭抛射,进行覆盖射击,便造成了壮观的场景。
从十二日晚开始,接连几日,明军的进攻都没有停歇。
十五日夜,中秋佳节,夜幕降临,明军的进攻依然准时发动。
孙可望登上城头,在炮铳声和喊杀声中,夜观明军阵线,火铳击发,红光闪烁,仿佛无数萤火虫汇集成一条带子,在黑夜中一闪一闪,又如璀璨银河中的星辰一样,不时的闪烁。
虽说明军投入的登城部队很少,但是每晚的对射,却依然给西军造成惨重的伤亡,几乎每天都有两千多杂兵阵亡,老营也要损失七八百人。
孙可望看着伤亡数字,只觉得战事十分激烈,心中一阵肉疼,不过好在伤亡虽大,明军也没有登上城墙。
“何腾蛟为何忽然改变策略猛攻我们,你们有什么想法?”
孙可望看着城下无数火炬起伏,一队明军躲在洞屋内,在火炮和排铳的掩护下,缓慢的接近城墙,皱起了眉头。
“休战近一个月,明军忽然进攻,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使得何腾蛟不得不对我们强攻!”白文选沉思道。
孙可望微微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说的不错,连中秋之夜,都发动强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们有谁能说出一二来?”
众将听了,相互看了一眼,白文选内心有些想法,但孙可望明显已有所得,于是他一抱拳,“还请大王明示!”
“在本王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豪格出兵,何腾蛟想要在金军兵临泸州之前,打破城池。二是,王复臣袭扰粮道有了成效,何腾蛟粮草紧张,无法长期久耗,所以转为进攻。”孙可望说着,神情严肃起来,目视众人道:“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要确保城池不失,只要守住泸州城,我们便还有机会。从今日起,众将士都要全力防守西城,绝不能让明军破城,明白吗?”
“臣等誓死守城!”白文选等将,当即抱拳,齐声应诺。
夜晚的攻击持续了四天,明军已经把动静吵了起来,逐渐达到了将守军的注意吸引到西城的目的,同时也让豪格误以为明军强攻泸州,正与孙可望生死相斗。
之前,李定国建言有破城之法,并且还能算计豪格,何腾蛟并不相信,但是在李定国肃清粮道,逼迫降王复臣之后,在与何腾蛟说时,何腾蛟却被说动了。
泸州城中的孙可望,只是一盘菜,始终是要被吃掉的,来吃的不是明军,就是金军。
明军这场战事,表面是和孙可望对决,其实是在同金国下棋,如果没有金国在一旁虎视眈眈,明军吃掉孙可望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有金军在,吃起来就十分困难。
因而想要平安吃下泸州的关键,是要保证吃泸州时,明军有能力应对豪格的威胁。
十六日清晨,何腾蛟召集众将到大帐议事,到了决定实施计划的时刻。
大帐内众多将领齐聚一堂,围着大帐中间的沙盘,何腾蛟向李定国示意一下,后者立刻站了出来,先给何腾蛟行礼,然后又对众将拱了拱手,才拿起木条,说道:“督师,诸位,泸州三面环水,西军对北城、东城、南城的防守十分松懈,而我们这几日的进攻,又进一步将孙可望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西城,这便为我们乘着夜色袭取南城创造了条件。”
泸州三面环水,西军本来不用担心,因为筏子渡江需要选择渡口,借着水势冲过江心,而泸州城附近水道笔直,没有弯道借助惯性,筏子很难控制,多半要被冲到下游。
王彦在重庆渡江时,开始没有找到合适的渡江之处,派出去的队伍,便被冲了十多里。
正因为如此,所以西军不用担心明军从环水的三面进行攻击,而明军也没有想过偷袭南城,可是在王复臣归降后,明军获得了船只,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永定河那边的船只能运多少兵马?”
马进忠问道,如果船只太少,那也没有意义。
“马督镇放心,一次